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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6.救美

    过了数日,想闯出一片天的褚煦君,依旧在满是灰尘的旧账间,读得头晕脑胀。

    原身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设,实在难住了褚煦煦。

    这个年头的小女娘想出个门,得过好几道关。

    眼下二叔母还在卡她的管家之路,朝晖堂那边褚煦君弱的弱,小的小,她也得看着。

    便是大哥二哥回来了,褚煦君一时竟也没有出门的借口。

    好不容易外头有小女娘送了帖子过来,说是开春的赏花宴,就算是死对头的王家小女娘送来的,褚煦君也乐得,打开一看,是在十天后的。

    这帖子送得也是够早的。

    褚煦君放下帖子,再次拿起账本。

    屋子里没见过面的“扫地僧”又轻哼了一声,这是嘲笑她没有耐心吧。

    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褚煦君递来了橄榄枝。

    浪荡子褚节。

    褚节是四兄弟中诗词最好的一个,他嘴甜贪杯,最是适合在社交场走出去的一个。

    便是二叔父褚秋觉得儿子不太像话,喜欢流连烟花场所,却也不能否认这是眼下家中能致仕的一条路子。

    现今想入朝还是举荐制,有人看上褚节的才能,那能开口换来一个当官的名额,对褚家来说都是好的。

    是以,褚节惯来是有出门的各种名头。

    这日他来到账房堵了褚煦君:“氲氲妹妹,你不乖。二哥自问也没招惹到你吧,怎地,跑到阿母面前说我坏话?”

    “见过二哥。”褚煦君行礼,才道,“二哥说的是哪儿的话,氲氲为人如何,二哥当是清楚的。二叔母那边我可没有嚼舌根。”

    “这么说,还是阿母冤枉你了不成。你在家如何能说出二哥出去鬼混的话,哄得阿母对我一顿好削。”

    “二哥才是冤枉人。二哥在书院难道不曾外出去选过一只鹦鹉送给先生?这等好事,氲氲在家中才得以听闻,为何二叔母要责怪二哥?”

    外出是外出,莺莺燕燕,不就是鸟吗?

    “呵呵,说的是这个莺莺燕燕……”褚节的桃花眼一转,“怪阿母,听不懂好赖话。这才冤枉了氲氲。不得了,氲氲,这些时日不见,你怎么又长大了不少,更好看了,走,二哥给你赔礼道歉,出门给你挑礼物,看上什么二哥都送你,别客气。”

    这个浪荡子,早晚有一天死在这张嘴上。

    褚煦君作出娇羞状低着头,能出门都好:“二哥说话算话,一炷香时间,我们门口见。看不到你,我可真要去找二叔母告状了。”

    “放心,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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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代的街,比后世的乡下集市还不够看。

    地是压实了的泥路,路两边不见一个小摊子,只隔着数里在街角摆着一人半高的大水缸,里头常年装着水。

    这年头都是木制建筑,以此作“消防”之用。

    想买东西,得到专门的“市”才能见着。

    坐着褚家精致镶银的马车,褚煦君沿路透过菱形车窗观察,直达目的地。

    市倒好认,远远瞧着便有一根高高的竿子,挂着“市”的黑面旌旗。竿子下是穿着木甲的士兵,职责是维护市集秩序。

    臻安郡是中州的核心郡县,离贞王的府邸不远,周边更是官员、富户的住宅,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卖什么的都有,布匹、宝剑、竹简、笔墨、青铜、陶器……吃的用的都不少,有粮食果蔬,也有少量的熟食。

    当然整条市的味道都不算太好闻。

    褚煦君仿佛进了大观园,还看到不少披着头巾,出门做生意的小女娘。

    看到一家羊肉疙瘩汤的店,褚煦君便坐了下来,她想开的豆腐摊子也是熟食,自然要到处做做市场调研。

    然而褚煦君还是高估了这个年代出门的安全性,也高估了褚节的责任心。

    屋里离不开阿竹和喜妹,褚煦君趁花连城还在睡梦中,留了口信就跑。

    褚煦君生得这般玉面粉唇,到了这街上,犹如一抹难以忽略的亮色,很快就有人盯上了她。

    一坐下,面前就多了几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

    褚煦君第一时间转头想找褚节,没人。

    后悔没带大力喜妹,想想自己在现代学的那几招防身术不知道还够不够用。这副身子骨弱,她也还没来得及锻炼。

    系统商城里倒有好东西,只是几个小混混而已,杀鸡用牛刀,自己都心疼。

    “这么漂亮的小女娘,用膳怎地没人作陪,幸而我们哥几个,最喜欢做善事,想用什么,阿兄请你了。只要……嘿嘿”

    “只要你陪我们喝几杯,怎么样?”

    纨绔子弟纷纷落座,形成了包围圈,看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女娘,疙瘩汤还没上来,他们都开始流口水了。

    “都说褚家嫡女是臻安郡的第一美人,我瞧这小女娘生得,不枉多让,这雪白的肤、玉嫩的手……”

    “你又没瞧见过褚家小女娘,怎地知道她长得不美?”

    “你看看,这小女娘生得,小爷真是头一回看见这般令天地失色的美貌……”

    “这话倒也不假。”

    ……

    对面一高大黑衣的男子停住了脚步。

    “公子,怎么了?”

    褚煦君低着头,曲裾这玩意儿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人跑不动的吧?何况这年头里面都是中空,一不小心很容易走光。

    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眼见对面的咸猪手已经要伸过来,褚煦君在脑海里愤恨要解开系统的禁闭……

    突然一阵风过,又一阵风起,围着她坐的几位纨绔子弟,“唰”一下都到了地上,眼神看起来比褚煦君还要茫然。

    随之而来的疼痛让他们呼唤出声:“谁!敢动手打小爷!”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哥几个是什么人?”

    “哎哟哎哟,打,快给我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可又一阵风过,纨绔们身后的家丁也跟秋风扫落叶似的“啪啪啪啪”落到地上。

    有一小厮收拾战场般这个踹一脚,那个踢一下:“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们还有理了,在这等着,到官府去挨板子吧你们。”

    “还敢叫唤……官爷官爷,这里有流氓,快来……”

    灰衣黑冠的小厮喊来远处的木甲小兵,开始交涉,纨绔子弟有一个算一个,想跑,还会被外围的壮汉踢回来。

    周边的百姓已经围了过来:“又是他们几个,连日来天天在街上,嘴巴那叫一个臭。”

    “好歹是有人管管了,忒(tui),该!”

    ……

    褚煦君立在原处,这才看清在她的身边有一位黑衣高大的男子,他的面容隐在阴影下,看不清楚,只是一身锦衣刺绣,看着绝非普通人。

    “谁说你长得比褚家小女娘还美?”

    男子的声音清冷磁性,如昆山玉碎,银珠落盘。

    褚煦君耳朵有一瞬间的酥麻,继而说了实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褚家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