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聊斋求仙 > 第三十三章 醋坛子,画皮
    胡二复又开口:“以我之名担保,若是你们肯交出所学道术,剑术,便放过你们余下众人,如何?蝼蚁尚且偷生,你等可要为自己多多着想才是啊……”

    听到这番话后,在那众人里,有人出声了:“哈哈哈!真是笑话!”

    “你这妖孽哄骗我等想图谋我等毕生所学,这般低劣卑鄙,话同放屁一般,妖孽臭名,还敢担保?谁听你的屁话?谁信你的担保!”

    话音一落,众人哈哈大笑:

    “我等绝不苟且偷生!”

    “要杀便杀!谁怕谁是绿『毛』龟!”

    “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妖孽,要杀便杀!”

    “人面兽心,下流龌龊,我呸!”

    几个年老道士,都是一般破口大骂,周身的气势却是节节拔高,无所畏惧,看似只欲同生共死!

    然而,这一番大骂,却丝毫不动胡二的心。

    胡二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个道士见太师椅上的林封不为所动继续喝骂道:“妖孽就是妖孽,毫无寡廉鲜耻之心!”

    还有壤:“你们这些孽障不修福德,合该早日死绝了!”

    “呵。”

    一声嗤笑响起,生生将那些无耻之言打断。

    刹那间,无数视线都朝着一处看去——那笑声,乃是自太师椅方向传来。

    与此同时,胡二几饶面上却都不约而同『露』出了喜『色』。

    “胡二,你给我记住了,我的麾下不养畏畏缩缩,憋憋屈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废!”

    “丢人现眼,你这是在丢我的脸,丢整个黑山的脸。”

    “下回若再叫我看到你给人辱骂,却半点反抗都没有的话。”

    “你就给我滚吧,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丢不起这人!”

    林封手指敲着太师椅道:“跟在我身后的人,只有我才有能打能骂的份儿,没有任旁人打骂的道理!”

    “是,山主.....”明明是斥责的话语,胡二却莫名感到了一丝暖意,只觉得山主这是在关怀自己,给自己撑腰,十分触动的低声应道。

    林封的反应则比他话要夸张得多,只见他冲上前去,照着几个口出不逊的道士脸就是一拳,他的拳头可是比法器还硬,几拳就活生生将几个道士打得鲜血横流,不似人形!

    其他几个道士给他打得一懵,半回不过神来,踌躇片刻也无一人敢上前来拦。

    几人被毒打一顿,哼哼唧唧倒在地上半爬不起来。

    胡二愣愣看着林封痛打那几个出言不逊的道士,怎么也没想到林封居然会为了他亲自动手。

    林封看着一旁依旧一脸正气的剑仙,却是一脚踹向了剑仙的腹,将对方踹出了老远后,转身对宦娘道:“这些就交给你了!”

    顿了顿又冲白福吩咐道:“阿福,你去一趟城里的富户王氏家替我查一件东西,那日我带宦娘路过发现那里有宝光浮现。你去看看是何物。”

    “是,山主”白福施礼后化作青烟消失在原地。

    宦娘看着林封的离去的背影转过身冷笑道:“将他们几个全部分开,我去请来几个监牢里行刑的老手。”

    “我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只要是山主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一件不拉的替山主办好。”

    “好,宦娘”

    ……

    夜晚时分,王生鬼鬼祟祟的和自己好友蒋生约好去花满楼。

    不瞒你,去年有个道士我媳『妇』善妒是家里风水不好,结果骗我改风水,诈了我十两银子,结果呢,你瞧现在。”王生愤愤不平的道:“醋坛子反而变成了泛酸气的母老虎。”

    “谁是母老虎呢?!”突然一声呵斥传来,吓得王生抱头瑟缩道:“没谁!”

    路口一个马车上『露』出一个富态的女子的面容,正是王生的媳『妇』王氏。

    只见王氏一招手冲王生焦急道:“我爹病了,快进来,随我回去!”

    王生脸『色』一苦一副不情愿的问道:“丈人病了?这一去得几呀?”

    “去几怎地?你在外面浪就有时间,我爹病了,你却没时间陪我回去?”

    王氏顿时火冒三丈开口便是大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瞎了眼睛才嫁给你!”

    蒋生看不下去了,声劝道:“大晚上的,各家各户都睡了,不要吵了,嘘——保持安静保持安静。”

    王氏还是肯卖蒋生几分薄面的,朝自家丈夫一斜眼:“痛快上车!”

    话音一落,王生就跟被索命了一般的,垂头丧气的登上了马车,待马车开动,简直像被拉去贩卖的奴婢一般的可怜兮兮的回头望着蒋生。

    ……

    今唯没有出过门,书童担心出了什么事,但又不敢敲门

    于是蹑手蹑脚的来到唯的卧房跟前,悄悄的『舔』了下手指,在窗纸上戳破了一个洞,单眼往里面瞄。

    床上的幔帐是垂下的,人应该还在睡,书童颇有耐心的等了一会,一刻钟后,那幔帐拉开一道缝,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这眉清目秀的男子,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竟然踱了一个台步,低声以戏剧的唱腔道:“与你春宵一度,胜似千金万两。”

    书童的下巴差点跌倒地上,『揉』了『揉』眼睛,确实是个男人。

    真是绿人者人恒绿之,自家少爷收留别饶妾,却不知这女子也不忠于他,继续睡别的男人。

    恶心啊恶心,他呲牙撇嘴,几步一摇头的走了,原想是个安分的现在想来真是倒足胃口。等少爷回来,将这个泛着绿光的消息告诉他,看他怎么处置。

    屋内的男子不知道书童来过又走了,仍旧一副唱戏的模样,种种举止仿佛在舞台上表演一般,最后一个亮相,定在大穿衣镜面前,看着镜中男子清秀的面庞,他歪了歪头,忽然怒道:“他的眉『毛』不是这样的,更有英气才对!”

    双手痛苦的抓挠着脸庞,将面皮抓的皱皱巴巴,奋力一扯,竟然将整张人皮扯了下来。

    真正的它,浑身泛着晦暗的青灰『色』,因为没有嘴唇,锯齿般的牙齿白森森的『露』在外面,鼻子处也少了半截。

    取出画笔,饱蘸墨水,仔仔细细的涂抹那副人皮,尤其是眉『毛』,师哥的眉『毛』最是好看,斜飞入鬓,每次登台都不需要描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