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继续道:
“为了调查清楚情况,于是友成警部就带着奈良沢警官,芝阳一郎警官,以及佐藤警官一起去那个仓库了,据说那天特别热,气温几乎接近四十度,也正是因为这样,友成警官......心脏病复发了。”
说到这里,目暮警官的眼睛都有些暗淡了下来。
毕竟那可是自己的学长,看着自己的好友以这样的方式倒在岗位上,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白鸟警官也很是默契地接过了话茬,继续为众人叙述着当年的案情。
“当时大家本来是想叫救护车的,只不过友成警官为了不打草惊蛇,就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佐藤不放心,就追上去查看,结果发现友成警官已经倒在了地上。”
“之后佐藤一路开车把友成警官送进了东大附属医院,只是......友成警官没能挺到手术结束,到最后,因为友成警官的突然暴毙身亡,仁野保的死也被判定成了自杀,案子到这里就结束了。”
目暮警官满是不甘。
“其实我们警方也曾经调查过她妹妹小环,但芝警官表示她跟这起案子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啊......”
毛利小五郎脸上带着一抹惋惜。
“其实友成警官的膝下还有一个叫友成真的独生子。”
说罢,白鸟再次掏出了一张图片。
照片上的男子,虽然有些帅气在里面,但是看着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呀嘞呀嘞,这家伙不就是宴会上那位不知所踪的男子嘛。”
毛利小五郎的眼中闪过一抹恍然大悟,随即又开始追问到。
“这个家伙怎么了?”
既然目暮警官特意提到这家伙,那么说明这家伙一定跟这起案子有什么联系。
“嗯,这就得说到那天守灵的情况了。”
说到这里,目暮警官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回忆。
…
友成警官守灵那天。
“当时你们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呢?如果叫了救护车的话,我的爸爸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友成真跪坐在奈良沢警官面前,双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大腿,就连大腿上的西裤都被拉出了道道极为明显的皱纹。
嘴角下撇,眼睛怒睁,年轻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怒火。
奈良沢警官似乎是被友成真的质问给噎住了,愣了几秒后开口解释着。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组长......”
还不等奈良沢说完话,友成真便怒而起身,左手食指直指奈良沢警官,嘴里还毫不留情地怒斥着。
“就是你们几个害死我爸爸的!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们!”
…
目暮警官回忆着:
“从那之后,奈良沢警官和芝警官就被调到了其他单位。
一直到最近这阵子,白鸟发现佐藤在她执勤之外的时间里似乎还在调查什么案件。”
目暮警官回头看了看白鸟。
白鸟也心领神会,继续讲道:
“因为她收到了奈良沢警官的委托,和芝警官三人一起又重新开始调查一年前的那起案子了,不过佐藤好像并不知道小田切敏也和仁野保之间的关系。”
“奈良沢警官和芝警官被人射杀也是在调查开始不久后,所以我们才能确定这起案子跟一年前的那起案子有关,我们已经从警察手册推测出,凶手应该是跟警方有关系的人,高木警官他负责调查友成真,至于我则负责调查小田切敏也。”
“那,”柯南沉默道,“犯人的目标岂不是…..”
“对,我是认为犯人接下来的目标是佐藤,所以就想派个人去保护她,但是被她拒绝了。”
说到佐藤美和子,目暮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双手攥成了拳头,微微颤抖着。
“我懂了,凶手就是小田切敏也!”毛利小五郎突然一拍大腿,“他为了阻止调查,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枪击了三位警官!”
只不过目暮警官却狠狠地击碎了毛利小五郎的猜测。
“那不可能,小田切敏也和我们一样,都通过了硝烟反应的检测。”
“哦….”
毛利小五郎悻悻地摸了摸后脑勺,脸上带着些许尴尬。
“对了,目暮警官,”柯南突然问道,“之前现场的那个手电筒有没有提取到指纹啊?”
“这个…..”目暮警官看了看白鸟,白鸟摆了摆手。
他拿出电话,通话之后,对着柯南解释道:
“高木说手电筒上只提取到了小兰的指纹。”
“什么!”
电话被按下了免提,对面来自千叶警官的声音响起。
“我们本来以为拿起手电筒的佐藤警官,但是确实是小兰拿起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毛利小五郎沉默着。
“小兰一定会以为佐藤警官中枪是被她害的,”妃英理低头冷静地分析,手心却不断出汗。
“所以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失忆的吗…..”灰原大小姐靠在门旁,叹了叹气说道。
不行,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羽贺他也会出现记忆障碍。
按他以往的那样,如果是小兰看见,那就只会她一个人失忆,如果羽贺看见,他没有理由失忆。
之前问那个心理医生风户京介的时候,他也讲这种双重人格同时发生失忆的这种情况只是理论上有概率,但是没有任何案例支持。
毕竟他们是不同的人格。
为什么会这样呢?
灰原单手托腮,苦思不得其解。
她脑袋靠在门上,闭上眼睛。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床头的一盏台灯孤零零的散发着微弱光芒。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了小兰和园子。
小兰似乎是疲倦了,已经睡着了。
昏黄的灯光映衬着小兰恬静的睡颜。
晶莹的泪珠划过腮边,豆大的珍珠滴滴落在园子的手掌上,顺着指间的缝隙,把裙摆打湿了一片。
“就算......就算你永远都不能恢复记忆,我也是你一生的朋友。”
少女抽泣着,丝毫没有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就连哽咽的声音都在被尽量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