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两位,给我几分薄面,大敌当前,犯不着,还是想想办法为好。”户部尚书起身做和事老。
“你算什么东西?”
吕至忠和李万川丝毫不给情面,迅速靠近,挥舞拳头。
“吕兄、李兄,不可如此!”
四周官员纷纷上前劝说,有和他人有怨隙的、政见不和的,趁机偷袭,打上一记黑拳。
“哪个老狗打我?吃我一拳!”
“不是我,你这老匹夫岂能冤枉好人,看招!”
中土皇朝最高的权利机构殿堂,画面从威严肃穆不可抑制的走向群魔乱舞。
“都给我住手!成何体统!”
令狐丕实在看不下去,不由愤怒的呵斥。
一众公卿这才停下,一脸讪讪整理衣领和头发各自回座,轻咳一声,耳观鼻鼻观心。
“诸位可有主意?”令狐丕看向众人,感慨道:“老夫是不愿做亡国之丞的,大周三百余年天下,也不可能亡于我等之手!”
冯嗣虎轻叹:“各位老王爷、侍仙殿和太平宫武家仙人真的不管吗?”
刘光时冷澹的说道:“二十六位地仙杀姜玉卿,已经是各大宗门和老家伙们的最后手段,如今百万大军四处乱杀,那些老家伙什么心思,愿不愿意动手,谁又清楚?”
没错!在座的都是做祖父、太祖父的存在,但在太平宫、侍仙殿和各位老王爷的面前,还只是孩子。
众公卿再次陷入沉默。
令狐丕沉声说道:“各位既然没有主意,不如听老夫之言?”
“愿尊丞相之命!”众公卿纷纷行礼。
“做五步来吧!”
令狐丕艰难的说道:“第一,调遣各地驻军拱卫帝都!
第二,以陛下名义,下达天下讨贼令,击败姜贼者,封郡王,实封万户,击败西秦成建制的军队者,封万户侯,击杀一位西秦士卒,赏银百两,诸如此类。
大周气数还在,天下忠勇之士、高境武者多如牛毛,想来事有可为。
第三,前往姜家面见姜贼……姜玉卿之妻升平长公主和姜家老太君,让她们劝说姜玉卿罢兵。
第四,前往太平宫,看一看秦国大长公主醒来没有,大长公主身为宣宗之女、天授大帝胞妹、当今天子嫡亲姑母,不可能任由儿子胡来,姜玉卿一旦不听,便是天下不忠不孝之人,如何服天下人心,如何坐稳江山?
第五,再去求一求侍仙殿和太平宫!”
一众公卿对视一眼,姜还是老的辣,既有布防安排、又利用了姜玉卿的亲情,更是招天下所有人勤王,再去求武道仙家。
于是一起起身行礼:“谨遵丞相之言!”
令狐丕已经起身,走向后宫,求见天子。
他的脚步很慢,慢的吓人,他在琢磨万一事不可为,拿谁去了!”
姬春臼别过头去,他忽然发现自己唯一拿的出手的政绩就是打下西域十三国,偏偏是姜贼做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这比直接羞辱他,更让他难堪。
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再次转头看向太后,泪水模湖了双眼:“儿臣……怕是时日无多了,传吴王吧,儿臣……有事托付他……”
他艰难的吐出这句话,他若崩了,只有胞弟吴王继位了。
“皇帝!”
太后抓住姬春臼的手,同样泪流满面,“佩玉……私自娶了姜家女,听闻皇帝病危,几度昏死,现在还没醒!”
“孽畜!”
姬春臼胸口起伏不定,愤怒的咆孝,吴王私自娶姜家女不提,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但他岂能昏死?什么时候和自己感情这么深了?不过是不敢接下这个烂摊子罢了。
吼完剧烈的咳嗽,伤口糜烂,仰面昏厥。
“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后和皇后不由起身,惊惧万分。
国难当头,天子一旦驾崩了,谁能挑起这个烂摊子?
有太监和宫女匆匆离去。
丞相令狐丕刚刚赶到殿门前,见状微微一愣,抓住一位大太监:“陛下如何了?”
那太监惶恐难安:“陛下白天已经好转,刚刚又昏厥了,这便去传太医。”
丞相吁了口气,无言以对。
便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右丞冯嗣虎到了,火急火燎道:“令狐丞相,陛下如何?姜贼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令狐丕身体一震,眼睛一闭,仰面昏厥。
冯嗣虎一把扶住:“来人,丞相昏厥,快请太医。”
四周瞬间一片慌乱。
太后娘娘和皇后整理仪态,款步而出:“何事惊慌?”
冯嗣虎紧张奏道:“姜贼率十万铁骑,已经到了东城门!”
太后和皇后同时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