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说了“不要”。
但“不要”两个字,被宋程昱吞了。
她的唇上大概是抹了蜜。
不,应该是比蜜还甜。
宋程昱也不是爱吃糖的人,倒是对这个味道,食髓知味。
明明只是心疼他受了伤,文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托举到了祠堂案桌上。
看着那些身后列祖列宗的牌位。
看着祠堂上挂着的“正大光明”牌匾。
看着两侧大柱子上的对联:祖功宗德流芳远,子孝孙贤世泽长。
文茵愧疚。
在被宋程昱拉扯到极致时,她不禁问:“当着你祖宗的面儿这样,真的好吗?”
他倒是大大方方说道:“当然好,不疼,为的就是丞相府和将军府之间友好往来。
姑爷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背后的靠山硬啊。
她这么冲进去了,别说她这点力气没办法救出来小姐,说不定还会被姑爷记恨,再胖揍一顿。
小姐所有的忍耐也都付诸东流了。
寒梅越想,眼泪掉的越凶。
湘竹的帕子都要湿完了。
“小寒梅,你……”
“湘竹姐姐,别说了,我知道了。”
上一秒还哭的昏天暗地的人,瞬间吸住了鼻涕。
湘竹怔了怔,咋,这么快就明白了?
寒梅举起手,制止了湘竹开口,似是背负了深仇大恨的隐忍。
她又吸溜了一番,言辞正的很:“小姐长大了,寒梅也长大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湘竹:“???”
“我只管多看看医书,我要做出最好的金疮药和止疼药给小姐用!”
湘竹:“……”
“我还要学武功,等什么时候小姐忍不了,我也不至于打不过!”
湘竹:“!!!”
湘竹叹了一口气,寒梅这理解上虽然有些许出入,但总归结果指向问题不大。
罢了。
算了。
这丫头还小,春宫图恐怕得吓着她。
来日方长。
无妨无妨。
两个小丫头这边一个悲春伤秋、一个关爱智障,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还有守卫祠堂的小厮。
两个小厮守祠堂很多年了。
这么个肃静清静的地儿,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里面会发生些不正经儿的事儿来。
只听两个小丫头的对话,加上里面传来的瓷瓶破碎的声音,基本上已经认定了里头的娇娇大小姐和自家五少爷真的打起来了。
“五少爷竟然打了五少奶奶!”
“这还了得!”
“赶紧去禀报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