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皱着眉,盯着墙上的日历。
1965年10月23号,星期六,霜降。
窗缝“呜呜“往里灌着寒风,屁股下面是冰凉的火炕。
刚刚穿越过来,杜飞脑中一团浆糊,努力梳理着原主混乱的记忆。
足足十来分钟,他才回过神来,总算大致明白自己现在的状况。
这个身体的原主也叫杜飞,今年十八岁,刚高中毕业,住在京城南锣鼓巷附近的大杂院,有两间房子,拢共40平米。
母亲早逝,父亲是红星轧钢厂的五级铸工,在三个月前,因工伤牺牲。
厂里给了一笔抚恤金,并同意他接班,进厂里工作。
却因他大病了一场,一直拖到现在。
杜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又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所处的这间屋子。
房,这俏寡妇是真漂亮!不施粉黛就完爆后世那些网红,身材也相当有料,尤其那双桃花眼。面前的大盆里,因为兑了热水,升腾起一片白气,在雾气中隐约顾盼,竟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小杜呀,今天好些了?”秦淮茹面带笑容,停下手中的活计,热心道:“你有什么要忙的,跟秦姐说,可别客气。”
“谢您秦姐。”
杜飞嘴角抽了抽,敷衍着忙紧两步出了中院。
初来乍到,他可不想立刻跟秦寡妇这种高段绿茶对线。
“这小子,你忙什么。”
看着杜飞背影,秦淮茹嗔了一眼,又是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什么,抿嘴嫣然一笑。
到了前院,跟擦自行车的三大爷打声招呼,杜飞总算冲出了四合院。
回头再看一眼,斑驳的红门,破败的门楣,还有院里喧闹的人声。
杜飞忽然一笑。
傻柱,许大茂,前中后院的三位大爷,还有那个混不吝的贾张氏。
在这个没手机,没网络的年代,时不时鸡飞狗跳的院子,以后的生活肯定会相当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