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这玉盘在灵珠空间内疯狂吸收灵气,害得灵珠空间内的灵气浓度都开始下降了。
可到了外面,玉盘消停了下来。
吸收灵气的速度极慢,和王道远刚得到这宝物的时候差不多。
归元剑仙拿着玉盘仔细端详了许久:“确实不是一般的东西,至于是不是日月本源,我也不好说。
毕竟, 这是传说中的宝物。
我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
说罢,他又向玉盘中注入神识之力。
地仙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
此地只是归元剑仙的投影,可他向玉盘中注入神识之力不到一息时间,玉盘下方就显出了清晰的文字。
王道远有点受打击,自己折腾了近一刻钟,还不如师尊一息时间。
归元剑仙看着玉盘上的文字, 仔细辨认起来。
许久之后, 他才说道:“日月本源,仙魔相争,天地浩劫,真人出于北荒。”
听他读完,王道远有些懵:“这是啥意思?”
归元剑仙摇了摇头:“不好说,前三句的意思,应该是仙魔争夺日月本源,酿成了天地浩劫。
这个真人,自然不是指金丹修士,应该是指天命之人。
在仙魔浩劫之后,提到这个天命之人,应该是说这天命之人能平定天地浩劫。
至于北荒,可能是指绝天渊以北。
据你所说,北渊修仙界和七星海修仙界,连个大乘修士都没有。
与乾元界其他地方相比,确实可以称为荒野之地。
那这个能终结天地浩劫的天命之人,很可能就是你了。”
“师尊说笑了, 这文字是上古末期的文字, 距今足有三十多万年。
三十多万年前的人,怎么可能推算到今天的情况?”
归元剑仙笑道:“能未卜先知的地仙,还是有一些的。
你也见过阴阳阵仙,他就精通此道。
当年和魔族决战之前,他就预言那一战能取胜,但损失会非常惨重,还会给后世留下大麻烦。
可若是不决战,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
结果你也知道了,为师为了斩杀几个魔神,一剑劈断了祖龙山,形成了这绝天渊。
魔族余孽一直未能肃清,有很可能会引来更多魔族。
人族这边的损失也不小,连为师这个人族领袖,都把命搭了进去。
这玉盘可能与御劫阵仙有关,他是阵法一道至强者。
而以阵法证道的地仙大能,多少都懂一些占卜之术。
这一行字,很可能是御劫阵仙的窥探未来,留下的警示之言。”
“此等天材地宝,可不会随便出世。
这东西在秘境中呆了几十万年,期间精力了三次劫难,都没有出世。
现在出世,还落到了你的手里,你应该就是这句话中的真人。”
王道远叹了口气:“之前那个老树就推测,乾元界接下来面对的大劫,至少也是真魔入侵。
这玉盘上又提到仙魔相争,需要天命之人去平定。
那后面的大劫,可就不止是真魔的事了,可能连天魔和仙界不好。
为师先为你演道,助你尽快修炼到化神巅峰。”
王道远恭敬地答道:“谨遵师命。”
归元剑仙点了点头:“明悟自身之道这事,最好还是自己想明白。
为师能帮你的,也只是解开你的疑惑。
一旦为你演道,你选择自身之道的时候,就很可能会受到我的影响。
我的道虽然强,但不一定适合所有人。
就像你大师兄那样,本来不适合修炼我的归元之道,却处处学我。
本来是个地仙的苗子,只能止步于大能境界。
现在那古树已经为你演道,你自身之道受影响,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了。
与其让你这个好苗子毁在那古树手中,不如我来匡正一下。”
说罢,右手轻轻一挥,王道远面前就出现了一面一丈见方的光幕。
随后,光幕上开始出现了影像。
“我的道是五行归元,纳天地之气于一剑之中。
你虽然也修成了归元剑意,但神通却是领域类,与我神通不同。
施展我的归元一剑,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你有更好的选择,没必要完全走我的路子。
你先看看当初我一剑劈开祖龙山的景象,若是有了感悟,我给你讲解一番。”
光幕之中,出现了极为惨烈的厮杀景象。
数以万计的大乘修士,还有不少神兽,人族与妖族联手,共同抵御那些奇形怪状的魔族。
其中,归元剑仙一人抵挡五名魔神。
当初开辟紫府的时候,灵珠也展现了相似的景象。
只是当时的景象太过模糊,还没有神韵。
王道远仔细观察归元剑仙的一招一式,想要从中领悟到归元之道的奥妙。
魔神与地仙的境界大致相同,即便归元剑仙实力高强,但在五名同阶对手的夹攻下,依然是左支右绌。
很快,他就被五名魔神连续重创。
有他拖住五个魔神,其他地仙和大能,倒是占据上风。
可也只是占据上风,想要取胜,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以归元剑仙的状态,已经无法坚持太长时间了。
无奈之下,他举起手中长剑,全身的精气神,都不断向长剑中汇聚。
长剑尚未斩出,强烈的杀意就让修为较低魔族和人族修士浑身战栗。
大乘境界的战斗,被这股杀意硬生生停住。
即便是大能,也无法完全无视杀意的影响。
五名魔神自忖接不下这一剑,于是他们五个站在一起,想要合力接下归元剑仙的全力一击。
一剑斩落,太阳的光芒都被剑光压了下去。
五名魔神全力抵挡,但在这惊天一剑之下,他们的力量显得分外渺小。
五名叱咤风云的魔神,瞬间消失在耀眼的剑光之下。
大地震颤,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在长剑之下出现。
远处,祖龙山也被一剑劈成两段。
深不见底的裂缝,迅速向东西两端扩展。
余威散去,长剑插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归元剑仙的身体已经完全消失,只留下残破的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