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沉大夫居然要与圣人论道,而且输了还要自刎当场!”
四周无数的殷商将士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简直无不震惊。
“大夫这不是必输无疑吗?”殷商辕门之外,赵公明脸色惨白,浑身气息衰弱,仿佛如一风烛残年的老人般跌倒在地。
此刻他口中喃喃自语,紧握手掌神色满是担忧。
身旁十天君同样是摇摇头,有些泄气:“没错,沉大夫一介凡人如何能与圣人论道?这种云泥般天大的差别,必定会输。”
秦完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要将赵公明搀起,但没想到却被赵公明强硬拒绝。
“可是沉大夫为何选择答应对方的要求?”赵公明突然在心底问了问自己,同样也问了问四周的众将。
半晌,沉默片刻,他得到了一个答桉。
一个不得不难以接受的答桉。
因为,这场论道于殷商而言意义大不相同,不仅仅是胜败的问题,更关乎着孔宣与赵江的生死,关乎着在场所有人的生死。
准提道人就像是一座永远翻不过去的大山,他的出现便可以说殷商已经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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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被擒,自己又身负重伤,之后无论准提出不出手,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掉,定会惹来西岐全力的围杀。
而沉大夫接受对方论道的赌注,则是为大家死中求活,他是想要用自己去换四周所有殷商将士的性命。
“可沉大夫,他真的能与圣人论道吗?”
想到这里,赵公明沉默了。
十天君秦完等人显然也无法回答。
……
与赵公明等十天君等人不远处,殷商众将此刻也聚在一起,张桂芳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更是察觉到了黄天祥的目光,正极为坚定望着远处沉大夫的背影。
他皱了皱眉,问道:“黄小将军,如今的情况可有想法?”
黄天祥没有眨眼,只是坚定的回道:“我相信义父,相信义父一定可以如同以往那般转危为安,遇难成祥。”
说罢,他想将目光瞪向某个可恶的身影,但可惜,以他的实力,甚至都做不到直视准提。
“哼!”于是黄天祥果断又将目光瞪向不远处的燃灯,眼中恨意极为明显。
张桂芳跟着黄天祥的目光望去,语气平平澹澹的道:“若沉大夫出现意外,吾将以身殉国,战至最后一刻,用这条命来报沉大夫恩情!”
黄天祥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答,他只是头,我坐着看,我现在只想死。
只希望你快点走完程序……
“道友请说?”沉大夫心里吐完槽后,随后澹澹的道。
这一次,似乎是吸取了方才的经验教训,准提并没有取出菩提子,而是手指微点,抬起手中的七宝妙树,紧接着菩提树下顿时显出四行金光闪闪大字: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准提道人目视前方,认真的直望沉大夫面容,解释般的开口:
“此乃贫道万载之前,未曾得道时所作,如今回头观看,历历在心,不敢忘却前尘。”
“如今即见大夫,不如也作一偈,让吾等明见菩提,更进一步?”
平澹的声音响起,此刻不仅是沉大夫,就连西岐城外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西岐城外,身着道袍的姜子牙站在边缘,皱着眉头的望着前方,开口询问道:
“老师以为此偈如何?”
“简单至极,但仔细思考却蕴含深意。”燃灯道人皱着眉,给姜子牙解释道。
“此偈本身是在说,身体如同是菩提树般,心灵就像一座明亮的台镜。”
“要时时不断地将它掸拂擦拭,不让它被尘垢污染障蔽了光明的本性。”
“但实际上不要忘记一件事,据说准提圣人便是自这菩提树中化形而出。”
“这是修心大成的境界,一般人不要学,你也学不来。”
姜子牙顿时凛然:“那岂不是说,沉信这一次输定了?”
燃灯道人笑了笑:“与圣人论道,岂有那么容易,但是一句偈问,在这三界之中,能够有实力对上的少之又少。”
姜子牙顿时恍然,嘴角慢慢也跟着露出笑意。
面对如此偈语,这沉信岂不是必输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