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你疯了吗?”
客厅里的黄怡佳被我突然一嗓子吓了一跳,她刚走到卧室,就被我一把揪住胳膊,“黄怡佳,说!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此时,我怒火攻心,脑袋嗡嗡直响。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男人脑袋被绿是别人家发生的的事情,永远不会与自己有关。可,我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很难用语言来描述我此时的心情。
“背着你?”
黄怡佳被我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她怔了一下,大声叫了起来,“陈阳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背着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怀疑我?”
她前半句底气很足,后半句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我不跟她废话,指着垃圾桶里的安全套,“你不会说这是我留下的吧?”
气势很足的黄怡佳顿时像气球干瘪了一样,脸色发白,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老公,你…误会了。”
“误会?”我怒极生笑,“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上床,这叫误会?”
“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黄怡佳语无伦次,两手把我的腰搂住,语气讨好般道,“老公,你听我解释…”
“解释?这种事他妈有啥可解释的?”
我怒吼一声,一下子把黄怡佳甩开,随即一巴掌朝她脸上扇去。
“啪!”
随一声清脆的耳光,黄怡佳的半边脸立时红了,灯光下,巴掌印清晰可见。
“陈阳,你、你打我?!”
黄怡佳用手捂着脸,表情难以置信地瞪看着我。她从小到大没挨过打,岳父岳母对这个宝贝女儿溺爱的不得了,婚前婚后我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可以想象,这一巴掌让她有多么难以忍受。
“打你怎么了?我不但打你,他妈我还要杀了你!”
我吼叫着,朝厨房奔去。
人愤怒到极点就会失去理智。此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厨房拿菜刀,逼这个骚货说出那个男的是谁。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先一刀宰了这娘们,再去找那个男的算账。
妈妈的,身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脑袋被绿。
“疯子!”
黄怡佳尖叫一声,趁我奔向厨房的这一瞬间,她窜出卧室,一个箭步冲出家门,沿着楼梯飞快地跑了下去。
深夜里,楼道里响起清脆的女人高跟皮鞋声。
很快,声音由近及远,越来越淡。
“想跑?”
我狞笑一声,攥住一把菜刀,随后跟了出去。
可,就在我刚迈出脚时,从小房间里突然传出“哇!”的哭声。
儿子醒了,被吵闹声惊醒了。
儿子的哭声醍醐灌最近业务太忙没时间照顾孩子,所以让孩子回老家呆一段时间。
母亲瞅着我,面露忧色地问:“阳儿,你是不是和鹏鹏他妈吵架了?”
知儿莫如母,我鼻子一酸,喉头顿时有些哽咽。我用力吸了口气,强作笑容道:“妈,你想哪去了,我和怡佳好着呢。”
说完,我就想尽快离开。拍卖行关门的事情,父母并不知道,我怕呆时间长了,两位老人察觉什么后会为我担心。
“阳儿你先莫急着走,”父亲把我叫住,“你二伯家堂弟大前天从南方回来了,听说你在市里开拍卖行,他正要去找你哇。刚好你这次回来,正好让他见见你。”
“墩子回来了?”我一怔。
墩子是我二伯家的儿子,本名陈大敦,我大学实习那年,他去南方打工,一走六年没有消息。
“不是墩子还能是谁?小时候你哥俩最要好,你上大学后就没见他的面,他这次回来,你们哥俩可以好好拉呱拉呱。”
父亲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阳哥,你可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