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会来融安?”
“我曾告诉过他们这件事,想必他们一定会来此会合刘英鸣的。”
唐钰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的都对刘英鸣讲了一遍。
林夕自顾自地分析道:“你将白飞凰打伤,他们至少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会走,他们急着与刘英鸣会合,肯定会骑着马来,那算时间,也该到了!”
林夕想到这儿,下意识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向外探去。
“林夕!林夕——”一阵急匆匆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我在这儿!”林夕嘴角一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愁。
“林夕!刘英鸣他……”延寿推门跑了进来,却见唐钰醒来,延寿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再说下去。
林夕招了招手,延寿便乖巧的跑了过去。
林夕理着延寿前额凌乱的碎发,宠爱地道:“你呀,什么时候能稳重点?你以后可是要做一家之主的……”
延寿嘟着嘴道:“一家之主不是你嘛?我做它干啥?”
林夕轻叩了下延寿的脑壳:“想躲清闲?想得美!”
延寿抱住林夕软软地说道:“好啦,我知道啦,要稳重——”
两人一见面就又是一阵卿卿我我,坐在一旁的唐钰顿时感到自己头我不知道,你会相信我么?”
“我会。”
唐朔露出了一个追悔莫及的表情:“你过来,钰儿--我告诉你……”
唐钰的表情有些悲伤,鬼使神差之下,她竟真的向唐朔缓缓走去。
唐朔的右手合上了铁扇,貌似没有威胁地伸出手去。
可此时,唐朔的左手背于身后,唐钰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
“铛——”
一声双剑相撞,唐钰如梦初醒。
唐朔后退了几步,惊恐愤恨逐渐替代了镇定,鲜血淋漓的左手正握着一柄断成两截的短剑。
林夕一手护着唐钰,另一只手,手中的长剑直指唐朔。
很明显--林夕单手将唐钰护在身后,一招便将唐朔偷袭的左手剑废掉。
“你和路朝宗真不愧是一路人,你也想玩这招?”
“师父,你要杀我?”唐钰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她是真的没法相信,自己最尊敬的师父,会杀自己。
“飞凰!”唐朔一声断喝,白飞凰立刻心领神会,伸手便向唐钰后心打去。
“呃…呃啊啊啊啊啊……”
白飞凰的手掌还未落在唐钰身上,他突然捂着之前被飞针刺中的手腕,倒地嚎叫起来。
“臭女人,你给我下毒?!”白飞凰倒在地上仍不忘骂道。
“给你的两枚针是特意下过毒的,”唐钰从袖口拿出了一小瓶药水:“这本是留给我自己的,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对我也下毒了?是么?”唐朔问道。
“不,师父。但现在看来,我真不如给您也下毒算了!我那么敬您,您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瞒着我!”
比起唐钰的痛苦,唐朔倒显得相当平静:“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最恨的就是刘英鸣这种人,你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一定不会再帮助我们。”
唐钰失望地笑了:“我一直都只是你的棋子,对么?”
“对。”
唐朔回答的很干脆,在唐钰听来却是冷酷至极。
身后的白飞凰此时已没了生息。
唐钰双腿一软,向后栽了两步。
她总算见识了,眼前这个被自己成为师父的人,究竟有多冷酷。
“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了……”
“有顾忌的人成不了大事,你一样,林夕也一样——”
林夕冷笑道:“难道像你们一样六亲不认,丧尽天良就能成大事了?”
“林夕!”延寿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唐朔顿感不妙,毫无征兆地腾空而起,一片如雨般的暗器散落而下。
林夕拔剑将暗器悉数拦下,唐朔也不在乎这些--抢走了白飞凰的尸体,极速向东逃去。
“穷寇莫追,他应该是去找刘英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