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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1章:真是,晦气

    邹氏被慢悠悠扶了过来。

    自小养尊处优,便是出嫁近二十年来,这也还是她第一次遭受这般苦楚。

    挨打、挨饿,被关,再加上精神上的双重背叛。

    邹氏本就纤细袅娜,如此这般,憔悴不少,愈加惹人怜爱。

    尹太公对长媳一直都很满意,当年还是他亲自到中州去求娶到的。

    今日一见,长媳这般模样,才会二话不说、气呼呼直接冲到了倚杏院。

    跟尹父的眼光,两相对比。

    杏娘无论相貌、气质、谈吐都称不上一个美字。

    她幼时跟着邹氏,如今岁数虽不及主子,但也不算小了。

    孕期她的腰身宽了一尺,脸上也长了不少斑点,为了遮掩,脂粉涂得很厚,白得吓人。

    邹氏哪怕今日落魄,肩背依旧挺直,身上的曲裾一丝不苟,只是乌黑长发散了下来,随意绑在了身后。

    不似往常会仔仔细细梳起来,不让一根头发散乱。

    褚煦君来回看了两眼。

    杏娘除了一把好嗓子,剩下的,实在没法跟她的主子对比。

    尹父自小读了尹家半壁的书,是实实在在的满腹经纶,不想他竟无半点识人之明。.

    杏娘闻此质问,畏畏缩缩躲在了尹父身后,似是害怕的样子。

    尹父:「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还要来问我们吗?」

    邹氏朝尹太公的身边走去,抬了胎眼:「我确实不知道。」

    她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呢?

    是那次他们在书房里,自己去敲门时候,杏娘的娇态,脚下虚浮,书房里满满的香靡之气。

    还是丈夫过来她的房间,只喝杏娘端上的汤饮。

    亦或者,是直到他们被自己撞见在净室里的动手动脚?

    但真正刺痛邹氏的是,仆人要去拽拉杏娘的时候,丈夫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对自己冷眉横对的样子。

    那一夜,她对镜哭到了天明。

    往后,丈夫依旧把她护在了身后,只要面对她的时候。

    今日再看,邹氏突然有点麻木了,这样的一对男女,她又何必为了他们浪费一点心神。

    尹太公喝道:「把话说清楚!」

    杏娘还拉扯着尹父的袖子,暗暗对着他摇头。

    尹父:「事到如今,你还顾着她的面子干嘛?」

    杏娘还是摇头。

    「你放心,一切有我。」尹父按下她在身后,「杏娘一直让我不要说出来,怕你在尹家待不下去。她事事为你设想,偏偏你连她肚子里的小生命都容不下去。今日,可是你们要问明白的,回头可别怪我。」

    邹氏:「说吧。」

    尹父正要开口,杏娘抢了话:「是,是我告诉老爷,女君在出嫁前,有一心上人,他们郎情妾意。」

    尹太公:「这我在为你上门求娶前,便已知悉。有何可说道的?」

    这个时代的女子,婚前有几个追求者,是好事,还能为自家女儿涨名声,只要婚后没有了便可。

    杏娘:「当年,那位公子去参了军,负伤回来后,还过来找女君。」

    所有人看向邹氏。

    其中尹父的神色,可谓屈辱含恨。

    邹氏摇头:「此事,我完全不知。」

    尹父:「你撒谎!若不是为了他,你怎么会突然要回中州探亲?时隔多年,他对你念念不忘,写信写诗博你一笑,你已为人妇,却还是想回去看看他。杏娘都跟我说了,你也写了回信,交代她,烧了。不过她觉得不对,

    没有烧掉,这才被我发现。」

    邹氏淡淡:「信在哪里?」

    杏娘:「女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您如今已成了家,老爷对你,一心一意,从无二话。你记挂从前的情人,这样不对,一时犹豫,就……」

    尹太公:「信呢?」

    尹父:「阿父,你怎么都不肯听我们好好说话?」

    尹太公:「到底是谁没有好好说话?」

    他儿子那半壁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竟听不出这么一个搬弄是非、两面三刀的话语。

    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吗?尹家的女子太少,又不许狎妓、通房之风,便是伺候的人也多以小厮为主,接触得少了,这才让老大辨别不出她们?

    杏娘:「我当时情急,告诉了老爷,事后害怕得很,就烧,烧掉了……」

    褚煦君问道:「按姨娘的意思,尹夫人当写了不少的信,一封都没有了吗?」

    杏娘:「后来女君似乎察觉了不对,没再给我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没有写了,还是……」

    褚煦君继续问道:「敢问姨娘,那位公子回来找夫人,可是找的你?」

    杏娘:「是,但我觉得不好,不对,拒绝了。可能因为这样,他们就没再找我了。后来就不知女君是如何得知的了。」

    褚煦君:「公子的人是在什么时候找的你?」

    杏娘:「是去年年节前,有一次我出门为女君买头油……」

    邹氏身旁的嬷嬷道:「胡说。女君的头油什么时候需要你去买?」这杏娘,就仗着一张嘴甜,年纪还小,水都抬不了一桶的时候,就让女君千里迢迢把她从中州带到了济州。

    邹氏家里看杏娘能逗女儿开心,便也同意了。

    这丫头只会说漂亮话,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谁去告状没得都惹了一身腥。

    但她的心眼多,女君身边的位置都容不下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让她成了姨娘。

    真是,晦气。

    杏娘又扯了扯尹父,尹父喝道:「我们主子说话,有你一个下人什么事?」

    尹太公的戒尺又挥舞了过来:「什么时候我们尹家有这样的规矩?她又算是什么主子?」

    尹父和杏娘纷纷躲闪。

    邹氏:「杏娘从前在我身边的时候,确实不需要去做这样的事。不过我经常丢一两个小东西,不知道此事,姨娘能否给个交代?」

    尹父:「我们在说信的事,你扯别的做什么。」

    杏娘开始哭:「女君,信都烧掉了,我现在手上没有证据,就当我是胡说的吧。老爷,你要相信女君,她对你从来都是尽心尽意的……」

    除了尹父一脸不舍,众人脸色都跟吞了苍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