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深人静,城中只剩下卫兵在街道巡逻,一座城从风格上远远脱离了过去。
灯光变得微弱,床上的男人脱掉衣服鼾睡,偶尔还要砸吧砸吧嘴。
屋子中仅存的那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忽闪忽闪的,照映着椅子上静静思考的女人。
那枝看似无意识的挑了一下灯芯,外面的天空阴沉着,凉风渐渐吹气,可能今夜还会下雨。
她慢慢发觉和大表弟的话变少了,很多时候自己总是扮演一名倾听者,二人感情升温过程中是对另一半的知之甚少。
他们很少有过关于对方的有效交流,想要维系一段感情,交流是必不可少的,共同的经历也是不可或缺的,除非有异常相似的价值观。
只是他们两个人在人生经历上差了许多,那枝认为自己应该努力去维持。
手指被油灯燃烧的火焰烫到,她慌忙抽回手指。望着有点生疼的指头,她还想到了其他问题。
那枝从来都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懂得进退有度,自然也清楚她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太过于接近问题的核心。
有可能是本身对于洛汗阁下的排斥,也有可能是暂时无法适应生活。
在雨滴落在屋得好。”皇帝陛下点头承认,“余涟啊,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眼下我们正在和太辉人谈判,你刚好可以加入到谈判代表当中,孤相信你的能力。”
提到谈判代表,珐瑆亲王有了稍纵即逝的危机感,不过他对自己的面部表情掩饰的很好,而且非常支持余涟的加入。
那吾督察长没说话,他深知在这种地方最好不要讲观点,如果非要讲出来,也一定是滴水不露的正确的话。
“谢陛下好意,只是我离开的时间已久,对很多事情不够了解,或许无法胜任。”
余涟有些许为难,他大方得表示自己不想去做什么谈判代表。
见状如此,皇帝笑道:“珐瑆,你继续主持谈判工作,下次会面结束后再向孤汇报。今天,孤要和余涟先生聊一聊。”
“遵命。”
珐瑆退出了寝宫,那吾跟着亲王一同离开。
寝宫关闭,皇帝笑着用手指指余涟:“你这个人,说实话吧,为什么不想去谈判?你怕惹珐瑆不高兴还是别的什么?跟孤可得说实话。”
“陛下,我认为太辉人根本没有和谈的诚意,他们很可能是假借和谈的名义做调整。如果他们真的意图和谈,不可能迟迟没有进展。”
“你说的没错,和谈进行的时间不短了,但他们不肯退让一步。嘴上讲着和平,私下里一直在摸我们的底线,你觉得他们想要什么?”
“我并不清楚。”余涟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他们不会轻而易举的被我们击败,所以,我们还是要有所准备。我想向您讨要一个官职,不知可否?”
皇帝听后迷惑地问:“官职?谈判代表不行吗?嫌弃是一个虚职?这就是你的错误了,能在国家间抛头露面才是最好的机会。既然你这么想了,那你先说说吧,什么官职?”
“我想负责后勤工作。”
“理由。”
“从军期间,我意识到了我军后勤的短缺,战争打得就是后勤。不管太辉人如何谋划,大不了还会刀兵相向,我们做好完全的准备肯定是没错的,后勤则是重中之重。”
“你容孤考虑考虑吧。”皇帝直白的面对余涟,“今晚别回去了,你也暂时没住的地方,留下来陪孤叙叙旧。”
“遵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