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溪睁开眼就看到程桥北半蹲在脚前,紧张的盯着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病迷糊了。
“梁蕾,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我好像看到,”声音戛然而止,她放下手坐直了,“程桥北?”
程桥北握住她的手,发现掌心滚热,用手背贴她额头,“你发烧了?”
陈宁溪头一偏,“没事。”
“什么没事。”程桥北拉起她的手,对梁蕾说:“你们的房间我已经让人去收拾了,一会儿服务员会过来帮你们把行李送过去,我带宁溪去看看。”
“我也去。”梁蕾快步跟上。
程桥北用酒店接机的商务车送陈宁溪去附近的医院,在车上还她还说没什么大事,吃片退烧药就会好。
程桥北拧着眉心,“不行,你都不知道自己快成小火炉了。”
陈宁溪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梁蕾坐在陈宁溪身侧,自责道:“宁溪,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发着烧还坚持陪我玩。”
“干嘛啊。”陈宁溪说,“北方冬天谁还不发几次烧,不至于,不至于。”
车停在医院门口,程桥北下车先去给陈宁溪开门,在挂号处办理好手续,握着陈宁溪的手往急诊科走,经过医生检查,并没有大碍,开了一些清热退烧药就让他们回去了。
程桥北经过药店把车靠边停稳。
梁蕾问他:“干嘛去?”
程桥北说:“买退热贴。”
车里的两人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梁蕾碰碰陈宁溪胳膊,“哎,他对你不错,这次的靠谱。”
陈宁溪上车前吃过药,人迷迷糊糊的,但脑子可没烧坏,睁开一条眼峰,说:“带我看病,买退热贴,就感动你了?”
“你不感动?”
梁蕾还望着药店的方向,陈宁溪捏着她的下巴把头扭过来,“你不要拿标配当成:“好困,他来了你再喊我。”
看她实在太困了,梁蕾帮她把背盖上。
七八分钟后,房间门被人敲响,梁蕾去应门,听到程桥北的声音,赶紧打开。
“你可来了。”梁蕾说,“宁溪回来就睡了,告诉我你来再喊醒她。”
程桥北走到床边,微微倾身观察床上的人,她额前的刘海已被汗水打湿,脸颊也泛起潮红色,程桥北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桌上,用手背贴了贴她额头。
“怎么样?”梁蕾问。
程桥北:“没刚才那么热了。”又从兜里拿出一支体温计,“这个你收好,等她醒了量下体温。”
梁蕾点点头,问:“不喊她起来?”
“不用,”程桥北又帮陈宁溪往下拉了拉被子,“她退热的时候,就别捂着了。”
退出房间,程桥北交代两句就走了。
陈宁溪一觉睡到半夜才醒,睁开眼四下漆黑,坐起来摸到床头旁的开关。
灯开启的瞬间,她眼睛不适的眯起,梁蕾听到动静赶紧从房间出来,轻声唤她:
“宁溪?你是不是醒了?”
陈宁溪说:“醒了,我渴了,有水吗?”
“有有有,”梁蕾赶紧去倒杯温水过来,“喝吧。”
陈宁溪将整杯水都喝了,看到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问:“那是什么?”
“姜茶,程桥北送来的,看到你睡着了,就没让我喊你。”梁蕾接过杯子,“还喝吗?”
陈宁溪摇摇头,靠着床头说:“我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那么行,我陪你呆会儿。”梁蕾坐在床边,“饿不饿?”
还别说,一下午没吃东西,胃里空落落的。
“把我包里的饼干拿来,我记得还有半袋。”陈宁溪指着咖啡色的提包,“就那个包里。”
“吃什么饼干,程桥北都想到你半夜会醒,让人给咱俩做的宵夜送来了,我去看看,应该还热乎着呢。”梁蕾下床走出房间,陈宁溪这才拿起枕边的手机点开,看到程桥北发来的微信。
north:想吃什么告诉我,明天一早我给你送去。
陈宁溪看到信息是十分钟前发来的。
她回复:嘴里没味儿,什么也不想吃。
程桥北立刻回复,看来他也没睡。
north:不吃怎么行,吃饱了才有体力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