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年前,他把她丢进疗养院之前,为了控制她说过的话!
温宁的脑子里,旧伤被撕开,疼痛就那么敞露出来,她的恨意达到极点。
“你这个疯子,恶魔。”她猩红地同样诅咒他,“你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就祈祷你迟早有一天被所有人抛弃,家族破败,公司潦倒,甚至儿子也不再原谅你!
你没有心,你如此不休止的折磨我。”
“我只是想让你怀孕,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变回那个爱我的温宁!!”他痛苦乞求。
冷冷嗤笑,“可我傻傻的努力了一个月,你就这么假装演戏,看着我白折腾,你有报复的痛快吗?
老婆,我随便你怎么恶毒的骂我,一句话,我不会放手。”
男人眼尾通红,眼神深处闪过一抹凄幽,强压心底的苦涩,转过身决绝道,“既然你这个月没怀上,那就下个月。一个月不行,那就三个月!我奉陪你到底!”
“你不是人......”
温宁呜呜地哭了起来,小腹绞痛,她蹲在地上。
厉北琛大步离开的身形一顿,打电话给管家,拧着眉吼,“叫女佣上来照顾夫人!红糖水和止疼药备上。”
他离开了。
屋子里弥漫着吵架后的冰冷,以及女人蜷缩在原地,愤怒又无助的背影。
厉北琛满心伤悲,咬紧牙关,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她刚才无情的诅咒。
被心爱的女人,厌恶到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办法吗?
他不是没想过对她放手啊,可只要想到她和李承聿结婚幸福,他整个人就要死掉一样。
他宁愿拉着她一起堕入地狱
夜深人静。
厉北琛呆呆地坐在露台里。
眼前是一杯又一杯空了的红酒瓶。
刚才女佣说,她哭着哭着睡着了。
厉北琛闪过一抹无奈,她骨子里倔强,身体娇弱,他明白这些天自己对她施压太多了。
她其实,只是个聪明又被伤的太深的小女人。
心脏被酒精熏染的麻木,又冷又空,他踉跄的起身,打算上楼偷偷看一下她。
正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厉北琛狠狠地揉了揉眉心,疲倦又无波的眼睛抬起,看了一眼,是森洋。
往常联系的他的,通常是霍凌。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按了接通,沙哑地嗓子还没出生,森洋焦灼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厉总......厉总不好了,今早突然有一家德国大公司,威曼科技抢先发布了最新款芯片,可是,他们的芯片和我们的智恒芯片数据是一模一样啊!
更糟糕的是,我们实验室里,智恒的所有数据全部丢失了!”
“你说什么?”
厉北琛一字一句问道,猛地站起身,手里的酒杯骤然摔向空中,他根本不信,“实验室由霍凌亲自把手,日夜不离,怎么可能全部丢失?!”
“厉总。”森样袋语气彻底失了方寸,颤抖起来,“霍少......霍少他失踪了。”
“什么?”接连的噩耗让厉北琛彻底回不过神了,他寒眸顿射,“怎么回事?帝都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约是三天前,祝小姐和女儿突然出了事故,霍少好像临时离开了实验室半天。
后来他回来了,回来时正好碰到二老爷的儿子,厉墨在实验室里。
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霍少和厉墨居然同时离开了实验室,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今天厉墨再回来时,就咬定是霍少偷走了智恒的所有数据,说霍少做贼心虚,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