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
井之头五郎抱着草莓牛奶,一副喝的大醉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对着端坐着喝茶的灰原大小姐滔滔不绝的讲他们两个小时候破案的故事,内容大概就是大哥负责推理,他负责说推理,不算双簧,应该可以和背课文达成同类项
井之头龙之介缓缓进门坐到灰原大小姐旁边,摘下墨镜。
他叫老板倒了一杯酒握在手里,看着杯子,对着旁边的灰原,微微皱眉,低沉着嗓音:“谢谢你照顾那孩子。”
“那里,倒是我一直在被他照顾,”灰原大小姐平静地喝着茶,颇为奇怪地看了看缓缓喝着酒的龙之介。
龙之介冷峻的脸上流出笑意,虽然笑起来反而更可怕,不过她觉得已经很好了。
……恩,至少很努力。
“我比较喜欢陶艺,不过最近收的一件菊右卫门的陶器和他平日的作品对比之后,感觉有些问题,不像他的作品,我和他说好了参观,可以拜托你们去帮我调查看看吗,”龙之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几张滑雪场和旅馆的招待券放在桌子上,“当然附带报酬,还有那些孩子和那位博士的份,怎么样,可以拜托你吗?”
“……嗯,成交,”灰原大小姐一边收下了滑雪券,一边看着龙之介。
“不用问问大哥吗?”井之头五郎猛灌了一口草莓牛奶,撑着手趴在桌子上,醉醺醺地问道。
龙之介皱起眉头,表情微妙的看着旁边喝牛奶喝醉的倒霉蛋。
自家倒霉孩子不会孤寡到老吧?
这需要问吗??
灰原大小姐摆出死鱼眼,“他会跟着我一起的。”
也不管隔壁喝牛奶喝醉的醉鬼听不听的懂,灰原一边和微笑着的姐姐招呼着,一边开门,拖着门口已经意识不明的某人往阿笠博士家走去。
回过神的晴佑眼神微微波动,颤抖了一下,摸了摸喉咙,咽了口水,“怎么了。”
被人用绳子勒到一半的感觉有些微妙。
“回家,还能干嘛,”
灰原大小姐撇了一眼晴佑,有些凝重闪过,尽力露出一抹微笑。
又经历了一次死亡吗?
……
阿笠宅。
地下室内。
灰原大小姐坐在在电脑前面不断的敲打着,叼着巧克力棒的晴佑冲了杯蜂蜜牛奶递到桌子上,“还不准备睡觉吗?”
“忙完这点研究就好了,”灰原大小姐看着电脑喝了一口蜂蜜牛奶,稍微停下了动作,抬起脑袋,有些不确定地询问,“明天去菊右卫门那里吗?”
已经开始默默铺着地铺的晴佑愣了一下,“嗯,好。”
回答后的晴佑又给地下室的沙发上铺了好几层被子,感受了一下确定很柔软,满意的放上枕头。
接着一头躺到了旁边薄薄一层的地铺的被子里,侧着蜷缩着身子,看着那边的灰原工作着。
要是不管多半会熬到很晚吧,反正也是要休息,还不如干脆就在这里盯着她,被盯毛了多半就会休息吧。
半撑着眼皮的他,却伴随着灰原不断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夹杂着她的淡淡呼吸声。
缓缓入睡。
过了一会,灰原大小姐结束了研究工作,喝光了最后一点蜂蜜牛奶,靠着椅子转到晴佑的方向,轻笑着:“笨蛋。”
看了看某人熟睡的侧脸,微微抿起樱唇,勾起嘴角,伸了个懒腰孩之后,起身去浴室里简单的洗了个澡。
半小时后。
她裹着浴巾,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地上的某人不知道在楠楠自语什么。
好奇心勾起她的兴趣,缓缓蹲下,侧着耳朵想听他说着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脸颊上闪过绯红,瞬间半月眼。
这也太奇怪了吧,她不是跟变态一样了吗。
灰原大小姐表情微妙的去隔壁博士的实验室吹干了头发,又回到她的研究室,关上灯。
静悄悄地绕过熟睡的晴佑,躺进了软乎乎地被窝,拉起薄单听着旁边晴佑呼吸声。
渐渐入梦。
……
清晨,阿笠宅。
“喂?”被人吵醒的羽贺满脸写着不爽,接起电话。
五郎挑了挑眉毛,笑眯眯地举起手机,看着面前的阿笠宅。
“我到门口了!”
……
“怎么了?”被吵醒的灰原大小姐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
“五郎来了,”晴佑缓缓的起身,摸了摸大小姐的毛茸茸的头就干呆着,他怎么感觉很有可能。
五郎一副发现了秘密的跳脱的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呢?话说,你们不是认识了很久吗,怎么一直叫他的姓?”
灰原大小姐翘起腿翻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时尚杂志,不理会这个傻孩子的傻笑。(日本叫名字都是关系亲密的人才这样,一般只是叫姓)
“啊?你不知道吗,他又不叫那个名字……”
“喂,”旁边的羽贺把装着三明治的盘子拍到了桌子上,朝着多嘴的五郎露出井之头龙之介的表情,参考琴酒杀叛徒的表情,“吃饭了!”
“好……哦……”
灰原大小姐竖起来的小耳朵塌了回去,一副可惜的冷淡样子。
嘛,无所谓了,她看了看表情有些微妙的羽贺,浅笑了一下。
虽然认识的不久,但是她已经信任面前的看起来很坚强的少年了。
虽然如果她问的话,他一定会说的,不过既然他不想说,多半也是有理由吧,她也不想追问什么。
只要知道他不会骗她,这样就够了。
有的人,说了几句话,见了一面,就好像久别重逢一样。
其实她原本这句话以为是骗人的呢。
人果然就是这样,不自己体会一次,就以为什么都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