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头儿出手太狠,那可都是钱啊!”
牙行管事眉头皱成了包,上好的精壮鞑子,源头价钱也得十几两,一下便没了好几百两!
“爽!”
柴天诺大笑,看着趴伏在地的草原鞑子哈哈大笑,这刺鼻血腥,闻着怎的如此提神?
抓捕手兵分两路策马疾驰,很快环成一个大圈,把投降的鞑子围了起来。
紧接着半数人员下马,两两配合,一人持刀一人拿绳,手脚利落的捆绑起来,而马上那半数人,则擎着长枪谨慎戒备。
柴天诺看着这娴熟的配合惊了:
“这也太专业了,尔等之前到底是干嘛的?”
一位边城来的战士咧嘴一笑:
“头儿,我们之前都是捕俘队的,办起这事自然娴熟。”
“我等也是。”
土木堡的战士挥手致意。
柴天诺咧嘴,感情都是专业人士,再瞅瞅招募的那二十一人,手脚也相当利落,遇到犟的直接冲脖颈就是一刀背,一看就不是啥好鸟。
说不得,八成也是专业人士。
“柴头儿,一共六十三人,千两银子到手!”
牙行管事笑得合不拢嘴,皆是身强体健的青壮,市面上绝对的抢手货,这银子来的也太快了。
“这么少?”
柴天诺皱眉,不满的说:
“账是不是算错了,某之前打量过,怎地也得有百十来个。”
“……之前确有百十个,但架不住您手狠,半柱香功夫斩了五十余,那可是小千两啊~!”
说这话的时候,牙行管事嘴皮子都在抖,上好的货色哐哐躺了一地,心脏都在滴血。
咧嘴,柴天诺倒吸口气,着实有些心痛。
一时兴起刹不住手,小千数锭子就这么飞了,自己妥妥的败家子!
栓好的草原鞑子起身,几位牙行伙计又用米长脚链把他们锁在一起,这样想跑都跑不了。
柴天诺看的连连点头,彼其娘之,抓捕队除了自己五人是外行,全他娘专业人士!
“头儿,那些妇孺怎么办?”
老不死的看着帐篷群落探头探脑的妇孺,小声问。
柴天诺咧嘴笑:
“全抓了,都是钱。”
“……是不是有点狠了?”
“一点儿也不狠。”
牙行主管摇头插话:
“失去主家的男人他们过不了冬,跟咱们走反而有条活路。”
柴天诺点头,笑着说:
“了。”
牙行管事皱眉,屋里众人也是点头,确实不好算。
尤其是马的价格,成色好的上千两都值,成色不好的,三四两便能拿下,牲口这东西,真不好定价。
“用不到那么麻烦。”
柴天诺摆手:
“咱这营生长着那,莫在那里斤斤计较。”
“和那两脚羊一样算账,马一匹十两,牛二两,羊一两,算五千锭子便好。”
“不过两脚羊和牲口转运便是牙行的事了,堡子没有那么大的人力物力。”
“柴头敞亮!”
牙行管事竖了个大拇指,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牲口这相当于白赚,之前他看过,中上战马便有近百,真要卖的好了,几万锭子轻松入手。
“天诺,你这也忒大方了!”
赵九斤把凳子挪到柴天诺身边,轻轻戳了戳他。
柴天诺摇头,小声说:
“莫要斤斤计较,咱们是源头,渠道在人手中,相互得利,才是长远之计。”
赵九斤若有所思点头,心中暗叹,不愧是秀才,这心思就是比自己这样的莽汉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