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一刹那,也许过去了许久。
待张闻风从道境中清醒,他嗅到了一丝沁人心脾的药香,心头一喜,借助那种神奇境界,这炉清气散应该是成了!
体内元炁空空如也,只剩一个树状元炁模糊虚影。
张闻风心情却极好,瞥一眼沙漏壶,过去了约一刻钟,药炉外表的温度已经不再烫人。
他伸手抓住盖耳,双臂较劲将炉盖掀开一道口子,很有经验地放出热气高温。
稍过片刻,将炉盖完全拿下放到石案上,用手扇几下驱去药炉内的雾气,定睛看去,炉子下方的丹室积有一层淡黄色细腻粉末,色泽纯正,他一下子心定。
第一次炼制清气散,成了!
九个丹室,多少不一都分布着一层漩涡状药粉。
张闻风再才有时间,拿起石案上的葫芦,灌了一大口清凉泉水,取下药炉侧面插着的佩剑,摆一个青木桩,准备恢复一些消耗的元炁,顺便等一等开盖的炉子彻底冷却。
感觉洞窟突然一震,放置在石案上的炉盖和佩剑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张闻风一惊,闪身便掠出洞窟。
是地龙翻身吗?
他连药粉都顾不得收拾,往山是兔子和黄皮子藏身处。
对于仙灵山一草一木,驴子熟悉得紧,这里是它的地盘,它最有发言权。
当晚霞漫天时候,二师兄和岳安言踏着长长淡淡的影子上山来。
“观主,你的药炼制得怎样,成了吗?”
二师兄见观主在晒麦场忙碌收拢没打粒的菽豆杆,很关心地问了句。
昨天晚上讨论的没有结果糟心事,已经被他轻轻放下。
男儿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张闻风放下手头豆杆,直起身,偏头看去,只见师姐在霞光的映照下,脸颊若涂抹胭脂,嘴角挂着一丝俏笑,竟是美得不可方物,正注视着他。
便起了沉寂已久的玩闹之心,笑道:
“你们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