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支书姐姐!”
乔乔欢喜的跑到厨房去,没多久就用就端了个白瓷碗,并一把勺子。
里头几点红色的枸杞点在碎碎的银耳上头,大热天的,清凉滋味一路从喉咙滋润到肚肠,别提有多舒坦了。
郭冬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而小祝支书仿佛这才发觉,格外热情的又喊道:“乔乔,你医生姐姐可是掏了钱的,给她也盛一碗吧。”
乔乔就有些舍不得,但还是乖巧的点头:“好的吧。我用一次性碗哦。”
别说,接过这碗的时候,看着乔乔脸上的不舍,郭冬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得意感——哼,东西再怎么贵,她200块钱反正是吃够本了!
而这时,就听小祝支书问道:“闲着也没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诊所看看房子?”
“哎呀呀我跟你说,红砖小院带围墙栏杆,边上花坛里种的花开的都好着呢!”
“你要是住进去,真是白捡的便宜!”
郭冬:……
她看了看手里的碗,只好也默默的接过了乔乔递过来的草帽,而后学着小祝支书,跟着她啪嗒着的拖鞋节奏,就就走上了滚烫的路面。
…
了,你不是中医吗?巧了,咱们村医有一个政策——中医诊疗,中药饮片之类的费用,全都由医生自己收。”
“当然了,这个药物也需要你自己备。可你看,这么一来,跟你开诊所不是一样吗?”
“再说了,你不是自己还囤了一批客户?回头人家有需要,车子往咱这边来开一开,也不费什么劲。”
要知道,当代中青老年们对中医的信任,那是宁肯到另一个城市去,也要想法子约个号的。
就像小祝支书的妈,以前还偷偷摸摸跑到乡下地方去找人家算——
咳。
这就不能说了。
总之,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国家有许多传承也是这样嘛。
郭冬没吭声了。
因为她意识到,小祝支书虽然说得很坑,可真的要说起来,住在这里还确实是挺有好处的。
不说别的,就这颠簸崎区难找的山路,她妈就算叫来亲戚把她往回带,这一通折腾也不是谁都乐意的。
当然了,同样颠簸崎区的山路,肯定也会劝退许多病号——这就是有利有弊了。
两人瞬间安静下来。
不过小祝支书的嘴也没闲着,此刻捧着碗,正舀起一勺甜滋滋的银耳汤喝着呢。
郭冬:……
她也跟着喝了一勺——唉,为什么不肯包饭呢?
两个人拐过一个小山包,出现在道路边上的,果然是像小祝支书说的那样,红砖小院子,墙边还有码的整整齐齐的柴垛。
大片的金银花自围墙边攀援向上,在这个季节开出了金银二色的浓香花朵。
一侧的墙根下,零星种着几丛太阳花,层层叠叠,密密麻麻,长势还挺旺盛。
就在这时,一只小狗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初初一见,郭冬就大为震撼:
“这是什么狗?”
“什么?”
小祝支书愣了,扭头一看,而后理所当然的回答:“泰迪啊,你没见过吗?”
郭冬:……
她见过泰迪,有白的、灰的、红棕色的,有的毛卷,有的长得潦草,还有的被送去宠物店精心造型拉直吹毛,蓬松松像个毛球……
但眼前这只,身上的卷毛有多邋遢暂且不提,就头嘛!”小祝支书看起来很澹定:“你见过宋檀家的狗了,不是我说,那7个宝的品相世间难寻,曾经沧海难为水,你再挑小狗,除非是一见钟情,否则轻易都入不得眼的。”
话音刚落,就见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一个瘦瘦的老头,见到她便眉毛一扬:
“他老宋家的狗再好,也不是我的呀,我不稀罕!我就爱我这小卷毛——哎哟乖乖,等咱们去镇上给你剪毛哈,可怜的,眼睛都盖没有了。”
而后又看着祝君:“祝支书,我这边病号都回去了,明儿个也不用来了。”
“等明儿一大早,我就搬走了。”
他看着眼前的红砖小房子,神情惆怅:“唉,我是真不乐意去镇上,在老家住着多自在啊!”
“那可不。”小祝支书仍在积极挽留,毕竟郭冬也没板上钉钉是不是?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你看咱们村的空气水土,吃饭也不要钱,日子还清闲,打牌睡觉都由着你……这肯定比在镇上舒服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