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冰原春意》——海上龙宫的分会场演出,已经开始了半个多小时了。
一开场,就是曹宝东捧着唢呐上台。
他身体一颤,唢呐一甩,一首《众手浇开幸福花》,就响了起来。
这个旋律一响,大家就情不自禁代入了喜庆的氛围。
过年了!春节了!春节联欢晚会来了!
唢呐这种乐器,和春晚是天然的相配。
曹宝东穿着大红的短打衣服,腰间绑着大红的绸带,那张丑得别具一格的脸在大屏幕上晃来晃去,吹到得意的地方,摇晃着脑袋,晃得似乎脸都变得英俊了一点点。
这孩子观众们也太熟悉了,谷小白的御用唢呐手,本身的故事也堪称励志和感人,算是乐手里面的你们不帮忙干活,原来都跑这里来了,啊,累死我了……”
“大过年了,你还在忙什么啊。”张学翠又是心疼,又是不满。
谷小白:“嘿……”
傻笑。
谷小白来了之后,整个店里的气氛立刻都不一样了。
这个给他拿筷子,那个给他递醋碟,这个给他夹饺子,那个给他吹凉。
这整个房间里,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为了他而来的。
“你那边搞完了?”公输般问谷小白。
“嗯,搞完了,待会儿试试!”
“小白你待会儿唱什么歌?”谷平问道。
“郝叔让我唱个乘风破浪三部曲,好给《巴达卡》打广告。”谷小白道,“我打算再唱个《歌唱动荡的青春》。”
“就唱四首?”
“嗯,就唱四首。”谷小白道,“随便唱唱就好了,我还得回去调试。”
在春晚上,连唱四首歌,是什么待遇?
估计除了第一届时的李谷一,也没什么人有这种待遇了。
但谷小白说得还非常敷衍。
唱得也非常敷衍,别说来首新歌了,连一点惊喜都懒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