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日,瑟瑟萧风。
顾少虞仍然记得祖父他们当年下葬时候的场景,哭声一片,惨绝人寰。
当时的他因为在养伤,所以很多事情都是顾老夫人亲力亲为,包括落葬之后的奠土。
当时的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子,如今却变成了面硬心更硬的道。
“做什么呢?这样着急?头发还没干就要走,你不怕冷到了头疼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虽然有些责怪,但却是心疼更多些,所以杜景宜只好略显尴尬的被他“抓”回去继续擦拭头发。
夫妇二人难得有这种亲密的时候,顾少虞还轻声说了一句。
“从前都是夫人给我擦头发,如今倒是换过来了。”
杜景宜的头发又黑又密,所以擦拭起来并不容易,还在有樱桃和书秀一起弄,所以还是没用多久就干得差不多了。
见此,杜景宜才拉着他的手有些兴奋的说道。
“我爹娘把孩子们送回来,妾身想去看看,将军要一起吗?”
“你不饿?要不用了饭再过去?”
“不饿,回程的时候妾身用过些糕点了。”
她怎么可能不饿,只不过这时候是兴奋盖过了饿意罢了,因而顾少虞也是明知如此,还是依着她,让丫鬟们给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二人才出了门。
如今孩子们就住在栖梧院的东西厢房里头,泰哥儿大些,自己单独一间,另外的两间则是连通了给三个孩子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