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撇撇嘴,不屑道:“现在我说一,你敢说二少来这套,给老子来点实惠的。”
“你想要什么。”
“白银三千两,以及北境守兵的出营记录。”
“好。”
褚相龙一口答应,心里却想着到时候反悔便是,到了北境,还不是他说了算。手底下有兵有将,还有镇北王撑腰。
许七安冷笑道:“立字据。”
褚相龙硬着头皮:“好,但如果你输了也得给我三千两白银。”
双方立好字据,但没画押,得等明日出结果。
许七安扭头看向杨砚,用商议的语气:“头儿,你明日带着船夫去试探一番,你最多能带走多少人”
杨砚想了想,道:“六个。”
六个人明显无法驾驭这艘船可杨砚只能带走六人,如果明日真的遇到埋伏,其余船夫就死定了许七安正危难之际,便听杨砚说道:
“明日我可以用气机推动风帆,操纵船只,便不需要船夫划桨。只需留几个人掌舵便是。”
以头儿的水平,短暂的驾驭船只应该不成问题他于心底吐出一口浊气:“好,就这么办。”
改换路线的计划定下来,三司官员以及不甘心的褚相龙当即去准备离船事宜,通知船上的侍卫、女眷等随行人员。
许七安没走,而是坐在桌边,喝了口茶,分析道:“如果明日没有遭遇埋伏,那说明所谓的敌人不存在,或者来不及设伏。
“这样我们也能松口气,而如果敌人不存在,使团里即使是褚相龙说了算,问题也不大,。
“不会呀,许银锣性格挺好的,对我们女子尤为温柔。”那婢女说。
“嗤我说的是褚将军,咱们是王府的人,心里要有数。就算许银锣再好,咱们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明白吗。”
“是啊,而且我听说是许银锣要改换陆路,我们才那么辛苦,真是的。”
这话一出,其他婢女纷纷声讨许银锣,讨厌讨厌说个不停。
王妃蜷缩在角落里,不屑的嗤笑一声。
这些没脑子的婢子,目光和癞蛤蟆一样短浅,只能看到眼前飞的蚊子。
虽然她也累,她也怀疑过水路是不是真有危险,也对许七安的判断有所怀疑。可她坚决拥护许七安的决定。
宁愿吃点苦,遭点罪,也比遇到危险要强。
大理寺丞掀开帐篷的帘子,望着与士兵同坐的许七安,问道:“许大人有几成把握”
他指的是水路设伏的事,委婉的提醒许七安,要考虑赌约的事情。
毕竟拿人手软,大理寺丞和许七安也没仇恨,不待见他,主要是大理寺卿和许七安有大仇,作为大理寺卿手底下混饭吃的官员,他屁股得坐正。我哪来的把握,让杨砚去踩陷阱,本身就是试探许七安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一位御史说道:“掐住算时间,杨金锣也该到流石滩了,有没有埋伏,想必已经知晓。他,何时与我们碰头”
许七安道:“我沿途有留下暗号,他会循着过来。”
以金锣的脚程,顺着暗号追上来,不需要多久的。最迟明日清晨,最早可能今晚就能追赶上来。
褚相龙和几位文官们沉默了下去,各有所思,等待着杨砚的到来。
过了半个时辰,众人进入梦乡,呼噜声宛如蛙鸣,此起彼伏。
许七安没有谁,拿着一根枯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推敲着去了北境后,自己改怎么查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