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王虽然看起来性子十分的烈,实际上却并不是多么有骨气的人,在君洛一而再的恐吓之下到底还是说出了心底藏着的最后那点事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才上位没几年,知道的甚至还不如巫师来的多,你们去问巫师吧,他知道的比我多!”
小国王垂死挣扎,他是真的怕了这面善心黑的女修。
这时一声悠悠长叹飘来“放了他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巫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清醒了过来,他穿越过君洛等人的包围圈,将坐在地上的小国王扶了起来“国王就该有国王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该保持你的雍容。”
小国王撇了撇嘴没说话,命都要没了还雍容呢……
当然,这话他并不敢当着巫师的面说。
“那便说说,我方才提及过的问题吧,墓园上方的诅咒,和普通人通婚生子的修士以及,那些消失了的修士的去向。”
巫师看向君洛,似是在透过她的双眼看着其他的东西。
“你真的很聪明,是我见过的,除了他以外最聪明的人……”巫师的眼神逐渐变得悠远,好似穿透了时光,去往了未知领地。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修士和大漠国人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我。”
此话音一落,不说是在场的修士,便是那小国王也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明明和我爷爷差不多大!”
巫师到没有因此而愤怒,只是感叹的摸了摸小国王的发起关于走上这条路,我大概还要感谢死在这里的邪修,那时我距离坐化就剩下二十年,但我知道这辈子都难以突破金丹期,哪怕用尽最后的二十年。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的储物袋,让我知道了寿元是可以增加的,灵魂是可以转移的,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人真的可以达到不死不灭的境界。”
“之前我见玉简多次提及,每一任巫师都会收徒,想来所谓的徒弟都是你为自己准备的新容器吧。”
巫师点头“你这一点分析的一点没错。从来就不存在一任又一任的巫师,所有的巫师都是我,不过这是个秘密,是我骗过所有人的秘密,在桑塔国王之前,没有任何一任国王知道这个秘密。”
君洛摸了摸下巴“其实倒是也不是毫无预兆,毕竟这个国家能修炼的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具有灵根,既然没有灵根,自然也不存在修炼一说。”
“说起来你现在的这副皮囊应该也快要不行了吧,怎么没见你收徒?”尹放在旁边也适时的问了一句。
“应该是他的魂魄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移魂,移魂是邪术,既然使用便不可能没有一点的副作用,至于这副作用,便是灵魂碎片了。移魂的同时他也在切割他的灵魂。”君洛在旁边解释。
“你知道的果然很多,不错,这算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旅程了。这具尸体死亡后,我也会随之魂飞魄散。”
“那么诅咒呢?这个诅咒是否是你所为?”夜阙也问,毕竟在他看来这个国家大概也只有他有这个实力能落下这样的诅咒。
巫师笑道“这个国家一直对我都不错,我怎么可能去发起这样的诅咒,不过这个诅咒倒也确实和我有点关系。”
“诅咒是我母亲落下的,再她被逼疯的那一晚,她用她剩下的所有寿元在这个国家落下了诅咒。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国家的王就没有能活过三十岁的。
多数王在二十九岁开始,便开始状况频出,哪怕坐在自己的皇宫之中,都有可能因为吊灯太沉安装不稳而被砸死。
所以你看,放眼望去这里都是历代王的坟墓。”
在场的人都有些沉默,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时间已经过去太久,没有人再能去细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对爱的绝望,还是对于自由的渴望,亦或者是因为怀念,束缚,绝望等等……
不管是因为什么,终究成为了一段历史被彻底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