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乐宅的角落。
次元大介对着正在从主楼漏嘴了而已。”
羽贺响辅静静听着,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佑虽然大学毕业了,但终究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他再成熟也是一个孩子而已,成年人是很狡诈的。”
“你把他骗走了?”
“只是让他帮我去买烟。”
羽贺响辅这根香烟抽完,在烟盒上熄灭,又点燃了一根。
“利用他对你的信任吗?你没有想过,之后他会怎么样吗。”鲁邦道。
“说了一辈子真话,那唯一一次假话,才会变得格外致命。”
“他是个坚韧的孩子,人活着就会希望,总会有办法的,”羽贺响辅用手夹着烟,淡淡道,“我就不一样了,我的生命在二十八年前就被终结了,活到现在的理由就剩下了复仇,他太在乎家人了,和我一样,但是这是属于我的战场,却不是他的。”
“那如果我先杀掉他们呢?”鲁邦笑了笑,左手掏出了他惯用的德国沃尔特p38,“虽然是个小偷,但我可不是只做小偷。”
“你不会做的,”羽贺响辅抽完烟,看了看最后的一根烟收回了口袋,拿出电话拨出了号码,他只给鲁邦留下了一句话就朝着别馆前去了,“鲁邦三世,这是我的战场。”
他的脚步停住了一瞬。
“帮我拦住那个孩子。”
“好。”
羽贺响辅头也不回的走向主楼。
电话是打给风户京介的。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
从一个单纯的患者,到成为朋友。
多少年的苦劝瞬间毫无作用。
他欠他们父子俩良多。
火焰已经燃烧到了主楼的方向。
虽然大部分人都在别馆,但是他还是率先来了主楼。
原因再简单不过了。
他在窗口看见了设月调一郎的身影。
按照音阶defgac的轮回排序,他应该是最后一个死的。
羽贺响辅看着燃烧着的主楼,将衣服在旁边的露天喷泉里浸湿。
毫不犹豫地冲进火海。
二分钟后。
他拖着意识微弱的设月调一郎回到了一楼,火已经将这里燃烧殆尽。
“响辅.....”
这样微弱的声音从设月调一郎的嘴里响起。
“怎么?”
“斯特拉迪瓦里还在三楼.....”
他的声音十分微弱,又十分有力。
就像希望得到陷阱里那串香蕉的猴子一样,手伸近陷阱不愿拿出来。
“.....”
羽贺响辅没有理会设月调一郎,他是十足的疯子。
那把罪恶的小提琴八成已经被鲁邦三世带走了。
他轻笑着:“对,那把琴还在三层。”
羽贺响辅将他丢在了门厅外,也就转身去了别馆。
他再次冲进了火海里,手中用纸包着,拿着从一层餐厅的餐刀,踏上了二层的台阶。
巧合地是他一上楼就看见了设月咏美的尸体,还有旁边在搜着各个房间的设月降人。
他看见羽贺响辅正高兴。
“太好了,我正在找我妈.....”
他愣住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羽贺响辅从餐厅拿的餐刀前端,已经被鲜血浸透。
倒在地上的,是设乐降人死不瞑目的脸。
羽贺响辅望向摔下台阶死亡的设乐咏美,紧接着死掉的是被自己杀死的设乐降人。
设乐弦三朗所在的三层已经被火焰覆盖,估计不出意外早就死了。
虽然从他亲手杀人开始,他所作的已经不符合自己的作风了,但是即便是这样,至少也要以音阶的顺序动手。
他一间一间的打开。
直到看到设乐绚音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的身影。
对着她的肺部刺了一刀,转身离开。
这个老太太挨这一刀已经活不了。
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羽贺响辅从另一边踏上了前往屋顶的路。
火是从三层起来的,屋顶虽然在上面,但好在没什么可烧,至少不像屋内那么严重。
那把刀丢在了二楼火场,染上一点血的外套也在他面前燃烧殆尽。
他临近屋顶的边缘,看向下方。
主楼的方向并没有看到设乐调一朗的身影,门厅门口也没有。
羽贺响辅嘲讽地轻笑了两声。
虽然他是因为音阶在最后,才没有当场解决设乐调一朗。
但是看来和他想的一不错,这个老家伙对那个琴痴迷到疯癫。
自己的生命与亲人的死活都毫不在意,即便是现在也要回到三层别馆取那把已经不在那里的小提琴。
死于贪婪的家伙。
他望着空空荡荡的庭院。
到现在为止,需要杀死的对象就只剩下一个了。
d设乐弹二朗e设乐咏美f设乐降人g设乐弦三朗a设乐绚音,代表c的调一朗。
一个cdefgab的轮回还差一步就完美了。
a的设乐绚音,和代表c的设乐调一朗之间,差一个半音就协调了。
是代表羽贺响辅的h。
羽贺响辅踏在屋顶的边缘,淡淡地笑着,这笑容却有些惨淡。
可惜了,没有按照原计划来。
毕竟。
小提琴拉的太快就没有那么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