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芽？”
琪亚娜欲言又止。
“琪亚娜不喜欢？”爱莉希雅很快回应，“那爱琪也可以呀~~”
所以，为什么一定是爱莉希雅+其他人？
琪亚娜在心里吐槽。
那当然是因为妖精小姐可以和所有可爱的女孩子排列组合啦。
如果爱莉希雅知道琪亚娜现在的内心想法，她大概会这样回答吧。
“爱莉希雅......这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
“好像是这样的呢，剧情走向是由‘奥托’先生决定的。”
爱莉希雅有点点遗憾的样子，“唉~~爱芽喜欢，爱琪也喜欢，要是能全部拥有就好了。”
“......”
“好啦，先不讨论这个了。”
她适可而止。
人偶试图让芽衣破防，芽衣却表示不过如此，这反倒让人偶有些急了。
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
就算芽衣真的动用雷律的力量攻击它们，它们也不能像是对理律一样，把权能偷过来。
人偶理论上拿芽衣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恶，既然你说了，不需要她在身边，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芽衣面无表情地回道：“很显然，你们找她有事，而我是来妨碍你们的。”
人偶闻言顿时发出异常委屈的声音。
“混蛋！欺负我们这样的弱小律者，你不会感到丢脸吗？”
“不会。”芽衣想也不想。
“竟然厚颜无耻地承认了！？”人偶惊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仅不会，我还感觉很爽。】
【芽总：作为律者还这么弱小，你们不会感到丢脸吗？】
【解气！看的那叫一个爽！霸道芽总yyds。】
观众看到这个名场面无比欢乐。
爱莉希雅同样禁不住噗嗤笑出声。
“哎呀，芽衣......芽总现在气场这么强，琪亚娜怎么压得住啊。”
她脑补了下如果现在的芽衣和琪亚娜见面。
总感觉芽衣把琪亚娜壁咚到墙壁上都没什么违和感呢。
“为什么琪亚娜要压住芽衣？”
“啊？所以琪亚娜你已经......”
“我的意思是......”
琪亚娜摇了摇头，“芽衣和琪亚娜有她们自己的相处方式，她们是在并肩前行。”
“......并肩前行吗？”爱莉希雅咀嚼着这个词。
“是啊，哪怕她们现在不在一起，可确实是在并肩前行。”琪亚娜语气认真。
爱莉希雅想了想，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嗯，虽然琪亚娜和芽衣分开了，但看到她们始终惦记着对方，又觉得她们可能从未真正分开。”
她顿了顿，又仔细看了看琪亚娜。
“唉~~感觉琪亚娜今天真的好稳重呀，还会说好多厉害的话。”
“唔......”
琪亚娜闻言眼神却下意识地往外飘，从苏落身上划过。
她就是直播前几天找他给自己补了补课。
“嘿嘿~~都是老板教的好......咳咳，不要小瞧我嘛！”
游戏中，人偶拿芽衣完全没办法，最终只能选择断尾求生。
它们将芽衣所在的区域，和剧场彻底分开。
这样，就算芽衣击败了它们，她也无法支援到琪亚娜。
另一边，符华和布洛妮娅也进入了剧场。
但她们都被人偶拖住了，无法第一时间去到琪亚娜那里。
终于，画面回到了琪亚娜这边。
人偶还在不断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怎么样，怎么样，很眼熟吧？”
“还记得是谁拿着它吗？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快说出你心中的回答吧。”
它不停地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刺激着琪亚娜：“无量塔姬子，已经死了啊！”
到这里，所有人的心立马又揪了起来。
刚刚的欢乐气氛顿时一去不回。
琪亚娜：“......”
琪亚娜平静的沉默不语。
人偶发现琪亚娜没有露出它们希望看到的表情，有些失望。
“喂！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说，因为过度绝望，拒绝思考了？”
“......”
依旧没有回答。
人偶聒噪的喊道：“无量塔姬子已经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听到了吗？”
琪亚娜还在沉默。
看到这一串‘死了’，玩家们已经压不住火了。
千律真的好贱啊！叽叽喳喳的烦死了！好想立刻马上剁掉它们的狗头！
瞬间飘过一片弹幕。
【芽总刚才下手还是轻了。】
【你这破人偶才是马上要死了！原因就是你这张破嘴！】
【千律你给等着瞧！不要太嚣张！等下三个律者加一个融合战士把你围起来像麻将一样打！】
【你放屁！姬子阿姐还没有死！】“呼~~”
琪亚娜长长吐出一口气。
“需不需要喝口水？”姬子关心道。
现在心情最平静的反倒是姬子了。
琪亚娜没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屏幕，姬子见了也没再多说。
倒是站在外面的苏落想了想，跟身边的丽塔说。
“丽塔，麻烦你帮琪亚娜她们倒杯水。”
“好的。”丽塔应下转身要走。
苏落又补上一句：“对了，再准备几包纸巾吧。”
“......”
丽塔不禁多瞅了苏落几眼，忍不住说了一句：“您可真是‘关怀备至’啊。”
这时，爱莉希雅还在继续推主线。
“一点反应都没有？喂，你也太冷血了吧！”
琪亚娜的声音显得异常平静：“那你想象中，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跪地哀嚎，倒地不起，一遍一遍地哭喊[这不是真的]？”
“还是陷入癫狂，精神错乱，拼命伤害自己来填补自责？”
“恐怕你们要失望了。”
琪亚娜说的其实并不是假设，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在自己身上的事。
正是她全都体验过，所以才不会再因此被击倒。
很快就有玩家想明白了这点，并发在弹幕里。
让本来就心疼琪亚娜这么成熟的玩家顿时更痛了。
人偶：“这......不应该啊？”
在人偶的预测中，以琪亚娜对姬子的感情，她确实应该崩溃了才对。
“你肯定是在硬撑！还不肯接受现实。”
“你不会以为这颗宝石是假的吧？好啊，那就让你好好体会一下，它货真价实的力量吧！”
人偶话音落下，她用疾疫宝石召唤出了一批带着火焰的崩坏兽。
“哈哈哈，别跑啊，别躲啊，这可是你敬爱的老师使用过的力量呢！”
“知道吗？我们发现它的时候，这颗宝石正在虚数空间中孤苦伶仃地漂流呢。”
“好奇怪啊，它不是应该镶嵌在真红装甲上吗？不是应该佩戴在她身上吗？和它在一起的人去哪儿了？”
人偶继续往琪亚娜的伤口上撒盐。
“谁知道啊！哈哈哈哈！其实你一直都明白吧，那一天，她早就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
“她只是一介凡人，根本不可能逃离虚数空间，甚至连维持自己的存在都做不到。”
“可是你拒绝接受这一切！你还在幻想着有人能救她，幻想能弥补自己不可饶恕的罪！”
人偶说的这些话，不但刀了琪亚娜，甚至还透过屏幕，给玩家们也狠狠来了一刀。
它们对琪亚娜说的话，又何尝不是他们的想法？
他们不愿意接受姬子老师已经死了，举出了无数种可能性。
但既然人偶能使用疾疫宝石的力量，那么这块宝石应该是真的。
而且宝石还在，那说明炎律并没有出现，不然应该像雷律一样，宝石会消失。
普通人无法在虚数空间存活。
所以
！！！
有边看直播边一起推主线的玩家听着人偶拿喋喋不休的聒噪话语，再一想到姬子阿姐的结局
她燃尽了自己，为琪亚娜点亮了前路，遍体鳞伤的漂流在虚数空间中，孤独地迎接死亡的到来。
他们禁不住眼眶一热。
内心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
“千律我要干碎你！”
“姬子老师！！”
“*****”
“*****”
他们甩下耳机，拍打桌面，怒骂千律，狂点屏幕攻击。
宣泄着情绪。
最终，除了极少数极少数外，大多数人还是认了。
唯独遗憾的是，琪亚娜没能见姬子最后一面吧。
不过，他们相信现在的琪亚娜一定可以撑过去。
游戏又播放了一段短片。
人偶捧着疾疫宝石，还在阴阳怪气地述说着姬子的惨状。
突然，一声枪声。
人偶被琪亚娜击杀，疾疫宝石也掉落在了地面上。
琪亚娜缓缓走到人偶的尸体旁，俯身捡起疾疫宝石，坚定异常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希望看到什么样的反应，但我知道......”
“姬子老师希望我做什么！”
拿着疾疫宝石的琪亚娜露出了一张帅爆了的侧脸。
说出来的话，也是让所有人感到欣慰。
“被抢走了，被抢走了！”
有另一个人偶出现：“标榜正义，还拿人东西！小偷！抢劫犯！”
突然。
人偶沉默片刻，再次开口语调有了明显的变化。
“算了，既然你那么想要那块宝石，就送给你好了，不过——是有代价的！”
话音落下。
琪亚娜猛地感觉到一阵精神恍惚。
身体里另一个意识，曾为人类带来无尽伤痛的第二律者。
即将重现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