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江湖的书生大佬 > 第一百零二章 狱中交谈
    老者慌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呀!”

    一人道:“真的吗?你不后悔?你不怕被饿死?”

    白时尧道:“不后悔!”,至于会不会被饿死那就是后话了,他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众人又是一惊,他们现在对白时尧是也来越感兴趣了,他们也越来越肯定,白时尧要么是个神秘的高人,要么就是个纯粹口无遮拦爱吹牛的傻子!

    前者令他们生畏,后者就有足够的好戏看了。

    跟白时尧达成协议后,众人心中都在猜想白时尧如若不吃饭,到底要靠什么活下去!

    既然话已经说出,白时尧便不会再顾忌他人的眼光,他走近老者,叫他把身上衣裳脱了下来。

    衣裳一经脱下,那种浓烈的恶臭味儿,就散了出来,那些已经习惯了的人,此时再闻到也是恶心的只想呕吐,白时尧知道会有这种后果,便在他接近老者之前就深吸了一口气,憋气不言。

    比起恶臭味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老者身上那已经遍布全身的烂疮,烂疮里流出的浓水已经把里面的內衫都给浸透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是黏糊糊的烂乎乎的叫人不忍直视,白时尧迅速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给他均匀的涂抹在了全身,鬼爷爷给的药应该一两次就能好的差不多了,他道:“今天涂一次,过两天再涂一次,两次下来,应该就会痊愈了!只是里面的衣裳已经不能再穿了,把他换下来吧!”

    老者怔怔的看着白时尧,不知他说的话可不可信,但是白时尧给人看病时自带一种威严,叫他望而生畏,虽有疑惑,也乖乖的听了话,把衣裳脱了下来。

    逃散在四角的其他人,此时也摸不准白时尧的能力了,他们拿捏不准白时尧是不是一位大夫?倘若真是一位大夫,那对于她们来说是喜还是忧?

    如果是喜,以后生了病便可以找人来治了,忧的话,那便是白时尧这个大夫,显然日后会比它们高出一个阶级,不让他吃饭的话,恐怕就要泡汤了!

    白时尧给老者上完药之后便又待在角落里,闭目发呆了。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十几个人,纷纷被狱卒叫起背诵狱规,这是每日牢房内必须要例行的事,只有让他们知道了触犯狱规的后果,他们才能学会服从,看守大人才能更好的领导这个监狱,因为此处监狱也是藏龙卧虎,到这里的人都是犯了大案,才会被流放到这里的,所以别看他们各个都不起眼,但鬼知道他们到底隐藏着多少本事。

    以前因为有人不听话,还伤了不少狱卒,因此一般在学习狱规的时候,牢房里如果有新人加入,狱卒就会把那些肆意滋事的人犯过的事,后来又怎样被抓的,犯了事的后果是什么统统的都再讲一遍。

    事情经过大概是这样:曾经有一些人仗着自己会一些功夫,在宋国的时候就是一处的霸王,来到这里之后仍不老实,总会找一些事情来挑战看守大人的权威,不是挑唆众人罢工,就是对看守看大人出言不逊,甚至有时还会殴打狱卒,看守大人给过他们几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仍旧无济于事,最终被官兵给严厉处置了。

    这种来自官方杜撰来的事迹,既展现了看守大人的仁慈,又显示出了他不可动摇的地位,变相的告诉后来人来了就老老实实的听从指挥,要不然下场会很惨。

    既然如此,白时尧便也跟着狱卒念了几条狱规,完成了任务,白时尧又像往常一样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了。

    昨夜是犯人们睡得最舒服的一晚了,那些夜磨子,蟑螂,蜘蛛等令人头皮发麻的东西,竟然一夜都没出来骚扰他们,如果一时是凑巧,那么都这么长时间了,其他牢房还在哀嚎叫骂不断,偏偏他们这里却安生的很,事情的诡异不言而喻,叫他们不得不把这件事,跟白时尧的来到扯上关系。

    终于有一个时机叫他们证明了这个想法。

    白时尧来的时候就被看守大人盯上了,听那几个官差说白时尧可能是这个地方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一个人,这句话无疑是被看守大人看做成了挑衅,他怎会允许自己的地盘上生出如此厉害的人物?他倒要看看白时尧这个高人的真面目!

    白时尧被带出牢房,拖着手链和脚链丁玲咣当的来到了一处木屋前,看守大人和几名狱卒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见白时尧走过来,看守大人特意盯着他多看了几眼,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别人口中的高人,白白嫩嫩,看起来柔弱不堪,一副书生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高人,他在怀疑那几个官差是不是在糊弄他,会不会是因为白时尧跟他们有过节,才会故意在他面前给白时尧使绊,好叫白时尧不得安生,虽有这种猜测,但他做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他会好好的找个机会来试一试白时尧,看看他是不是个练家子!

    白时尧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叫过去,叫人观赏了一番,看守大人一句话没说,就又把他给送回了大牢。

    白时尧一头雾水,想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牢里可就炸了锅,白时尧刚走,那些夜磨子、蟑螂、蜘蛛那些东西就出来作妖了,本来一直以来都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已经成了常态,可白时尧一来,突然安生了一天一夜,让他们知道了原来睡个好觉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不过,躲过了十五,躲不过初一,这时候再来,吃过了甜头,再吃苦头,便会觉得这些东西更加磨人了。

    白时尧走后,牢里嚎叫声不断,叫的其他牢房都有了意见,还被怼了几句。

    这时,白时尧又回到了牢里,果然那些东西忽然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些人开始像看菩萨一样看着白时尧。

    这真是太神奇了,叫人不得不信白时尧就是一尊大神。

    一人感激涕零的拉着白时尧的手哭道:“你可真是我们救苦救难的的活菩萨呀!”

    一些人接话:“是啊,是啊,原来我们牢里来了位菩萨!有了你我们日子就好过了呀!”

    白时尧不明所以,难道是那位老者的病好了?只是就算是老者的病好了,也轮不到每个人都来向他致谢吧!

    白时尧讪讪地笑问道:“你们怎么了?”

    一人答道:“自从你来了之后那些磨人的东西真的就全不见了,开始我们还不信是你的功劳,这下我们可信了,我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东西你一来他们就消失了,你一走他们就又出现了,所以现在谁说不是你的功劳我们跟谁急!”

    白时尧想了想笑道:“额...可能真的是我的原因吧!”,看来到了这里都还能粘上蛊王的光,这下还真要感谢一下蓝思甜了。

    “来来来,您这边请!”,一人示意白时尧坐在自己褥子上。

    白时尧知道他这是向他表示谢意,便推辞了,道:“我不用!”

    那人又道:“你穿的这么单薄怎么可能不冷?我也是刚来的,我们还有在这里共同待够三个月呢,以后你就不要跟我客气,我叫李德威,你叫我阿威就行,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应该是个富家公子哥,但到了这里你就粗俗一些,不要嫌这嫌那的,要不过得会太苦,何况我这褥子是我娘刚给我托人捎来的,我还没睡几天呢!”

    白时尧听他的意思,是觉得自己不到他那里坐着,是因为嫌弃他,这样一来,白时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都这么热情了,自己还要扭捏什么,便跟着那人一同坐了过去。

    二人坐下后,老者也为了表示感谢欲要把他常盖的棉被给白时尧拿过去,白时尧慌忙拒绝了道:“不用不用,我不冷!”

    他拒绝的原因有三,一来是自己真的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冷,二来是老人把被子给了他,那老人就该挨冻了,三来便是,他那被子实在是太脏了!

    他心道:“对不起,我是真的有洁癖!”

    见白时尧没想要,那老者也不再勉强,知趣的裹着被子坐在了他们的旁边。

    李德威看起来好奇心很强的样子,白时尧跟他坐一起后,便开始打听白时尧的家世和来这里的原因。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犯了什么事到了这里?”

    白时尧顿了顿,只道:“我叫白时尧,来自长安。”至于犯了何罪被流放到了这里,他却不想说。

    李德威见他犯难,劝道:“都来这里了还有什么顾忌的,反正是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的,以前的种种就当做一种谈资嘛!”

    白时尧还是低头不语。

    既然白时尧不说,李德威也不勉强了,便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先来说说自己吧,我李德威,是昌茂人氏,说来惭愧,我还是昌茂县的父母官,因为贪污罪,被判了流放!”

    二人对话期间,其余的人也正在竖起耳朵听着。听到李德威是因贪污罪被流放到这里的,都很好奇,一人问道:“贪污罪也不至于终身流放呀,你到底贪了多少呀?”

    李德威很难为情地笑道:“贪了很多,大概有三百万两白银!”

    众人惊愕,白时尧也是一怔,一个小小的县官在朝廷国库都亏损的状态下,居然能贪污三百两白银,看来被流放到这里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人道:“贪这么多,够判杀头了吧?居然才判了个流放!”

    听言,李德威不服,愤愤的道:“我能贪这么多,还不是用来向上级打点,若不是如此,我吃月奉就足够了。”

    那人再问:“为什么要打点呢?你做一个清廉的父母官不好吗?”

    李德威一脸的委屈:“我何尝不想做一个清廉的人,我苦读十年,一心想要报效朝廷,发誓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可真正做了官才知道,那是真难啊!”

    “怎么个难法?是给自己找借口吧?”

    李德威道:“身在官场身不由己呀!如果我不给他们送钱,县里便什么也做不成,想要做些事情,请求上级批准,递上去的文书像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就是隔上一年也不会给你办了,正是这样,把我逼急了,我就往上找了几次,可每次不是被撵回,就是被冷落,想提问题,根本就开不了口,我官小言微,想要跟皇上说上话是难如登天,后来就有人明示我叫我去给他们送礼去,我开始不愿意,感觉这是个耻辱的事情,可后来越来越觉得,没钱办不成事呀,也便妥协了。

    再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们教我如何贪钱,借着我的手替他们谋财,后来我贪污的事情东窗事发,他们为了自保便把这件事都推到了我一人身上,要说我贪的那些钱也确实够杀头之罪了,但是他们怕我把他们供出来,便向上花了一些钱,给我留了条小命,然后我就被发配到这里来了。”

    听了李德威的话,一个脸色黝黑的青年人感叹道:“搜刮百姓的钱都装进了狗官的口袋,怎么能不使百姓有怨言!”

    李德威见那人听到这件事嫉恶如仇的样子,很疑惑,问道:“怎么,你也深受其害?”

    那人“哼”了一声,道:“我就是被你们这些贪官害的,才被发配到了这里!”

    众人虽然对那些官员的做法无法认同,但也没到他这样激动,听他这么一说,便有了听下去的兴趣。

    白时尧本就也有一颗好奇心,刚刚被问到家世,心里有些郁闷,这下这些人都开始揭秘自己来这里的原因,自己便也来了兴趣,抬起头来也正听得起兴。

    那人接着道:“我本来只是一个寻常百姓,就因为官府征税太多,我家交不起,我一时气愤,就冲动打了一个官差,本来打的也不重,最多陪个医药费就能解决的事,那官差非得不依不饶,狮子大开口,叫我们家赔他一百两银子,我就是一贫苦的小老百姓,两年的征税已经让我们揭不开锅了,哪还有这么多钱赔给他,这不是敲诈吗?”

    “然后呢?怎么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