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娘趴在袁天册怀中,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也不知自己中了哪门子邪,自打数年前遇到这老冤家,便一门心的恋上了他,年后这身体便一直不好,也是因为时间久了未见他的缘故。
毕竟相思,最是伤人。
“这些日子未曾接客吧?”
袁天册轻揉如云青丝,鸾娘点头:
“你银子给的足,几年前我便是自由身了,除了你,没有任何男人沾过我的身子。”
“......”
看着光线暗淡的房子,袁天册思虑再三终是下了决心,亏欠她前世甚多,今生不能再继续了。
“鸾娘,好好将养身子,再过一两个月数,我来接你。”
“干什么去?”
瘦马鸾娘抬起头,好奇的问。
袁天册咧嘴,笑容温柔到了极点:
“与我走,枯木逢春老树新枝,某要娶娘子!”
“……莫不是骗我?”
鸾娘无法置信的问,袁天册使劲摇头:
“某何时骗过你?”
“你、你不嫌我脏?”
鸾娘瞬时红了眼眶,袁天册轻轻摇头:
“世上女子万千,于我眼中,唯你最净!”
“我、我一直以为你不碰我,是因为嫌弃我脏。”
鸾娘大哭,这些年袁天册来此才刚刚十六。”
墨香居,袁天册点点头,就是自己所爬墙头对面的那个字画店。
“武秀才,他不应该是文秀才吗?”
再次打量手中家书,,袁天册实在无法相信,一个舞刀弄枪的武夫,能写出如此好字。
鸾娘仔细想了想,轻轻摇头:
“是武秀才没错,前些日子一群泼皮惹怒了柴小先生,让他一仗废掉四十余人。”
“这么厉害?”
袁天册瞪大了眼睛,十六岁的武秀才,一人独战几十人,这柴天诺,八成能与那些将门虎子相抗衡了!
“还有更厉害的呐!”
看到袁天册震惊,鸾娘忍不住笑了:
“前些日子的雌雄大盗,便是被他摘了首级,听闻其入京时还一仗斩杀五十余苦匪。”
“翠儿与我说,院外那四位整日价偷看的兵油子,现在都不称呼他柴小子了,而是称呼柴大猛人。”
“有关柴小先生的事情,在阁里可是不小的话题。”
袁天册双眼微眯,若传言是真,那这柴天诺,必是大华未来将帅!
看着熟宣上飘逸至极的字迹,袁天册轻轻点头:
“笔似刀锋!”
翌日傍晚,柴天诺满脸堆笑的走向墨香居,今儿连连好事,心情属实不错。
上午闲逛时,柴天诺和枪术教习较量了一把,刚刚习枪几个月的他,愣是把枪术教习扎的欲仙欲死,护具上的白点子都快连成片了。
不过,胜负对声名赫赫的柴大官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主要是那二两的彩头太过喜人,让他一路走来嘴巴就没合拢过。
再就是下午辅导魏忠贤的时候,一位路过的博士肯定了柴天诺的努力。
上午堂考,魏忠贤得了个乙上,其在对八条目中的修身进行阐述时,条理清晰用词得当,属实给了博士不小的震惊。
“柴大猛人啊,你真应该走文道,我看过你与魏忠贤写的文章重点,以你的学识和书法,未来必是我大华文坛名士!”
听闻此言,柴天诺忍不住咧嘴,得到博士夸赞心中自然高兴,但柴大猛人这不着调的绰号,怎么连文院这边都叫了起来?
之后,那位博士赠与柴天诺一本薄薄的册子,柴天诺看到书名忍不住一惊,竟然是屈大夫的《九章》!
噫吁嚱,羊皮纸面的九章,这可是妥妥的珍本,有钱都买不到。
柴天诺叉手行礼,真心实意谢过文院博士韦玄成,将这种书籍赠与自己,说明韦先生是真的看重自己!
“我在马文轩店里见过你的那副字画,甚好!”
“你虽已走上武道,但文之一道也莫要拉下。”
说到这里,韦玄成用力拍了拍柴天诺的臂膊,认真的说:
“武道可强身健体,文道,却能明心正气壮大心神。”
“吾期盼,汝成文可安邦武能定国之相材,而不是,逞匹夫之勇的,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