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银应该没有人会喜欢,所以就算仿制古瓷,一般没必要,谁也不会弄上一些金属汞来膈应人。
不得不说,景镇那边还是很有底蕴的,只是聊了几句,陈文哲就大有收获。
本来他还以为, 自己在做旧方面已经很厉害,知道、了解的很多。
去贼光、包浆术、水锈术、土锈术、血沁术、鸡爪纹,打磨术、蛤蜊光,这么多技术,有几个人能全知全能?
但是他忘了,任何一个行业, 都是与时俱进的。
当然, 古代的一些技术达到巅峰,现代人很可能做不出来。
但是,相同效果的肯定能做出来,就是用的工艺不同。
这就跟大学生和小学生解答应用题,小学生会更难因为知识面太窄。
而大学生就不同,他可以使用很多高级技能,来变着花样解答小学级的应用题。
在制造行业也是这样,而在做旧手段上,反而现代人更加厉害,因为可以得到、使用到的东西更多,见识、信息渠道也更广。
从古到今,古玩收藏就是热点,但是任何朝代,都不如明末民国和现代社会,更加追求做旧的极致。
因为到了近代,做旧之后的古董,实在是太赚钱。
所以, 近代一来, 各种各样的做旧方法就冒出来了。
在这一点上,陈文哲原先是谁也不服的,但是,他的见识有所欠缺。
不懂就学,不懂就问,当然,你想要学习别人的技术,自己也要透漏一些绝技。
想了一下,陈文哲发现,他能拿得出手的做旧高端技能,好像也就只有从秘色瓷上得到的气泡相关的知识。
刚才他虽然笼统的说了一下破泡,还有破泡之后时间对瓷器的洗礼。
要说真正的干货,还真是不多。
现在就算是为了抛砖引玉,也算是回复一下两个老头,让他们知道,关于宋代五大名窑的做旧,他也不是一无所知。
特别是相关青瓷,他更是最。
棕眼此术语特乱,在陈文哲的理解之中,特定为古瓷表面混杂有小颗粒,过烧石灰,年久风化后,膨胀,因在表面,而不炸瓷,只是逐渐从釉面冲出小眼跑出,形成空洞,曰棕眼。
仿伪者,洞眼可看出新迹。
炸线是因胎中含有小颗粒过烧石灰,其膨胀﹑力度有限,只能炸出一至几道线,看线纹,可知过烧石灰的所在。
炸瓷是因胎中含有大颗粒的过烧石灰,膨胀,而炸开瓷器。
一般是炸裂成大缝,很少断裂。
究其理,炸瓷的过程是几十年,上百年的缓慢过程。
这种现象,肯定是不容易仿制的,陈文哲也从来听说过有仿的。
各种隐秘,陈文哲说了一大通,如果不是真正懂行的,直接就听晕了,就不要说听明白。
很显然,两位老人对于这些知识,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们听得懂。
虽然没有说这些怎么做旧,但是他们知道这是真正的干货。
既然陈文哲说了些有用的东西,他们也不介意投桃报李。
这时他们说到的一些知识,就真正进入陈文哲的知识盲区。
比如瓷器之上的玻璃胶,不要说仿,陈文哲原来就没有特别注意过。
玻璃胶前人称陈骨胶,是古瓷年久,釉面硅胶化,微水溶。
新瓷也有硅化胶,三次清洗,便没有了。
而古瓷,再多次清洗,都有。
玻璃胶特征,一直伴随着古瓷,直至釉面全部风化脱落瓦解。
随时检验,随时可感知。
检验感知玻璃胶,也是鉴定古瓷的一个重要手段。
听老周的意思,这种鉴定和做旧的方法,到现在还么人注意到,也没有人根据这种特征进行仿制、做旧。
这怎么可能?景镇那边注意到了,研究的还这么透彻,他们会忍着不用?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