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没搭理他,抓紧时间,如法炮制的踢开其他几间房的门,用同样的方式吓退了欲行不轨的同僚。
没见到姓朱的许七安心里一沉,没有犹豫,一脚踹开了最后一间房。
果然在里面看到了朱银锣。
而他,正狞笑的掐着一个少女,恶趣味般的一件件剥她的衣服。
那少女的年纪,十二三岁,眼角挂着泪痕,抽抽噎噎的,想哭又不敢哭。
这一瞬间,许七安的怒火烧到了完这些话,宋廷风抱拳道:“此人与我同出李银锣麾下,犯了此等大罪,我们也有责任。我们会押送他返回衙门,诸位继续抄家。”
“好”
“麻烦了。”
众铜锣道。
宋廷风既然应承下来,那么人犯逃脱的罪责也会同时应承下来,这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再者,抄家的任务还没完成,大家都还想着捞银子。
宋廷风和朱广孝找了几个昨夜在教坊司玩俄罗斯转盘的同僚,一起押送许七安。
老宋许是生气了,一路上没搭理许七安,还踹了他两脚。
出了府,快马加鞭的先行一步。
许七安被绳索捆着,坐在马背上,由四位铜锣押送,前往打更人衙门。
这个时候,那股子劲过了,许七安才开始为自己担忧。
怕死是怕死,只是不后悔。那犯官的家眷没有被连坐,她们本可以全须全尾的离开。
许七安一直在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努力让自己融入其中,和光同尘,是他对许新年说过的话。
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
至少现在是八品武夫的自己,只能学着适应环境。
直到看到那孩子遭遇的命运,许七安渐渐冷却的信仰,忽然灼热鲜明起来。他寻回了自己的初心。“驾,驾,驾”宋廷风策马狂奔,一边抽打马屁股,一边嘶吼着:“打更人办事,滚开,统统滚开。”
行人惊慌失措的退避,咒骂声此起彼伏。
宋廷风一概不理,快马加鞭赶回打更人衙门,连马缰都没有抛给门口值守的白役,冲进了衙门。
李玉春正在堂内办公,耳廓一动,抬起头,静等了几秒,宋廷风狂奔着冲进春风堂。
“什么事”李玉春问道。
脚步如此惶急仓促,必定有事禀报。
“许七安险些杀了朱银锣,头儿,速速救他。”宋廷风语速极快,不等李玉春发问,继续道:“朱广孝和诸位同僚正押着他返回衙门,朱金锣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我怕许七安连进衙门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