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总的手已经能伸的这么长了吗？看来这双年展也不过如此。」
「倒也不是。」蒋正南说，「我能帮你不用参与繁琐的竞选，直接送出去筛选，至于会不会被选中要看水都那边，我插不了手，所以，也并非不公平。」
宋晚「嗤」了声，明显不赞同他的说法。
又怎么可能会公平？
送出去筛选的名额有一个少一个，她若不是凭着实力一层层上去，她占用一个，就有一个画手失去公平竞争的机会。
「我不需要。」
宋晚冷声拒绝。
「你就是这么固执。」蒋正南摇头叹气，「但凡你愿意低头，现在的成就不会比陈婉差，比起陈婉，你输就输在不够圆滑不懂世俗。」
宋晚从不觉得自己输，也不觉得自己赢。人的追求不一样，自然得到的就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蒋正南竟然妄想说服她。
「我困了，别打扰我。」
放下话，宋晚转身上床。
蒋正南却继续敲门，「晚晚，先别睡，我想见一见你。」
宋晚将被子拉起，罩在头，「以后都这样。」
「什么？」
宋晚迷迷糊糊应他一句。
陆晟冷哼一声，报复心极重的道，「他回梨园一次，我就在梨园睡你一次，他让我不爽，我就让他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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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睡着了，醒来时，陆晟早没了人影。
门外是阿姨的敲门声，「晚晚小姐，早饭好了，太太在楼下等着你吃早饭呢。」
宋晚应了声后，起身下床。落地那秒，差点没站住。
陆晟昨晚，太狠了。
洗漱后，宋晚从房间出去，走路姿势稍稍是有些区别于平时的。
楼下坐着的不止宋知意，还有蒋正南。
宋知意在宋晚下楼时，抬头看了眼宋晚，说，「吃早饭，吃完陪妈妈去趟医院，要复查。」
宋知意脑子里的瘤子，隔三差五就要查一查。
宋晚对她的病情自然是在意的，所以不会拒绝。
下了楼，她坐到餐桌上。
整个吃饭的过程，气压很低，蒋正南面色深沉一言不发，宋知意小心翼翼，只有宋晚很自在。
她快速吃完，放下碗筷转身离席，起身的那刻，腿又一软，扶着凳子才站稳。
啪——
她人刚站稳，对面蒋正南重重的搁下筷子，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宋晚看过去，蒋正南的脸色甚至不能用深沉来形容了，而是阴冷。
「正南。」
宋知意忐忑的叫了声。
蒋正南没理她，而是看向宋晚，眼里的怒火有些渗人，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起身大步离开，随着车声响起，驶出院子。
宋知意才看向宋晚，「昨晚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