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妖刀记 > 妖刀记最新章节列表 第一百折 离缘而聚,凝琼霜华
    奇异的变化却未停止。

    李蔓狂脚下的地面,正以绝难想象的速度荒芜着,原本已是枯黄一片,枯草却又迅速干萎,不住发出“劈啪”轻响,露出底下的泥土地来,旋即砂化。李蔓狂忍不住仰天大笑,夹杂剧咳的嘶薄嗓音如嚎泣般,令人不忍卒听。

    “浩劫!这是天降之浩劫啊!苍天,何以独我不死?何以竟独我不死!”

    天佛血似感应他的悲狂,如邪兽张牙舞爪,血光益发炽亮。几乎同时,一道耀眼白芒自林中迸出,风篁诧异回头,见耿照双手掩腹、神情痛苦,那惊人的光芒穿出指缝,毫不逊于师兄手中的天佛血。

    “耿……耿兄弟!这是--”风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直觉是被天佛血的邪能所害,回头大叫:“师兄!可否先收起那物事?耿兄弟受不住啦--”蓦听一声虎吼,少年昂然而起,脐间白芒四向扩散,如光罩般于周身流转;被白芒映照的时间一久,原本那种精血元气迅速凋萎的不适竟大幅消褪,不觉愕然:“难道这白芒……竟能抵御天佛血侵蚀?”未及开口,耿照已调匀气息,大步向林外行去!

    耿照的感觉比他更为强烈。

    原以为化骊珠又将失控,抑或感应危机,自行脱离宿主的身体;与天佛血的短暂共鸣后,赫然发现红光的侵蚀竟被白芒所隔,想起漱玉节曾经说过,化骊珠乃真龙残躯所化。天佛血是天佛刺与玄鳞的盟约之证,双方既是对等关系,化骊珠拥有足以对抗天佛血的力量也不奇怪。

    他决定冒险一试,径朝李蔓狂走去,小心观察红光与白芒的角力变化,提声道:“李兄!小弟或有应对之法,请将佛血交与小弟!”所经处天佛血的侵蚀异能戛然而止,仿佛他足底蕴有无限生机,直到靴跟离开地面,焦枯化砂的骇人景象才又继续运转。

    李蔓狂凤目倏睁,酒红色的妖瞳迸出异光,仿佛见到一线希望,将摊开的手掌平举向前,以天佛血对正耿照,希望找出第二个不惧妖物之人。

    耿照走进二十步内,感觉化骊珠涌出的对抗之力开始造成负担。骊珠奇力极不安定,若无相匹配的内力压制,失控乱窜尚称事小,于诛杀岳贼一役,甚至发生过吸走他全身内息以图自保的情况。

    吐出白芒的化骊珠剧烈震动着,不安定已逾当日死斗岳宸风时,仿佛一霎眼便会轰然炸碎。耿照被逼着从四肢百骸挤出力量注入骊珠,这是他于一日十二时辰内,第二度豁尽全身之力,已较介入风、聂二人时熟练得多,对油尽灯枯的虚疼之感益形麻木,咬牙鼓劲,终于突破十步范畴。

    “退后罢!”长发凋白的黑衣男子逆风舞袖,垂落眼睑,低声道:

    “你尽力了,耿兄弟。且不论你身带的异物为何,它并没有完全抵御天佛血的能耐。除非世上还有第二只碧鲮绡织袋,否则,便只能由我贴身收藏这枚邪物,以推迟它吞噬万物生机。”

    耿照咬牙道:“李兄……李兄须尽早……尽早就医,以免……”一抹鼻下温黏,赫见满手血渍。他忍着急涌的疼痛不适走近三步,浑身簌簌发抖,双手抱胸、低头偻背,极尽艰难才勉强迈出步子,每一步都要休息良久,仿佛走在一场看不见的风暴之中。

    李蔓狂不觉失笑。“若非你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我便要笑你虚伪了。怎么慕容柔麾下,还有在乎旁人死活的么?你果然不是他的嫡系出身啊。”耿照见他无意放下天佛血,解刀离鞘,嘶声道:“李……李兄,还……还请交出佛血,否则,小弟要不客气啦!”

    远方风篁见他亮出武器,师兄却衰如风中枯草,忧急交迸:“怎搞到兵戎相见的地步?”踏出林边,顿觉一阵头晕眼花,五脏六腑疼痛起来,尤以脊柱为甚,连自诩硬汉的他都难以忍受,对天佛血的威力不禁骇然,只得踉跄倒退,奋力提声:

    “耿……耿兄弟!我师兄身体衰弱,你莫……”恶的一声,转头呕出一口青黄酸水,抚胸跪地,一时动弹不得。

    李蔓狂大笑起来。“衰弱之人,如何保得天佛血!”拎起缠着白布的杖头一挥,大半截黑杖突然飞出,露出青锋鉴人的长直刀身。原来他手里那杆比人还高的直杖,竟是一柄单锋斩马剑!

    所谓“斩马剑”,与弦子的爱刀灵蛇古剑一般,均为旧时刀制,现不通行。唐刀或还有人用之,使斩马剑的却只此一家,再无分号。

    那刀宽约三指,长逾九尺,竖直比一名成年男子还高,刀柄约占了一半,通体平直、毫无弯曲,刀锷仅一圈小小方环,无怪乎装上了刀鞘,会被误认为是长杖。刀身于近锷处镌有“上方禁宝”四字篆刻,而缠着白长丝绦的,正是柄末的刀环。

    李字世家乃武儒名门,昔年沧海儒宗退出历史舞台后,李氏仍在东海、央土王权下历任高官,位至三公,钦赐斩马剑一柄,名曰“上方”。李家融合刀、剑、长兵之利,成为武儒宗脉中独一无二的一支,李蔓狂这柄九尺长刀虽非乃祖所遗,却继承了家族代代相传的名号,仍叫“上方”。

    他持上方斩马剑于臂后,握着佛血的左手拄鞘为杖,支撑身体,长长的刀锋闪着狞恶的青芒,霍地旋扫而出!七步外,耿照顿觉满眼刀光风压及体,只来得及连刀带鞘往前一架,“铿”的一响,整个人被砸飞了出去,落地已在一丈开外,起身时刀臂仍不住震颤,刀口卷起,如击铜鼎金钟,分外凄厉。

    这一摔距林边仅十来步,耿照被磕得手臂酸软,脐间的骊珠倏然黯淡,护身的白芒迅速消褪,他蜷在枯草沙地上痉挛抽搐,眼、耳、鼻中淌出鲜血,而天佛血的侵蚀异能仍持续发挥作用。

    李蔓狂不及收刀,随手扔去刀鞘,捏起破损的碧鲮绡织袋摁在胸口,拖刀退回洞口,嘶声道:“老二,快把人拉回去!”风篁飞扑过来,搀着瘫软的耿照掠回去,灌水喂药施救。

    再睁眼时,但见满天星斗,周身寒凉、鸱枭啼叫,虽是林间景致,所见却与白日不同。耿照坐起身来,覆着的粗毛毡滑至腰际,头晕恶心尚未全褪,他抚着额角调匀气息,强抑下反胃之感,发现置身一处陌生的林间隙地,身旁生着熊熊篝火。火堆对面的树影下,风篁胡乱盖着披风,头枕双臂,闭目道:

    “别急着起来,多喝点水调复一下,要不吐个没完。那玩意忒厉害,我拖着你退出一里开外,兀自头晕眼花,再多待片刻,几条命都不够玩。”按了按腰后,不觉皱眉:“娘的!痛死我了。莫不是败肾?”

    他说得半点也不假。耿照勉强坐了会儿,突然弯腰呕出大把酸水,直到腹中空空如也,仍撑地干呕不止,只得乖乖躺了回去,以毛毡垫高头颈,才觉得舒服些。

    “你衣袋里那块宝贝什么名堂?我瞧挺厉害。虽不敌天佛血,也算难得了。”风篁扛他至此,照拂时并未揭衣窥视,以为是贮在衣内的珠玉之类。此际见人醒来,才忍不住好奇,探问宝物来历。

    耿照心想:“风兄磊落。要换了旁人,揭开一看便是,何须苦等?”未敢泄漏化骊珠之秘,只说:“是偶然得到的一枚宝珠,有辟邪除秽之能,着实救过小弟几回。原以为能抵御天佛血的邪力,怎知道……唉!”不知身在何处,又问:

    “李兄呢?他还好么?”

    “不知道。后来便没见了,也不知情况如何。”闭目一笑,怡然道:

    “我师兄的刀法很厉害吧?你能正面接他一记斩马剑,也不容易了。”

    想起那比鞭梢还长、腾龙一般的矫矢青锋,手臂犹有些酸麻。如此沉重、锋锐、破风裂土的一刀,莫说斩马,连凌空掷来的千斤石狮都能一分为二,耿照心有余悸,摇头笑道:“李兄当真厉害!随手一剑,便能毁了一口新刀。”

    风篁叹道:“他模样忒衰弱,刀上劲力却……我不会说,总之是怪。那天佛血到底把我师兄怎么了?”

    耿照本不知李蔓狂武功深浅,接他一刀后,不由得想起他口中那名武功绝强的黑衣人来。以李蔓狂的功力,在那人面前连一合也没撑过,那该是什么样的武功修为?

    他脑中杂识纷乱,身子又极为不适,半天也没理出头绪来,益发烦躁,喃喃道:

    “风兄,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风篁默然半晌,才睁眼眺着星空,笑道:“你回去禀报将军,说说我师兄和天佛血的事,慕容柔聪明绝到“细”、“直”二字,无一可与弦子相比。

    她盈盈立在水中,雪面包子似的饱满阴阜浮在水上--那是她平坦腹间唯一的隆起--仅一小撮卷茸飘于水面,被潺潺流动的溪水爬网荡漾,清纯中竟有股诱人的无心之媚。

    上回两人裸裎相见,是在越浦驿的无人厢房,窗门紧闭、光线幽暗,耿照只记得她那令人惊心动魄的白皙、无比紧凑的小巧肛菊,以及从她背后握住那两只尖细椒乳时,与外表绝不相称的酥软。直到今日他才惊觉,原来如雪梅般盈立的弦子,竟是如此出尘美丽。

    她非常适合站着,尤其是在水中。

    纤细的手臂与大腿没有半分余赘,充分锻炼的肌肉像是最合身的丝绸舞衣,伏贴着她宽肩长颈、挺胸拔背的完美骨架。那样的美是由内而外的,没有任何胭脂水粉或神织妙裁能修饰得出来。赤身裸体的弦子毫无羞赧--或许是她还没有学会--仿佛自溪里浮出的山精水灵,浑身上下不带一丝烟火气。

    耿照“骨碌”吞了口唾沫,溪水未能遏制欲焰,相反的,腿间的雄性象征昂翘如刀,迸出肌肤的滚烫一碰到冰冷的溪水,便化成针刺般的痛楚,竟使阳物更加狰狞,宛如衅兽。

    他对隐隐失控的欲火感到困惑。

    早在风火连环坞之前,耿照就发现自己对女子胴体的异常渴望,那狂烈的需索甚至连元阴丰厚的宝宝锦儿都承受不住。为了避免伤害到心爱的女子,他加意抑制,却使得头疼的宿疾再度复发,自制力益发薄弱,在焚江之夜达到高峰,失控占有了雷冥杳。

    及至被蚕娘所救,带往媚儿的行馆浸泡温泉疗伤,那种莫名爆发的欲焰又消失不见,纵与媚儿抵死缠绵,也不曾像当夜那样失控发狂。

    他曾猜想是蚕娘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以抑下狂躁的欲焰,谁知昨日对上天佛血,豁尽全力的结果,体内那股莫名邪火的禁制又再度被打开来,拖命下山时兀自不觉,此际弦子绝美的裸体近在咫尺,奔腾的欲念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的场景与感觉耿照似曾相识。

    在八太保雷亭晚的密室地道中,他害怕自己侵犯弦子而保持距离。与此际不同的是:在危机四伏的敌阵,面对前路混沌未知,只消一念坚持,毕竟无法不顾一切顺从欲望。但在静谧的山溪里,满眼翠荫绿浓,两人均是赤身裸体,他突然觉得一切毫不真实,眼前艳媚到令人心惊的白皙女体仿佛不是弦子,而是寂寞了千年的山鬼,正渴望着男子的雄躯……

    弦子拨着水向他走来。

    “弦……弦子!别……别……”

    理智只差一线就要崩溃,他不明白情况何以至此,但弦子没给他迟疑的时间。

    她面无表情,就像平常那样,纤细的十指按上他的胸膛,翘起浑圆绵股,白皙细长的大腿“哗啦!”抬出水面,就这样跨坐在他身上,怒龙被一抹肉缝压着,摁在他肌肉虬起的小腹上,不知是股沟或蜜唇。

    弦子全身肌肤都是凉的,又滑又细,像是某种软玉,仿佛无一丝毛孔。耿照唯恐自己灼热的喷息将她吹化了,鼓跳的胸膛却摒不住呼吸,“砰砰”的撞击声响回荡在两人间。弦子倾耳听了片刻,露出困惑的表情,模样可爱到令他剧烈勃起,已至疼痛的地步。

    “你再不下来……”开口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嘶哑的嗓音一点也不像他,跟野兽没两样。“我会……会做出很糟糕的事。你……你为什么要……要这样?”

    弦子摸着他的胸膛,仿佛在熟悉一件陌生的兵器。细凉的指触令他抽搐似的弹动两下,勃挺的怒龙像要将女孩儿挑起来似的向上一昂,蛮横地挤进缝里。弦子指尖一揪,缝底濡出温温的液感--比起他尝过的众多女子,她连温热都显得过于寒凉,硬是与人不同。

    这异样的感觉并不让她特别惊慌。

    救出染红霞的第二天,宗主找了她去。所有人都出去找他了,她也很想去,但宗主的命令不可违--虽然她才违背过一次。违背宗主是要受罚的。

    宗主闭起门窗,一件、一件地褪去她的衣裳,直到一丝不挂。她以为是要处以鞭刑,她见过潜行都的同伴褪衣受责,打完人也差不多快死了,只是比死还惨。她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象。虽然对包括恐惧在内的情感反应迟钝,不代表她不会恐惧。宗主像把玩某样心爱小玩意似的抚弄她的身体,捏着她的乳房在手里掂掂份量之类,最后让她平躺在榻上,指腹轻轻揉着她的腿心。

    弦子觉得像漂浮在云端一样,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

    --如果这是处罚,这样死了也好。

    这样的念头不止一次掠过她的脑海。

    “你,喜欢他么?”宗主一边揉她,边托着腮帮子吃吃笑,活像个恶作剧的小女孩。她很少见到宗主这样,但更让她疑惑的是宗主的问题。

    “什么是喜欢?”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啦。”宗主的指尖揉出丰沛而黏腻的浆液声响,她不由自主地伸直了腿,紧绷的身体开始颤抖着。

    “他这样弄过你了么?”宗主笑问。

    “没……没有。”

    “没碰过你呀!”听起来有些失望。

    “碰……碰过。”

    “但不是这儿?”宗主一怔,突然笑起来,指尖不怀好意地往下移,没入她桃儿似的雪绵股间。“……难道是这儿?”

    在厢房里被他触摸的记忆又再次苏醒,她的身子像着魔似的漏出浆水来,平坦的小腹不住痉挛,掐挤着荔浆似的清澈汁液,大把大把往外喷。

    她本能地捂着小肚子侧转,想改用趴卧的姿势减轻痉挛,膝头却软得撑不起来,翘起的阴户如蚌蛤般射出水箭,比平日解手的量更多也更强劲,喷得纱帘上都是,汲饱汁水的垂纱再吃不消,淅淅沥沥地滴了一榻。

    宗主“哎呀”一声,吃吃地笑起来,似乎不着恼她弄脏了锦榻,把喘息不止的弦子按回榻上,俯视少女空洞失神的眼眸,笑道:“记住,别再让他碰你的屁股。男人腿间有根又粗又大的物事,你要让他把那物事塞进这里。”食指、无名指轻轻拨开她颤抖的花唇,留着尖尖指甲的中指一挺,毫不留情地刺进去--

    男人的腿心里,真的有一根又粗又大的物事。

    弦子对宗主的话毫不怀疑,双手按他胸膛,又圆又软的小屁股前后滑动,活像是骑马。耿照呻吟出声,感受黏腻的花唇在阴茎上厮磨,弦子的阴唇十分细小,却非一团湿热,而是鱼嘴般轮廓分明,动起来如两片兰瓣蘸了蜜在龙杵上来回涂画,舒爽之余,连花瓣形状都能清晰感受,又有鱼嘴吸啜的黏濡鲜活,滋味难以言喻。

    他抓住她的腰后股上,本想阻止她继续撩拨,谁知十指一陷入两团绵软雪肉,便再也松不开。黑岛女子俱有股臀松软的妙处,绮鸳、阿纨、琼飞乃至漱玉节自己,无不是雪臀丰腴,又大又圆,薄身的弦子可说是其中的异数;岂料在“雪股酥绵”上竟丝毫不让,忒薄的小屁股仍掐得满掌细滑,雪肉溢出指缝,实难想象这腴润的手感究竟从何而来。

    他几乎想抓着她一提起,杵尖对正那张不住吸啜的细小鱼唇,用力往上不出的苦涩,意外成为翻覆于欲海之前的最后一抹清明余光。

    漱玉节!你为什么……非把一切弄成这样不可?

    回过神来,弦子正低着头,两条修长的藕臂探入水中,全神贯注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荒诞滑稽。从杵上被纤纤玉指掐握的曼妙触感,以及尖端被贪心的小鱼嘴大口衔住、却紧卡着进退维谷的快美判断,弦子是打算一口气把“那物事”塞进去,速战速决,一了百了。

    耿照又气又好笑,灵光一闪,发现这件事的关键所在,老鹰抓小鸡似的把暗渡陈仓的小笨女贼捉住,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为什么,要急着回宗主身边?为什么不再做我的朋友了?”

    弦子停止挣扎,跟他相望片刻无言以对,突然别过头去。

    这是她初次显露感情--不管那是什么。快被欲火折腾死的耿照不敢拖延,乘胜追击:“你如果老实告诉我,我便给你一个孩子,让你回宗主身边!”

    弦子罕见地迟疑了一下。虽然昨晚他没按照约定返回朱雀大宅,总的来说还是守信多于失信的。弦子决定相信他。“再不回宗主身边,有一天我会不听她的话。我从没不听她的话。风火连环坞那晚,我第一次不听她的话。”

    “为了我?”耿照会过意来。

    “……嗯。”

    他忍不住想笑,看她无比正经的表情,忽觉可爱得不得了,低头去衔她柔软的唇片。弦子猝不及防,“呜”的一声瞪大双眼,浑身僵硬;片刻慢慢酥软,星眸半闭,将舌尖伸进他口中吮着,仿佛非得如此,才能舒缓胸中沉甸甸的闷郁感。

    两人吻得浑然忘我,耿照对她怜爱至极,再也压抑不住翻腾的欲念,蓦地抱着她“哗啦!”自水中站起,掉转过去,将她的上半身压上柔软的绿茵,两人四唇分开,喘息不止。

    “……我给你孩子。”耿照抵着她的额头,粗浓的喘息全喷在她鼻尖颊畔,咬牙道:“然后我会从宗主手里,把你抢过来!你哪里都不许去,乖乖待在我身边,听到没有?”

    弦子其实不太明白。她是一板一眼的性子,本想问“为什么”,不知为何,一听他哑着嗓子说“把你抢过来”时,腿心里便湿得一塌糊涂,花浆淅淅沥沥漏出,酥得提不起力气发问,搂他的颈子软软点头:“嗯。那你快给我孩子。”

    耿照再也忍耐不住,抄起她细直的美腿,将她浑圆白皙的膝盖压上玉乳,紧紧箝在岸边,膨大如鸭蛋的紫红龙首不费什么力气便寻到了花浆频漏的桃源溪谷,抵正不住开歙的小小鱼嘴,“噗!”挟着浆腻狠狠贯入!

    弦子“呜”的一声身子微仰,被他扛上肩头的两条长腿一跳,水面上飘起丝丝嫣红,纯洁的无瑕之证转眼随水流去,身子从此只属郎君所有。

    耿照欲火太炽,弦子的泌润又太过丰沛,加上苔岸腻滑,怒龙一排闼破关,竟连稍停一停亦不可得,婴臂儿粗的弯翘龙杵“唧!”直没至底,裹着浆水贯入从未有人履迹的处子幽径,将鸡肠似的膣管猛然撑开。弦子连叫也叫不出,纤细的身子不住颤抖。

    全身肌肤寒凉如玉的少女,只有这一处无比火热。

    耿照只觉阳物插入了一管难以想象的滚烫湿黏,温度之高,如伤风时浑身发烧一般;怒龙本是浸在冰凉的溪水中,贴着她凉滑的大腿肌肤叩关,陡地插进这又湿又热的嫩膣里,光是极冷到极热间的转瞬变化,就令龙杵暴胀数分,捅得少女满满的再无一丝空隙。

    耿照搂着她奋力抽插,并非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而是根本停不下来。

    弦子的身子像精锻的细薄钢片般充满弹性,几乎被折成了“匕”字形,膝盖紧紧抵着那对酥盈椒乳,耿照每一贯入,仍能清楚感觉她的小腹、腿根、腰背、雪股……每块肌肉揪紧成团,剧烈地反馈力道,带来令人销魂的掐挤与紧束。

    无暇变换姿势,耿照抄着她的膝弯,双手绕到她身后掐紧雪股,微屈着大腿向上者无心,却教宝宝锦儿听去,惹她伤心便不好,想想才道:

    “做这事不只为生孩子。男女间若是情投意合、情义深重,也能做这样的事。”

    弦子若有所思,片刻又问:“这事既不是生孩子,那叫什么?”

    耿照心中掠过“欢好”、“交合”乃至“敦伦”,正要说明,忽然萌生恶作剧的念头,干咳两声,一本正经。“这种事叫“干”。你若想生出孩子,便要让我多干你几回,才能受孕。”

    弦子是受教的好孩子,本欲点头,忽又发现问题。

    “怎不是我干你,而是你干我?”耿照一时语塞,好在脑筋动得快,赶紧澄清。“男子阳物插入女子体内才叫“干”。故只能说我干你,而不是你干我。”

    弦子恍然大悟。“说你插我也行,对吧?”

    耿照大乐,故作严肃道:“很是很是,弦子真聪明。来,你再多说几遍,免得忘记。”弦子乖巧点头,轻声复诵:“若想生出孩子,我要让你多干几回。若想生出孩子,我要让你多干几回。若想生出孩子……”耿照听得面红耳热,只觉这粗鄙之词从她口中吐出,竟是说不出的诱人。弦子依言念了几遍,忽然抬头: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干我?”

    耿照满脑子的淫念被揭,正自心虚,却见弦子伸出手,轻轻握住他勃挺的龙杵,光是寒凉滑腻的指触便令杵径胀大分许,龙首不住弹动,滋味妙不可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即是闺阁中一向大胆的符赤锦,也从没以这样坦率自然的口吻,直面相对地问过他。

    “嗯。”不知为何,他只想诚实回应她,不带一丝虚矫。

    弦子浓睫微颤,忽露出放心了似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动。

    这是耿照头一回看见她笑。

    “真好。我现在,也很想被你干。”弦子跨上他的腰际,将昂起的细细乳尖凑到他面前。玉腿抬高的一瞬间,耿照看见她被插得红肿的阴户红艳如一朵带露蔷薇,散发甜腐诱人的淫靡香气。

    “……你再多干我几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