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江湖的书生大佬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见面了
    当然在宋文涯心中,白时尧还有一个克星,那便是清水派,虽然此时的白时尧看起来冷血无情,但宋文涯却深知他的软肋,美人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所以接下来在白时尧攻进宫里之前,就由青月来会一会他了。

    白时尧在临安的临时根据地就是自己的家,曾经显赫一时的白府和父亲为他置办的新宅。

    白时尧又一次故地重游,这次与前几次占下的运城等地都不同的是,白府真的是包含了他太多的回忆了。

    人去楼空后,这座曾经的宰相府,被人们看做了凶宅,再被朝廷收回后,即使出再低的价钱,也没有人愿意购买,也没有牙行愿意做这个买卖。

    所以在白时尧回家时,白府除了常年累及的污垢和院中的尘土枯叶外,其余地方都还保持着原位。

    还是白时尧熟悉的那个格局,只是不同的是,房屋内的墙壁上多了一些干凅的血迹,显而易见,这些血迹都是当年朝廷在抄家时杀害的白府众人的血迹。

    那些血迹虽然因为年久已不再显眼,但在白时尧心里,它们就像一个个鲜红的匕首一样,刀刀扎在他的心里。

    当蓝思甜向他请求不要杀宋文涯时,白时尧没有定论,但此时看到这墙上的斑驳血迹,白时尧心中开始揪心起来,一个事实摆在眼前,不杀他,难以平心头之很!

    在白府度过了一晚后,第二日白时尧又去到了新宅,那个曾经以为后半生都能在那里幸福度过的新宅,此刻也成了白时尧心中的一根刺。

    新宅跟白府一样,院落依然破败不堪,无人居住的不祥之所,自然不会有人往来。

    新宅周围都有梁兵把守,白时尧独自上了小楼,他推门进入,与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是,这间房间要比外面的院落干净许多,像是经常有人打扫一样。

    白时尧很是诧异,是谁还会来到这里?走近窗台时,那里还摆放着一盘没有下完的残棋,白时尧不禁笑了笑,原来是宋文括这位好友在替他打点房间呀!

    看来自己不在,宋文括都无趣到自己跟自己下棋了。

    说起来他与宋文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他还记得当时他在流放的苦寒之地时,宋文括曾经给他送过的棉被和衣物,还有几本十分贴心的书籍。

    “哎!”白时尧叹了口气,他现在是梁国的贤王,而宋文括是宋国的宁王,他同蓝思甜一样因为身份的对立,是否也会选择与他为敌呢?

    想到这里白时尧又是一阵苦笑,想什么呢?他可是宁王,作为宋文涯的亲弟弟,怎会还要顾念与他的旧情呢!

    睹物思人了一番,就听到小兵来报,说清水派弟子已经到了白府门口,打算攻进来了。

    清水派不过是个江湖门派,人数自然是抵不过梁军的几万大军,但正因为是江湖门派,所以他们的武功本领自然就高于常人了,若非要比试一番,白时尧也愿意领教。

    白府门外,青月骑在站马上与李卓言并肩,后面是清水派和朝廷的护卫队,看阵势,几年不见,清水派的弟子和护卫队的高手们人数都比以前多了许多,看来青月和李卓言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

    老朋友来了,白时尧自然得亲自相迎,他也是骑了一匹白马,站在青月面前,气势好不逊于李卓言。

    这要让青龙看见这阵势,估计会惊掉大牙,他心目中一直看不起的柔弱书生白时尧,居然也会有威风凛凛的一天。

    青月看到白时尧并没有想开口说话,自从上次白时尧说要与她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以后,她就知道白时尧跟她会有这么一天,所以白时尧以一副身披战甲的将军模样站在她面前时,她丝毫不感到意外。

    反而是李卓言见到白时尧这个样子,思绪稍稍有些波动,但李卓言这个人除了在青月面前会呈现紧张的另一幅面孔外,他在其他人面前还是那个无论遇到任何事,都是冷峻少言的“李大人”模样。

    李卓言眉头微微一皱,对着白时尧问道:“看来青月说的没错,白公子果然是深藏不露,但我不解的是,既然你有这般本事,又何必装作不堪一击的柔弱书生呢?”

    对于李卓言的这个问题,白时尧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只道:“家父曾经有训,白家后人不得习武,不得摄入江湖。既是家父之言,我便必当遵从!”

    李卓言道:“所以你就以若虚的名义,来做一些伪善的事情?”

    “伪善”一词甚为刺耳,连青月都是一怔,虽然此时她与白时尧已经势不两立,但若说白时尧曾经做的事情是伪善,那恐怕真的是污蔑他了。

    白时尧不屑的笑了笑:“舌头长在你嘴里,你想怎样说就怎样说,伪善也好,无恶不作也罢,你当我如今还在乎这些?”

    李卓言也不落下风,接着讽刺:“亏我当时还敬佩你的为人,以为你就是个与众不同,淡泊名利的高人,本想以你为榜样,来约束和提高自己,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

    白时尧已经毫无耐心的听他说下去了,他道:“多谢你曾经找人在茶艺馆替我传播美名,不过真的是白费了!说实话我曾经也想做一个你心目中的那个人,可是有人就是不允许呀!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么无奈,不是你想成为什么人就能成为什么人的,所以你也不必以我的过去,来菲薄我的现在!”

    李卓言心中很是厌烦白时尧的为人,似乎觉得他就跟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一样,虚伪至极。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问道:“所以你想怎么做?”

    白时尧“呵呵呵”笑道:“我白时尧想要得到他宋文涯所拥有的一切,只要是他的东西,我偏不让他得逞!”

    李卓言狠狠叫道:“嚣张,得不得的到,恐怕也不是你说了算!”

    说罢,李卓言结束谈话,右手持鞭重重打在马背上,马儿吃痛向前奔跑起来,自此,宋国和梁国的又一次交战开始了。

    起初,梁军人数上占优势,并不把这些江湖门派放在眼里,可是行军打仗必须要戒骄戒躁,没几时,清水派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他们常年习武,从未怠慢过,体力和武力上相比梁军来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方相战,开始不分上下,不出一炷香时间,双方就都已经死伤过半,梦东作为白时尧的贴身护卫,面对清水派的同胞,不知如何下手,他在一旁踌躇了好长时间,仍然没有砍出第一刀。

    白时尧最为一军主帅,自然不会亲自上场,所以他便可以逃离与清水派交手的尴尬,他看着正与清水派交锋的梁军战士们,想象着自己若是亲自下场与青月纠缠,会以一种什么状态来面对她,是要走真刀真枪的与她干一场?还是会因一时心软而无法出刀?

    正在白时尧思忖时刻林云飞已经将刀架在了青月的脖颈上,这是一个突发事件,谁也没料想到林云飞会来一招擒贼先擒王!

    而这个王不是李卓言,偏偏就是青月!白时尧也有些发蒙,没办法既然把人给抓住了,那也总得处置吧。

    青月被抓之后,清水派弟子也停止了攻击,李卓言更是为了青月的安危要与林云飞交换人质,当然这个交易没能达成。

    新宅宽大的院落内,白时尧像升堂一样坐在最北面最中央的主位上,小兵将青月押了上来,等候白时尧的发落,白时尧先是挥了挥手,示意小兵把架在青月脖颈上的刀拿掉,青月自被抓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仿佛很认命似的,又或者有些心甘情愿的败在白时尧手里。

    白时尧屏退了左右,院里只剩下他、梦东、与青月三人。

    此三人的关系甚为奇妙,白时尧看了青月几眼,又把目光放在了梦东身上,白时尧问道:“你说眼前这个人该怎样处置?”

    梦东踌躇了半天才诺诺的道:“您是将军,自然是您说了算!”

    发表完意见,梦东说不出表情的看了青月一眼,青月还是那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态度。

    但这一切都被白时尧看在了眼里,他把目光又落回了青月身上,他脸色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的表情,但这一表情也是瞬间带过,随即又正了色,他向着青月貌似埋怨的问道:“你这些年也是挺用心良苦的,既恨我,又舍不得我死!还要时时刻刻的打探着我的消息,现在又来讨伐我,是不是自己的这番操作,连你自己都看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对我做些什么?”

    听言青月微微一愣,他看了一眼白时尧身边的梦东,似乎想从他身上发现答案,但梦东也是一脸的迷茫之态,自己都感觉身陷囹圄,不知何解?他倒也想好好问一问青月呢?

    青月心里咯噔一下,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白时尧笑道:“你派梦东来监视我,既不让他伤害我,也不让他帮助我,到底是何意?我这样问你,你可明白了?”

    站在一旁的梦东听到白时尧之言,才有些恍然大悟感,原来白时尧对于他的来历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这下自己是瞒也瞒不住了。

    便吞吞吐吐的“我”了半天,也没见解释出什么东西来。

    他开始时向青月求助,这一切可是您安排我的呀,现在白时尧已经把他拆穿了,接下来到底要如何收场呀!

    梦东看着青月诺诺的道:“其实我什么也没说过!”

    青月不禁苦笑一下道:“难得你变得聪明了!”

    白时尧也笑道:“吃一堑长一智,不能总是让人骗到!”

    梦东自动站在了青月旁边,既然身份已经拆穿,那就自己表明立场吧!

    青月双手被反绑着,但眼神仍旧坚毅,她镇静的看着白时尧,反问道:“是我又如何?”

    白时尧脸色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他从木椅上站起身来,走近青月问道:“所以其实你还是牵挂我的对吗?”

    青月仿佛被人看穿心事一样,眼睛飘向别处不敢看着白时尧,她斥道:“不要自作多情!”

    一旁的梦东一直在看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看到现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嘴角稍稍向上翘起,悄悄后退了几步,最后消失在了门外。

    白时尧越来越靠近青月,他诡魅的笑道:“你真是这样想的吗?若是这样,那你所做的一切,恐怕连你自己都无法理解了吧?”

    为了缓解尴尬,青月脑袋不自主的向后仰,直到重心不稳将要跌倒,被白时尧一把拽了回来,犹豫惯性,正撞进了白时尧的怀里,白时尧正好借势将她楼紧了。

    青月双手被绑着,双臂无法用力,自然无法挣脱掉,她使劲儿往开撑了撑,最后毫无结果,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白时尧抱紧她答道:“女有情,男有意,难道你非要不承认吗?”

    闻言,青月安静了下来,她道:“我看你是真的自作多情了!”

    白时尧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再次说到她的心里,他道:“你已经开始相信你哥哥的死,死因并不是因为赤水盟,所以对我的仇恨也就不那么深了,相反对我最多的是愧疚,对吗?”

    青月没有答话。

    白时尧抚摸着她的秀发,接着道:“我不用你愧疚,只要你不恨我就好!”

    白时尧把话都说的这么开了,青月也不再抵抗,她眼含热泪道:“我早就不恨你了!哥哥的死的确另有原因,是我错怪你了,当初我还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

    “好了,不要再自责了,当时的处境不由得我们多想,我也是一时被仇恨迷了眼睛,现在想想,我们确实错过了很多,所以我们不要再相互置气了!”

    青月感到白时尧比起之前成熟了不少,而且看待问题的态度,也不想以前那样执拗,听他一席话,青月忽然之间也觉得自己放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