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傅衍夜睨视着她,靠近逼问。
“我说我是被他抱上去的,并且他也没有给我扔毯子,而是轻轻地披在我身上。”
卓简故意说出细节。
“他还干了什么?”
他已经有些咬牙。
愤怒不言而喻。
又或者该说……
傅家最大的醋缸打翻了。
“还干了什么?我偏不告诉你,反正就是,比你绅士,比你耐心,比你温柔,你身上所有的缺点他都没有。”
她望着他,越来越执拗,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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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衍夜觉得自己被灌了一肚子海风,今天晚上的气温最起码零下七八度。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他咬着牙警告她。
夜幕中,好像马上,狂豹就要撕碎猎物,她的尸体会被分成两半,血淋淋的在他的手里。
卓简的嘴角动了动,想试一下他把她折磨死会怎样。
“他还不会像是你这样戾气这么重。”
可是再开口的时候,卓简已经有些底气不足
是的,她意识到了,她不会真的被撕碎,他会叫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他做过的那些让她生不如死的事情,太刻骨铭心了。
为何,在他做过那些事情后,她还曾蠢蠢的以为他会改变?
她还曾再次深陷在他短暂的温柔里。
现在,她该庆幸了,她冷静了些,知道他被刺激坏了,对她没好处。
不过,刚刚也不能怪她,谁叫他一路都阴阳怪气,到了这里看海就看海吧,还要逼她爬到车不再爱他,她说讨厌他,她扔了他们的婚戒。
他们都清醒着,她清醒着把他推远,然后要走向另一个男人?
不!
她不能这么对他。
“傅衍夜,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也沙哑了的嗓音,再次恳求他。
实在是不想再过这样惊险的日子了。
是的,惊险的。
跟他在一起,是惊险的,那种不是真刀真枪的,却又比真刀真枪更让人痛苦的惊险。
每经历一次,都如要经历一次万劫不复。
许久以后,他们俩坐进了车里。
雪落在车上一层,车里开着暖风,他们俩都坐在后座。
里面漆黑,海上灯塔亮着灯,远远地,远远地……
傅衍夜的胸膛缓慢的起伏,车窗外的暗光照进来,照到他手上的戒指。
多讽刺。
他低头看了眼便看向窗外。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压下一口气,转眼看着她,试图安抚,让她接受。
就当以前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让彼此痛苦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他们还是曾经相爱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