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
阿笠宅门外黑色面包车。
“这些箱子里装的什么啊,有点重啊。”
五郎艰难的抬着两个大箱子到门口的面包车上,放好之后坐上驾驶室,看着后面的羽贺和灰原。
“一些小零件,开车吧,”羽贺晴佑检查了一下灰原和自己的防弹衣和其他地方的防护,移了一下两个箱子的位置,将地图给五郎指出,“beikagrandhotel酒店。”
根据几个在酒店打工的稻川会小弟提供的情报,他们在酒店的厕所里见过带着假胡须的汤田,对方一身不怎么像好人的打扮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跟踪了一段时间就确定了就是他们的目标了。
灰原大小姐挑了挑眉头,死鱼眼看着旁边的箱子,随便翻了翻。
两把瓦尔特ppk、两把托卡列夫,一把psg-1、两把rpg-7外加弹药若干、an94自动步枪、若干手榴弹、最离谱的是连sa-7防空导弹都有。
他们要去打仗吗?
……
beikagrandhotel酒店。
四零五号房附近。
“井之头大哥,我们看着那个男的就进这里了。”
几个穿着酒店服务生衣服的男人试图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朝着更凶的墨镜状态的井之头五郎说着。
“知道了,你们先撤吧,”五郎瞧了瞧旁边转角躲着的两小只,拍了拍俩人的肩膀,忽悠着他的小弟们先去工作,“要好好工作啊,不然就得回去砍人了。”
“知道了大哥!!!”
泪流满面的小弟们激动的离开了。
不愧是人生导师井之头五郎大哥啊!
见到小弟们离开的五郎,朝着旁边过来的俩人晃了晃手,虽然带着墨镜看着十分恐怖,但是总有一种哈士奇混入狼群的感觉。
敲过门后,三个人就静静地等在房间门口。
片刻后,一个看着就不像是好人的家伙打开门,本想发飙,可见到门外的墨镜壮汉立刻从心起来,笑嘻嘻的说着:
“您找谁啊?”
三秒后,被一木刀劈昏的汤田被五郎拖进了浴室,他觉得这样的弱鸡自己就能搞定。
灰原和羽贺换好装备之后,开始检查起了房间内的物品,桌子上有一个火锅还要点菜,剩下的除了没有用处的衣服,就只有一本被人撕掉了一页的圣经。
等待的时候,正好电话又响了起来,羽贺熟练的拿起准备好的变声器。
“喂……”
“是什么人?”灰原半月眼。
“昨天去过的鲜花餐厅那边,龙之介的人和经理聊了聊,对方很痛快的把他们的昨天晚上的预约名单和员工名单发过来了。”
羽贺将手机递给灰原,让她找找看手机上的人名,有没有昨天有印象的人。
“辻弘树,昨天我们进餐厅的时候他不是正和毛利交谈吗,我还有些印象,名字里有十,昨天的酒保泽木公平和毛利也似乎蛮熟的,名字里有八。”
灰原大小姐回想了一下,淡淡的说着,看着面前的羽贺已经开始打电话布控了,有些疑惑的开口。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妃律师那里的巧克力,”灰原大小姐回想了一下,眉头一皱,“既然对方知道妃律师喜欢吃那个牌子,也知道毛利和妃律师那天吵架,为什么不知道毛利侦探已经送过妃律师巧克力了呢,不会有人连续两天送一样的礼物的。”
“这么说起来,确实很奇怪,那个量的氰酸钾一块巧克力就可以要命,对方明摆着是不打算让妃律师活下来。”
羽贺听到了提醒,也有些思索,坐在沙发上低头用手指不断的敲击着。
“如果对方是冲着杀人去的,又很了解毛利的周遭,以妃律师的警惕是不会吃那种来路不明的巧克力的,说明对方不知道毛利送过巧克力,另外巧克力这件事就算是我们也是被小兰告知的。”
这样考虑的话,凶手是知道巧克力存在,又知道他们吵架的人,也就是说凶手有很大可能当时就在餐厅内。
辻弘树似乎约了个漂亮妞,所以只和毛利侦探在餐厅前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唯一近距离接触过毛利小五郎,认识且熟悉的朋友,并且还知道阿笠博士和毛利也很熟的人就只有一个。
“酒保泽木公平。”
灰原大小姐看了看那份名单,微笑着看向羽贺:“接下来只要确定对方还在不在那里上班就可以了。”
看着羽贺又开始打起了电话,灰原大小姐本着没事给自己找点活动的精神,打算去看看五郎那边。
她打开浴室的门,看着五郎笑着举着沐浴露时不时揍汤田一下,脸上挂满了黑线。
“你说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啊,你告诉我啊!”
五郎毫不留情地一个沐浴露就砸向汤田被套上麻袋的脑袋,语气凶恶:“还嘴硬,你说不说!!”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啊!!!”
汤田的脑袋被套在麻袋里,手脚被捆住,整个人一缩一缩的希望能捂住脑袋。
在一双死鱼眼的注视下很快换人,由拿着变声器的灰原大小姐负责审讯,已经被揍够了的汤田果断的说出了所有的信息。
上到为了骗保险金杀人,下到小学偷看姐姐洗澡,把自己所有干过的坏事都抖了个遍。
他本人是东都证券交易所的的一个小头目,生活过得也还算优越,就是染上了赌博的毛病,大手笔的花钱,家里的钱很快花光,他的一个老客户看中了他手下的一个姑娘,事成会给他一大笔钱,就借着“合理工作”和“适当操作”让那个姑娘亏了那个老客户一大笔钱。
本以为那个姑娘会从了那个客户,却没想到对方找起了其他兼职,他的钱也泡汤了,本以为这件事都结束的他开始打算骗保险金,就在他动手杀人的早上,那个客户却神清气爽的来找他,还给了他一大笔钱感谢,为求谨慎他就将那笔钱留在其他地方。
这次他逃狱之后,就是用这笔钱机会雇佣杀手去报复毛利小五郎。杀手已经走了,但是他又没有地方住,只能住在那个杀手租的酒店里。
汤田颤颤巍巍的缩在地下,他是一滴都不剩了,能说的全说了。
昨天那个杀手还帮他叫了几个人来陪他,晚餐吃的是澳洲龙虾,早上起来用红酒漱口,下午送走了杀手小姐,自己从中华餐厅叫了一份火锅,美美的泡个牛奶浴,筷子已经握手里准备吃火锅了,就听见有人敲门。
敲门就敲门吧,门口一个恐怖的墨镜男,想问问情况就看见了一道光,不知道什么玩意狠狠的砸了他一下,直接就给他当成人事不省了,醒来发现自己被捆住,还要被深井冰一直打。
他好好在酒店里吃着火锅唱着歌,咔嚓一下被人套了麻袋,这还不如在监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