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里有扑克牌,陈扬与蔡福满和童玉梅玩“争上游”。
陈扬不耍钱,不会打麻将,但扑克牌的各种玩法他都会。
仨人玩得不亦乐乎,直玩到晩上九点左右。
蔡福满冲着陈扬眨了眨眼,再对童玉梅说,他和陈扬出去一下。
两个人出了村小的边门。
“福满哥,你搞什么鬼?”
“你不是想知道,蔡根夫的老婆童玉芬,为什么对蔡根夫和陈玉花的事开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对啊。”
“待会我让你看一场戏,看了你就明白了。”
“噢。对了,童玉梅是童玉芬的堂兄哎。”
“所以我没当童玉梅的面说啊。”
蔡福满在前面走,陈扬在后面跟,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村里穷,只在几条大路上装有路灯,像这种小路或弄堂就没有,一到晚上就黑乎乎的。
终于,来到一垛稻草堆边。
稻草堆边,是一大堆废纸箱,上面盖着防雨的棚布。
借着人家屋里透出的微弱灯光,陈扬看到了两间平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福满道:“先进去的是陈宗治。后来去捉奸的人,为首的是陈宗治的老婆蔡彩娥,也是我的表妹。跟着她去的人,是她的兄弟姐妹嫂子。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我事先确实不知道,她会召集这么多人。”
“那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有事呢?”
“这个简单。只要蔡根夫出门,第二天晩上,陈宗治必定去找童玉芬。用保长蔡善贵的话讲,这几乎成了规律。”
陈扬噢了一声,“我明白了,最早可能是保长蔡善贵发现的。”
“你说对了,最早是保长蔡善贵发现的,是他告诉我的。前门对后门,太容易发现了。”
“最后一个问题,是谁告诉你表妹蔡彩娥的?”
“我告诉过她,保长蔡善贵也告诉过她。还有,保长蔡善贵告诉过陈玉花。我估计陈玉花为了报仇,应该也告诉过她。”
“我的天,这颗炸弹炸响了,你们都应该记一等功。”
“快走吧,扬。”
陈扬起身,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他娘的,晦气,晦气啊。”
“怎么晦气了?”
“做梦也没有想到,老子上任的第一个工作,居然是处理这样一个破事烂事。”
蔡福满想笑,但没笑出声来。
村部挤满了人。
陈扬和蔡福明往里挤。
有人喊道:“快让一让,陈副村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