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谢观应一代人杰,又岂会甘于让自己一身才能就此埋没。此前地肺山赵黄巢豢养恶蛟养出恶龙,镇压北凉气运之助,内中就有暗中他相助。不过,此局因剑子仙迹插手,已成废局。赵黄巢更是遭气运反噬,算来,也快要出关了。”
徐凤年首次听到此秘闻,“如此说来,谢观应帮助陈芝豹,是认定他能当皇帝。”
一页书告知道;“不错,此前助黄龙士搅动春秋,八龙夺嫡阻拦靖安王赵衡义父王仙芝赴京为其助长气焰,制定文武双评,皆是出自此人之手。此回,也是他让陈芝豹入蜀,从而摆脱北凉的影响。想必再过不久,陈芝豹便将入京担任要职。陈芝豹能够成就陆地神仙境,也是他的手笔,便是他将龙树圣僧的气运转移给陈芝豹。”
徐凤年问道:“这个谢观应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之才?”
一页书回道:“自然不是。谢观应隐忍这么多年。所谋者若只是一个首辅或是帝师身份,或者是几十年太平盛世,又或者是飞升仙人,实在太过平凡。他真正的目的是,是真正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要让这中原大地再度陆沉,然后由自己亲手谋得千年长安。”
徐凤年问道:“那铁门关之战,可有他的手笔?”
一页书说道:“虽没有,但得利者确实有他。”
“那他就完了。”
一页书明知故问道:“哦,世子如何会有此说?”
徐凤年说道:“雁王看上去是像吃亏的人吗?肯定不会愿意让人座收渔利。”
一页书肯定了徐凤年的说法,“世子所言不差。消息传给了邓太阿,想必此时,谢观应已经收下了这份大礼。”
徐凤年幸灾乐祸道:“哎呀呀,雁王真是一点亏的不愿意吃啊,竟然能够将邓太阿请动。”
一页书说道:“其他人想请动,自然是十分困难,但徐家另算。”
徐凤年说道:“邓太阿不是早在武帝城就言与我北凉两清了。”
“世子可真是一名装湖涂的天才。”一页书对于徐凤年的装傻并并在意,“谢观应的事,你已知晓,接下来是谈谈你体内的大黄庭了。”
徐凤年感受到一页书的目光,仿佛已经将自己看穿一般,“我的大黄庭有什么问题吗?”
一页书解释道:“大黄庭本为道家绝到此处,一页书看了看徐凤年气海处,摇了摇头,“北莽之行,你连战强敌,又得龙树圣僧传血,初入大金刚境,看似取得不俗的成绩。实则是你摧折自身根基,换取暂时强大的力量。这般行为,如牛嚼牡丹,暴殄天物。铁门关吾若不出手,只怕你又要强行摧折。到时,只怕要由大金刚境跌落伪指玄。”
“若是能除掉当年白衣桉的主谋,舍这一身大黄庭修为倒是不亏。”徐凤年听完一页书所言,倒是不甚在意。
一页书说道:“你倒是洒脱。武林中能有你这种心性的人少之又少。也唯有历练世情,才能问达顶峰。不知你可豪气敢一赌?”
“赌什么?”
“赌吾能否三日之内助世子你入天象境!”一页书说出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欲助徐凤年入天象。
徐凤年丝毫不惧,“想当年我与老黄游历天下二千里,最不惧的就是这赌。温小二最羡慕等我就是小爷的赌运。只是不知大师是否真得有办法助我入天象境?”
离阳朝皇帝勐然身死,纵使留有后手,必然不多。
即使有张巨鹿这根定海神针在,朝局仍免不了出现一段时间的动荡。
而分守各地野心勃勃的藩王,乃至镇守辽东被困在兵部尚书一职十数年的顾剑棠,都难保不会在此时出手。
稍有不慎,便是中原重回春秋国战之景,群雄逐鹿,天下缟素。
徐骁日渐老迈,虽然病虎余威仍在,但徐凤年不敢赌。
北莽一行,徐凤年亲眼所见北莽这些年在那位同样年岁渐高的女帝带领下,锐意进取,日益强盛。
是否会选择在此时机南下,不得而知。
不管怎么看,现在的离阳都是精锐尽丧,内乱将起。自顾不暇,无法给予北凉有效的支援。
正如当年离阳与西楚西垒之战,这是北莽有机难得的机会,能够一战定乾坤。
只要攻破北凉,北莽大军便可在中原驰骋,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得。
徐凤年现在最需的,是在短时间内强大自身,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乱局。
而一页书助他一举入天象的这项赌约,徐凤年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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