无限小说网 > > 时空杀阵 > 0133 他乡遇故知
    纳尼?!

    荣远简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what?!你说啥?!”

    “我问你,有没有清恶毒、使盲眼复明的清毒复明膏药?!”

    船上的人提高了嗓门儿,又重复了一遍。

    ——泥马,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是看查良镛先生的小说长大的?!

    “有是有,价钱太贵,要三两黄金,三两白银。”

    荣远试探地回了他一句。

    “五两黄金,五两白银卖不卖?”

    船上的人果然说出耳熟能详的切口。

    “卖,卖,他么不卖是傻子!”

    荣远乐了。

    “嘿,哥们儿,你接下去是不是还要说‘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啊?然后我还得给你对‘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船上的人一愣。

    “兄弟你怎么把我的词儿都给抢了……”

    荣远不理他,直接问:

    “红花亭畔哪一堂?”

    “义字堂。”

    船上的人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义字堂?!

    荣远歪着头想了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请问堂上烧几炷香?”

    荣大爷继续和船上的人对切口。

    “五柱香。”

    船上的人回答。

    我去,还碰上人家堂主了!

    “兄弟,我家香主等你许久了,快上来。”

    船上的人和荣远对完了切口,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what?

    荣大爷傻眼了。

    泥马花船上的姐儿是天地会义字堂堂主?!

    我了个去,那岂不是说去船上喝花酒的都得掉脑袋?!

    不是,问题是,他么的天地会堂主等我干神马呀!

    就算是她认得我荣大爷,我还不认识她呢!

    难不成是人家堂主知道我今天洞房花烛没那个啥,准备了几个姐儿打算安慰我一下?

    “嘿,兄弟你快点儿上来啊,你(身shēn)后追兵就要到了!”

    船上的人一见荣远愣在那儿了,显得比荣远自己还((操cāo)cāo)心他的安全,直喊他上船。

    荣远一想,天地会好歹算是半个自己人,总比被(身shēn)后一群狗追上强吧。

    一念及此,他也不犹豫了,脚尖儿轻点船头的跳板,(身shēn)子就落在了船上。

    等到了船上,他才发现,和他对切口这人,竟然穿了一(身shēn)衙门的号衣,刚才在船下黑灯瞎火的,他也没看出来,这会子再想下船,来不及了,下面追兵已经到了,没办法,荣大爷一挑船舱门口挡风的棉帘子,迈步就进了船舱。

    荣远一进船舱,迎面就过来了好几个人。

    “哎呀,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么晚才……嗳?查永礼!?”

    荣远一听对面的人叫破了自己的名号,连忙定睛观瞧,嘿,对面这几个人,他全认识,不是别人,正是新五祖中的张东星、马洪兴、辛义安、时四开四个人,唯独就只有朱联帮不在。

    “我了个去!你们怎么在这儿?!”

    荣远立时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他和新五祖,那可是发小儿的交(情qíng),虽说在应石寺突围的时候,大家都打散了,可是荣远这些(日rì)子以来,却是经常想起这些个发小,想着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几个家伙可是从自己的口粮里省下来吃食,帮着他荣远熬了过来,没有被饿死啊,这份(情qíng)他荣大爷到死也忘不了。

    结果今天,他突然意外地在这天地会义字堂的花船上遇到了这几个兄弟,他哪能不喜出望外呢!

    “我们还想问你呢,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了?”

    新五祖突然见到了荣远,也是非常地高兴,几个人都凑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你们几个都小声点儿,追兵到了!”

    突然,一个人压低了嗓子,一声低喝,立时就仿佛一桶凉凉的江水,把荣远他们几个小子刚点燃的(热rè)(情qíng)给浇了个凉透。

    荣远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船舱的正中间,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穿了一(身shēn)绸缎衣衫,仿佛是个富家翁似的人,问题是,这个富家翁他认识,正是臬司衙门的知事——王大人。

    荣远的脸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难不成,这新五祖是绑了王大人的(肉rou)票儿,正在这花船里等着人家来赎人?

    不能啊,哪有(肉rou)票儿还带提醒绑票儿的,追兵到了的?而且还提醒得这么威严。

    再说了,这新五祖看上去,好像还都听这个王大人的,甚至于,还有点儿怕他。

    “你,你叫查永礼吧……”

    王大人冲着荣远一点指。

    荣远赶紧过去给他作揖。

    “卑职水师巡防营把总,巡船管带查永礼,见过大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八品,你是七品啊,猪鼻子插大葱,装相都装不像,赶紧脱了你这(身shēn)黑皮,坐我旁边来!”

    “哎。”

    荣远还真听话,麻溜儿地就把(身shēn)上的夜行衣给脱了,旁边自有伺候的粉头取过了黑衣,给塞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然后荣远和新五祖赶紧就都坐到了王大人(身shēn)前的桌边,桌子上自然是鸡鸭鱼(肉rou),各色的佳肴,又有几个粉头纷纷挨着几个年轻人落了坐,丝竹声响起,旁边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儿就又接着唱起曲儿来,换作了不知底细的外人看来,这整个儿就是一群恬不知耻的年轻人在放浪形骸呢。

    这些人刚刚装腔作势地坐好,外边厢就有大片嘈杂的脚步声稀里哗啦地从码头边上跑了过去,忽然有人“咦”了一声,接着,就听见船头跳板上脚步声响,外边厢立刻就有花船上打杂的叫了一声:

    “什么人!”

    紧接着一个声音懒洋洋地答道:

    “兵马司,正在捉拿朝廷要犯,你们船上有没有进来什么人啊?”

    “站住,你们知道这是谁家的船吗?哎,你怎么硬闯啊……”

    外面打杂的话没说完,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

    “哎呦,你怎么打人?!”

    “妈了巴子打的就是你!你这船上窝藏反贼,弟兄们,进去搜!”

    “混账!你敢进去狗头给你砍下来!”

    突然,刚才招呼荣远上船的那个人说话了,接着就是“仓啷”钢刀出鞘的声音。

    显然这拽兵刃的声音触动了外面那些丘八敏感的神经,立刻船上就是一片的抽刀子的声音传来。

    “妈了巴子,你要造反哪,跟官兵你还敢亮刀子……”

    “啪、啪!”

    外面那个丘八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大嘴巴给抽了个响亮。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