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丹殿,丹院。
林向天领宗门命令,连着练了七日筑基丹,一炉未成,心中烦躁结束炼丹。
“乌金生,孙万城,抢老夫天字号丹房,我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
林向天取出玉盒,再次查看其中灵气饱满的红果,忍不住笑出声来。
“待老夫炼成此药,得了一品金丹,合丹殿大长老之位手到擒来。”
轰!
天地震动,林向天面前丹炉险些歪倒,他惊慌失措,爬起来推开丹房门,见所有人都驾驭飞行法器悬在半空,远远眺望。
就连那些炼丹学徒,也爬上屋,我师父她不是坏人,她或许是爱惜名声,高傲要强了些,但她对我也是尽职尽责的在教导,天罡峰的师兄师姐们也很好,人无完人,我希望月白师姐不要记恨我师父,福祸相依不是吗?”
江月白认真道,“当下我还做不到完全不在乎,但我也没有特别的在乎,时间会抹平一切,谢谢你跟我说这些,忘尘师弟。”
何忘尘挠头一笑,“师兄师姐们都不在,我先去陪我师父了。”
何忘尘离开,陆南枝走过来,“走吧,都去我那里歇歇,九川真君刚回来,又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有得忙。”
温慈温妙带着一众元婴真君回天魁峰议事殿,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散去,百强弟子自行去内务堂登记,领取奖励。
卓青锋等人跟江月白道过恭喜之后,便随其他弟子一起前往天魁峰客舍。
江月白今日大起大落,并不着急去换令牌拿奖励,便跟陆南枝,谢景山和云裳一同前往天剑峰,云裳原本想自己回去,被江月白一把拖住,强行拉走。
四人步行上天剑峰,三人并排,谢景山倒着走在前面。
“这个赵拂衣,我原先真是白敬佩她了,没想到她是这种小心眼的人。”
谢景山对赵拂衣颇有不满,陆南枝道:“拂衣真君的事情,我当年在太上长老处修复灵体时,听她说过一些。”
几人看着陆南枝,听她慢慢说来。
“太上长老说,拂衣真君从小就天资出众,从入门开始便是一骑绝尘,永远都在第一位。初时可能大家都会被她所惊艳,但时间长了之后,因为她始终都是无人超越的第一,大家便习以为常,转而去关注其他。”
“一个备受瞩目的人,忽然做什么都不能引起别人注意,心中自然会失衡,所以她偶尔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引起别人的注意,维护自己天才之名。”
“太上长老说她早都生了心魔还不自知,又很固执,怎么敲打提醒也无用,偏偏她确实很强,一路走来竟到今日才逢对手。”
陆南枝特意看了眼谢景山,谢景山头皮一紧,“你看我做什么,我现在都甘愿给江月白当二师弟了。”
陆南枝点头,又看江月白,“太上长老希望我能以拂衣真君为戒,她那时便说过,拂衣真君迟早要出事,且看事大事小,大了修行尽废,小了可能就像今日,若她能堪破,还有来日。”
江月白垂眸思索,云裳在旁道:“我觉得她已经很厉害了,有心魔还能修到结婴,很多有执念的人连筑基一关都过不了。”
提到这个,云裳眼神暗了暗,对自己之后筑基十分担忧。
江月白道:“她能结婴,恰恰说明她执念深到连自己本心都能蒙蔽,明知是错,也能找到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借口说服自己。”
“好了好了,都不说她了?”谢景山不耐烦道,“江月白,你跟九川真君以后准备住哪一峰?天剑峰旁边还空着,你劝劝九川真君,咱们做邻居如何,以后我没事也能去混个脸熟……”
正说着,陆南枝和谢景山同时从袖中摸出一块玉符。
陆南枝看过之后道:“是光寒剑君,可能要说拜师的事。”
谢景山面露难色,“可我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拜光寒剑君为师啊。”
陆南枝没好气道:“剑修与其他修士不同,你若要转修其他,先废了现在的修为再说,小白我们先过去一趟。”
陆南枝扯着谢景山御剑离开,江月白和云裳对看一眼。
“要不……去内务堂领筑基丹?”
云裳忙不迭的点头,“行,早早拿了我就不用再出门,休息半月调整好状态,就可以准备筑基了。”
江月白祭出飞核舟,“先说好,你筑基成了我也不喊你师叔。”
云裳拉着江月白的手上船,“不叫就不叫,反正我还喊你小白,对了,你要从花溪谷搬走吗?”
飞核舟徐徐升起,江月白俯瞰天衍宗各处山峰,不知哪一峰会成为他们师徒的归处。
“看我师父选哪一峰再说吧,花溪谷是我的钱袋子,我可不会放弃。”
“嗯。”
这时,一只传书纸鹤飞到江月白面前,她取下一看,脸色微变。
“怎么了?”云裳问。
江月白将纸鹤揉碎在掌心,“我先送你去内务堂,是林向天求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