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芽衣确实一直有在发生改变，
但其实从星冰乐开始，一直到往世乐土、永世乐土。
虽说芽衣确实经常在主线剧情里‘冒泡’，甚至承担相对而言都挺重要的‘职责’
比如在支配剧场和柯洛斯滕助战，永世乐土成为唤回爱莉希雅的基石......等等。
但......不可否认的，在上面那些故事里，芽衣并不是剧情的主角，或者说，核心。
因此玩家们过剧情的时候，注意力其实都没怎么过多的放在芽衣身上，嗯......这里用‘没机会把注意力放在芽衣身上’应该也挺合适。
以至于，他们反而对芽衣的变化有些不敏感。
所以现在会有种‘恍然’的感觉，倒也不是很奇怪。
【忽然想起奥托，啊不，神父奥托的名言......一个人的人生，有三次成长。
第一次是明白事情的对与错；第二次是明白有些事不只有对与错；
第三次是明白有些事没有对错之后，依然坚定去做自己相信的事，并为之负起责任。】
【《‘圣经’永流传》】
【第十一章的‘圣经’这都第三十四章了，还能用来理解剧情，崩坏三的剧情主旨思想果然从来没变过......】
“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当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黯淡失色啦。”
“嗯？”
“其实，就像......”
“你不用比喻，我已经明白了，就像你始终放不下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比喻一样，崩坏三的编剧也始终是想要写个能让大家感受到美好的故事。”
“？”
观剧的人们简单交流。
言归正传。
剧情中。
既然芽衣如此坚定，那么，其实现在雷律人格到底有没有被芽衣说服反而不重要了。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就算不服又有什么用（）
两人很快都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雷律人格沉默不语，不再去质询芽衣为何做出这样的抉择。
芽衣则是在表露清楚内心的想法后，在分别前，稍稍提了提其他事。
“但不管怎么说，这大概也算是我回到了自己的始源......往好的方面想，它或许会是某件事的预演。”
她还挺乐观。
爱莉希雅：本来就是要这样才好啊，相比忧心忡忡，还什么都没做就放弃，先去做点什么，明显更积极嘛。
雷律人格闻言却马上不客气的进行了一个询问。
“怎么，那个方面？你也还没放弃？”
虽说语气在不知不觉中轻缓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明显一股子怒气。
【那个方面？应该是指探索始源吧？】
【是寻找爱莉！！】
【虽然，但是，探索始源和寻找爱莉很有可能会是两码事，找到始源但不一定代表就能找到爱莉。】
【啊这......米忽悠不至于玩这种文字游戏吧？】
而芽衣当然不会像玩家们想那么多不着边际的事情。
她听到雷律人格问自己是不是还想要继续‘探索始源’，立刻给了个非常的肯定回答。
“当然没有。”
并如此补充。
“美好的事物，不会彻底消失——这是我如今的信条。”
对于芽衣的这句话，他们倒是能很快感同身受。
因为
就在刚刚，他们不也是非常坚定的相信‘无论何时何地，爱莉希雅都会回应你的期待’吗？
至于在剧情里。
雷律人格：“......”
雷律人格并未对芽衣的发言给出任何评价。
不过，听芽衣说了这么多，她感觉自己该说的，该了解的，其实都已经讲完了。
那么
也该让这次再会到此为止了吧。
当然，结束前，她还有一件事要提醒‘另一个自己’，虽说芽衣估计已经意料到了。
“那些梦境......准确来说，也不是我对你发起的轻蔑。”
这些梦境能形成那样的内容是跟她的记忆有关没错。
但是，构造这些梦境的力量却都来自圣痕计划。
而圣痕计划的力量......她自然是不可能调动的。
至于是谁让圣痕计划的力量顺应她的想法形成了这些梦境
其实也不是很难猜？
“当然。”芽衣果然毫不意外：“真正傲慢、且根本对人类不够理解的......另有其人，对吧？”
她说着还默默地再次握紧了刀柄，做好了战斗准备。
征服的雷电，会斩尽来敌。
“哈哈哈哈......”
雷律人格笑出声：“好......很好。”
“既然你已经长大成人......”
她反倒先一步拔出别在腰间的刀，并将缠绕着赤红雷电的长刀高高举起。
【难道还要打？】
当然不是。
雷律人格一刀斩下，却不是斩的芽衣，而是这片纯白的空间。
随即，一道猩红的裂缝出现了，所有人都能透过它隐隐看到外界的景象。
“......去斩了那个杂碎吧。”
雷律老姐就算在最后，说话的语气依旧没变，依旧霸气侧漏。
“别丢了‘雷电芽衣’的脸。”
“哼，再见了。”
【最后为什么还要‘哼’一下，雷律人格这......隐形傲娇的感觉（bushi）】
【这个语气词非常灵魂（妙啊）】
【所以，接下来要去打谁？】
也有玩家还是更关心正事。
【八成是某个已经立下反派flag的灰蛇，或者说，金蛇？】
立下的flag一般来说都是要回收的。
所以，没有意外的，在芽衣通过雷律人格斩出来的裂缝离开纯白空间后，她很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对立面的金蛇。
“你还真是有闲心啊，不怕你的尊主来找你算账吗？”
“我没欠下什么债务。”金蛇的声音无波无澜。
【有一说一，渡鸦说的确实没错，这个灰蛇说话真的好死板。】
【如果是‘大诗人’在这里，肯定要非常典中典的开始引经据典的吟唱......】
有玩家在直播间吐槽金蛇，并开始怀念曾经灰蛇的大诗人风格。
结果......还真有玩家......模仿着灰蛇来了一句。
【牛羊倒下献出了血肉，麦穗倒下献出了种子，树木倒下献出了柴薪和果实......无数毁灭才能成就一段生命，这代价极为高昂。但我的诞生，却只有一片虚无。】【前面的，你难道就是灰蛇本蛇？】
【如果金蛇真像上面那位这样说话，我甚至可能升起微妙的同情心，23333】
【所以啊，事实证明，有时候语言的艺术还是很必要的。】
【我突然感觉‘大诗人’之所以会那样讲话，也是想要提高自己话语的说服力，就像蛇蛇模仿爱莉一样。】
【造物像造物主，不是很正常吗？（狗头）】
确实。
如果金蛇的回答是‘大诗人’风格，芽衣可能还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但很可惜，金蛇的回答终究只是无波无澜的几个字而已。
因此，芽衣也只会给予极为普通且正常的冷淡回应。
“你正在试验的技术......凯文未必知情吧。”
不过
她这句话里好像是不是有着一些不太一般的信息？
什么叫做‘正在试验的技术’？以及‘凯文未必知情’？
金蛇这是偷偷摸摸又干了什么大事吗？
而且，芽衣怎么知道的？
讲道理，开了上帝视角的他们，从刚才开始视线就没离开过芽衣。
理论上芽衣知道的他们都会知道，甚至芽衣不知道的他们也都会知道。
结果怎么芽衣就‘悟’了，他们反倒还一头雾水？
【......】
【应该还是跟刚才那段芽衣和雷律人格对峙的剧情有关。】
一边这样思索着，一边继续看了下去。
剧情中。
面对芽衣的追问，金蛇一如既往的一板一眼：“你是罕见的实验对象。”
“那个名为希儿的女士，与圣痕的意志已经各自独立——而你，则仍处于混沌之中。”
“至于天命的两位s级女武神......她们的觉醒方式太过特殊，反而不足为凭。”
【嗯？我好像有点明白金蛇想要做什么了，金蛇该不会是想......】
【想什么？前面那位，你倒是继续说啊？！】
【容我三思（认真.jpg）】
【......？】
算了，还是让芽衣来揭开谜底吧。
只见
游戏里的芽衣微微皱眉，直言不讳：“你该不会想要......让所有觉醒者的圣痕都产生意识，并取代他们原有的意志？”
这下清楚明了了。
【？？？】
【用人类来完成圣痕计划后，再把人类踢出去？真有你的啊，金蛇。】
【幻视公司上市后董事会把创始人给踢出局。】
而金蛇不仅这样想，这样做，他还能毫不客气的这样说：
“这样，圣痕计划完成后的世界，才能更加快速地繁荣起来。”
【对金蛇来说人类是什么？】
【即答：什么都不是（无慈悲）】
“至于尊主——他并不在乎，也就是说，不会反对。”
【那对凯文来说......】
【圣痕计划更重要，这是一个绝对不能有失的保底。】
“不过，看来这项实验已经失败了......实在可惜。”
“人类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把握。”
芽衣这样说着，表情分外冷漠，明显已经有了想动手的意思。
但
她还是出于一些原因控制住了自己。
并忽然问：“所以......渡鸦呢？”
事到如今，还不忘特意向金蛇确认渡鸦的安全。
芽衣真的
“她即将受到世界蛇的追杀......在我处决你之后。”
这是金蛇对于芽衣刚才那个问题的回答。
芽衣：“......”
芽衣不禁哑然，她还真没想到金蛇会这么毫不留情。
毕竟，渡鸦怎么说都帮世界蛇任劳任怨的干了许多活吧？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渡鸦大概能算是世界蛇的有功之臣？
结果......金蛇对渡鸦的处理，真是一点也没有人情味啊。
“很好。”
这样一来，芽衣接下来倒是也能放心施为了。
“......哦？”金蛇轻疑一声。
“你应该听到我刚才和自己说的话了。”
“那倒确实，她让你‘斩了那个杂碎’。只不过......她可能没有发现，自己才是采掘矿产时产生的废料。”
【金蛇开的玩笑，做的比喻，真的一点都不好笑，甚至，让人还有点生气。】
【是啊，明明每次妖精小姐用奇怪的比喻句都会给大家带来欢乐，但金蛇却没有一点点这样的感觉呢。】
【嗯......难道妖精小姐其实是个比喻天才？】
“没错没错，妖精小姐其实是个比喻天才，看来，大家还是慧眼如炬嘛。”
毫不客气的断章取义了呢。
因此，理所当然的，再次引起了弹幕的另一重吐槽。
【要断章取义——节选自《不要断章取义》】
直播间的氛围顿时又有了变化。
明明也是一些奇怪的话，但却能给大家带来欢乐，与金蛇截然相反。
从这个角度来看，爱莉希雅确实比金蛇高出不知道多少个等级。
好好学学
这可是灰蛇你的造物主都想要学会的‘高端’技巧。
回到正题。
芽衣听到金蛇这样说雷律人格，眼睛微眯。
“你不是还想用她来取代我吗？”
“的确，但刚刚说了，实验已经失败。既然如此......我不会对沉没成本再付出什么心神。”
“难怪凯文会选择你作为圣痕计划的一道防线。即便在灰蛇当中，你想必也属于最为缺乏人性的那些。”
【狠狠的吐槽。】
【芽衣说的不错，金蛇是真的没什么人性。】
但就算听到芽衣这样暗讽自己，金蛇却依旧能毫不客气的来一句：
“多谢夸奖。”
芽衣是在夸你吗？
你谦虚个泡泡茶壶
【夸奖？？？这金蛇越来越让人感觉火大了。】
【嗯......你们说，这里有没有可能是编剧想让大家把仇恨都集中到这个金蛇身上？】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你们现在是不是对其他灰蛇都不怎么讨厌了？这样的话，其他灰蛇上场表现，似乎就也能接受了？】
【你是说，其他灰蛇会在后面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