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叫其他丫鬟去厨房看看,如果可以再添二个菜。
打发了屋里所有丫鬟,赵映月开口:“小妹,这次宫里发生的事情,我和父亲说了。”
当她被皇后支到其他地方梳洗整理时,赵映月在。希宁直接了当:“那宫女找出来了没有?”
“说知道是谁,但人怎么寻也寻不到了。”赵映月紧锁眉头的样子,跟赵将军如出一辙。这个时候,父子两个很是相像。
“是宫里的就好。”希宁淡淡地叹了口气:“指不定过了几天,就能在那口井里寻到。”
听到这话,赵将军和赵映月眉头都跳了跳。如果不是赵映红逃得快,指不定在井里的是她。宫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想想就后怕!
见父子两个阴沉着个脸,坐在那里,希宁也不得不自己开口问了。
“父亲和三哥在朝中是否有树敌?”希宁问道。
赵映月一愣,反问:“为何你想到的是我们这里?”
希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细净的手,躲在镶了兔毛的棉衣袖口内,只露出一截。葱尖般的指头,比兔毛一般白。
“能用宫里人来对付我的,必定是显贵。除了嘉顺县主这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混世县主,其他贵女还没这个能力。可嘉顺县主平日子里,喜好全在脸上,如果想让我倒霉,尽可以象以前那样,当着面什么谢。”赵将军不禁感慨:“一年不见,丽华确实长大了不少,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爹娘说,你娘就你一个女儿,有个风吹草动,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你尽量不要让你娘操心。”
其实言下之意,还是这件事先不要和赵夫人说。
希宁点头:“女儿知道了。”
赵将军满意地起身:“你们再聊聊,我先去你娘那里。”
希宁站起:“送父亲。”
“不用送了!”赵将军走了出去。就连大氅都没穿,接着刚才羊肉锅子的热,直接往北定院去。
赵映月还坐在那里,看着她坐回了回去,不禁有点惊讶:“这次回来,感觉三妹和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真的落了水后,开窍了?”
希宁嘴角翘了翘:“长大了,自然要明白点事情。这次算是幸运,否则被人坑死都不知道。”
赵映月想到这件事就握紧了拳头:“赵承宗这个家伙,反正他说什么都不信。如果他是清白的,何必那么急着解决掉茯苓。”
“确实不可信。”希宁点头:“但三哥在京中时,还是要装作相信的样子。”
“怕我出意外?”赵映月一个嗤笑:“他再多加几个人手,都打不过我。”
“确实打不过。就怕玩阴的!”希宁提醒:“可别忘了,我们爹如何纳了徐姨娘。反之这次我在宫里被人撞见和那个男子私会,如果不用死明清白,也只有嫁给他了。指不定哪天你一个松懈,或者赌气喝了下了药的酒,醒来时迷迷糊糊身边多个女子。又冲进来一群贵妇婆子,那你如何办?不娶,也只有出家当和尚去。”
赵映月脸色都变了:“京中那么多阴损,要知道还是不回来的好。”
“边关苦寒,那里比京城好?”希宁笑容,让赵映月褪去不少阴霾。
“好!”一提到雁关,赵映月就打开了话匣子:“那里确实冷,二嫂刚过去时,冻得瑟瑟发抖,满是怨言。可现在她可厉害了,上回匈奴鞑子过来时,她拿着弓箭上城楼一起打。冬日里经常骑着马,跟着二哥和我出去打猎。要不是肚子又怀上了,这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