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 章节目录 第一章 穿成倒霉蛋 “今天我就将话撂在这里了!要么将这房子让给我们!要么我将这小野种的身世捅出去,让你们母子浸猪笼!你自己选吧!” 宋浅刚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指着她骂骂咧咧地说道。 “坏人!欺负我娘亲!坏蛋!”还不等宋浅回过神来,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猛地冲出来,将手里头拿着的木头玩具朝着那男人狠狠地砸了过去。 那男人被砸了一下,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越发的狰狞,当即一把揪住了小男孩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骂道:“小杂种!给你脸了是不是!竟然还敢对我动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你这个坏蛋!放开我!放开我!娘亲!娘亲救我!”孩子到底年纪小,被提在半空瞪着小短腿,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宋浅听到哭声,本来空白怔愣的脑子就像是咯噔一下,瞬间接受了一股不属于她的回忆。 她穿越了,从一个顺风顺水的人形锦鲤小白领穿成了一个大大的倒霉蛋! 原主也叫宋浅,但从小就是个孤女,父母不详,被养父母捡回来养大的。 不过,养父母却接连亡故,哥嫂觉得是宋浅这个倒霉蛋克死了养父母,所以转手就将她卖给了桃花村的徐家当媳妇。 然而,新婚当天,丈夫因为厌恶她克父克母的名声所以一怒之下竟然逃婚从军去了,而且还战死了沙场! 这不,除了克父克母之外,她又背上了一个克夫的恶名! 更倒霉的是,原身在某日上山采野菜的时候突然被打晕,还被人夺了清白的身子,而且还一举怀了孕。 寡妇怀孕,本来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好在徐家老太太仁善,觉得儿子逃婚对不住她,护住了她,对外就说这孩子是新婚夜怀上的,还照顾她,让她将孩子生了下来,当成宋家的孩子养大,并且取名元宝。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徐家的大房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元宝的身世,在老太太刚刚过世后,就冲进来威胁她,要将徐家的宅子夺去,否则就将元宝的身世捅出去,让他们母子浸猪笼。 宋浅看着元宝惊慌的样子,当即站了起来,对着徐大伯道:“大伯,有话好好说,不要拿小孩子出气。” 徐大伯冷笑了一声,看着宋浅,道:“可以!你两母子马上收拾包袱滚出去,将这宅子让给你二堂哥娶媳妇,我就饶了这个小崽子!” 宋浅脸上浮起了一抹犹豫,这要是搬出去,她无亲无故的,还带着个孩子,如何活下去? “坏蛋!这是奶奶留给我们的房子!凭什么让给你!我咬死你这个大坏蛋!”元宝猛地扭过头,在徐大伯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元宝是用了狠劲的,所以徐大伯的手腕当即就被咬出了血。 徐大伯疼痛之下怒火高涨,扬起手就朝着元宝的脑袋狠狠扇了一下,骂道:“小崽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元宝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宋浅见状,只觉得心口顿时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心痛如绞。 她猛地上前,一把从徐大伯的手上狠狠将元宝夺回来,紧紧抱在怀中,低声安慰道:“元宝不哭,娘在呢。” 元宝抬起俊俏可爱的小脸,双眸还挂着两颗眼泪,却无比坚定道:“娘亲别怕,元宝是小男子汉,会保护你的!” 宋浅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虽然穿越异世,而且还成了个倒霉蛋,但是有这么可爱懂事的儿子跟她相依为命,也算是老天爷给她的补偿了。 “哼!你们娘俩别在我眼前耍花枪了!徐文彦死了,这宅子世我们徐家的东西,本来就应该归我!让你们孤儿寡母住了这么多年,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今日我是铁了心要收回宅子的!要么你们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去!要么我揭穿这小野种的身世,让你们浸猪笼之后我再住进来!” 徐大伯冷冷地看着宋浅,神色笃定地说道。 宋浅咬了咬唇,这是古代,若是元宝的身世被捅出去,就算不被浸猪笼,她和元宝也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权衡利弊之下,她只能妥协。 “大伯,这宅子你收回可以,但是我和元宝孤儿寡母的,我婆婆刚走,你就赶走我们,这传了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而且二堂哥现在正在说亲,若是被女方家里听到了风言风语,这亲事还不一定能成呢。” 徐大伯听了宋浅的话,眼底也闪过了一抹顾虑来。 “要不这样吧,我可以搬出宅子,但是大伯那边有个破草房,可否将那个破草房和地都记在元宝名下,让我们母子住过去?”宋浅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那破烂的草房,不过是豆丁大的地方,而且在村子边缘,对于他们来说不值一提。 “行,既然你这么识趣,也省得人家说我赶尽杀绝,那破草房就给你们了!给你们半天时间搬家,明日我要看到这宅子空出来!”徐大伯冷哼了一声,答应了。 宋浅为了免去后顾之忧,当即道:“口说无凭,咱们还是要去找里正过来,写了文书摁了手印,否则日后若你反悔,我们母子俩岂不是无处可去?” 徐大伯眼馋徐文彦这个大宅子已经多年,眼看宅子弄到手,也不介意折腾一下。 很快,徐大伯和宋浅就找来了里正见证,签下了那破草房过给元宝的文书。 宋浅拿了文书,也没有耽搁,将东西都从宅子里头搬了过来。 她和婆母两个妇人过日子本就艰难,所以屋中也没有多少东西。 只得一张破床,两张被褥,还有一些锅碗瓢灶。 最值钱的,也就是后院两只母鸡了。 那破草房多年不住人,很是破烂,宋浅又请了村里头的一个大叔帮忙修缮了一下屋顶和门窗这才带着元宝住了进去。 收拾妥当之后,宋浅愁容满脸地看着厨房中仅剩的粮食。 只得两碗糙米,几条红薯,还有一只南瓜。 “娘,我饿了——”元宝拽了拽宋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话音未落,刚刚修缮好的破门忽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宋浅和元宝都吓了一大跳。 宋浅猛地抬起眼,竟然见到一个男人摔了进来,直接跌在了门口。 她走到那男人身侧,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道:“这位大哥,你——你还好吗?” 然而,那男人一动不动,也没有回应。 宋浅大着胆子将他的脸翻过来,一张俊美清绝的俊脸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男人长得也太好了吧! 冷厉如剑的眉,狭长好看的眼,高挺立体的鼻,菲薄紧抿的唇,下颌线清晰的下巴,轮廓完美而英朗,有种天生的矜贵气质。 然而,宋浅将手指探到了他的鼻子间,却发现这男人居然没了呼吸! 宋浅吓了一大跳,但是看男人青紫的面色,像是突发的状况导致不能呼吸了? 可以做心肺复苏!没错!还可以抢救一下的! 宋浅强行镇定了下来,急忙半跪在到男人身前,解开了他繁重的外衣,摁住了他的肋下,开始给他心肺复苏。 不幸中的万幸,在宋浅坚持了十几分钟后,这男人总算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咳嗽,缓缓恢复了呼吸。 宋浅见他脸上的青紫渐渐褪去,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虽然还没有清醒过来,不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做心肺复苏也是个技术活,她这才大舒了一口气,满头大汗地瘫软在地上。 “娘——”元宝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屋子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圆溜溜的双眸也浮起了一抹戒备和警惕来。 “没事的,元宝,娘亲救了一条命呢。”宋浅看着儿子,又费力地将男人挪到床上,给他喂了一点温水。 见男人顺利喝下了水,宋浅彻底放下心来,去了厨房煮了一锅红薯粥。 糙米的口感不如大米,煮出来的粥也没有大米的粘稠香甜,不过加了带着一丝甜味还有淀粉的红薯,本来清汤寡水的糙米粥倒也多了一些滋味。 元宝是个皮实的孩子,本来就不挑食,不知道是今天搬家饿得太狠了,还是这锅番薯粥格外的香甜,元宝竟然一口气喝了整整一大碗,将本来瘪瘪的肚子都喝得圆圆滚滚的了。 “娘亲,那个人不喝粥吗?会不会饿坏?”元宝吃饱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碗,用一双闪亮闪亮的眼睛看向了宋浅。 因为粘稠的那部分宋浅都盛到元宝的碗里头了,所以锅底剩下的那些都差不多是米汤了。 救人救到底,宋浅将剩下的米汤倒出来,然后端到床边,用枕头将那个男人垫高,然后喂了半碗米汤进去。 宋浅刚好收起碗,刚刚被自己用九牛二虎嵌进去的木门再次砰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宋浅极为无语地抬起眼看过去,便见外头站着一群不知所措的陌生男人。 为首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宋浅旁边躺着的男人,顿时大喜,猛地冲进来,确认男人还活着之后,这才客客气气地看向了宋浅,道:“多谢夫人救了我们家主子。” 宋浅正要开口,那人已经手忙脚乱将床上的男人背起来,道:“夫人,我们家主子得了病,需要马上救治,就不叨扰了。” 不等宋浅反应过来,那群人就带着这个男人一阵风似的上了马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宋浅看着地上还一颤一颤的门板,任命地走过去,再次费力地将门板扶了起来,找了一块趁手的石头,努力将门板钉了回去。 这倒霉蛋就是倒霉蛋,跟自己上辈子的锦鲤体制完全没法比。 这救了个人,吃了她半碗米粥,就换得一句敷衍的谢谢,居然还将她门板都弄坏了两次! “娘亲,元宝困了,咱们睡觉吧。”宋浅正在心中叹气,元宝便挪到了她的身侧,软萌软萌地开口道。 章节目录 第二章 吃肉惹祸事 看到孩子被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宋浅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一些,抱起了元宝,道:“好,咱们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她起身,再次检查加固了一下门窗,这才和元宝歇了下来。 这边,距离桃子村不远的城中,一个还算豪华的宅子上,一种侍卫都紧张无比地守着床上的男人。 吃了药之后,男人总算是缓缓睁开了双眸。 为首的侍卫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凑近了男人,沉声道:“谢天谢地,爷,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大周赫赫有名的摄政王姬长夜,战功赫赫权倾朝野,本来为了防止皇帝对自己忌惮过甚,姬长夜一直都在驻守边关。 这次回京,是因为他突然中了一种剧毒,需要回京修养,并且寻名医解毒,谁想到刚挨到京郊就遭遇了刺杀,刺激之下竟然毒发了—— 姬长夜想到自己昏过去的前一幕,微微眯起了深眸,沉声道:“谁救了我?当时我记得跟你们都走失了——” 若是没有猜错,他记得,昏迷前停留在自己脑子的最后一瞬,是一个女人。 “回爷的话,的确有人救了你,我们已经查过了,是桃子村的一个寡妇,叫宋浅的,她丈夫当兵战死了,她跟婆母和儿子相依为命,前几日婆母也死了,如今只剩下她跟儿子。” 姬长夜听了属下的话,额间的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他回京本可不走这条道的,只是几年前出征西北的时候—— 他在桃子村,出了一点小意外。 他这次回来特地绕路经过桃子村,是想要找一个人的。 “人家救我一命,你们明日一早,挑些东西送过去。”姬长夜沉声吩咐道。 属下有些疑惑,道:“爷,为何要送东西?送银子不行吗?” 姬长夜像是看着智、障一般看着这个下属。 另一个下属也给了他一记暴栗,道:“你有没有脑子?人家一个寡妇带着儿子,你送银子去被人家知道,他们守得住吗?倒不如大张旗鼓送些米面粮肉,这样别人哪怕妒忌,总不至于为了点吃的去偷抢。” 那下属这才恍然大悟,道:“还是爷想得周到,属下明日就去办。” 次日一早,姬长夜的下属果然就大张旗鼓地进了桃子村,车上装着满满一车大米,白面,还有肉,蛋,糖等东西,拉到了宋浅家门口。 宋浅这会儿也是刚起来,正发愁今天的早饭怎么解决,外头就传来了一阵阵吵杂声。 她打开门,姬长夜的下属当即客气道:“这位娘子,昨日你救了我家主子,我们家主子特地让我送些送些东西过来以示谢意。” 说罢,另外两个下属有条不紊地将车子中的东西搬进了宋浅的屋子中。 这几个人也不多话,搬完了东西之后,就上车离开了。 周边早就围满看热闹的村民,有几个婶子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看着宋浅打听道:“妹子,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啊,怎么往你家送这么多东西?” 宋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如实道:“昨天晚上他们家主子撞到我门上昏了过去,我给他吃了半碗稀饭,所以今天特地送了这么多东西感谢我的。” “你怎么住到这破房子来了?这破房子不是你们家大伯的吗?”大婶又疑惑地说道。 “大伯家的二堂哥马上要娶亲了,住在这里不够地方,所以跟我换了房子。”宋浅微笑着说道。 徐大伯家是什么人,桃子村的村民也都清楚了,这是看徐老婆子走了,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了。 那婶子的眼底由原来的艳羡变成了同情,也没有再问什么。 桃子村地方不大,屁大点事儿很快就传得全村都知道了。 徐大伯母一听宋浅白捡了这么多的米面粮肉,心里头顿时就老大不高兴起来了,看着徐大伯道:“你说这要是咱们家没有跟她换房子住!那男人可不就是我们救了吗?这米面粮肉可不就是送到咱们家里头来了!听人家说满满一车子呢!少说也有几百斤!够咱们一家人吃好几个月了!” 徐大伯冷哼了一声,道:“瞧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样子!几袋米面能跟这个宅子比吗?要是将这个宅子卖了,够你吃三年了!送点米面也值得这么眼馋,又不是银子!” 徐大伯母被大伯父这么呵斥,心里头仍然有些不甘,低声嘀咕道:“谁让你这么猴急!要是我们晚一天换房子,这米面粮肉也是咱们的,宅子也是咱们的!” 徐大伯懒得跟她说话,转身去院子劈柴了。 徐家的大孙子大牛听两人这么说,顿时好奇地看向了徐大伯母,道:“阿奶,什么肉?咱们家今天吃肉吗?” 大伯母看见孙子眼巴巴的样子,忽然计上心来,招呼大牛过来,道:“你那堂婶婶家里今天指定炖肉,你去找元宝玩儿,等她吃饭了,你就留在那里吃肉。” 大牛一听有肉吃,哈喇子顿时就流了下来,点了点头,撒腿就往宋浅那破草房跑去。 这边,宋浅将送来的米面都拖进了厨房的大缸里头放好了。 这才发现,那大米中,竟然还藏着一包银子。 她打开袋子数了数,居然整整一百两! 宋浅这下着实吓了一跳,再想想昨晚那个男人的穿着,低声嘀咕道:“看他穿着,出手又这么大方,定然是财主家的傻儿子了,这么看来,我倒是没有继承原主的倒霉蛋体质,我还是个上辈子的小锦鲤啊!!” 本来家徒四壁,有了这包银子,宋浅心里头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这银子省着点花,够她跟儿子过一辈子了,不过坐吃山空不是办法,她明日上街去看看,看能不能盘个小店面找份营生,那才是长久之计呢! 宋浅将银子藏妥帖,这才将他们送来的一大扇排骨跺了出来,她取出两条,打算今天炖来吃,剩下的用粗盐腌制一下,保存起来慢慢吃。 家里没有什么调味料,不过倒是有一摊子腌制的酸菜,所以宋浅打算做一个酸菜炖大排骨。 将排骨清晰干净砍成大块,放到锅里头加入酸菜,放点水,用柴火大火炖着就可以了。 另外,宋浅又拿出了一点白面揉了,做成锅贴,贴在了锅边。 不多时,锅中的酸菜排骨就发出一阵阵浓郁的肉香了。 宋浅揭开锅盖,锅边的锅贴也刚刚好。 她看着这一锅肉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更别提在院子外面玩的元宝和大牛了。 “元宝,吃饭了,赶紧洗手。”宋浅招呼了一声。 元宝一听,当即道:“好咧,娘亲,我这就洗手。” 说着,元宝将手中的竹蜻蜓还给了大牛,道:“大牛哥,我娘叫我吃饭了,不跟你玩了。” 然而,大牛却一把拉住了元宝,闻到空气飘溢出来的肉香味,他早就按耐不住口水直流了。 他看向了元宝,压低声音威胁道:“你玩了我的竹蜻蜓,必须留我在你家吃饭,否则我以后要叫全村的孩子不跟你玩!” 元宝到底年纪小,被他这么一吓唬,只好答应了。 元宝洗了手,这才走进屋子,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娘,我让大牛哥也留在咱们家吃饭,可以吗?” 宋浅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过一个孩子,也就给他拿了个碗。 锅里头炖了两条排骨,她砍成了六大块,本来想要娘俩每人三块的,既然大牛来了,宋浅往他的碗里头夹了一大块,又给了他一个锅贴。 剩下五块,她给了元宝三块,自己两块。 然而,宋浅想不到的是,大牛三下五除二就啃完了自己嘴里头的大排骨,他没有吃碗里头的锅贴,反而拿着筷子直接去元宝的碗里头,又夹了一块排骨。 宋浅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不悦。 元宝见自己的排骨被大牛抢走了,也老大不高兴了,道:“大牛哥,你自己碗里头有,为什么还要抢我的!还给我!我也要吃肉!” 然而,大牛非但没有将排骨还给元宝,反而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元宝的头上,道:“你就是个野种,你也配吃这么好的肉!将你碗里的肉都给我!否则我就揍你!” 一听大牛这话,宋浅也来气了。 她猛地伸出筷子,一把卡住了大牛碗里那块肉,稳稳当当地夹到了元宝的碗里头,冷着脸道:“大牛!这话谁教你的!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好心好意留你吃饭!你不但不谢我,还要抢我儿子的肉还吃!这就算了,你居然敢出手打元宝!” 大牛见自己的肉被夹走了,顿时不干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宋浅气势汹汹道:“我就要打他,他就是个野种!我要吃肉!给我肉吃!” 说着,他竟然要去抢元宝的碗。 这小孩子简直是太没教养了! 宋浅气得不行,猛地上前,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就将他扔到了外面,骂道:“要吃肉啊,你回家去要肉吃!” 大牛见宋浅不给他吃肉,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阿奶!他们不给我肉吃!他们不给我肉吃!”大牛就像是在家里那样,撒泼地大哭大叫道。 大伯母听了大牛的哭声,紧赶慢赶地小跑着过来,见大牛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急忙将大牛拉起来,道:“大牛,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阿奶给你报仇!” 大牛见自己阿奶过来了,就像是有了依仗一般,指着宋浅骂道:“她不给我吃肉!” 大伯母看向了宋浅,道:“宋浅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跟小孩子还计较!你们家炖肉,给他吃点怎么了?这么大的人,还跟孩子刷脾气呢,传出去丢人不丢人啊!” 宋浅冷笑了一声,对着大伯母道:“大伯母,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你可别说我小气,我给了他一大块排骨呢还有一个锅贴呢!谁知道他倒好,一句谢谢都没有,反而还要抢我家元宝的碗,还动手打了元宝!我不动手打回去,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了,再让我看到他他打元宝,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章节目录 第三章 教训流氓 听大牛竟然还打了元宝,大伯母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 而且他已经吃了人家一大块排骨了,也算是解馋了,大伯母这才拉着大牛的手,道:“大牛,走吧,回家吃饭。” 然而,大牛刚刚吃了一块色香味俱全的炖排骨,那种软烂浓郁的香味还萦绕在唇齿间,刚刚勾起了馋虫就没得吃了,如何肯依? 他不肯起来,仍然躺在地上又哭又叫道:“不!不回家吃饭!不要吃窝窝头!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阿奶,我要吃肉!你让我来这里吃肉的!我要吃肉!” 听了大牛的话,宋浅心里头顿时就露出了一抹冷笑。 怪不得呢,平日里头大牛最是瞧不上元宝的,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主动来找元宝玩。 原来是有人教唆的。 大伯母脸上挂不住了,也不管大牛了,猛地甩开他,道:“你要吃肉你自己去找肉吃!你爱吃不吃!我不管你了!” 说着,大伯母颇有些落荒而逃地走了。 宋浅勾唇一笑,看着地上不依不饶的大牛,道:“大牛,你不是想吃肉吗?” 大牛一听宋浅这话,顿时一骨碌爬了起来,双眸期盼地看向了宋浅。 宋浅道:“你回家将你家鸡弄死了,你阿奶可不就给你炖肉吃了吗?总之我家的肉是给元宝吃的,可不给你这样的坏蛋吃。” 说着,宋浅啪的一下,将门都给关上了。 大牛正馋着呢,见宋浅关上了门,吃排骨是无望了,当下一想,没错啊,只要将鸡弄死了,那阿奶可不就得炖肉了吗? 他撒丫子跑回家。 大伯母见大牛总算回来了,还骂骂咧咧道:“那死丫头果真这么心硬,你都这样了,还不留下你吃肉?” 话音未落,大牛已经钻进了后院的鸡窝,猛地拎出了一只母鸡来。 “臭小子,你捉鸡做什么——那只鸡要留着下蛋给你弟弟煮粥吃的!你娘没奶、水!” 然而,不等她说完,大牛已经咔擦一下,直接将鸡脖子都给扭断了。 “你要饿死你弟弟是不是!你这个混账东西!”大伯母见那只鸡死了,气得差点吐血,当即就抄起了旁边的扫帚,朝着大牛的身上招呼下去。 这边,宋浅坐下不久,就听见那边传来了大伯母骂骂咧咧的咒骂以及大牛惊天动地的哭嚎。 听了这声音,她都觉得格外的下饭,一口气吃了两个锅贴。 这房子跟前还有块空地,宋浅打算将地挖了,用来种菜。 她让元宝在旁边玩着,拿来锄头,开始开荒。 正干着,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道:“小寡妇,种地呢?你一个妇道人家挖地累坏了吧?要不要我帮忙?我家里可是有牛的。” 宋浅抬起眼,就对上了一双不怀好意的双眸。 是村里头出了名的流氓痞子,徐彪。 宋浅的脸色瞬间沉冷了下来,语气冰冷道:“不用了。” 徐彪还想继续跟宋浅套近乎,笑着道:“客气啥呢,这样吧,我给你将地耕了,你留我吃顿饭,如何?” 话音未落,宋浅已经用锄头猛地撅起一把泥巴,劈头盖脸地朝着徐彪飞了过去,寒着脸道:“滚!” 徐彪被飞了一头一脸的泥土,就连嘴里头都有,见宋浅还是一如既往的刚烈冷漠,他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呸!不过是个寡妇!克星!老子看得上你你还不识好歹!就该你守一辈子的寡!小贱人!”徐彪一边吐着嘴里头的泥巴,一边咒骂道。 他恰好经过徐大伯母的菜地,被大伯母听了个正着。 大伯母刚因为宋浅死了一只鸡,没有鸡蛋给小孙子拌粥吃,小孙子哭了半天了。 听徐彪这么一骂,她眼底顿时闪过了一抹阴毒的光芒,招了招手,示意徐彪过来。 “大娘,有事?”徐彪走近了徐大伯母,满脸戾气地问道。 徐大伯母一笑,道:“怎么?又惹了那小寡妇了,我说你,眼馋了人家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拿下?” 徐彪气闷不已道:“别提了,这宋浅就是个傻子,我看她是打定主意要给徐文彦守一辈子寡了!性子刚烈得狠,都不带正眼瞧人的!” 徐大伯母冷哼了一声,凑近了徐彪,道:“她就是再刚烈,你要是将生米煮生了熟饭,她还能怎么蹦跶?以往她住在宅子里头,有围墙,可是如今,她住的可是个破草房,一间破草房而已,还能拦得住你吗?” 听徐大伯母这么一说,徐彪顿时也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来。 对啊,如今宋浅可是搬到那破草房去住了。 那地方又偏远些,附近都没有邻居,只得徐家这一个宅子,既然徐大伯母都给自己献计了,想必他们也不会管闲事的。 徐彪当下来了主意,道:“没错,大娘说的不错!这事儿要是成了,回头让大娘吃杯喜酒。” 这徐彪因为游手好闲,三十好几都没有娶媳妇,若是真将宋浅睡了,自然就可以娶回家了。 到时候将那拖油瓶卖了,还能得几个钱! 徐彪心里头越想越美,心急如焚地盼着天黑。 宋浅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徐彪算计上了。 忙活了一整天,她总算是开好了菜地,撒了一些菜种,浇上了水,这才做了晚饭。 晚饭吃的仍然是排骨,不过这一次,宋浅做的是排骨焖饭。 将排骨切成小块,只放了一点姜丝和盐腌制,等白米饭蒸得差不多到时候将排骨扑上去,再蒸个十来分钟,一锅香喷喷的排骨焖饭就做好了。 嫩滑可口的排骨,香浓有嚼劲的大米饭,让元宝吃得意犹未尽。 “娘亲,你做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吃了?”元宝舔完最后一粒米饭,有些疑惑地看着宋浅。 宋浅愣了一下,当即解释道:“娘亲做饭什么时候都这么好吃啊,只是以前没有肉,没有大米,所以只能煮粥,元宝放心,以后娘亲天天给你做这么好吃的饭,让元宝吃得饱饱的,长得高高的。” 元宝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元宝长得高高的,就能保护娘亲,不让坏人欺负。” 宋浅摸了摸儿子的头,道:“好。元宝真乖。” 她收拾了碗筷, 用热水给元宝和自己洗漱了一番在,这才躺倒了床上去。 元宝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但是宋浅却听见窗口处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有贼? 宋浅当即警惕了起来,紧紧盯着了窗口,并且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放到了枕头下。 果不其然,窗口再次发出了一声响动,紧接着有人将窗框整个端了下来。 再接着,一阵落地声响后,一阵脚步声缓缓走到了宋浅的床前。 “小寡妇,我来了,嘻嘻——”徐彪见宋浅仍然在熟睡,当即嘻嘻一笑,脱下了自己的衣裳。 就在徐彪将衣裳都脱光,想要压在宋浅身上的那一瞬,本来熟睡中的宋浅瞬间睁开眼,猛地朝着剪刀,抵在了宋彪的命、根子上。 徐彪浑身只剩下一条亵裤,清晰地感觉到剪刀的锋利和寒冷。 本来心情得意洋洋的徐彪瞬间浑身汗毛竖立,头皮紧绷,举起双手,谨慎又卑微地看着宋浅,道:“宋娘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宋浅冷笑了一声,道:“你都摸到我的床上来,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不费了这个祸根,日后你还不是要欺负我?” 说着,宋浅手中的剪刀动了动。 那徐彪吓得冷汗淋漓,恨不得当即给宋浅噗通一下跪下来了。 他脸色煞白,求饶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宋娘子饶命啊!都是你们家大伯母挑唆我的!要不然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又是大伯母! 宋浅眼底闪过了一抹冷色,拿着剪刀就在徐彪的小腹处猛地划了一道。 徐彪又痛又怕,看着小腹处涌出来的鲜血,声音发颤道:“宋娘子,饶命啊!宋娘子,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宋浅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冷声道:“立刻滚!再有下次,捅的就是你命、根子了!” 徐彪见她手下留情,这才松了一口气,连衣服都顾不得拿,惊慌失措地从窗口处跳了出去。 因为走得太急,天又黑,徐彪走出不远处,猛地踩中了一坨牛屎,整个人猛地一滑,瞬间跌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好巧不巧,他摔倒的地方也是依托牛屎,整张脸都埋进了牛屎中。 徐彪忍着恶臭和疼痛,骂骂咧咧地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宋浅目睹着徐彪离开,这才将窗框捡起来,又锤锤打打地嵌了回去。 虽然赶走了徐彪,不过宋浅这晚上睡得并不好。 次日,她起了个大早,将原先存下来的一些铜板全都拿了出来,请了一个大叔过来将窗子和门紧紧钉了 一遍。 解决了心头大患,宋浅想拿银子到城里头上添置点东西,顺便给元宝弄两身好点的衣裳。 但是他们家一直穷,今日又加固了门窗,若是贸然买了太多东西回来,恐怕会招人眼红。 宋浅想到村里头的女眷时不时会上山采些蘑菇拿到街上卖换些零钱,她为了掩人耳目,决定也上山采点山货。 她背起了篮子,叮嘱元宝在家关好门,这才带着柴刀上了山。 为了采多些蘑菇,宋浅一口气爬到了山顶,这山顶来的人少,不仅能采多些蘑菇,按照她这锦鲤属性,说不定能够采到一些好药材。 若是能采到野山参或者灵芝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然而,宋浅想不到,来到山顶,竟然能碰到熟人。 没错,正是她那天救的那个男人,还有他的下属。 不过,此时,那男人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正躺在担架上,面无血色,惨白如纸。 “这,这是怎么了?”宋浅吓了一跳,看向了那个下属。 那个下属见是宋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家主子得了怪病,情况很不好,需要服用千年灵芝,我们多方打听,听说这处悬崖有一株千年灵芝,我们想来碰碰运气,但是找了好半天了,灵芝的影子都看不到。” 宋浅又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男人,长得这么俊,又这么年轻,偏偏得了怪病,若是就这么死了,着实太可惜了。 章节目录 第四章 让你跟着她 想到人家这么大方给了自己一百两银子,宋浅心生怜悯,道:“不如让我下去试试吧,我这个人运气向来不错,多个人帮忙多一分力量嘛。” 下属也是没有办法了,点了点头,当即给了宋浅一条长长的绳子,让另一个下属攥住,将宋浅吊到了悬崖下面。 “若是你害怕了,就拽两下绳子,我们拉你上来。”下属说道。 宋浅看着下面云烟耸动的悬崖,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为了救人,还是点了点头。 她顺着绳子摸索到悬崖底下。 这边,另一个下属忽然看向了那个答应了为首的长风,道:“侍卫长,那个小寡妇刚才说她运气不错,可是我明明记得调查的人说她是个倒霉蛋啊,不仅克死父母,克死养父母,还克死了丈夫和婆婆——” 长风听了下属这话,也突然想到了自己调查的资料,嘴角顿时就抽了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下去的宋浅顿时就拽了两下绳子。 “看吧,你居然相信一个村姑,寡妇,刚下去就害怕了,怎么找灵芝?”那个下属恹恹地说道。 两人合力将宋浅拉了起来。 然而,宋浅还没有站稳,就从怀中背篓中掏出了一朵硕大的灵芝,道:“找到了!真的有灵芝!不过它跟前长了一大株草,遮挡住了!我正好一脚踩在那株草上,这才发现的!” 长风接过了宋浅手中的灵芝,仔细检验了一遍,果真是千年的好灵芝。 “太好了!主子有救了!” 长风当即将灵芝交给了队伍中的大夫。 大夫用灵芝研磨碎,放入其它的药中,扶起了姬长夜,将药汤灌了进去。 一碗药汤下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本来奄奄一息的姬长夜就缓缓睁开了双眸。 “爷,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 “这毒太蹊跷了,非要千年灵芝才能压下去,这次多亏了这位小娘子,是她在悬崖上找到灵芝的!”长风指着宋浅道。 “没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宋浅见姬长夜的脸色恢复如常,心中也浮起了一抹救人性命的喜悦来,毫不在意地说道。 姬长夜顿了顿目光,也认出了宋浅来。 “多谢小娘子,你又救了我一次,不知道小娘子想要些什么谢礼?”姬长夜的身体底子好,刚才看着凶险,只是毒发到了极致,这会儿灵芝将毒性压制了下去,面色已经恢复了七成,声音也沉静从容。 “你们都给了我这么多东西了,真不用了。”宋浅推拒道。 长风见宋浅穿的十分朴素,再想到她那个一碰就调门的茅草房,忍不住道:“这怎么能行呢?一码归一码,你可是救了我们家爷两次啊,救命之恩啊,你想要什么答谢尽管开口,我们家爷都会答应的。” 听长风这么说,宋浅忽然来了兴致,饶有兴味地看向了姬长夜,道:“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姬长夜对上她清亮好看的双眸,缓缓点了点头。 “那救命之恩,要不你以身相许吧。”宋浅直截了当道。 长风正在拿着水壶喝水,一听宋浅这话,吓得将嘴里头的水都喷了出来,紧接着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姬长夜不咸不淡地抬起眼,深深地睨了长风一眼。 长风受到来自主子的压迫感,这才死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姬长夜想到自己接连克死的几个未婚妻,有些愧疚地看向了宋浅,道:“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小娘子是我的恩人,我不能恩将仇报,你还是换一样吧。” 真要嫁给他,他怕这小娘子挨不过三日就死了。 宋浅笑了笑,道:“别这么紧张,我只是开玩笑的,公子天人之姿,想必是人中龙凤,我怎么会攀高枝?不过,刚才也是有感而发,我是个寡妇,带着个儿子,着实想要找个男人撑住门楣的。” 要不然,总归是被人家欺负的。 昨天晚上有徐彪,明天后天指不定会有张彪李彪。 “我还要采蘑菇,你既然恢复了,那趁早下山吧,真的不用谢礼了。”宋浅站起来,拿过了自己了柴刀,转身走进了树林子中。 姬长夜看着宋浅单薄的背影,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忽然道:“长风——” 长风吓得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道:“爷,使不得啊,你不会是要我娶了这个小寡妇来给她撑门楣吧?我,我只想跟着爷,爷,你可不能这样抛弃我啊!” 姬长夜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嫌弃,无语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蠢货!让你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这段时间我们还要留在此地,看能不能给她找个合适的男人吧。” 原来是要保护她,吓死了。 长风这才舒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跟上了宋浅。 宋浅今天运气不错,采了一大篮子的蘑菇。 她趁着天色未黑,急忙背着篓子下山。 回到家中,宋浅将这些蘑菇晾了起来,准备明早一大早就上街卖掉。 这新鲜的蘑菇,跟鸡汤那可是绝配。 宋浅本来还养着两只鸡的,为了今天的新鲜蘑菇,宰了一只。 将宰杀好的鸡肉砍成大块,放到锅中用姜片大火炖着,炖到鸡肉差不多了,再将新鲜的蘑菇放进去,直到蘑菇熟透,一锅鲜美到让人恨不得将舌头都吞掉的鸡肉蘑菇汤就炖好了。 这鸡肉炖蘑菇,香味可不是盖的,那味道一阵接着一阵的,让人垂涎三尺。 这个别人不是旁人,正是受命保护宋浅的长风。 “元宝,快点洗手吃饭了。”宋浅做好饭菜后,走出院子去叫儿子。 早就馋得不行的长风实在忍不住了,从屋顶中翻身下来,直接拿了一只大碗,盛了满满一大碗的鸡肉和蘑菇。 他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小口,顿时惊为天人,鲜美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小寡妇的厨艺也太好了吧!实在太鲜美了。 长风恨不得当即一口将这一碗满满当当的鸡肉和鸡汤干掉,但是想到自己主子这几日都没有胃口吃东西,忠心还是战胜了食欲。 他随手拿了个罐子将鸡汤倒进去,盖好,然后嗖的一下又翻身越了出去。 姬长夜住在城里头,走路的话有一段时间,不过长风会轻功,从一片树林子跃过去倒是挺快的。 他捧着鸡汤,很快就来到了姬长夜的眼前。 姬长夜也正在吃晚饭,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并没有什么胃口。 见长风回来,他眉心皱的更紧了,沉声道:“你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你保护他们母子吗?” 长风献宝似的端出了一个小瓦罐,道:“给你送好东西来了,想不到那小寡妇的厨艺这么好,她杀了只鸡炖了蘑菇,那香味简直了,香的我恨不得从屋顶掉下来,我偷偷喝了一口,鲜美到极致,比咱们吃过的所有酒楼都要好!想着你没有什么胃口,特地偷了一小罐让你尝尝鲜。” 偷的? 姬长夜眼底顿时又露出了一抹嫌弃。 “你尝尝嘛,真的很好喝!很惊艳的!”长风跟了姬长夜二十多年了,猜透了他的心思,当即劝道。 姬长夜见他一副自己不喝了这罐鸡汤就不走的样子,这才勉为其难地打开了罐子。 这瓦罐的保温效果不错,打开盖子,还有白烟冒出来,滚烫滚烫的。 姬长夜拿来勺子,轻轻舀了一勺,递到了唇边。 这一入口,他本来寡淡的味蕾仿佛瞬间活了过来。 长风说得没错,的确是鲜美! 一鲜美到极致,还带了一丝甜。 姬长夜被打开了胃口,一小会就将那罐子鸡汤喝了个干净,就连鸡肉和蘑菇都吃完了。 最后,还吃了整整一碗饭。 长风见他吃得香,肚子里头的馋虫也被勾起来了。 见姬长夜喝完了汤,他二话没说,收拾了罐子,一转眼就不见了功夫。 他要是赶回去得及时,还能吃口热乎的,剩下的。 长风心急火燎地和赶回到宋浅的家中。 谢天谢地,锅里头还有很多,而且宋浅母子都已经洗漱休息了。 他也不客气,偷偷盛了一大碗,连锅里头的剩饭都没有放过,泡着汤汁喝了满满一大碗。 次日,宋浅起了个大早。 因为赶着去城里头卖蘑菇,所以没有来得及做早饭,所以并没有发现厨房里头的状况。 她带着元宝,背上了满满一箩筐的蘑菇,等了村里头的驴车,就到城里头上去了。 今日正好是集市,很是热闹。 宋浅找了个位置将蘑菇摆出来,叫卖了起来。 元宝看着无聊,道:“娘,我可以自己去逛逛吗?” 宋浅担心,道:“不行的,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娘给你钱,你去对面买两个肉烧饼吃着,等娘卖完蘑菇,就跟你一起逛集市。” 元宝接过了宋浅给了两个铜板,乖巧地点了点头。 元宝刚走,就有一个年轻男人走到了宋浅的蘑菇跟前,道:“这蘑菇看着不错,怎么卖?” 宋浅来的路上问过村里头的人了,道:“这蘑菇三文钱一斤,您还要多少呢?” 那年轻男人道:“你这个箩筐看起来有三十斤,我给你一个铜板,这箩筐送我了。” 说着,生怕宋浅不答应一般,直接扔下了一吊钱,背着箩筐就走了。 宋浅:“.......”那个箩筐也不值得十个铜板啊。 她收起了手中的一吊钱,抬眼看去,却发现就这么一晃神,元宝竟然不见了! 宋浅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脸色都吓得有些白了。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见了元宝的哭声。 宋浅顺着哭声看过去,便见元宝被一个八字胡子的老汉拎着,骂道:“你这小崽子,就是你碰坏了我家的山羊!赶紧叫你家大人来!” “我没有!我就摸了一下!”元宝大哭大叫道。 宋浅急忙走了过去,道:“这位老伯,这是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那老伯见宋浅过来,顿时冷哼了一声,指着跟前一个病恹恹的老山羊道:“你就是他娘?你儿子撞坏了我的山羊!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 元宝眼中憋着泪花,看向了宋浅,道:“娘,我没有,我就是摸了一下,没有撞坏他的山羊!” 章节目录 第五章 做个双皮奶 那老伯听元宝竟然还狡辩,当即站了起来,指着元宝骂道:“你这兔崽子,你还狡辩!明明就是你撞坏了我的山羊!只有你碰过我的山羊!他就这样病怏怏的了,不是你是谁!你们要么赔钱,要么将我的山羊买了!” 见这老汉是要讹定他们母子了,宋浅心中有些憋屈。 但是见那山羊瘦得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且一双眼睛含着泪看着她,宋浅竟然心软了。 “行,你开个价,我买了。”宋浅沉声道。 “还算你识趣,那就五十文钱吧!这是最低价了!”老汉冷哼道。 其实,这只山上早就有病了,一直都是病怏怏的,也不肯吃东西,都瘦成皮包骨了。 若是健康的山羊,五十文钱可买不来。 宋浅见价格还算合理,也没有多话,掏出钱给那老汉。 就在交钱的时候,那山羊忽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竟然打起滚来,一副马上就要死掉的样子。 那老汉生怕宋浅反悔,一把将宋浅的铜板夺过,塞进了钱袋中,道:“货物售出,概不退换!这羊是你的了,赶紧拉走吧,趁着没死,杀了还勉强能吃几天。” 宋浅见羊贩子这模样,再看了看这羊,便明白自己是上当了。 不过既然买了,这羊她是打算养着的。 “附近有没有兽医啊?我这羊病的严重,我想要看看——”宋浅看向了旁边看热闹的人,客气地询问道。 “那边就有个看养牛的老汉,我帮你叫来吧。”一个心善的大婶说道,赶紧走过去将兽医叫了过来。 那羊贩子见宋浅还要请兽医给这羊看病,忍不住嗤笑道:“还看什么,都病了几个月了,看了也是浪费钱的,不如趁着没死杀了划算。” 宋浅没有搭理他,见那只羊还在痛苦的哀嚎,忙不迭上前迎那兽医,道:“大伯,帮我看看这只羊,它好像很痛苦。” 兽医蹲了下来,看了看那山羊,又摸了摸它的肚子,这才道:“哎哟,这不是病了,这是要生小羊羔了!瘦得厉害,不知道好不好生,幸好你遇到了我!” 竟然是要生小羊羔的! 那兽医惊艳老道,很快就帮老羊将小羊羔接了下来。 “哎哟,这小娘子运气真是不错,五十文钱买一送一!得了两只羊!真划算!” “就是!这羊不是得病,以后好好养着,能卖几百文钱呢!赚大发了!” “没错啊,这小娘子是个有福气的,这事儿可不多见。”给羊接生的兽医也说道。 宋浅也很高兴,但是那羊贩子却不高兴,当即上前,道:“这羊我不卖了!五十文钱买两只兔子差不多,哪能买两只羊!这钱给你,将羊还给我!” 说着,他竟然想要上前抢下宋浅怀中的小羊羔。 “这羊我不卖了!怎么,你还要强买不成!这钱给你!我要回我的羊!”羊贩子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出尔反尔!刚才是你逼着我买的,还说货物售出,概不退换!现在又要抢回去!有这样的道理吗?”宋浅护住了小羊羔,冷声说道。 “我的道理就是道理!这羊是我的,我说卖就卖!不卖就不卖!赶紧将羊给我!”那羊贩子蛮横地瞪了宋浅一眼,上前一步,一副不将羊羔抢到手不罢休的样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竟然飞出了一颗世子,直接砸中了那羊贩子的额头。 羊贩子的额头上顿时鲜血直流,死死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大喊道:“是谁!谁算计老子!” 然而,市集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根本就看不出是谁动的手。 “你这样的行为,多的是人看不惯,我劝你不要再生事!”宋浅也冷冷地看了羊贩子一眼,冷声说道。 那羊贩子不甘心,指着宋浅骂道:“今日这羊,我是非要要回去不可的!天皇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说着,他还使劲推搡了宋浅一把! 然而,他刚要抢走宋浅怀中的小羊羔,又有两颗世子飞了出来,这一次直接崩掉了他的一颗大门牙。 这牙突然崩掉,羊贩子痛得哇哇大叫,捂住鲜血直流的嘴巴,不敢再闹事,反而见鬼似的落荒而逃了。 宋浅也有些狐疑。 这到底是哪位侠义人士在暗中偷偷帮她? 她抬起眼在四周的人群中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了什么异样,只好请了个驴车,带上两只羊,回了桃子村。 回到家中,她用稻草暂时给两只羊弄了个窝。 因为老山羊刚刚生产,需要进补,所以宋浅想要将昨天晚上剩下的鸡汤给老山羊吃了。 然而,揭开锅盖后,本来还剩下的半锅鸡汤,却已经空空如也了。 宋浅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怀疑人生的神色。 这—— 难道是她记错了?还是家里头进了猫猫狗狗什么的偷吃了? 她没有过多琢磨,很快又将另一只鸡杀了,炖了鸡汤给山羊吃。 这一次鸡汤是整只炖的,汤给老山羊吃,肉她和元宝两个人吃了。 因为这只鸡是整只的,长风虽然馋,却也没有太好意思下手,只能等他们娘俩吃剩晚上再打算了。 喝了几趟之后,老山羊很快就产奶了。 小羊羔吃不了多少,这些山羊奶流着浪费了,所以宋浅用盆子接了一些。 元宝见宋浅端进来半盆子洁白的羊奶,有些好奇,问道:“娘,你接羊奶做什么?这可是小羊羔的的口粮啊。” 宋浅道:“小羊羔刚刚出生,吃不了这么多,这羊奶很有营养的,我不想让它浪费了,要不你尝一口?” 元宝对吃的都很感兴趣,当即用小勺子舀了一勺子放到嘴里。 然而,这羊奶刚刚进嘴就被他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不好吃!一股味!不好吃!”元宝觉得味道太重了,急忙喝了两口水漱口。 这刚刚挤出来的羊奶的确很膻,味道很大,难怪元宝吃不下去。 不过—— “娘亲加工一下,它就可以变成很好吃的东西了!娘亲给你做个饭后甜品,双皮奶!”宋浅忽然兴高采烈地说道。 “双皮奶?真的会好吃吗?这个羊奶伟大这么大?真的能做出好吃的?”元宝很是疑惑,半信半疑地看着宋浅。 宋浅看着他又馋又怕的样子,只觉得忍俊不禁。 她摸了摸元宝的头,道:“真的可以,你要相信娘亲啊,娘亲这就动手做。” 说着,她端着羊奶进了厨房。 首先,她将羊奶倒进锅中烧开。 双皮奶用的奶必须是刚刚煮开就可以了,若是烧久了,就结不起奶皮了。 另外拿一个碗,放入两只蛋清,两勺糖,搅拌到白糖融化。 等羊奶放凉之后,用筷子将上面结的那一层奶皮刺破,然后再将羊奶缓缓倒进装着蛋清的碗中。搅拌均匀后,再沿着碗边缓缓倒回刚开始留着奶皮的那只碗中。 这个时候,可以看到奶皮缓缓浮起来。 最后,将羊奶放到锅中隔着纱布蒸十五分钟,就可以做成嫩滑无比的双皮奶了。 羊奶多,所以宋浅一共做了两大碗。 做成功之后,宋浅兴高采烈地将热气腾腾的双皮奶端了出来,道:“元宝!快来!看娘亲做好了!这个可好吃了!” 说着,宋浅将双皮奶放到了桌面上。 元宝看着碗中嫩嫩滑滑,如同鸡蛋羹的双皮奶食欲大动。 不过,想到刚才嘴里头的膻味,元宝还有些阴影,可怜巴巴地看着宋浅,道:“娘,这个不会有味道了吗?真的会好吃吗?” 宋浅点了点头,道:“真的,要不你先试着尝一小口看看?” 元宝到底被好奇战胜了阴影,拿着勺子轻轻挖了一勺子双皮奶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又嫩又滑的感觉瞬间充斥着口腔。 元宝好吃得双眸瞬间发亮。 “怎么样?好吃吗?”宋浅将他的表情变化收在眼底,有些好笑地说道。 元宝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吃!这个太好吃了!比鸡蛋羹还好吃!还是甜的!”元宝当即肯定地说道。 “好吃就好,你慢慢吃,这个既好吃,又有营养,对你长身体还有帮助呢。”宋浅说道。 元宝挖了一大勺,放进了嘴里头,越吃越香,夸赞道:“娘亲你好厉害!你什么都会做!这个太好吃了!比城里头买的糕点和糖葫芦都要好吃!” 这话无意中点醒了宋浅。 她想到今天在市集上看到,虽然有些卖零嘴的,但是并没有看到有卖甜品的铺子。 她正要找个适合自己的营生,若是她到城里头开个甜品铺子的话,这简直就是个商机啊。 宋浅越想越觉得可行,忍不住在元宝的脸上亲了一口,道:“乖儿子,你可真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可以去城里头开个甜品铺子啊!这样我就能赚钱了!” 元宝虽然不知道开铺子是什么意思,但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宋浅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娘亲,元宝吃完了,还想吃。”元宝将空空的碗底露给了宋浅看。 宋浅道:“你只能再吃一口了,不能再吃了,吃得太撑晚上睡觉不好睡的。” 说着,她转身走进厨房,要将另一份双皮奶也端出来。 然而,她却发现锅中的双皮奶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这是——”宋浅一时间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这是被野猫偷吃了吗? 但是野猫偷吃了,好歹也留个碗啊,总不能碗也吃了? 她绝对想不到,这个时候,她的双皮奶,已经放到了姬长夜的桌面上。 有了上次吃鸡汤的经验,姬长夜已经知道这东西定然味道不错的。 他没有丝毫的废话,拿起勺子就吃。 知道好吃,但是想不到这么好吃。 入口香浓软滑,口感细腻而清新,吃着令人忍不住心情都变好了。 见姬长夜吃得如此之香,长风忍不住咽了好几次口水,道:“爷,这个东西叫双皮奶,是用羊奶做出来的,这个东西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姬长夜淡漠地白了长风一眼,道:“你天天守在人家屋顶上,你没吃着?” 章节目录 第六章 合作愉快 长风露出了一副冤枉不已的神色来,道:“宋娘子只做了两份,她儿子吃了一份,剩下一份让我偷来给你了,宋娘子自己都没有吃着,我上哪儿吃去?” 姬长夜倒也没有想到人家只做了两份。 “你拿人家东西不知道给点银子?就这样偷来了?”姬长夜再次用冷沉沉的目光看着他。 长风脑子一转,忽然道:“我觉得给银子,不如给铺子,我刚才听宋娘子说了,她打算来城里头开个铺子,就卖甜品,到时候她开了铺子的话,咱们想要吃,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姬长夜觉得很是有道理,点了点头,道:“可以,我明日让管家去物色一家合适的铺子买下来。” 长风心里头瞬间生出了对美食的憧憬,收拾了一下碗,又回到了宋家。 宋浅给元宝洗漱之后,回到厨房,发现她那只碗又回来,而且还被洗干净了。 这就有些玄乎了。 她眸光暗沉了几分,有些纳闷。 既然决定要开甜品铺子,接下来的几日,宋浅都在实验做甜品。 她怕元宝吃坏牙齿,所以每日只做一道。 第二日,她做的是驴打滚。 第三日,她做的是藕粉。 第四日,她做的是糯米糍。 第五日,她做的是蛋挞。 接连几天,她发现自己做的甜品总会不翼而飞一些。 她特地多做一些,却发现做的越多,丢得越多。 宋浅又不是傻子,她这会儿还能不明白吗? 她这是被人盯上了。 第六日,因为这会儿正是夏天,所以宋浅用硝石做了冰块,又从山里头摘了一些野果回来,做了冰淇淋。 她只做了两个,元宝一个,她一个。 元宝吃了之后,开心到飞起,道:“娘亲!你太厉害了!这个冰淇淋太好吃了!冰冰凉凉的,吃了浑身都凉爽!” 宋浅故意道:“那可是,不过这个冰淇淋好吃归好吃,就是不好保存,要马上做出来,马上吃掉,要不然就要化了。元宝要是喜欢的话,明日娘亲在做一个不同口味的给元宝吃。” 元宝点了点头,道:“太好了!娘亲,元宝觉得太幸福了!每天都有不同的甜品吃!” 宋浅笑了笑,道:“那是当然,这个冰淇淋,只有元宝能吃到,若是旁人想要吃,只能来到咱们家才能吃到了。” 说罢,宋浅给元宝擦了嘴,娘俩这才睡了下去。 他们睡得香甜。 但是姬长夜却睡不着了。 这几日,他已经习惯了长风每日给他投喂甜品,所以没听晚上晚饭都没有吃多少。 但是今天,一直等到半夜,长风都没有回来。 姬长夜实在是睡不着,半夜气得从床上起来,对管家道:“长风没有回来吗?” 管家见姬长夜脸色沉冷,一副蕴藏怒火的样子,无辜地摇了摇头,道:“并不见长风暗卫回来。” 这小子是不是再也忍不住,自己偷吃了? 果然,什么忠心耿耿你!哼! 还不是被一份美食就收买了。 姬长夜面沉如水,神色幽冷,踱了两步之后气狠狠地坐了下来,道:“我怀疑长风背叛了本王,给他发个新号,让他立刻滚回来。” 管家听得那是一头雾水。 长风暗卫背叛王爷? 这不可能吧? 这绝对不可能的啊。 不过,王爷的命令也不能不听啊!管家只好发了个信号。 不多时,长风就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姬长夜的跟前。 “王爷,可是有急事?”长风擦了擦汗,神色焦急地看向了姬长夜。 姬长夜抿了抿薄唇,这才冷声道:“为何今天晚上没有甜品?” 长风:“.......”什么?他大半夜的将自己十万火急般召回来,就是为了甜品? 这还是他认识的王爷吗? “这,这——是这样的,王爷,今天晚上宋娘子做了冰淇淋,听她说那个东西要即做即吃才可以,要不然会划掉,而且她就做了两个,都吃掉了,属下想偷都没有办法啊。” 姬长夜:“.......” 静默良久,他这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她已经发现了,管家,将你今日买下的铺子地契拿着,明早去一趟桃子村。” 次日一早,宋浅就起来琢磨新甜品了。 她将自己要做的甜品初步列出来一个胆子,都是前世比较火的一些甜品。 今日,她打算做芋泥饼。 将芋头削皮之后上锅蒸,蒸熟后趁着热度放入白糖搅拌均匀。 用南瓜和面粉做出冰皮,然后包入芋泥,再下锅油炸到表层金黄,香喷喷的南瓜芋泥饼就做好了。 宋浅又做了豆浆,就这南瓜芋泥饼吃,就是一顿香喷喷的碳水大餐早饭了。 “元宝,小心烫嘴,这里头很烫的,你要小心些。” 说着,宋浅给元宝吹了吹,这才将一只芋泥饼撕开发,放到他的碗里头。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停下之后,很快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宋浅打开门,意外地发现门外站着三个人。 都是她眼熟的。 姬长夜,长风,还有管家。 宋浅有些狐疑,道:“这?” 姬长夜淡淡地睨了长风一眼。 长风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宋娘子,不好意思,我们这次过来,是特地给你道歉的。” “道歉?这是怎么了?”宋浅心里头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一直偷自己甜品吃的人,竟然是姬长夜的人。 “是这样的,宋娘子,那天在山上,你说想要个男人支撑门楣,我猜测你是被欺负了,所以暗中派他留了下来,保护你,不过他嘴馋,偷了你好些东西,所以今日,我这个当主子的,特地登门赔罪。” 得,东西就是爷吃的,锅就是他背的。 还有比他更惨的下属吗?窦娥都没有他冤啊! 一听姬长夜这话,宋浅当即就想到了买羊那天,那个羊贩子被暗中飞出的石子吓退了。 她顿时感激地看向了长风,道:“原来是这位大哥在暗中保护我们!你们真的是太客气了?你们吃早饭了吗?赶紧坐下一起吃吧。” 说着,十分客气地让长风落座,还给他盛了一碗豆浆。 长风觉得背后爷的眼睛已经妒忌得出火了,急忙将豆浆端到姬长夜跟前,道:“爷,你先吃。” 姬长夜这才咳咳了两声,道:“宋娘子太客气了。” 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个多余的,又是吃着南瓜芋泥饼,又是喝着豆浆,悠闲自然得跟在自家一般。 宋浅见状,又进厨房多炸了几个饼。 这几个饼,都被他们一扫而光了。 “宋娘子,是这样的,那日我听你说想要开个甜品店来着,为了感谢你,我们家爷正好有个铺子闲着,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吃饱喝足,长风这才装模做样地说道。 “真的吗?我正好想要这两天去找铺子呢!”宋浅双眸发亮,觉得长风简直就是她的贵人啊。 “不用看!这铺子就在运城最好的城中心,人流量和位置都十分好,这可是花了——”管家下意识地,差点将花了一百两黄金才买下来的话脱口而出了。 听了管家的话,宋浅看着姬长夜,道:“这么好的铺子,做什么生意都可以,你们为何要出租?” 然而,姬长夜却直接将契约放到了桌面上,道:“这铺子不是出租,是直接送给你的。你毕竟救了我两次,这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什么! 这么好的铺子就这样送给她了? 宋浅受宠若惊,急忙诚惶诚恐道:“这如何使得?我已经收了你们银子了,而且这位大哥还保护了我这么多日,还要你们的铺子,这样我岂不是贪得无厌了?这铺子就当时你们租给我的,我每个月给你们付租金。” 姬长夜见宋浅一副吓坏的样子,眸色暗沉了几分。 长风急忙道:“宋娘子,是这样的,我们主子听说你能做出那个什么冰淇淋,很有兴致,要不你做两个给他尝尝?他大把的钱,一点都不缺钱,若是这东西他吃着满意的,你以后隔三岔五给他送点,就算是当租金了。” 大老远过来就为了吃冰淇淋? 宋浅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不言苟笑,神色清冷的姬长夜,心里头顿时有些怀疑那些被偷走的甜品到底落在了谁的肚子里头。 “那行,我这就去做几个出来给你们尝尝。” 正好昨天做的冰还剩了很多。 宋浅走进了厨房,不多时,就做了几个冰淇淋出来。 几人吃了,都惊为天人。 长风好奇道:“宋娘子,你们村也有冰窖吗?这大热天的还能取冰?” 这话一出,宋浅当即笑了一下,道:“我们桃子村就是个小地方,哪可能有冰窖呢?这冰是我自己做出来的。” “冰还能做出来?”长风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宋浅。 “你竟然会做冰?”姬长夜也有些吃惊,眸色暗沉地看着宋浅。 宋浅见他们对做冰很有兴趣,当即将做冰的方子写了下来,递给了姬长夜,道:“这就是做冰的方子,其实卖冰也是一个财路,只是我个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倒不如将这个方子送给公子,这样我接受你的铺子也心安理得一些。” 姬长夜想不到宋浅这么大方聪慧,看了那个方子,他震惊了好一瞬。 “宋娘子是个爽快人,这个方子我手下了,铺子的地契在这里,你可以先去看看,里头装修都是极好的,接手就可以开业。”姬长夜将方子折叠好,放进了怀中,将地契给了宋浅。 一个做冰的方子换了一个铺子,宋浅觉得太划算了。 这做冰虽然可以挣大钱,但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寡妇,要是真做这个生意,只能是惹祸上身,倒不如交给有实力的人。 双方合作愉快,长风道:“宋娘子要看铺子,正好我们回去,不如坐我们的便车吧?” 宋浅急忙应道:“那感情好,而且不不太认识路,还得劳烦你们带一把路。” 宋浅锁了门,带着元宝就上了姬长夜的马车。 马车宽敞,但是宋浅坐在姬长夜的身侧,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还是有些不自在。 正好此时,马车晃了一下,宋浅一个没有坐稳,竟然整个人都栽倒了姬长夜的怀抱中。 章节目录 第七章 遇到小偷 姬长夜眸色一暗,手下意识的把人给扶住,入手却十分柔软,让他不自觉的都愣了神。 倒是宋浅被吓了一跳,一边用手撑住凳子,一边对着姬长夜道:“实在是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她的眼中满是羞愧,搁这地方,该不会认为她是在投怀送抱吧? 姬长夜只觉得怀中一空,一股凉风吹过,也让他的心静了几分,“我没事,你坐稳就好。” 宋浅连忙点头,坐到了另一旁,还伸手把元宝抱在了怀里,以防又一个不小心,朝着姬长夜扑过去。 马车的速度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店铺的门口,还没下车,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想来这个店铺的地段是真的好! 宋浅心下更加激动,有了这么个人流量大的店铺,她岂不是就能多挣点钱?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富豪? 当即她的脸上满是笑容,跟在管家的身后,一步步观察着店里的环境,心下琢磨着,什么地方该怎么设计。 值得庆幸的是,店铺果然如姬长夜所说,里面的东西都很新,她只需要摆放好柜子,就能找个时间开业了! “怎么样?宋娘子这个地方你还满意吗?”管家停下脚步,看向了宋浅。 “当然满意,这么好的地段若是开上甜品店,生意肯定不错。”宋浅不由得感叹道。 管家忍不住扁了扁嘴,这可是花了一百两黄金买下的店铺,怎么可能不好? 元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宋浅的身边,指着一处问道:“娘亲,那个字念什么?” 宋浅回过头往那边看去,“茶,茶水的茶,也是奶茶的茶。小元宝,你是想喝奶茶了吗?那等我们回去后,我就给你做奶茶,保管你一定会喜欢的。”她笑意盈盈的伸手摸了摸元宝的头,一脸宠溺的说着。 元宝点了点头,“娘亲,你做的东西都很好吃,我一定要多喝一些。”只要一想到等会有吃的,元宝的心情就很不错,这些天他最期待的就是每日吃饭时间。 殊不知一旁的姬长夜听到奶茶二字后,眼睛都亮了几分,他抬头看向长风,长风瞬间就明白了意思,赶忙来到宋浅的面前。 “宋娘子,你刚才说的奶茶,是什么样的?能不能多做上一些,也给我们主子尝一尝?”长风一本正经的说着,见宋浅的眼中有些顾虑,身后又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盯着他,他只觉得身子都凉了几分。 没等宋浅开口,长风又接着说道:“宋娘子,奶茶这个东西你应该还没做过吧?不如就让我们试吃一下?你也好在店里售卖,说不定还能多挣一笔钱,不是吗?” 宋浅意外的看了长风一眼,又看向姬长夜,破天荒的点了点头,“行啊,你们若是不介意的话。” “这怎么会介意呢,宋娘子做的这么好吃...”长风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却很高兴,又能吃上美味了。 过了一会儿,宋浅总算是记住了店铺的位置,对着面前的姬长夜道:“你们应该还有事要忙吧?我打算去街上逛一逛,等会就自己回去了,等研究好开业的时间,我会派人告诉你们的。” 她的身上还揣了那一百两银子,得想法子去外面换点零头,到时候买东西也不至于太过显眼。最主要的是她来到这里,还没好好的逛过街,顺便看一下附近卖的吃食,她到时候也能在店铺里推广新品。 姬长夜倒是没有拒绝,但暗中还是派了长风跟着她。 宋浅并不知道这些,她一手牵着元宝,在街上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看到的每一个东西都觉得新奇。但还是没忘记把银子换成零钱,为了方便,还把银子藏在身上好几个地方,就怕不小心掉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落在了附近的一个混混眼中。看她从当铺里走了出来,混混心中一喜,悄然的跟了上去。 就在宋浅替元宝买糖葫芦的时候,混混趁机朝着她撞了过去,手在她的腰间一摸,顺势就往外面跑去。 宋浅赶忙护住元宝,不满的朝着混混瞪了过去,“你没长眼吗?怎么能往小孩子的身上撞,万一...” 她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被混混手中的钱袋给吸引了,这,这不就是她的钱袋吗?她赶忙往腰间一摸,那里已经空了,她的心里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你,你这个小偷,来人呐,抓住他,他是小偷。”她对着混混大喊一声,抱起元宝就往他的方向跑去。 她连银子都还没用,就被人给偷了,她又怎么能甘心?更何况还是在她这么穷的时候,她一定不能放过他! 可惜,她的话瞬间就被喧闹的叫卖声给淹没了,宋浅气得不行,喊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快把他给抓住,他是小偷,不能让他逃了。” 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元宝被她抱在怀里,脸上也因着急气得通红。小小的他只知道前面的人拿走了娘亲的东西,若不是他怕耽搁了娘亲,他也很想跑上前去抓住那个人! 前面的混混眼看周围的人并没有敢来追他的,心也放下了许多,偏偏身后的宋浅一个劲的叫嚷着,着实把他心底的火气也冲了上来,他索性也渐渐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宋浅。 宋浅看到小偷停下,跑的速度也快了几分,“小偷,你赶紧把我的钱袋拿出来,否则我立刻报官!”她很是气愤。 混混冷哼一声,手中的钱袋在宋浅的眼前挥了挥,“谁说这银子是你的?明明就是我的!” “你胡说,那银子是我刚在当铺换的,你赶紧拿出来!”宋浅说着,伸手就要去抢。 她并不知道,混混的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宋浅的手伸出来时,眼神一厉,狠狠的就刺了过去。 等到宋浅察觉到时, 她的身子已经移不开了,只得把怀中的元宝往一侧藏一藏,免得被匕首误伤。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身影突然出现,一脚就踢开了手持匕首的混混。 “光天化日之下,就欺负女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宋浅顺着声音往前看去,认出这人是附近村里的一个猎户,名字叫石雷。 混混看到石雷后,心里一下子就慌了,他本就习惯欺凌弱小,对上这么个身强力壮的猎户,哪能是他的对手?当即就把怀中抢到的钱袋交了出来,“你,你就放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钱袋子,这不就是吗?我都给你行不行?” 他说着,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哀嚎着。早知道今日要遇到石雷这么个意外,他就不该出门,不该抢了这个女人的钱袋子! 石雷冷哼一声,把钱袋子拿在手上,走到宋浅的面前,把银子递给了她,轻声道:“宋娘子,你先看看银子的数量对不对,这人是街上的混混,平日里最喜欢偷鸡摸狗了。” 宋浅打开钱袋子随意看了看,见银子都在,不由得放下心来,“谢谢你,不过你没受伤吧?他的手上还有匕首,说不定会伤到别的人。不如把他送到官府,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宋浅一脸感激的说着,可当她把目光落到混混那边时,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混混已经跑远了,连人影都不见了,气的不由得跺了跺脚!这么轻易就把人给放走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谁会是受害者! 石雷倒是不清楚宋浅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见她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子,心下不由得一软,缓缓蹲下了身子。 “你们母子两人带着银子实在是危险,若是你们买好东西了,不如我送你们回去吧?”石雷话一出口,顿时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妥,赶忙解释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放心我送你们回到村口就行,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宋浅看了看石雷,缓缓点了下头。刚才的她差不多都把外面的吃食都记在心上了,心中也拟定好店铺里要卖的东西,倒是没有想逛下去的心思。 “那我们就先回去吧,不过要麻烦你了,让你跟我们走一趟。”宋浅感激的对着石雷笑了笑。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镇外走去,宋浅抱着元宝,走路的步伐慢了一些,石雷见状,还特意把元宝抱在了怀里。远远看去,这三人就像是一家三口,气氛十分的温馨。 这一幕被暗处的长风看在了眼里,心下不免有些惊叹。 这看似弱小的宋娘子,居然也会有人喜欢?最主要的是那个石雷望着宋浅的眼神中,都带着几丝好感,他在暗处看的最是清楚。 万一到时候宋娘子跟这个猎户在一起,那这个店铺还能不能继续开着了?宋娘子做的吃食,是不是就没他们的份了?想到那些美食的滋味,长风的心里就有些难受。 为了那些美食,长风赶忙跑回了府里,把他刚才在街道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姬长夜。 末了还不忘说上一句,“主子,那个石雷摆明了就是看上了宋娘子,万一宋娘子她真的....” 不等长风说完,霍危楼直接就把他的话打断了,“她的私生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让你跟着她,是为了保护她,她被小偷偷了银子,你怎么不出手帮忙?看来你是把我安排给你的事忘在了脑后!” 长风的脸色一白,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主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那个猎户出手了,就....“ “所以这些都是你的借口?”霍危楼冷漠的看着他。 长风赶忙领罪,心下无比懊恼,早知道他就该动手收拾那个混混一顿,平白害他受惩罚。 只见霍危楼轻飘飘的扫了长风一眼,“那就罚你去刷马桶,若是刷不干净,你也就不必回来了。” “主子,我,我能不能不刷马桶?”长风满脸委屈。 章节目录 第八章 不守妇道 一路上,石雷为了不影响宋浅的名声,特意抱着元宝和她一前一后的走着,他并没发现自己的耳朵微红,连眼神都不敢往宋浅的脸上看去。 好不容易到家,刚被放下地,元宝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宋浅的面前,“娘亲,你现在要做奶茶吗?要不要元宝帮帮你?”他抬起头期待的望着宋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小模样看的宋浅好笑不已。 她伸手摸了摸元宝的脑袋,轻声道:“你先在院子里玩着,等好了我再叫你。” 接着她又对着门口的石雷道:“石大哥,不如你帮我看着元宝吧,我去厨房做点东西。” 石雷轻嗯一声,并没选择进屋,就这么依靠在门口,望着院子里自顾玩耍的元宝,气氛十分和谐。 宋浅走进厨房,拿出今日刚采买的新茶,烧好火后就把新茶放了些在锅里,轻轻的翻炒起来。差不多的时候,再放点红糖,一起混合.... 很快,一股清香就传了出来,吸引了院子里的元宝。 他吸了吸鼻子,着急忙慌的往厨房跑去,“娘亲,好香啊,你已经做好了吗?”他闻着这香味,就知道这个奶茶一定很好吃。 石雷也被这香味吸引,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宋浅,他的嘴角渐渐的露出一抹笑意。 她,似乎变得更好了! 宋浅把锅里的奶茶倒了些出来,递给了着急的元宝,“你小心些,还有点烫,锅里还多着呢,都给你留着。” 元宝点了点头,抱着碗坐在小凳子上,轻轻的抿了几口,“真甜,比以前大伯母给的糖水还好吃。” 听到这话,宋浅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什么糖水,不过是大牛吃剩下不想喝的水罢了,里面的糖早就被大牛糟蹋的一干二净。 “元宝,你放心,以后你想喝奶茶,娘亲都给你做。但你不能多喝,糖吃多了牙齿会掉的。”宋浅蹲下身子,轻声对着元宝说着。 元宝高兴的笑着,“娘亲,我记着了。”说完又忙着喝奶茶。 宋浅轻笑一声,从锅里又倒了些奶茶,走到了院门口,“石大哥,这是我刚做出来的奶茶,你不妨也尝尝,给我提个意见。” 听到这话,石雷也不好拒绝,更何况刚才的香味还萦绕在他的鼻间,他顺手就接了过去,小心的喝了起来。 不得不说,味道果真不错,且这个奶茶在镇上都没见过,他能喝上只感觉十分幸运。 就在他想开口说些感谢的话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了出来,打破了这抹平静。 “哟,我以为是我看花了眼,没想到还真是石猎户。宋浅,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说笑,你对得起死去的老二吗?” 徐大伯母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眼睛死死的盯着宋浅手中的碗。刚才她若是没听错的话,是这小妮子做了个叫奶茶的玩意,闻着还挺香的。 这么香的东西,宋浅不想着一起生活过的他们,居然给一个外人尝鲜,简直是个白眼狼! 宋浅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看向一步步走来的徐大伯母,眼神冰冷,“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起说话,有何不可?” “哼,说不定那个小野种的爹就是石猎户了吧?眼看老二死了没几年,你就想着改嫁的事,真不要脸!”徐大伯母越说越觉得很有可能,平日里都不见宋浅跟别的男人说话,如今刚搬出来,就把石雷领回了家,元宝的爹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我不是...”石雷见徐大伯母误会了他和宋浅的关系,憋红了脸张嘴想要解释,却被宋浅给打断了。 她抬手就把碗朝着徐大伯母扔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肩膀上,疼的她龇牙咧嘴的,忍不住破口大骂。 “怎么?敢做还不敢被人说?你就是不守妇道,搞出个小野种,给我们徐家丢脸。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把你娶回来,说不定老二就不会...”徐大伯母恶狠狠的瞪着宋浅。 这么多年,她就是对这个妯娌很不满,凭什么老婆子在世的时候,还对她那么关照,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她一份。她为这个家里也做过事,怎么就不被待见了?如今老婆子死了,没人维护她了,她就是要看着宋浅过不好的日子,才能泄掉她的心头之恨! 听着徐大伯母越说越是过分,宋浅的心里也涌出一股怒火。 眼看附近路过的村民也想来瞧热闹,宋浅怒道:“那照你这么说,之前你跟徐彪一起计划害我的时候,还单独跟他在一起,说不定你们俩早就有所牵扯!大哥只怕是早就被戴了绿帽,你以前意外掉了的孩子,其实是你们的野种?” 论起胡说八道,宋浅也不甘示弱,对于徐大伯母这种人,只有比她更加会扯,才能让她知难而退! 果然,徐大伯母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跟那个混混有什么了?你,你就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些八卦的村民就已经走到了宋浅的院子外,他们惊讶的目光看了看徐大伯母,忍不住低声议论着。 “那她之前还跟村里的二癞子说了几句话,难不成也是看对了眼?”一个村民笑着道。 “何止呢,你们谁没跟她说过几句?她只怕是见了谁都有想法吧?我劝你们还是别跟她有接触,万一被她夫君听到了,还得被冤枉一场。”另一个村民调侃道。 而围观的女人们,纷纷拉起身旁的夫君,往另一侧走去,嘴里还忍不住道:“赶紧的回家,难不成还想跟她说话?看我不打你。” 众人哄笑不已,徐大伯母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怒气冲冲的辩解道:“哪怕村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看上你们,真是什么玩意?宋浅,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 话落,她气急败坏的往家里走去,她可不想继续待着,平白惹别人的笑话。 村里人眼看没有了八卦,也都纷纷离开了院子,宋浅靠在门口,双手环臂的看着徐大伯母离开的方向,心中猜测,等徐大伯回来了,她铁定会想法子告状,到时候她才不会客气。 她并没看到身旁的石雷,不止是脸,连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那是被羞的。 他抬起头看着略显强势的宋浅,心跳却忍不住加快,“你,你别怕,若是她到时候找你麻烦,你尽管来叫我,我会帮你的。”他鼓起勇气说出这么一句,两手紧张的拽着衣摆,想以此掩盖住他忐忑的心。 宋浅摆了摆手,“石大哥,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倒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让你平白受了这些侮辱。” “不,不是的,我没放在心上。”石雷赶忙解释,手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放,他不想跟宋浅之间这么疏离。 “石大哥,今日在街上多亏了你的帮忙,否则我的东西就找不回来了。等以后我的店铺开业了,你来店里我请你吃东西吧。”宋浅感激的对着石雷说着。 “不,不用这么客气的,宋娘子,你...”石雷摇了摇头,还想多说什么,面前的宋浅已经转身离开了。 元宝不小心踩到一个石头摔倒在地,疼的他一下子哭了起来,宋浅顾不上其他,赶忙把人抱了起来,去一旁的水桶边清洗。 石雷只得看着远处的母子两人低声说着什么,默默转身往回走,脸上满是挫败。 他其实早就见过宋浅了,在她没嫁人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好。可惜他当初给不了那么多的银子当聘礼,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徐老二。如今的他能拿出那些银子,可人却已经.... 宋浅不记得这些事情,如今的她只想着抓紧时间研究开店需要的东西,早点让店铺开业,她和元宝的生活也就有了保障。 那个店铺的空间很大,她打算把柜子都放在最前面,用透明的盖子盖好,她再把双皮奶之类的放进去售卖。至于奶茶她只能在家里制作好,装在大桶里,搬到店铺里之后,卖一碗倒一碗。 只是最让她发愁的是,那些制作的工具一个也没有,仅凭她一个人,怕是维持不了一个店铺的需求。 就在她愁眉苦脸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被姬长夜安排在她身边的长风! “长风,你在吗?”她对着空气喊了一句,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帮忙。 长风被姬长夜安排刷马桶,好不容易干完了活,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宋浅这边。他算是明白了,以后不管宋浅有什么需求,遇到什么危险,他都得第一时间冲上来,否则被姬长夜知道了,他的日子就会特别凄惨! 于是,刚听到宋浅叫了一声,长风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宋浅先是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又忍不住皱了皱眉,“长风,你,你什么时候掉进了茅房?这味道也太冲了,你,你要不要先去洗洗?”她的眼神中满是嫌弃,那浓郁的气味,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长风扁了扁嘴,只得把身子往后挪了挪,这怪他吗?他刚干完活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听到了宋浅的呼喊。 “宋娘子,你有什么吩咐?”长风也被自己身上的气味给弄得有些不太自在,两手捏着鼻子,看着宋浅。 “我就是想问问,你能找到制作工具的师傅吗?我开店还需要一些工具,到时候...” 长风点了点头,“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宋娘子你把需要的都写下来,或者画出来,我找人给你做。我先去洗漱一下,你先等我会。”说完,他就闪身离开了。 听到这满意的答复,宋浅赶忙去了房间,利用之前徐文彦剩下的纸笔,细心的画了起来。为了让那个制作工具的师傅做的细致一些,她还贴心的标注了大概的尺寸,这样就基本完工了。 章节目录 第九章 店铺开业 等到长风洗漱好后,拿到这个画着工具的纸张,心里满是惊讶,因为那上面的工具他们都没见过,且上面标注的尺寸似乎也挺专业。 眼看长风盯着手中的画不动弹,宋浅有些懵,“长风,这个东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还是说那个制作的师傅....”若真是这个问题,看来她就得想其他的办法了。 长风回过神来,赶忙摆了摆手,“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宋娘子真厉害,什么都会,谁若是能娶了你,一定特别的幸运!”长风一脸认真的说着。 宋浅笑了笑,“借你吉言了,不过我如今并不想这些事。你还是赶紧去找制作工具的师傅吧,店铺开业的事情最重要了,我想你也愿意早点品尝到美味吧?” 听到这话,长风十分赞同,就为了那点美味,他也要赶紧做好这事! 又过了两日,长风把那些工具都带到了宋浅的院子里,宋浅也不耽搁,拿起工具就开始制作。 不得不说,有了工具的她做事情就是事半功倍,终于在隔日中午,一切都安排好了。 “宋娘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业?咦,这些都是新品吗?怎么这么小?是不是镇上卖的那种糕点啊?”长风看到院子的桌上摆放着一堆吃食,口水直流,人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觉得在有好吃的情况下,他现身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说不定宋浅会看在他帮忙之下,大方给他一些吃食。 果然,宋浅随口就说了一句,“这些都是甜品,类似于之前的双皮奶,也有小蛋糕。不过目前的味道比较缺乏,只有奶味和原味的。等以后有什么新鲜的水果,我再加进去也不迟。” 说到这个,她就觉得有些无奈,好几个小蛋糕上都能放水果,看上去也能更加吸引人,味道也好吃。可惜这个镇上,压根就没什么水果,哪怕有一些价格也很贵。她若是加进去,别说利润了,自己不赔钱都是好的。 “甜品?是饭后吃的吗?”长风说着,眼睛都快落在上面,光是闻着香味,都很香亲自尝一尝。 宋浅瞧着长风的举动好笑不已,“你若喜欢的话,就拿两个去尝尝吧,顺便也让你家主子试试。” 得了答复,长风也不客气,顺手拿起几个比较好看的,一个闪身就离开了。他听宋娘子说过,这些蛋糕上的奶油得趁早吃,不然天气太热会化掉的。 等到长风委屈巴巴的回来,手中只剩下几个空壳子。他本想给主子吃上一两个,剩下的一个他也能尝尝鲜,偏偏姬长夜直接就抢了过去,三两下就把甜品给吃光了,连壳子上的都不放过。 若不是他对姬长夜足够的忠心,只怕这些甜品都不会送到他的手上! 宋浅不知道长风的遭遇,见他回来,赶忙招呼他一起帮忙,把那些甜品放在冰块的桶里排好,再用马车送到镇上的店铺里。 店铺里也早已打扫干净,宋浅先把制作好的冰块放在特定的柜子里,再把甜品摆在柜子上,利用那透着的凉意来保存甜品,那效果就如现代的冰箱一般。 第二天一早,店铺顺利开业,宋浅利用百姓们喜欢占便宜的心思,特意把所有甜皮都打了折扣。 短短半天的功夫,用两天时间制作的甜品都售卖一空,甚至有的人都开始预订了。宋浅根本忙不过来,好在元宝十分懂事,乖巧的待在柜子里,时不时的还给客人拿小的甜品。 宋浅眼瞅着下午没货可卖,只得在店门口放了个牌子,让大家明日再来。 她则带着元宝去了后院,仔细的数着今日收到的银子,利润十分可观,就这半天都挣了三两银子,三两银子够普通的百姓节约用大半年了。 若是每天的生意都这么火爆,那她成为首富的日子不就更近了?想到这些,宋浅的脸上满是笑意。 她伸手捏了捏元宝的圆脸,低声道:“元宝,你今日想吃些什么?娘亲都给你做,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此时的宋浅并不知道,她店铺里的各色甜品一经上市,整个镇上都掀起了一股甜品潮流,谁若是没吃过她家的甜品,都是落后了! 消息传到村里的时候,徐大伯母的脸上满是震惊,那小妮子怎么可能会做甜品?若是真会做的话,怎么在徐家不展示一番?说不定他们徐家早就把银子给挣了! 说到底,宋浅就是在藏私,这不要脸的白眼狼,的亏把她给赶了出去!徐大伯母想到村里人说起她挣了一大笔银子,忍不住咬了咬牙。 一大笔银子,够她家大牛去学堂上课了,也能让一家每日吃上肉,盖上新房.... 越想,徐大伯母的心里越是不得劲,连家里的活计都做不下去了,她瘫坐在地上,脑海里琢磨着该怎么让宋浅交出配方! 到了晚上,徐大伯在外忙碌了一天回来,踏进院子就瞧见脏乱的地面,脸上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 “你这是发了什么疯?外面那么脏看不见吗?若是换了个人进来,还说我们家不爱干净。”徐大伯躺在一侧,浑身酸痛的他只想赶紧睡觉,明日还得接着忙。 徐大伯母扁了扁嘴,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院子外,若是他们把宋浅那铺子给夺过来,大不了请个下人,这些脏活都能扔给下人做了。 “当家的,你听说那个消息了吗?宋浅那小妮子在镇上开了个店铺,还卖了什么甜品,好些人在她的店里买来吃。听说赚了一大笔银子,每天只需要坐着数钱就行了!”徐大伯母说起此事,脸上不免带着几分激动。 徐大伯转过身子扫了徐大伯母一眼,“你又想做什么?宋浅挣的钱也是她自己的,之前你不是谋划了那么多次,有那次是成功的?还平白的让人以为你给我戴了绿帽子,你知道外面的那些人都怎么议论我的吗?” “若不是我相信你不敢背叛我,只怕我早就把你给休了!”徐大伯还能回想起那些人复杂的目光,就好像他连徐彪都不如! 徐大伯母有些惊讶,“你,你居然想过休了我?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都怪那个小妮子,胡说八道!她搬出去才过了多久,就能制作甜品,为何在徐家不做?我还怀疑那制作甜品的配方就在我们那茅草房里呢。” “这话也就你信,那破屋子能有个啥?给乞丐都不一定要,之前我们堆柴火都不愿意堆进去。若有配方我们不早就得到了?”徐大伯皱了皱眉,看着徐大伯母那炙热的目光,接着说道:“我劝你还是别瞎折腾了,到时候给我们家添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不等徐大伯母有什么反应,转过身就打算睡觉。 谁知徐大伯母又扯了扯他的衣服,愣是把他给叫醒,气得他猛地翻身坐起,满脸不悦,“你到底想做什么?大半夜不睡觉,明日还要上工!” 徐大伯母被他这声吼给吓了一跳,委屈巴巴的说道:“当家的,你想过没有,若是我们这次能成功,镇上的店铺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我们都去店铺里卖东西,你也不必一大早去上工,大牛也能早些去学堂,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徐大伯顿了顿,脑海里构思着自家有铺子的情景。 看出身边人明显动了心,徐大伯母再接着诱惑,“我们也不必亲自出手,那个徐彪不是被宋浅打了一顿吗?心里肯定对她有了恨意。到时候让徐彪趁着道歉的名义去给她下药,等她一死,我们徐家不就是顺理成章该得到她的店铺吗?” “等到有钱后,请个伙计在店里忙活,我们只需要每日数数银子,自会有人来讨好我们。等到大牛长大,娶媳妇不就更容易了吗?说不定还能娶上城里的姑娘呢。”徐大伯母只要一想起这种日子,恨不得立刻就去动手。 过了一会儿,徐大伯缓缓点了下头,反正事发之后也跟他们徐家无关,不如趁此赌一赌,万一成功了呢? 于是隔天一大早,徐大伯母偷摸找到了徐彪,许了他一些好处,这才使得他答应了下来。 店铺里的宋浅忙完大半日,甜品都卖光了,便让长风带着元宝去买点猪脚,等下午的时候炖点来吃。长风一听到有他的份,二话不说的就把元宝给带走了,只剩宋浅一人在店子里收拾残局。 徐彪来时就看到宋浅低着头扫地,他紧了紧怀里的药包,抬脚走了过去。 “宋娘子。”徐彪面带讨好,对着宋浅说道。 听到声音,宋浅抬起头看到徐彪,眉头忍不住皱了皱,“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别,宋娘子,我今日来是特意跟你道歉的。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动了心思,还请你能看在同村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徐彪说着,身子却悄然的往店里的桌子挪去。 “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宋浅拿着扫帚,就打算把人给撵出去。 不说别的,万事有一次就有二次,她可不信徐彪这种混混,能真的洗心革面,指不定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彪抿了抿嘴,猛地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袖子里的药撒了些进去,这才递给了宋浅,“宋娘子,我是真心实意道歉的,为了表现我的诚意,不如我们喝完一杯,就当什么都过去了。” 宋浅接过茶杯,看着徐彪一脸随意的样子,本打算顺着喝下,把这个混混送走。余光却瞥见徐彪紧张的望着她的手,确切的说是茶杯,她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抬手就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她上前几步,径直的把徐彪扣住,张嘴就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呐,快报官!” 因着宋浅这几日卖甜品,附近的百姓都跟她熟悉了起来,有那些热心的,赶忙帮宋浅拿来绳子,把徐彪捆的严严实实。 章节目录 第十章 带进官府 徐彪没想到宋浅的反应这么快,且那些百姓还要帮她的忙,一时间有些懵,等他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被捆住,且隐隐有朝着外面走的趋势。 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宋娘子,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只是来跟你道歉的,把我捆着未免也太仗势欺人了吧?”他说着,示意宋浅替他松绑。 热心的百姓见徐彪这么说,不由得冷哼一声,“你本就是混混,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宋娘子这么气愤。我劝你一会见到县令,最好早点说清楚。否则那些刑罚落在你头上,不死也得蜕出一层皮。” 县令?徐彪长这么大,纵然平日里喜欢偷鸡摸狗,但那些被偷的人都不敢生事,以至于他压根就没见过县令!只看着众人对县令的后怕,他就觉得县令宛如那老虎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报官?宋娘子,你可不能污蔑我,我就是端茶道歉。”他尽力的解释着,一双脚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愣是不动一步。 开玩笑,要真见了县令,他还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吗?根本不可能! 眼看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宋浅抿了抿嘴,抬手指着地上被打碎的茶杯,“你是来道歉的?那你为何会在茶杯里放些不该放的东西?若不是想我死了得到我的铺子,你怎么可能会来?” 听到自己的伎俩被宋浅识破,徐彪有些意外,明明他下药的时候,宋浅的目光都没落在他身上,怎么会知道? 不过他还是梗着脖子道:“宋娘子,你说我茶杯有毒,你有什么证据?我又没这么傻。”他自认茶杯已毁,剩下的药粉都被他给扔了,哪来的证据? 宋浅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徐彪,“谁说我没有证据?茶杯虽然被我摔了,但上面残留的茶水还是能检验出来有没有毒。” 徐彪猛地朝着碎了的茶杯看去,果然大的碎片上还是有水,最后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 宋浅可不管徐彪的反应,招呼着众人帮她把徐彪送到官府,奖励就是她店里的甜品都打折,这话一出,帮忙的人更多了。 大势已去,徐彪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惩治的凄惨模样,身子忍不住一抖,赶忙冲着宋浅道:“宋娘子,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宋浅停下脚步,看向徐彪,“我劝你最好说真话,否则县令大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我的确是要对你下药,但这事的主谋不是我,我之前被你打了一顿,怎么敢随便找你的麻烦?都是你的大嫂,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徐彪不敢隐瞒,把徐大伯母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是觉得,徐大伯母跟宋浅好歹也是一家人,说不定她能看在这个的份上,饶了他一次。毕竟谁都会觉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会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谁知,宋浅却淡淡的回了一句,“大嫂为何会让你对我下药?” 徐彪不以为意,“自然是觉得你这店铺的生意好,妄想分一杯羹罢了。而且你刚被他们赶了出来,哪有脸找你要?等你一死,你的所有东西不都是他们的吗?”他自顾猜测着,不然那徐大伯母怎么会给他这么多的好处? 离得近的人听到徐彪的招认,脸上满是意外。谁也没想到,害了宋浅的居然是她家人,真是可怜了她们母子俩。 等了片刻,徐彪没有得到宋浅的回复,心下不免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宋娘子,我,我什么都招了,你能不能饶了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后我看见你,一定躲得远远的,绝不给你添麻烦,可以吗?” 宋浅皱着眉头,徐大伯母一家的心太黑了,她都被赶出来了也不罢休,摆明了是想利用她得到更多的好处。若是她时常在背后找人对她下手,她倒是能看出来,可元宝呢?他还小,什么都不明白。 想到这,宋浅的脸色变了变,“把他送去官府,至于怎么判决,还是让县令大人决定。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下药害人,谁知道下一个受害的会是谁?这种事情一定要严惩!” 本来还觉得宋浅太过斤斤计较的百姓,听了她的解释后,纷纷赞同。毕竟他们可没有宋浅的好运气,万一他们无意间喝下,岂不是就死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把徐彪带到了官府,宋浅毫不夸张的说出事情的经过,有了徐彪之前的招认,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县令立刻派了人前去村里把徐大伯母带到官府,宋浅等人则待在原地,等待着官差回来。在这期间,徐彪心灰意冷的瘫坐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宋浅,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栽了。 “县令大人,之前徐彪胆大妄为,深夜潜入我家,意图对我不轨。若不是我睡觉警醒,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打了一顿,说不定他已经得手了。还请大人替我做主,还我清白。” 宋浅上前一步,对着上首的县令开口道。她可不会允许徐彪这样的混混太早出狱,那些被他欺负了的女人,肯定不止一个。 听到这话,徐彪的头猛的抬了起来,脑海中想起宋浅拿着一把剪刀,在他身前比划的样子,只觉得后背一凉,身子忍不住的哆嗦。 “宋娘子,我,我当时真不是故意的,平日里我虽然有贼心,但也没有贼胆啊。对了,我记得我当初还没想到这茬,就听你大嫂说你们搬出来了,在那个茅草屋里住。还说那里没有院子拦住,方便我行事,我这才…” 徐彪硬着头皮解释着,只要一想到当初他听信徐大伯母的话,跑去对宋浅下手,他就觉得后悔不已!如今他更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出狱,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一听到这件事也有徐大伯母插手,围观的众人都不免唏嘘起来。宋浅不过是嫁给了他家二弟,怎么就惹了他们的不快?好歹也替徐家生了个儿子,好歹也要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尽量多加照顾吧。 而刚被官差带来的徐大伯母,还没来得及歇口气询问带她的来的原因,就听到徐彪指认她出主意欺负宋浅,她的心扑通直跳,就差没跪倒在地了。 “你,你污蔑!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欺负她了?明明是你贼心不死,就是想占她便宜,你可不能随便就怪在我的身上。难不成你欺负了别人,也都是我指认的?真是笑话!” 徐大伯母当即就跳了出来,怒斥地上的徐彪,脸上因着愤怒涨的通红,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都想直接冲到他的面前,暴打他一顿再说。 “本来就是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若不是你说我能得手,我会去吗?她一闹腾,你们是唯一住在她家附近的,万一出来帮忙,我岂不就被抓了?我又不是傻子。”徐彪毫不客气的说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徐大伯母气的不行,她已经察觉到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事若真的承认下来,徐家的名声就彻底的坏了,到时候大牛还怎么娶媳妇?徐大伯那里就不会轻饶了她! “简直是胡说八道!”徐大伯母说完这句,赶忙看向县令,“大人,草民是冤枉的,我想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先跟宋浅聊一聊,说不定我们能和解啊。”徐大伯母讨好的说着。 对此,县令倒是没什么意见,在这种小镇上,能自己解决的事情他都不会多加干涉,双方和解那是最好的。他当这个县令就没指望过有什么业绩,只在这镇上悠闲地混口饭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宋浅看着徐大伯母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恨意,“我没什么跟你好说的,看到县令大人惩治你,我就十分满意。” “你,宋浅,你要想明白,若是你真的要咬紧我不放,我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元宝的亲爹根本不是老二,这件事爆出去,他就是个小野种,而你则会被浸猪笼!到时候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你可别逼我,我的嘴可没那么严实。” 徐大伯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得意,她根本就不怕宋浅。之前她也是利用此事,才让她搬出徐家的,说明这个把柄她很在乎。 “哦?你打算让我浸猪笼?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去做这件事了。别以为你威胁我,我就要怕你,这次我不会妥协!”宋浅冷着脸开口道。 对于这样爱占便宜的人,她若是一再后退,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更何况如今她有钱,哪怕质疑元宝身世的人多些,她也不必害怕,大不了就用一些钱来平息这次的流言,反正他们迟早都会面对这个情况。 徐大伯母看着宋浅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怒火,若是她不给县令求情,她肯定会被入狱的,名声也会有影响!既然她不仁,那就不怪她了。 只见她气势汹汹的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在场的众人以及上首的县令道:“回大人,宋浅在新婚之夜,就与人苟且,给我们家老二戴了绿帽子,还生了一个小野种,这种耻辱的事情,按理来说应该严惩才对!” “求大人看在我家老二去了军营后,已经战死的份上,一定要为他做主。宋浅不要脸,可不能把我们徐家毁了。我之前做出这些事,也是为了给我家老二泄愤,求大人网开一面…” 徐大伯母说到后来,眼眶微红,看着宋浅的目光中满是恨意,隐隐的还能看出几分幸灾乐祸。她坐牢又如何?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会被浸猪笼,必死无疑!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望着前面那淡定的宋浅,她居然给人戴了绿帽子?那她的儿子元宝,亲爹又是谁? 章节目录 第十一章 真相与玉佩 “这般不知廉耻的娼妇当应浸猪笼啊。” “亡夫战死沙场,自家媳妇竟做出这种事来,真是家门不幸啊。” 被徐大伯母一番话软了舌根的百姓众说纷纭,眼神立刻剜向立在堂前的宋浅身上,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捉去浸猪笼。 见目的达成,徐大伯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跪着爬上了县令桌前的台阶,嘴里还哭喊着:“青天大老爷,您可以要为我这苦命的兄弟做主啊!” 说完拿着发脏的粗麻袖口擦了擦强挤出来的眼泪,得逞的眼神还不停瞥向宋浅。 这下看你这小妮子还有什么说的! 见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县令眉眼一横,将手中的惊堂木怒拍在桌子上,语气里透露着不可忤逆的威严:“在朝堂上哭闹成何体统!你们将本县令置于何地?又将律法置于何地?” 徐大伯母听此一惊,识趣的急忙从地上爬起,假意抹着眼泪站到了一旁,不敢再出声。 相比之下宋浅镇定自若,对徐大伯母所作所为也不恼,稳若泰山般站在堂前。 县令上下将她打量两眼,说道:“宋娘子,徐家娘子所说的你可认?” 县令早些时候便听闻宋浅的甜品铺子生意何等火爆,就连自家夫人对吃食何等挑剔,也称赞不绝。人品在坊间传闻不错,大抵也不相信她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可如今闹到这般田地,就只能希望她自求多福了。 宋浅浅出一口浊气,开口道:“县令大人,各位父老百姓。小娘子如今能站在堂前告状,本是那贼人徐彪听信挑唆妄想加害小娘子,小娘子是托大人的福才没让徐彪和大伯母得逞。只想替我这孤儿寡母讨个公道,不想大伯母凭一己之词就想污蔑小娘子,小娘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宋浅说罢作势也学着徐大伯母抹泪,又抢在徐大伯母前继续说道:“我那薄命的丈夫与婆婆要是知道自家人妄想断了自家人的香火,妯娌想将徐家后代赶尽杀绝,就是在黄泉路上也难安啊。” 虽然宋浅不曾见过那抛下自己逃婚的徐文彦和待原主不错的婆婆,但将他们叨扰出来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宋浅一番声情并茂的哭诉果真调转了风向,百姓们又纷纷同情起她来,指责徐家心狠手辣,有的甚至跟着抹起了泪。 徐大伯母见此着急了起来,生怕众人被宋浅彻底动容,惊呼一声跳了出来。 她指着宋浅鼻子,全然没了刚才的弱模样:“你这贱蹄子胡说什么?你那房子是自己搬出去的,我们何时抢了?你这娼妇不仅大婚与人苟且,前几日还和猎户不清不楚!谁知道又有没有野种在你那肚子里!” 县令见她大吵大闹,没将自己放在眼中十分不悦,挥手示意几个官卒将她拖到外面。 徐大伯母从宋浅身旁而过,还想垂死挣扎将她的脸划花解气。不想官卒力气甚大,宋浅也反应快躲了过去,让她失了意。 “不管真假,这等家事律法无从定罪。可贼人徐彪妄想下毒加害人命,扰乱坊市混乱民心无可厚非。来人,将他打入大牢!” 县令见百姓围观,心里也想尽快了解此案,以安民心。 自徐大伯母大闹起,徐彪就无人问津。他本想与自己辩解一番,不料徐大伯母这张嘴什么都说,这下两人算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退堂后,百姓见没了热闹可看纷纷散去。宋浅也松了口气,准备离去时又被惦念那打折甜品的百姓围了起来。 宋浅自然不能食言,带人向甜品铺子而去。而长风事先安排好的暗卫,也快马加鞭赶去了姬长夜的住处。 另一边的甜品铺子前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暖风中不知何去何从。 长风一手抱着元宝,一手拎着买好的猪脚,哼着小曲回到甜品铺子,却发现不见了宋浅的身影。 元宝从长风怀中落了地,一脸茫然的问向同样不解的长风:“伯伯,娘亲去哪了?” 长风四下打量摇头,又琢磨起了元宝的话,万分无奈道:“谁教你叫我伯伯的?我这般意气风发,生龙活虎,应当叫哥哥。”说罢便缠着元宝唤他两声哥哥听听。 “是娘亲教我的,说看着年轻的叫哥哥,老的叫伯伯。”见元宝理直气壮的模样,长风欲哭无泪。 他不仅没找到人吃到猪脚,还被觉得暮老唤作伯伯,他这差事何等不易!回去定叫爷给他加些俸禄。 只是当务之急要找到宋浅,不然爷那没法交代,自己的俸禄也加不成了。 “那宋娘子可真是厉害,将那贼人送到了府衙,不然还不知祸害多少人呢。” “是啊,但也不知那徐家娘子所说是否为真?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都在这等了快半个时辰了,我家那娘子吵着要吃甜品,这人为何还不回来?” 长风听一旁的二人对话,心中不免一紧急忙上前询问:“二位兄台,这宋娘子因何去了府衙?又发生了何事?”这要是宋浅出了差池,爷定饶不了他啊!也吃不到美食了!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长风不容多想抱起摆弄猪脚的元宝就像县衙赶去,不想迎面遇见了归来的宋浅。 长风上下打量着宋浅,见她毫发无伤后才松了口气。怀中的元宝向宋浅张开了双臂,顺势被宋浅抱了过去,稚嫩的声音说着:“娘亲,我和伯伯等了您好久,您去何处了?” “娘亲去买了些东西,配上长风伯伯买的猪脚回去给元宝做好吃的,走我们回去。” 长风在原处欲哭无泪,为何要称他为伯伯啊! 趁着宋浅带着元宝做饭的闲隙,长风赶回了宅邸,欲将宋浅之事告知姬长夜。他快步入了书房,行礼开口道:“爷,今日宋娘子与徐家娘子在县衙……” 见面前的姬长夜神色淡然,一言不发。长风的声音也悠悠而散,他明了姬长夜已是知道了这些事,也不再往下说。 将面前的合上后,姬长夜说道:“我叫你贴身保护他们母子,你去何处了?” 长风未先开口却先跪下,一副请罪的模样:“爷,是属下的错。但绝非您想的那般,是宋娘子差我去买猪脚……” 姬长夜无心听此,挥手让他闭嘴,开口道:“你难道不觉得徐家娘子的话有何问题吗?” 在暗卫前来禀告此事后,姬长夜便差人去县衙取来了证供,看下一番后,只觉得徐大伯母的话有些问题。 长风先是一怔,终是在姬长夜手下做事多年,很快猜到姬长夜所想,试探道:“徐家娘子所说的宋娘子与其亡夫大婚之日……那日凑巧是您的……” 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明了,长风立即请示道:“爷此事过于巧合,属下认为还当是提审徐家娘子,方能得知来龙去脉,以罢产生误会。” 姬长夜觉得长风所说在理,当即差人备马车前去县衙。而长风则再次姬长夜被差回宋浅身旁,目的不过那一碗惹人垂涎的猪脚。 县令得知姬长夜而来特意亲自前往相迎:“小的……” 姬长夜不愿兴师动众,制止了他:“县令大人不必多礼,如此大张旗鼓对您我二人都不好。我此次前来是要提审徐家娘子,不知县令能否行个方便?” “那是自然,请您随我来。”姬长夜开口的事他岂能不应?若是将他伺候好了,日后显贵便不得愁了。 打着这个算盘,县令一路亲自掌灯替姬长夜引路到了大牢。 阴冷潮湿的空气里还混着刺鼻的腐臭,姬长夜不适的用手帕捂住口鼻,轻咳了两声。 “喂!出来!”狱卒解了铁链,用棍子敲了敲木栏,缩在角落的徐大伯母当即起身,连滚带爬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见了县令,徐大伯母抹起了泪:“县令大人,小的就知道您明察秋毫,不会白白让百姓受了冤屈。” 县令冷眼相待,命人将她拖到了刑室,嘴里还道:“你这等人何来的清白?再废话小心打断你的腿。”能被姬长夜提审的犯人,定是犯了不为人知的大罪,他也不必给好脸色了。 徐大伯母后怕起来却挣扎不开,一路被拖到了刑室,看着满墙瘆人的刑具,徐大伯母魂都被吓走了半条。 “徐娘子。”姬长夜的声音在徐大伯母听来像是索命的阎王,她扑到姬长夜脚下道:“大人,小的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做啊!都怪那个宋浅,是她不要脸!” 姬长夜脸色一沉,眸底闪过几分阴鸷,也不愿与她拐弯抹角,平白浪费时间:“宋娘子与其亡夫大婚当日发生了什么?” 徐大伯母脸上闪过一抹狐疑,只觉眼前人奇怪,不知他为何问起宋浅的事。 “小的不知,我什么都不知道。爷您大发慈悲将小的放出去吧,小的发誓定不会再找宋浅的麻烦。” 见她冥顽不灵,姬长夜眼神示意手下将人绑了起来,其中一人取下了墙上的刑具。 霎时间一声惨叫回荡在阴冷的大牢中,候在门外的县令不禁心头一紧。 一旁的狱卒也小声议论起来:“里面那位爷也太狠了。” “就是,我们平日里也就吓唬一下,他直接动了手,太狠了。” 两人正说的欢,却被县令眉眼一横,当即住了嘴,本分的站在两侧守着。 不知过了几时,徐大伯母难以忍受也不再嘴硬,将来龙去脉尽数招供。 “那日徐文彦未曾与宋浅圆房,是连夜逃婚去了军营当了兵。我本还可怜这妯娌,不想次日见她便衣衫不整回来,身上还多了块玉佩。那老婆子糊涂一时,不将她赶出去反倒将人留下,养了那野种。你这叫我徐家的脸面放在哪里?真是命苦啊!” “玉佩?”姬长夜垂下眼眸思虑着,未曾将徐大伯母埋怨宋浅丢了徐家颜面的话听进心里。片刻后,吩咐道:“按律法将她关入大牢,叫个郎中来上药。” 说罢姬长夜便不顾徐大伯母求饶的声音,扬长而去。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赶走闹事客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宋浅已经麻利地将猪脚处理干净焯水,又与买来的豆子一并炖上,不就便散出了原汁原味的香气。 开锅后宋浅撒上粗盐和葱花,焖了片刻后盛出一碗给早已迫不及待的元宝。 随后递去一碗给垂涎欲滴的长风,对方急忙接过嘴里还说道:“多谢宋娘子。” “要是有细盐便更好了。”这古代制盐技术有限,多为含有杂质的粗盐,味道自然不比现代的细盐。 长风狂风席卷般尽数将猪脚收入肚中,又觉得意犹未尽,可想起自家那位主子,他便擦干净嘴,盛满一罐准备给姬长夜送去。 “宋娘子,那我且先将此送与我家爷去。”见宋浅眼神直楞似乎在思虑什么,长风也不再叨扰,转身离去。 宋浅想到曾看过有关粗盐提纯的方法,虽然没有太大把握,却也可以一试。如此想着,宋浅嘱咐元宝乖乖在此,自己则去准备提纯粗盐的工具。 姬长夜风尘仆仆从县衙回来,刚踏入书房便见长风捧着罐子在此候着。 “爷,宋娘子炖的猪脚鲜甜可口,您快些尝尝。”说罢长风已为姬长夜盛出满满一碗,姬长夜本被琐事烦心,想让长风出去。 可看着这乳白的猪脚汤,闻着香气,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一碗猪脚汤暖了肚后,姬长夜才想起正事。长风到底在姬长夜身旁多年,见他神色复杂也猜到三分,开口道:“爷,可是那徐家娘子交代出什么了?” “宋娘子有一玉佩,正是在那日得来的。”姬长夜在听到徐大伯母说起玉佩时,心中便了然那日与自己行云雨之事的人正是女主。 “既然如此,想必元宝便是小少爷。”长风面色蔓上几分惊愕,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看着自家主子,长风眼珠一转试探道:“那爷您作何打算?既然已知宋娘子便是那日女子,元宝又是您的小少爷,不妨给二人个名分,也好叫他们母子二人有个依靠?” 听着长风的提议,姬长夜不禁长叹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曾想过此事,只是……”忆起往日那几位女子因自己命格凶煞而平白葬送生命,姬长夜便不忍再将救过自己两次的宋浅拉下浑水。 长风提早便猜到姬长夜会因此事而拒,他本想再劝阻一番,可见姬长夜眉头微皱,几分忧愁便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可长风当真为姬长夜的终生大事而着急,这宋娘子又吃苦耐劳、天资聪慧,错过了便不可一遇,但自家主子的决定岂能是他左右的? 长风不禁暗叹浊气,看来自己只能先替姬长夜守好宋浅,等他想通那日! 夜已入深,宋浅依照着记忆将粗盐蒸煮、过滤,最后便是静候蒸发结晶。 因为工具设备有限,宋浅也难保能否成功。若是真的能成,便可多推出些吃食,生意也能更上一层楼。 想着日后的白花花的银子,宋浅便心花怒放。 元宝不曾来叨扰,这让宋浅有些奇怪。来到外面才见元宝已在桌子前睡着,宋浅怕他在此受凉便将他抱起放在床榻上。 一番折腾宋浅也难逃倦意,将四下门窗检查了一番后也收拾着睡下。 次日醒来,盐果真提成,虽然不抵现代精加工的细盐,却也不错了。 宋浅用这盐给元宝做了葱花饼,还熬了一锅香甜的白粥,又拌了小菜,一顿简单的早饭就做好了。 元宝也早早起来洗漱好,乖巧的坐在桌前。宋浅将东西端上来,招呼道:“长风,出来吃早饭吧。” 瞬息间,宋浅还没来得及看清,一个身影就已经坐在了桌前。 长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却被刚出锅的葱油饼烫了手,这让元宝咯咯的笑了起来。 宋浅并未急着坐下来,而是拿出油纸包上几个葱油饼放在锅盖上,对着长风嘱咐道:“你且吃完了将这些给公子送去,这葱油饼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多谢宋娘子还惦念着我家爷。” 长风突然想起什么,连手中的葱油饼也顾不上,见宋浅落座后便问道:“宋娘子觉得我家爷如何?” 宋浅自然没猜透长风话中意思,只当饭时闲聊,稍作思考后道:“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多才多金。” 长风闻此眸底一亮,难掩几分兴奋:“那便是好了?” 宋浅后知后觉,追问道:“你问这做什么?” 可长风却不再接话。 宋浅来到铺子中,见门前冷清也不奇怪。毕竟昨日闹出那等事情,百姓对她存有几分偏见也不稀奇。 只是这甜品材料难以久留,任凭在这里放置都会白白浪费,这损失可不是一星半点。想到这,宋浅不禁几分愁容。 但很快,宋浅将烦躁抛之脑后,打起精神收拾起铺子。 “这宋娘子可真是不检点,大婚当日无人苟且,也难怪被妯娌记恨。” “就是,如今将自家人送入了牢狱,可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我看啊,她这生意做不长,谁人见了不嫌脏?” 听着铺外妇人嚼舌根,宋浅动作一顿却未曾停下,自当是抛之脑后不管不顾,也免得自己受气。可外面人见宋浅不曾反驳,便更加变本加厉。 “你说她这孤儿寡母哪来的钱买下地段这么好的商铺?” “还能为何?不过是攀上哪家的高枝,与人家做了姨娘罢。只是可怜那家大爷,还要受着一个野种吃自家粮米。” 二人说的正尽兴,一盆脏水便尽数向二人泼来,将她们的衣服淋得湿透,还混着蛋壳与烂菜果子。 “你这小娘子这是作甚!” 二人尖声利喝,引来了过往的百姓围观。 宋浅将木盆放下,眼神在二人身上打量,毫不遮掩的嫌弃道:“这烈日炎炎的,我这不为您二位去去暑。再说了,脏水可不就得泼到脏地?” 说她便罢,自己权当被蚊子叮咬两口。但她们竟骂起了元宝,自己必然不让。 “你这小娘子伶牙俐齿,仗着这么大的铺子,有了几个铜板子就欺负我们平民百姓,这天下还有没有王道?” “就是,你做的那些脏事还容不得旁人说了?若是听不得当初为何要做?立什么贞洁牌坊?” 这妇人丝毫不让步,眼神剜了宋浅一眼,冷哼道:“我看这铺子是幌,暗地里还不知道做什么勾当!”此话一出人群议论纷纷,纵然不细说,明眼人心里也有了数。 宋浅坦然自若的站在铺前,听她们二人一唱一和完,也不恼怒:“你这般笃定想必自己也做了不少这等子事,做人啊,有这说教旁人的功夫还不如先除除自己的臭气。” 说罢众人也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臭气,是泼在二人身上的泔水味。二人见说不过女主,脸面上挂不住,便仓皇而逃。 在屋檐上的长风见此舒了口气,自己笨见二位老妇人来势汹汹,宋浅必然吃些亏。但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这宋浅果真刚烈,容不得受半分委屈,不知为何长风竟有些欣慰。 宋浅见二人离去,趁着人群还未曾散去便喊道:“今日铺子所有甜品打折,先到先得买一赠一!” 纵然宋浅名声多臭,可这到眼前的便宜不占就吃亏了。 百姓们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的,一窝蜂的冲入了店铺,让原本清冷的地界再次热闹起来。 虽说今日不抵过往盈利的多,却也没损失多大。宋浅将账目一一记好,便带着一旁自行玩乐的元宝锁好铺子回去。 因长风一路护着,走这夜路宋浅也安心不少。元宝趴在宋浅肩头,带着睡意的声音说道:“娘亲,明日一早我们吃些什么?” 听此宋浅不禁笑了:“元宝这么喜欢吃娘亲做的饭啊?” “当然!娘亲做的饭是天下第一好吃!”元宝强撑着精神,说完了还打了哈欠。 宋浅将他抱好,声音也放轻了些:“明早娘亲给你做包子吃,好不好?” 元宝没再回应而是在宋浅肩头睡着了,长风不知从何处出现将元宝抱在自己怀中:“我来吧,宋娘子。” 这元宝的确有些重,压的宋浅臂膀有些酸痛,见长风为自己分担也没有拒绝。 这一路两人各怀心事。 宋浅在想铺子不能一味卖甜品,太过单一若是一日百姓不喜欢了,表示功亏一篑,必须要多上些其他吃食。 而长风一路不停偷看着宋浅,想着如何打消姬长夜的顾虑,将二人撮合在一起。 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长风将元宝放在床榻上,还不等宋浅说一句话就转身消失在了她面前,幸亏宋浅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宋浅正准备吹灯入睡,却见草房外一个身影闪过,这让本能的警惕起来,片刻后发现不再有动静宋浅才安下心来。 而那个身影正是石雷。 从宋浅房前离去后他一路回到了家中,石母见他这幅模样便猜到他定是又去见了那宋娘子,便开口道:“那徐家老二战死沙场多年,这宋娘子孤儿寡母的也吃了苦,如今苦尽甘来。唯独啊,缺了个男人撑着门楣。我儿啊,你不是早早便倾心那宋娘子吗?何不……” “娘!那宋娘子不守妇道,我……” 石母所言非错,他的确早早变对宋浅倾心。可那百姓传闻她大婚之日与人苟且,不守妇道,这种事可是丢了祖上的脸面,就此他也退缩了,不敢逾越,再有非分之想。 见自家儿子如此,石母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他的脑袋,语重心长的劝道:“儿啊,那徐娘子空口无凭,如今又进了大牢,谁还在乎她那胡言乱语的话?眼下这宋娘子正当得意,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定是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在手里,这才是打紧的啊。” 石雷为人老实,一时猜不透石母所言是何意思,心心念念的满是宋浅的那些流言蜚语。 见自家儿子不曾开窍,石母便开门见山:“若是你将她娶进家门,那那些银子不都是我石家的?那野种日后好处理,你们二人的日子还有什么愁的?”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石雷的维护 石雷还有些犹豫,于心不忍算计宋浅,尤其是她孤儿寡母闯出如今这般天地也不容易。 奈何石母软磨硬泡,石雷最后定了定心神,开口答应道:“那便按娘所说的办,倘若不成,我们也不得伤了他们母子。” 石母见石雷答应下来满心欢喜,还未听清他的话,就连连答应下来:“那是自然,明日你便去她家里帮忙,好叫她觉得你可依靠,用不了多久她便能对你死心塌地。” 这宋浅是个寡妇本就流言四起,又传闻不检点与人纠缠不清,独自带着孩子做成那么大的生意,背后定然举步维艰。这时若有个可依靠的男人,必然不会起疑心,还会死心塌地的。 打着如意算盘,石母好似已经看到日后白花花的银子了,迫不及待的想让宋浅进门。 石雷望着窗外无云无月的夜色,不禁忆起过往与宋浅相见的图景。他叹出一口浊气,也不再多想徒增烦恼,锁上门窗便入了梦。 次日。 因为昨晚宋浅许诺元宝今日要为他包包子,而这发面至关重要所费时间甚久,所以要比往日起的更早,免得耽搁其他时间。 面发好了,宋浅用猪肉和大葱调了荤馅,又用青菜混着鸡蛋调了素馅。一切准备就绪,宋浅熟练的包好了包子,上锅蒸着。 元宝也十分懂事,还未等宋浅来叫就独自起来,还替宋浅叠好了被褥,这让宋浅满心欣慰,对元宝更加喜爱。 趁着元宝洗漱的间隙,宋浅又做了蛋花汤和小菜配着包子吃。 元宝见有包子吃也顾不得烫咬了一大口,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宋浅:“娘亲做的真好吃,是这天下独一份的美味。” 被元宝甜言蜜语夸赞的宋浅快要笑成花儿了,想起什么后,宋浅起身大声道:“长风,快些来吃早饭!” 没有人回应。 宋浅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又喊道:“长风,吃早饭了。” 还是未有人回应。 宋浅起身来到院中四下观望,又再屋顶上张望一圈还是未寻到长风的半点踪迹。 平日里还未等她出言,这长风就顺着香气自己寻来了。 如今是怎么了,连人影都寻不到半点了。 宋浅四下想着,突然忆起,想必是姬长夜有何要紧事将他唤回去了。 那她便安心了,也不再多想,进屋同元宝一并吃起了早饭。 与此同时的长风见着院中来往的人不禁怨声载道,他早知宋浅今早要做包子,心心念念了一夜,不想被姬长夜召回,还被安排了查验东西的苦差事。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东西可都齐全了?”姬长夜踏入院中,四下的人皆听下手中的活,对着姬长夜行礼。 姬长夜挥手让他们起身,院里再次被过往的人充斥起来。 长风也收起了怨气,眉眼间严肃几分,将勾画好的清单递与姬长夜,说道:“爷,您所要的东西都备齐全了。只是有的太过稀缺,所能寻到的寥寥无几,不够您所钦点的数目。” 这姬长夜所要的东西多半十分珍贵、稀缺。普通人就算穷尽一切也难得,可见这姬长夜动用了多大的手笔和钱财才寻来这些物件。 只是长风不解,自家主子要这些有何用处? 姬长夜只是寥寥数眼便将纸递还长风,长风跟他多年,已是心腹,所以他办事自己也放心,不必多嘱咐。 “既然已经齐备,你便将此送与宋娘子。若她不肯收下,便说是抵她的那些甜品的银两,劳驾她日后多做些吃食送来。” 姬长夜早些时候便听宋浅想寻这些物件,便暗暗记在心中。背地里劳人花了大价钱寻到,直等备齐一并送与宋浅。 只是宋浅公私分明,不爱贪图便宜。也不曾因他的身份而见钱眼开。若自己这般唐突送去这些东西,她必然顾虑不肯收下,所以便找些由子塞给她,她也不便相拒了。 虽然姬长夜神色淡然,语气未曾有半分波澜。但长风得知自家主子所作所为是为了宋浅后,便是副欣喜若狂的模样,连连应下差事。 姬长夜嫌弃的瞥向他,暗叹了一口气。这长风这么些年在他身边究竟学了什么啊,竟然这般不稳重? 长风也顾不上这些,提上东西拜别姬长夜便离开直奔宋浅家中。 而宋浅与元宝吃过早饭后,也准备去镇上的甜品铺子。近些时日流言四起,多少都影响了生意,宋浅便要更卖力招揽客人,以免断送了往日的努力。 临走之时,宋浅将包子用油纸包好放入了自行缝制的布袋中。好在见到长风时给他,也方便他带去给姬长夜尝尝。 “娘亲,为什么我们的铺子里不卖包子呢?”元宝的话让宋浅轻笑起来,她锁好门抱起元宝解释道:“我们是甜品铺子,卖了肉包子就不叫甜品铺子了。” 宋浅突然定住脚步。 可包子不仅咸口的啊! 她可以做流沙包、热狗面包这些咸口的吃食,若是再搭配着甜口的饮品,定能大卖! 宋浅想到这儿,眸底一亮。在元宝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谢谢元宝,给娘亲提的好点子!” 元宝虽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宋浅如此高兴,可听到娘亲夸自己,也神气的扬起下巴笑了起来。 而在院子外不远处踱步的石雷听到母子二人的笑声,心中更加紧张。在这烈烈夏日,额头上竟出了一层冷汗。 他听从石母的话,一早便在宋浅家外候着,好护送他们母子去镇上,以此来获得宋浅的青睐。但终归心虚不忍诓骗宋浅,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宋浅抱着元宝走出家门,一眼便发现了不远处的石雷。元宝对石雷印象还不错,便招手呼喊道:“石伯伯!” 见宋浅母子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石雷便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强装镇定道:“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们母子了。” 可这儿正是他们的家门口啊! 宋浅听出他话语中的破绽,又见他神色不对略带慌张,便猜出他是有时前来:“石大哥,你来此是有何事情吧?尽管说来。” 石雷曾帮她打跑贼人,拿回钱袋。这份恩情她始终记着,若石雷真有求于她,只要不过分她定答应。 见宋浅神色认真,石雷心中五味杂陈却还信了石母的话,摇了摇头道:“无事,宋娘子想多了。只是我前几日在山上猎到几只野物,今日去镇上卖了,正巧路过你家门口就想着顺路一并去。何况你们孤儿寡母的,若再遇到贼人怎么办?” 石雷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如今长风不在若再遇到什么事,她手无缚鸡之力,还带着元宝定然不能应付。 “那还要麻烦石大哥了。” “宋娘子客气了。” 二人一并走着,这也引来了村里其他百姓的驻足观望。 这徐大伯母被宋浅送入大牢前那些话也传进了村子里,爱嚼舌根的人此刻便按耐不住了。 “呦,这不徐家老二的婆娘吗?” “徐家老二早早便战死沙场了,没看人家身旁的男人吗?没准这就是下家呢。” “这徐家人还在就如此猖狂,还真是不守妇道啊,也不怕徐家老二冤魂来索命。” 宋浅神色一沉,捂住了元宝的耳朵。 石雷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又见宋浅的模样,心中很是心疼。终于忍不住停下,对着那两个妇人道:“住嘴!休得再胡说!” 宋浅停下脚步,略有些吃惊的看着石雷,没想到他会维护自己。 那妇人嘴巴厉害,自然不饶人,起身道:“还说你们二人清白?都维护到这般境地了,自己做了什么下贱的事还容不得让人说了?呸,我要是徐家老太,必然连你同那个野种一并扔进河里。” 见二人言语过分,宋浅也不再想忍气吞声,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出言反驳就被石雷抢先:“若再让我听你们二人胡说八道,我就!” 石雷身材魁梧,又常年以打猎为生,总是散发着血气。所以拳头举起后便吓得二人一惊,也说不出话来,互相推搡着进了院子,不敢招惹石雷。 “石大哥,谢谢你,让你见笑了。” 听得宋浅的话,石雷嘴笨的只磕绊,好在最后说出了话:“宋娘子这说的哪里的话,这些婆子就爱传些闲话,你别往心里去。何况你我二人清清白白,行的正便不怕这些。” 宋浅听得这些心中不禁几分感慨,自己也是第一次在这个年代听得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说话。 “石大哥是个明白人,我也说些掏心窝的话。这寡妇甚至是女子,不仅要忍受着流言蜚语还要被处处误会,限制自由身,还不容得我们辩解。这就是那些害人的观念所致,若有朝一日能消除这些偏见,女子也可以闯出一番天地。那时人人平等,社会何尝苦恼不繁华?” 正如她所生活的现代社会,女子也可以闯出自己的事业,真正的平等自由起来。 可身处这个年代,想改变固有的封建观念何谈容易啊。想到这儿宋浅不禁叹气,是对自己的身不由己也是可怜那些与自己相同命运的女子。 她们不似自己这般幸运有先进的思想,只能麻木的任人宰割。 听着宋浅的话,石雷不知从何安慰。宋浅也后知后觉,带有歉意的说道:“抱歉石大哥,是我唐突了,我们走吧。” 石雷点了点头,跟上宋浅的步伐。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这被提着东西前来的长风尽收眼底。他打量着石雷,发现他正是那日帮宋浅抢回荷包的男人后,顿时警惕起来。 这人对宋娘子有意,自己必然要帮爷守好宋娘子,不让这人得逞。 如此想着,长风提着东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宋浅见他拿着这么多的东西很是惊讶,忙问道:“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长风并未回应宋浅,而是横冲直撞的挡在两人中间,将他们硬生生的分开。 元宝不解长风为何要这么做,便开口问道:“长风伯伯,您的眼神怎么了?这边明明有路,为何要挤在娘亲和石伯伯的中间?” 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 姬长夜父子相见 “长风伯伯是担忧哪来的莽夫子撞到你娘亲,特地来护着。”大抵是明了元宝的真实身份,长风也不再忧心他唤自己‘伯伯’了。 元宝不明长风话中的意思,转着小脑袋四下寻着哪来的莽夫子。 “娘亲,莽夫子在何处?” 宋浅拍了拍元宝的背,说道:“别听你长风伯伯胡说。” 长风欲哭无泪,解释不得。直至看向手中提着的大包小裹,才猛然忆起正事。 只见他眼睛一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开口就连声音也大了几分:“宋娘子,这是您早些时日对我家爷所说起的东西。我家爷废了精力才将它备齐,这不叫我给您送来。” 话音未落还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石雷。 宋浅些许惊讶,因为那次自己不过随意提起,不想被姬长夜听去记在了心里,还费时费力替自己找来。 “多谢你家爷了,我也没什么答谢的,到了铺子我多做些吃食,与你送给你家爷去。” “多谢宋娘子。由此可见,您在我家爷的眼中地位举足轻重,我家爷对您那更是有求必应。您说说,我家爷腰缠万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心思又细懂得心疼人,这种人上哪找去啊。”长风说罢神情还留有几分崇拜之色,满是对姬长夜的欣赏。 宋娘子忽然听得他这般的夸赞只觉得奇怪,对着他的心思也多了猜忌:“你今日是怎的了?说这些做什么。” 长风收起异样的神色,多了几分正经,往宋浅身旁近了近:“宋娘子,我家爷呢虽说是个大好人,但不是对谁都如此,您懂了吧?” 他是对你有意,何况娃都有了,这层窗户纸还不好捅破? 见宋浅摇了摇头,长风也不再打哑语,直言道:“您聪慧能干,人美心善。我家爷又对您独一份关心,您们二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听此宋浅心中一惊,忙让长风住口:“此等事哪能胡说?你家爷帮我,多是见我母子二人可怜,我又无意救了他两次。这哪能与终身之事牵扯上,定是你糊涂了才会说这些。” “宋娘子,我哪里说错了?您细想想,若是我家爷对您无意,不过百两黄金打发了,还用得着将您的话记在心中?日夜念着。” 长风的话敲在了宋浅的心窝子上,细想与姬长夜相识起,他便处处帮着自己,哪怕自己的恩情不足为重…… 不对她究竟在想什么?竟然被长风几句话扰了心智,白日里胡思乱想起来。她与姬长夜不过朋友罢了,不能逾越。 “长风若是你再胡说,日后我做的东西便没你的份了。”宋浅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带着怒气,让长风只得闭口不敢多言。 元宝听得二人所言不明所以,又见宋浅动怒,便不敢言语,只能靠在宋浅的肩头假意小憩。 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石雷听得长风一直夸赞姬长夜与宋浅多么般配,心中自然不爽,直觉得空落落的。可他终究无名无分,没有资格说些什么,只能将不满咽回肚子。 而长风接下来一路便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却没有在意,与元宝一路说笑到了镇上。 “宋娘子,我便先去了。”石雷对着宋浅告了别,在长风的注视下走去长街中,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宋浅并未耽搁时间,紧着将甜品摆上,又钻进后院准备做些饮品和面包。 元宝十分乖巧的在一旁玩耍,而长风则在打扫店铺,顺便招呼客人。 宋浅事先泡好的绿豆蒸熟,拿出一半去皮捣碎添上糖浆和牛乳搅拌,直至没了颗粒感。又将留出来的绿豆带皮捣碎铺在准备好的杯子里,加入牛奶添上适量的冰块。 如此清凉解暑的绿豆冰沙牛乳就做好了。 宋浅拿出两杯给了元宝和干完活满头大汗的长风,待两人喝下忙着询问如何。 长风还未喝完就忙着竖起大拇指。 “娘亲,我还想喝。”元宝递来一滴不剩的杯子,唇边还沾着牛乳。 宋浅取出手帕替他擦拭干净,说道:“这东西太凉,喝多了对胃不好。待会儿,娘亲给你做三明治吃可行?” “好吧,三明治是什么?娘亲。”元宝的眼底闪过亮光,问着。 宋浅也不知从何与他解释,只能说:“待会娘亲做出来便知道了。” 说罢宋浅便起身去查看自己烤的面包,因为设备不抵现代,味道差了些但还是不错。宋浅将面包修饰好,切下有些糊的地方,又切成了面包片。 然后加上煎好鸡蛋与烤好的猪肉薄片,还有番茄,因为没有生菜只能用黄瓜片代替。 长风看着宋浅将这些东西夹进去十分好奇:“宋娘子,这些东西分开与夹在里面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你且尝尝。”宋浅将三明治对称切开,夹上油纸递给元宝和长风。 长风忙咬下一大口,顿时一惊。这些东西在一起口感十分丰富,猪肉片有些烤制后油脂的香脆,配上清爽的黄瓜片与番茄片,再加上面包片的麦香与微甜,味道果然不错。 宋浅见后轻叹一口气:“若是再有番茄酱与沙拉酱便更不错了,待我回去便试一试能否做出来。”若是做出番茄酱与沙拉酱,她还可以推出现代人的深夜乐趣——炸鸡。 宋浅又做出很多三明治,将它们包好放在盘子里,与绿豆冰沙牛乳一并摆在了柜台里。 长风拿到姬长夜的那份正准备送去却被宋浅叫停了身影,只见宋浅又从后院拿来罐子说道:“我见你家爷老是咳嗽,便炖了些银耳莲子羹,能缓解咳疾,劳烦你一并送去罢。” 长风听此便笑着打谱道:“娘子怎么这般关心我家爷,我便说您们二人心有灵犀,什么事都想着彼此。” 见长风又说起此等事,宋浅也毫不客气的向他递了白眼,威胁道:“你若是再胡说一句,日后我这铺子的东西你休想再吃一口。” 这招果真好用,长风立马收起调侃的模样。眼神瞥向一旁玩耍的元宝,顿时起了心思,试探着问:“宋娘子,这元宝在店里也没什么事,不如随我去街上玩玩,也免得你繁忙之余还要劳神挂念着。再说了,像他这么大的孩童都在街上跟伙伴玩耍。” 带元宝去玩自然是由子,实际上长风是想,这元宝毕竟是姬长夜的亲生骨肉,两人多见一见也能拉进情分,不然生分着日后也不好,便想着带元宝去与姬长夜见见。 宋浅有些犹豫,而元宝听了长风的话当即放下手中风车,一把抱住了宋浅的腰,对着宋浅说道:“我不去,我要跟着娘亲。娘亲在哪,我便在哪。” 这元宝自幼便亲近宋浅,对着旁人生分自然不愿跟着走。 长风见此便放下东西,蹲到他身旁说道:“元宝啊,街上好玩的东西多着呢。有风车、拨浪鼓还有布袋虎,长风伯伯还能给你买糖人,就买你最喜欢的老虎怎么样?” 本着小孩子都爱玩的心思,长风将街上的玩物描述的绘声绘色,见元宝不言语以为他动摇了,不成想下一刻元宝回头将宋浅抱的更紧,嘴里还说着:“那我也不去!娘亲做的东西比街上的好吃多了。娘亲,我不要去。” 说罢,元宝抱着宋浅的腰晃了起来,还不停的撒娇。 长风略带无奈的起来,看来自家小少爷果然继承了姬长夜的聪慧,不好骗啊。 宋浅起初也有些犹豫,多半是担心元宝会出什么事情。但是又想起长风的话,像元宝这个年纪的孩童正是玩乐的年纪,老是在家里,长大了便会孤僻些,她自然不想如此。 宋浅蹲下替元宝打理好了衣服,说道:“元宝,长风伯伯说的不错。街上好玩的玩意多着呢,而且还有许多同元宝年龄相仿的小朋友,你去了还能和他们一并玩耍,交上朋友不是?” “可是,娘亲……” “这样元宝,你且跟着长风伯伯去,等回来娘亲给你做烤鱼如何?” 听到宋浅的美食诱惑,元宝才不情不愿的答应和长风离开了。宋浅目送两人身影消失才放下心来,又在店铺外吆喝了几声,招揽起客人来,用了不大功夫便将东西售空了。 而长风带着元宝和东西便不使用轻功,又不忍小少爷受颠簸,所以下了血本自掏腰包一路乘着马车到了姬长夜的住处。 院内的小厮见长风抱来个娃娃都十分好奇,而长风也不能直言出元宝的真实身份,只能敷衍过他们,将元宝抱进了姬长夜的书房。 正在看书的姬长夜听闻动静,抬眸间一个小小的身影便闯入了视线中。四目相对,二人眉眼间果真几分相像。 “爷,这是元宝。你……宋娘子的小公子的。”幸亏长风脑子转的快,将‘你的小少爷’这几个字生生咽了回去,还打了圆场。 姬长夜收起几分惊讶,神色淡然,对着长风道:“这路途偏远,带着个孩子,你也不怕出些什么事。” “爷您放心,属下办事定然考虑周全。为了不让元宝受颠簸,属下没有用轻功,还下血本租了辆马车,跟运宝贝似的将元宝带到您跟前儿了。”长风委屈道,话语里还颇有邀功的意思。 姬长夜听此也放心了些,正准备和元宝说上几句话,就见他退后几步满脸警惕的看着他,好似他进了狼窝一般。 长风急忙将宋浅做好的东西拿出来,缓解着气氛:“这是宋娘子做的绿豆豆沙牛乳和三明治,还有宋娘子特意为您做的银耳莲子羹,说是能缓解咳疾。” 姬长夜听着长风特意加重强调的后面的话,心里油生一股暖意还有异样。自家主子的模样被长风尽收眼底,他不禁暗自窃喜,看来撮合两人成功有很大的几率。 姬长夜正准备食用时,眼神瞥向元宝,便邀请他一起。 元宝还沉浸在长风诓骗自己的怒气中,又对姬长夜抱有几分警惕,不愿意前去。可是耐不住宋浅做的太过美味,最后还是妥协坐到了姬长夜对面。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 他是坏男人 姬长夜舀起一勺银耳莲子羹,入口并不甜腻,莲子的清香在齿间流连忘返,还有银耳独特的爽、滑口感,划过喉咙让人全身暖了起来。 听长风说,这是宋浅特意为他做的。 是为了他。 姬长夜忙收起心中的异样,抬眸望向眼前的元宝,唇角微动却没说出什么来。 心想这是他的亲生骨肉,如今却与他如此生分,想来日后要多来往来往。 而元宝自然不知他们的心思,吃下一块三明治,又饮下一杯绿豆豆沙牛乳后,拿出手帕擦干净了嘴巴,随后起身道:“长风伯伯,我要回去找娘亲。” “元宝啊,这府上有意思的玩意多着呢,你再多待会儿可好?”长风忙着安抚元宝,自己好不容易将他带来姬长夜眼前的,两人还未说上几句话,怎么能就此把他送回去? 姬长夜见此想让长风顺遂元宝的意,将他送回去,不然这元宝要是认定他们蛮不讲理,日后该怎么亲近? 可还未等姬长夜开口,元宝便一副大人模样,双手叉腰退了两步望着二人。 随后义正言辞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不过是想借我接近我娘亲罢了。我且告诉你们休想,有我在,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娘亲。虽然你们对娘亲的确不错,但是我不认定你们是良配。” 长风想拦下元宝,恐他失言惹了姬长夜。 可姬长夜听了却不愠不恼,反倒一副笑意问道:“哦?那你且说说为何我与你娘亲不相配?” “因为男人有钱就是坏人,他们家里明明有很多夫人,却还是花言巧语诓骗女子。更何况,你还这么有钱,家里肯定好多姨娘。”元宝神色认真,语气里还有对这类人的不屑与愤怒。 长风惊讶在原地,咽了口口水。这元宝年纪如此小,都是从哪听来的这些话?宋娘子总不会教他这些吧? 听到元宝这些话,姬长夜竟然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那元宝所认为的好男人该是何什么?又有何作为?” 元宝听此当下挺起了胸膛,语气认真道:“当然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读书人,亦或是为人憨厚、勤俭持家的老实人。我娘亲说了,人穷不可怕就怕心术不正。还教我要么读书有知识,明了世间是非道理,好振兴国家造福百姓。要么老实本分、心思纯良,虽说不为国争光,却也不做为害他人的事。行的正坐得端,将来不被人戳脊梁骨。” 长风听此不禁佩服起宋浅,虽说是一代妇人家又身处乡下野村,没读过书却懂得如此大道理,教的出来正直的人才。 姬长夜也有几分惊讶宋浅能说出此等话,却又想到自与她相识来,她便与旁人不同,看来自己还是未曾了解他。 而元宝这些话他也不好反驳,又觉得自己与孩童争论着实无趣,便道:“我还要处理些事情,长风你且带元宝在府上玩乐些时辰,若是他喜欢什么只管拿去,不必过问我。待到晚些时候,你定将他平安送回去,切勿叫宋娘子担心。” 长风见自家聪慧伶俐的主子在几岁孩童前吃了瘪,不禁发笑,却又不敢在姬长夜面前显露出来,只能强忍着应下他的话,随后带着元宝离开了书房。 待到离书房很远的院子中,长风才敢放声笑出来。元宝站在地上回了回神,见长风这般模样些许疑惑,便问道:“长风伯伯,你在笑什么?” “元宝啊,你和你娘亲是独一份让我家主子吃了瘪的人,你说哪里不好笑了?” 元宝撇了撇嘴一口否认:“不好笑,长风伯伯,你何时送我回去?娘亲还说要为我做烤鱼呢。” “元宝啊,这烤鱼耗费时间可长。再者说你娘亲既知你跟着我定会放心,所以咱们再在这儿多待上些时辰也无妨。这样,长风伯伯带你去后院看鸟雀可好?” 元宝听到有鸟雀可看犹豫着答应下,长风便抱着他去了后院。 这元宝终究是孩童爱玩的秉性,不一会儿便将要回去找宋浅的事抛之脑后。 天色渐晚,长风约莫着宋浅也要关门回村了,便带着元宝乘着马车回程。 路上长风还对元宝在姬长夜面前所说的那些话思虑着,便问道:“元宝,你当真觉得那些读书人、老实人是好男人?” “那是自然啊。” “元宝啊,这好男人不是钱财地位可以权衡的。你看,有些读书人会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实人也是装模作样,他们指不定背地里做什么坏事。而有些富贵人家也会心地善良,扶危济困,对夫人一心一意。且说如此,你还能笃定读书人、老实人便是好男人,有钱的人便是坏男人吗?” 元宝神色思虑起来,长风以为自己的说辞动容了元宝,不想元宝还是一副认真的模样:“笃定。” 还是白说了,长风欲哭无泪。 而另一边的宋浅去街上买了条鲈鱼回来,还请了老板替自己处理干净。就等长风与元宝回来,好一并回去村子做烤鱼。 宋浅正在后院打理,忽然听闻前堂传来声音:“可有人在?” “真是对不住,我们打烊了。”宋浅从后院走来,看清来人时一惊,此人竟然是这铺子的东家,程温瑜程公子。 听闻宋浅此话,程温瑜便道:“程某不知,叨扰宋娘子了,那程某明日再来。” 宋浅忙将人拦下:“程公子留步,我还不急着关门。您这一路风尘仆仆,既然来了便喝杯茶再走吧。正巧我新做了些凉茶,您也替我尝尝口味如何。” 还不等程温瑜开口,宋浅便转身去了后院。如此下来程温瑜便不好拒绝美意,寻着处坐下便见宋浅端来了茶盏。 这凉茶入口清凉回甘,不带晦涩,还隐隐间有鲜果的果香,着实解暑。 “宋娘子厨艺精湛,这茶也做的与旁人不同,甚是美味,看来今日程某口福不浅。”程温瑜举止投足间温文尔雅,话语也不急不躁,让人听了甚是舒心。 “多谢程公子夸赞,若是你爱喝便常来。还不知今日程公子前来是有何事?”这宋浅与程温瑜也不算熟络,不过交接铺子时打过几次照面,又再开业时遵着礼数请人过来喝了杯酒,所以宋浅也猜不到他们间还能有何事。 “未曾有何要紧事,是程某出门办事路过此处,便想来看看。是程某唐突,拜访未曾告知,还叨扰了宋娘子”程温瑜直言道,语气间还有几分歉意。 “不打紧,这东家能来是看得起我,我忙着迎下还来不及呢,怎会觉得叨扰?程公子未必也客气了。”宋浅急忙接话道。 长风和元宝乘着马车到了铺子外,忍着割肉的痛,长风从荷包里拿出几枚铜板给了车夫,才抱着元宝下了马车。 自家主子只管嘱咐他保小少爷平安,却不曾想到谁来护他荷包平安。待他回去,定要与主子说清此事,好叫他看在自己护小少爷有功的事情上,再不济把来往的马车钱给他。 长风正准备抱着元宝进去,不想却见一个男人正与宋浅一起,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这人是谁?为何觉得眼熟。”长风回想着此人的身份,只觉得奇怪。明明觉得眼熟,却想不到在何处见过。 还是元宝记性好,很快便想起来,告知长风道:“此人是这铺子的东家,程公子。平日来过几次,不过娘亲都在后院忙碌,我便与程公子说上过几句话。我很喜欢他,我想娘亲也是。” “此人哪里比得上我家主子?他哪好了?还叫你这般喜欢他?”长风听闻元宝的话,立即为自家主子鸣不平,左看看,右看看都未曾在此人身上看出半分能与姬长夜媲美的地方。 元宝举起小手,开始掰手指数起了程温瑜的优胜之处:“程公子是读书人,满腹经纶、心地善良、为人正直,还模样俊俏,与旁人交谈时不急不躁,十分耐心。” 不等长风开口便继续说道:“虽说娘亲是没了夫君,还带着我这般半大的孩童,但程公子也有任夫人不幸病逝,损了门第声誉。更何况我娘亲厨艺精湛,模样也是出水芙蓉般俊俏。所以不管如何,娶了娘亲都算不得程公子吃亏。” 长风听此也觉得元宝所说在理,程温瑜的确没什么坏处,身份门第都配得上宋娘子。若真是程温瑜对宋浅有意,元宝又喜欢他,那自家主子可谓是危险了。 但是他作为姬长夜的得力属下,断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夫人被旁人拐了去,也不能任由自家小少爷将二人拆散。所以便抱着元宝不由分说踏入了铺中,生生打断了二人。 “宋娘子,我将元宝带回来了。” 程温瑜闻声起身正要与长风问礼时,便见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似乎是在警惕着自己什么,直觉得脊背蒙上曾冷汗。 元宝被放下,宋浅也发现了长风不对劲,忙说道:“程公子,这位是长风,是姬公子的手下,想来你们应是见过。” 毕竟长风作为姬长夜的心腹手下,这铺子又是经过姬长夜的手才给她的,其中他们必然见过。 “见过的,不知您家公子进来可好?” “好的很,劳烦程公子挂念了。” 还未等程温瑜开口,长风便当做没他这个人一般对着宋浅态度恭敬道:“宋娘子,天色已晚,夜路难走,我送你们回去罢。” 宋浅正准备应下,一旁的程温瑜突然开口道:“宋娘子,若是不嫌弃,我备辆马车送你们回去罢。长风侍卫所言极是,这夜路难走。想来那时程某想将城中的一处宅院与你们母子二人住着,也免得两地奔波,防着危险再者也不会浪费时间,却被宋娘子相拒,当是可惜。若是宋娘子不嫌弃,今日程某再将此处宅院相送,宋娘子可会收下?” 虽不知程温瑜为何对自己这般关照,但宋浅不会白白占人便宜,便出言婉拒:“程公子美意我无理收下,如今也没什么不便,不劳烦程公子挂念了。” 章节目录 第十六章 恨铁不成钢 见宋浅态度坚决,程温瑜便退一步而求其次道:“宋娘子如此,程某也不便强求。但毕竟夜路难行,宋娘子还是答应与程某同乘马车,也免得颠簸小公子不是?” 话已至此,宋浅思路片刻便应了下来:“那便劳烦程公子了。” 长风见两人一拍即合,心中更觉得程温瑜对女主不怀好意。为了替姬长夜守住宋浅,忙挤到二人面前对着程温瑜说道:“程公子所言极是,若是不嫌弃,我可否与之同乘马车?” 有他在,休想打宋浅半分注意。 程温瑜自然猜不到长风的这层心思,欣然答应。宋浅便和长风从后院拿上鲈鱼与一袋糯米,又抱起元宝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程伯伯,那是何字?”元宝指着路过的一家商铺上的牌匾问道。 “百药堂,是家药房。” 程温瑜很喜欢元宝,让他依偎在自己的怀中,耐心的掀着帘子回答元宝所问的问题。 宋浅见此只觉得不妥,却又不知为何。 马车快要驶出镇子,宋浅忽然见得不远处一抹行走的背影熟悉,看清了正脸后便叫停了马车,掀开帘子说道:“石大哥。” 石雷本对一旁而过的马车并不在意,只当哪家少爷小姐,不成想马车上的人竟是宋浅。 “宋娘子,你这是……”话到嘴边被石雷咽了回去,心想自己无名无分,贸然问起宋浅为何乘此马车很是唐突。 “这是铺子东家的马车,公子心善,见天色已晚便邀我们同乘马车。” 宋浅解释着,想到什么便转首对程温瑜道:“程公子,此人是我朋友。这天色晚,小路上野物多,算是危险。不知程公子能否答应让我这朋友也上马车,劳累您送他一段?” 程温瑜轻笑着点头:“宋娘子心善,程某当是不能拒绝。若是您的朋友不嫌弃,便上来吧。” “如此便谢过程公子了。”说罢宋浅便邀请石雷上来。 “多谢宋娘子与公子好意,可我是个粗人,浑身都是野味的臭气,若是弄脏了这马车,我表示打一辈子猎也偿还不起啊。”再者自己也没有身份坐的起这等马车,想到这儿石雷便回绝了宋浅的好意。 “石大哥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是程公子的好意,你权当卖我个面子。你若是不上来,我便亲自下去请你上来。” 说着宋浅作势就要下马车,石雷见此忙开口道:“那石某便谢过程公子与宋娘子的好意。”说着他坐上了马车,与赶车的小厮一并在外,说什么都不肯进来。 宋浅也不好再强求他。 马车停在了草屋外,长风一只手抱起熟睡的元宝,一只手拎起带回来的东西先行一步进了院子。而石雷早在村口便下了马车,谢过礼后与他们分道扬镳。 宋浅下了马车对着程温瑜说道:“多谢程公子相送,既然已到家门口若是程公子不嫌弃便留下来喝杯茶水再走?” 程温瑜看向夜空便婉言相拒:“谢过宋娘子好意,程某还有这事要回去了,待等改日再登门拜访。” 说罢,车夫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马车在月色下驶着,而车内的程温瑜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柔神色。 “公子,这宋家娘子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您所相送的那做宅邸可值万两黄金,她竟然不要。凭着几分姿色,在您面前如此搔首弄姿,和外男拉拉扯扯不成礼数,看来镇上的那些传闻十有八九便是真的。您对她如此便是抬举她,给足了她脸面。不然她这个寡妇如此不守妇道,是叫人戳着脊梁骨过活的。” 车夫边赶着马车边说道,面上是对宋浅相拒程温瑜愤懑不平,可心里是想着那价值不菲的宅院竟被人拒绝,自己得不到生了嫉妒。 程温瑜听此并未出言,那车夫也不收敛继续说道:“公子您读过书又财富万贯,多少才女千金对您倾心。可您偏偏对这乡野村妇上了心,还被那村妇羞辱。” “什么时候我做事轮得你来指指点点?”程温瑜终于开口,言语间的冰冷让车夫顿时清了神,若不是赶着马车他定然是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了。 “你只管摆正自己的位置,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其他事轮不得你多嘴。” 这其中牵扯过多,连程温瑜也难以一时理的清楚。 “是小的多嘴,小的该死,还望公子莫要怪罪。”说着这小厮就抽起了自己耳光,程温瑜无心看他这般做戏,几分不耐道:“够了,这般子忠心还是留在办事上。我交代你的事情定然不能出半点差池,否则我拿你是问。” “公子放心,小的定会做到滴水不漏。”小厮连忙应下。 惨白的月色下,程温瑜的眼底闪过几分阴鸷。 这边的宋浅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进了屋子。而趴在窗口偷听的长风听到动静急忙往里走,不想脚下失意直直绊了过去。 如此宋浅推开门便见长风趴在地上:“长风你这是出何事了?” “无事,是我觉得宋娘子家的这地别有洞天,想趴下来好生看看。” 宋浅听着长风的话并未搭茬,心里却想着日后让元宝离他远些,不然也会变得像他这般智商堪忧。 宋娘子也没有耽搁,麻利的洗手下厨。 她先将打理好的鲈鱼清洗干净改刀,又将葱姜蒜混着调料均匀的抹在鱼的正反面,又放置到一旁腌制半个时辰,确保入味。 再次期间她搬出早些时候让工匠师傅做的大深盘清洗干净,又让长风打下手,准备好了配菜切片备用。 待鱼腌制入味便要进行烤制,因为没有烤箱所以她要用最原始的烤制方法代替。 在院中架起了火堆,长风在宋浅的安排下一直守在旁边确保不会烤糊。 而宋浅则是在炒底料做料汁,一切都准备好后把深盘架在火堆上,底层铺上配菜又将鱼放上去,最后浇上浇汁大火煮开,再小火温着。 如此烤鱼便做好了。 在里屋熟睡的元宝也被香味勾住醒来,宋浅便招呼着让他来吃饭。 “宋娘子,就你这手艺。在这镇上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长风毫不客气的夸赞着,但又猛然想起程温瑜,顿时没了胃口。 为了不让宋浅与元宝看出异样,长风忙起身道:“这么晚了,宋娘子与元宝早些歇息。宋娘子,我可否能拿些烤鱼与我家爷尝尝?” 今日的长风些许怪异,但宋浅并没有多问,装好烤鱼后递给长风:“这烤鱼油腻,姬公子少吃为佳,莫要贪嘴再加重了咳疾。明日我再炖些梨汤,给他送去。” 见宋浅还念着自家主子咳疾的事,长风险些感动的痛哭流涕,忙替姬长夜谢道:“多谢宋娘子挂念着我家爷,那我便先行去了。” 话落长风便施展轻功一路回到了府上。 “将这些热一热送到书房。”长风将烤鱼交与底下小厮,便来到书房见了姬长夜。 “爷,您可知今日宋娘子遇到了何事?” 姬长夜的视线落在烛光下的书页上,并未抬眸瞧一瞧长风,便道:“宋娘子遇到了什么事,与我有何干系?” “为何与您没有干系?您们可是……”长风将话音收了回来,见姬长夜这般满不在意的模样,心里直觉得愤懑。 自己的夫人都要叫人抢去了,居然一点也不着急! “你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罢了,这些闲事莫要多管。若是没别的事便出去罢,莫要打搅我读书。”话音落下,姬长夜不紧不慢地翻动起了书页。 长风也不再多嘴,扭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出了书房。 见小厮将热好的烤鱼端来,长风不由分说的抢过道:“爷不想吃了,你回去罢。” 小厮见长风一脸怒气,也不敢多嘴,只得低下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长风生着姬长夜的闷气,转身端着烤鱼去了自己的屋子。 而姬长夜既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心里还奇怪着今日宋浅为何没做吃食让长风送来。 本以为是宋浅劳累忘却了,可接连几日都是如此,而那长风也不知为何身上总憋着股气,对姬长夜也是神色不对,像是在生他的气。 “你发没发现,这几日长风侍卫怪的很,不像往日那般对爷的话说一不二。”一个扫地的小厮拉着另一个小厮低声的说着。 “你还别说,我还见着他鬼鬼祟祟的拿着食盒进了自己的屋子。保不齐里面装着什么,没准啊,他早就背叛了爷,和别家主子串通什么呢。”另一个小厮手舞足蹈的说着,不想下一刻就被人从后面结结实实踢了一脚。 “哪个杂碎踢我!”小厮转身握着扫把就要打上去,可看清来人后顿时灭了气焰,声音都抖了起来:“长风,你怎么在这儿?” 难不成他们二人刚说的话都被他听了去? 事实也的确如此,长风跟随姬长夜多年忠心耿耿,自然听不得旁人说他背叛主子的话。可也不能直言出自己为何如此的原因,长风只能将这口闷气憋在心口。 “白日里不好好做工在这里干什么?小心把你们打出去!”见长风横了眼两人也不敢在此滞留,忙拖着扫把去了。 长风在原地看向姬长夜的书房,重重的吐出口浊气,转身施展轻功去了铺子。 这几日那程温瑜总是派着马车前来送宋浅与元宝回村,长风便觉得他不怀好意,为了不打草惊蛇每次都远远的跟着。 可一连几日都未曾有异样,长风也就放下了怀疑的心思。只当是程温瑜对宋浅有意,做这些讨好罢了。 况且如此宋浅也损失不了什么,还能免受夜路颠簸的苦,长风便不再跟着了。 而宋浅早些时候也觉得不妥,但是耐不住车夫磨破了嘴皮子,便安心的坐着,也不曾多想,只觉得这是程温瑜的一番好意。 这日铺子生意不错,早早便将东西卖完了。宋浅也得以带着元宝早些回去,四下不见长风的身影也不见程家马车,便要抱着元宝独自回去。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山贼拦路 “宋娘子!” 宋浅还未行出多远,便听得身后传来程家小厮的声音。回身之时,小厮已勒马停下。 “路上有事耽搁误了时辰,还望宋娘子莫要怪罪。”小厮忙开口解释道。 “无妨,应是劳烦你了,我母子二人感激还来不及呢。” 这程温瑜派来马车相送是情分,若是不帮也是本分,她哪来的由子怪罪呢? 宋浅如此想着,觉得多日来不清不楚的承蒙程温瑜好意不妥,便说道:“今日天色尚早,我们母子二人快些回去即可,就不麻烦你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罢。” 那小厮听此,忙说道:“宋娘子言重了,小的正要说,今日回了程家便要同着公子去外县办些事,恐怕日后不能相送娘子了。这今日马车既然已经赶来,娘子便不要推辞了。” 这是程温瑜的一片好意,又辛苦着小厮将马车赶来,自己再推脱便是驳了程温瑜的娘子。思来想去,宋浅也不再推辞应下小厮的话,将元宝抱上马车,自己也坐了进去。 “娘亲,今日我们吃些什么?” 马车一如既往地驶出镇子,去了乡下村子。元宝靠在宋浅怀中,开口问着。 宋浅稍加思索,答道:“近来天气炎热,火气旺。多吃油腻之物免不得对身体不好,如此娘亲回去给你做些清粥,配上小菜如何?” 元宝好生养,也不挑剔,便美美地应下。 马车骤然停下,颠簸着元宝险些摔着。宋浅听得外面传来嘈杂声音,察觉不对劲,忙掀起一角帘子查看。 只见马车前立着几只高马,马上坐着几个拿着弯月大刀的山贼模样的壮汉。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接此过,留下买路财。”带头的山贼开口道。 那小厮听此腿直打颤,一软跌下马车跪在地上求饶道:“各位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娘亲,出何事了?”元宝还想探出脑袋去,忙被宋浅按了回去。 “莫要出声,安生在此待着。” 这还是宋浅第一次遇着山贼拦路,不免心底打鼓。可是她还带着元宝,自然要护他周全,平安度过此事。 况且听着这几个山贼的意思,多是要些银两便过去了。 如此想着宋浅便定了定心神,又摸了摸腰间还算鼓的荷包,心中有了数,就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那几个山贼宋浅下了马车,眸底亮起了光。其中为首的山贼翻身下马,走到了宋浅面前。其他山贼还言语轻佻的调侃着。 “这小娘子模样可真俊俏啊。” 听着这些言语,宋浅自然不满却也没表现出来,看着面前的山贼道:“各位好汉,规矩我们都懂,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若是各位好汉不嫌弃便收下,发善心放我们过去罢。” 说着,宋浅便将荷包递了过去。 山贼接过掂量了几下,当即露出笑意:“小娘子莫要怕,我们兄弟也不是不讲道理,既然娘子如此有诚心,我们也不能不讲道理不是?” 宋浅顿时松了口气,趁着山贼露出笑模样,忙趁热打铁:“即使如此便谢过各位好汉,我们先行告辞了。” 宋浅转身对小厮使了颜色,小厮心领神会忙从地上爬起准备赶马车。 可还未等宋浅走了几步,那山贼便大步流星走到宋浅面前将她拦下,其余的山贼也横起眉眼,亮出大刀,一副不饶人的模样。 那马儿受了惊向天嘶鸣,在原地蹦着,小厮忙费力安抚好。而坐在车中的元宝经此一惊,无意惊叫出声。 宋浅原本不安的心顿时沉了沉,暗叫不好。可还不等她近了马车,山贼就将元宝从马车里拎着后衣领提了出来。 元宝在空中扑腾着腿,宋浅怕他惹怒了山贼,忙着开口:“元宝,别怕,娘亲在这儿。” 元宝果真平复了下来,可一双眼睛还是怒瞪着山贼,毫无畏惧道:“坏人!休想伤害我娘亲。” “好汉,童言无忌,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山贼听了元宝的话放声大笑道:“你小子有血性,我们可未曾想伤害你娘亲,不过是想请她去我们寨上喝杯茶罢了。” 说着还动作轻浮地摸向宋浅的脸颊,宋浅一惊忙退后躲开。 宋浅知道他们那些心思,不过是劫财又想劫色。如今元宝在他手中,她便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心里打着如何逃跑的主意,嘴上周旋拖延时间。 “大哥,不如将她带回寨中做压寨夫人,至于那个小的,趁着荒山上宰了便是。” 听着山贼的话,宋浅害怕起来,觉得这些贼人心狠手辣很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来。 “如此也是好的,小娘子便跟着我回去罢。”被称为大哥的山贼,说着将元宝扔在地上,要来扛起宋浅。 听着元宝的哭声,宋浅不知何来的力气推开山贼,跑过去将元宝紧紧护在怀中:“元宝别怕,娘亲在这里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山贼动了怒,出声咒骂一句,拖着刀向二人走来。女主还是不肯松开元宝,闭上眼睛也认了命。 “住手!” 一个声音传来,宋浅猛然睁开眼睛,便看到石雷前来,手中还举着弓箭。 不知为何,这山贼见了石雷,便忙上马掉头离开,样子全然没了刚才的威武,十分狼狈,宋浅不禁奇怪起来。 石雷对此也犯起了嘀咕,却也没多想,忙走到宋浅身旁将她与元宝扶起,关切的问道:“宋娘子,元宝,你们可曾受伤?” 宋浅并未受伤,可元宝经那山贼一摔,浑身衣服都粘上了沙土,膝盖处与嘴角都被搓破见了血。 宋浅忙拿着手帕,心疼的擦干净元宝嘴角的血渍,语气里满是自责:“对不起元宝,是娘亲没能护好你,叫那些贼人伤了你。” 元宝强忍伤痛,故作笑颜,伸出小手擦干净宋浅眼角划过的泪水:“娘亲,元宝不疼,元宝没事。都怪元宝太矮小,让那些山贼伤害了娘亲。” 石雷见宋浅这副伤心模样,心上也跟扎了刺般的疼了起来。 那小厮见没了事也松了口气,开口说道:“宋娘子,我们快些回去罢,要是这些山贼折返回来便不好了。” 一旁的石雷也跟着附和:“此言正是,宋娘子我们快些回去,别让这些山贼再拦了道。这元宝身上的伤也要上药,不然天气热,怕不是要溃烂。”说着便从宋浅怀中抱起元宝,将他放到了马车上。 宋浅也没有耽搁,与石雷一并上了马车,而那小厮还软着腿,驱车远离了这是非地。 定了心神后宋浅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石雷出现才赶走了那些山贼,忙出言道谢:“多谢石大哥,若不是你恐怕我与元宝今日便会在此丧了命。” “宋娘子言重了,我也没做什么,那些贼人就上马离开了。”这正是奇怪之处,毕竟石雷孤身一人也没什么趁手的武器,他们为何见了他便落荒而逃? 宋浅抱着元宝,也细想起了此事。 “况且我在这条道走了许久,从未听过有山贼拦路的事,怎么今日却发生了此等事?” 那赶车的小厮听此便说道:“我听说那山贼常年在山里,不时会下山祸害百姓。许是公子你运气好,没遇到过罢了。” 宋浅也想起自己从未听说过山贼下山祸害百姓的事,今日着实奇怪。不过小厮说的也全然不是传闻,便半信半疑着。 马车停在村口,石雷嘱咐了宋浅夜里关紧门窗,找东西防着身后便与拜别独自去了家。 小厮生怕路上再遇到贼人拦路,便在将宋浅与元宝送回家中后忙驱车离开。 宋浅没有耽搁,紧着给元宝的伤口消毒上了药,虽然元宝疼着五官扭在了一起却也没出声喊一句疼,这让宋浅更加心疼。 夜里宋浅关紧了门窗却还是心有余悸,又推着桌椅堵严实了门,又拿了把菜刀压在枕头下,才安心些。 元宝清楚宋浅还在忧心此事,便出言安慰道:“娘亲别怕,元宝护着您。若是那些贼人还敢来犯,我便将他们纷纷打趴下求饶。” 见元宝如此护着自己,宋浅不免欣慰,让他躺下后轻轻拍着他的背。 经此一事,宋浅便深深意识到,这镇上与村子的路着实危险重重,加上白日时间会越来越短,贼人们必然更加猖狂。况且日后没有马车相送,也不是好运每次都能遇上石雷,这样下去就不是办法。 她早些时候便想过,要在镇上买处宅院,如此便免了颠簸还能安全些。可是细数着自己开店以来的银两流水,还是不够,不禁暗叹一口气。 看来日后自己要加倍努力,多赚些银两,不让元宝与自己吃苦。 次日清晨,还是不见长风,宋浅觉得奇怪可也没有多想,便准备带着元宝去铺子里。走出院子见石雷在外,觉得奇怪便问道:“石大哥,你为何在这里?” 石雷解释道:“我见宋娘子你们二人昨日受了惊,又觉得那帮贼人不会死心。便想着今日护送你们过去,免得出什么事。” 宋浅的确还后怕着,就没有推辞:“如此便麻烦石大哥了。” 这一路宋浅提着心,好在平安无事。三人来到了铺子里,元宝远着就见到长风在铺子外:“长风伯伯!” 话音落下便从宋浅怀中落了地,跑到长风面前又被其抱起。 宋浅见此,一边开了店门一边打趣二人道:“这元宝每每吃饭时都会念着你,还让我多做些好给你留着。” 这几日长风生着姬长夜的闷气,对元宝也不像往日那般关心,今日听到宋浅的一番话,又见元宝这般亲近自己不免心中愧疚几分。 “元宝,待会儿长风伯伯带你去买糖人如何?” 元宝听此举着手欢声道:“好!” 长风眼尖看到了元宝手心上的擦伤,心中一紧急忙问道:“元宝,你怎么受伤了?” 元宝也没隐瞒,直言道:“昨日我同娘亲回去,半路遇到了山贼。他们要抓娘亲回去做压寨夫人,还把我扔在了地上,要在深山老林里宰了我。” 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 围剿山贼 宋浅听此忙让元宝住嘴,还打算将此事遮掩过去,说道:“元宝昨夜做了噩梦,梦着那山贼做坏事……” 长风自然不信,也顾不上宋浅那般打马虎,直问元宝:“元宝,昨日发生何事了?你且告诉长风伯伯。” 元宝瞧了瞧宋浅,便低下头不敢再多言。长风见元宝不开口,就追问起宋浅:“宋娘子,到底发生何事了?若是你不说,我便派人去查,终会查个水落石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宋浅也或多或少知道些长风的脾气秉性,清楚他的确干得出来这等子事,也就不再隐瞒,说道:“昨个夜里,我同元宝乘着程家马车回村,路上遇到伙山贼劫财拦路,我等没有还手之力,险些丧命与刀下,好在石大哥出现及时赶走了他们。” “竟有此事,这些山贼太过猖狂了!都怪我,若是我在你们身旁,断然不会让那帮子匪徒肆意妄为。”说到这儿,长风更加自责。 一旁始终沉默的石雷听此不禁冷哼出声,说道:“现在说这些还作何用处?你不过嘴上说说罢了,就算你在,也不见得能护得住宋娘子与元宝。” 这番话竟然长风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他几句话也是说的不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细想可是石雷又有何身份来教训他? 他不过凑巧遇到这档子事,在宋浅眼前献了功,说出这些话来指不定心里打什么算盘。 见二人说话剑拔弩张,宋浅忙说道:“此事既已过去便提不得了。长风我昨个夜里走时炖好了梨子水,你且拿些回去给姬公子罢。” 长风瞪了眼石雷,也没再开口,接过宋浅递来的罐子就转身去了。 这边的宅院。 姬长夜正与着院中花草浇水。 拎着水桶归来的小厮见此忙跪下:“爷,您怎得干这等粗活?” “无妨。” 姬长夜话音落下便见长风抱着罐子进了院子,于是挥手让小厮退下,自己坐在了藤椅上问道:“这般急躁,发生何事了?” 想来这几日长风对自己避之不及,姬长夜还未寻着机会问清楚,今日就有意问上一问。可看长风这般急躁模样,想必有什么急事,话到嘴边也就问不出口了。 “爷,昨日夜里,宋娘子与元宝乘着程家马车回村的路上,遇到了伙山贼拦路。那山贼猖狂,劫财不说还伤了人。现下那元宝身上可没有好地方了!还有姓石的那个猎户,凑着巧救下宋娘子与元宝便得意的不得了,想来是有意邀功,好叫宋娘子对他另眼相待!” 长风越说越气,险些将怀中的罐子扔到地上去,借此来泄愤。 姬长夜听此面容上顿时染上几分愠色,语气也冷淡下来,夹杂着责怪之意:“此等事为何这时才来告知我?我当初派你护着她们母子二人,你便是如此办差的?这般不谨慎,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早该察觉长风这几日不对劲会不会懈怠保护宋浅与元宝,不然也不至于发生这等事。 长风见自家主子动怒,又自责又委屈,气势弱弱道:“是属下的失职,若是属下听爷的命令时时跟着宋娘子与元宝便好了。可是属下失职也是有原因的,是……” “你还要找借口?”姬长夜一拍桌子,见长风还要狡辩,恨不得泼他一身水。 长风深知姬长夜脾性,忙退了两步继续说道:“还是爷您自己个对宋娘子与元宝的事不上心?也不过问,好叫那程温瑜与猎户钻了空子,个顶个上赶着关心宋娘子,好叫宋娘子将您忘却。” 姬长夜本就在气头上,又听到宋浅有人关心,不知为何更加愤懑。 长风怕他动怒牵动旧疾,忙将带来的宋浅炖的梨子水倒上一杯给姬长夜递过去。 姬长夜喝下后身心果真舒快不少,也压下了怒火,当下要紧的是解决此事免得宋浅再遭遇不测。因此他对着长风命令道:“去查一查这伙山贼底细,与县衙知会一声带人围剿。若是此事你再办不好,可要知道后果是什么。” 为了将功补过,长风自然要仔细着办。 “爷您放心,属下定然让那帮山贼付出代价,叫他们伤害宋娘子与元宝。” 说罢在姬长夜的沉默下,长风转身出了宅院,不做停滞的去调查。 很快他便查清了这帮山贼的底细,也正如那程家小厮所说,他们平日藏在深山里,不时便下山惊扰百姓。这县令也几次三番派兵围剿,不是败兵就是无果而归。 听着百姓叫苦,此事也就成了县令的一块心病。如今听说姬长夜要派人相助剿匪自然应答下来,不敢懈怠。 一切准备就绪,长风便带着姬长夜的人马与县兵趁着入夜进了山。 如此一来时不惊动百姓惹得人心惶惶,二来时免得走漏风声,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县兵领头带路,长风的人马跟在后面时刻注意着风吹草动。 很快他们就摸到了山贼的老巢,为了不惊动他们,离着几公里他们就停下前进,寻着处藏身地商量计划。 长风先是派了几个身手好的手下去探风,待他们回来知道这山贼人数不多,守夜的人也不多,若是硬攻他们也胜券在握。 “不能贸然行事,若是这帮山贼有意迷惑我们怎么办?还是要想个万全之策。”长风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 一番商量下来决定,县兵先带着队人马制造混乱吸引山贼注意,剩下的人再趁乱攻打。 此主意果真奏效。 因为山贼沉迷玩乐戒备松弛,被打了措不及防。而且长风所带手下身手不凡,那些县兵也十分卖力不曾拖后腿,所以他们没有损失,轻而易举攻下山贼老巢。 “想当初老子叱咤风云,如今若不是一时失意被你们这些……”山贼头目被擒住后。对着长风啐了一口,十分不服气的说着。 长风一脚踢在他身后让其直直跪下,山贼顿时没了气焰,却还是嘴硬着:“今日栽在你手里老子人了,但死也死个明白,敢问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把他带走。”长风无心与他废话,满脑子都想着元宝身上的伤,若不是还有县兵在这儿,他定然好生教训他们。 县兵正忙着清点山贼老巢内的东西,好将这些年他们豪取抢夺来的尽数归还百姓。 做好姬长夜交代的事,长风就带着人马离开回去复命。至于那些山贼何处何从,便全权交由县府给百姓们个交代。 得了姬长夜夸许的长风喜气洋洋地去了铺子,还在路上买了元宝爱吃的糖人。 可当长风刚踏入铺子里,便见着程温瑜在此。两人相聊正欢,并未察觉长风的身影。 长风也不急着打搅二人,而是悄无声息退了出去,趴在门外听着两人对话。 “程某几日前与朋友相会,才知宋娘子去见了他家挂卖的宅邸一事。宋娘子有所顾虑不肯收下程某相送的宅院,程某强求不来。可若是宋娘子急着寻下住处,不妨与程某说上一说,程某也可帮帮宋娘子,也免得娘子四处奔波劳累。” 听着程温瑜的话,长风心里泛起嘀咕。 好个程温瑜,就知道他对宋娘子不怀好意!如今还明目张胆起来了?当他家爷不复存在是吗? 正在旁出玩耍的元宝眼尖瞧见了长风的一角衣服,起身便道:“长风伯伯!” 宋浅和程温瑜听此纷纷望向店门外,长风见暴露也不遮遮掩掩,走到宋浅面前便说道:“宋娘子,前几日的那伙山贼已被围剿,这日后你与元宝赶路也不此顾忌了。” 宋浅有些惊讶,她还不曾得知山贼被围剿的消息,就详细的问了一下。 长风瞥了一眼程温瑜,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家爷听闻宋娘子你与元宝遭遇了山贼十分担忧,紧着叫我去调查,这一查便知那伙子山贼在镇外十余里的深山老林里,不时骚扰百姓。我家爷便派我带着人马和县兵一起前去,那县令老爷听了我家爷肯出面派人剿匪,不肯有半分耽搁,对我家爷所交代的唯命是从。这才将山贼一网打尽,好与您和元宝出了口恶气。” 长风这番话笼统下来的意思便是,姬长夜十分担心宋浅与元宝因山贼受伤的事,便调动大量人手只为了给二人报仇,可见宋浅与元宝对姬长夜来说地位何等重要。 程温瑜自然也听出了其中意思,更是知道长风是故意将这番话说与自己听。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异样,不是对长风的挑衅,而是听闻姬长夜关心宋浅对她有意的这等子事。 又觉得他能让县令与县兵与他唯命是从,看来这姬长夜能耐非凡,身份必然不简单。 长风见程温瑜脸色沉了下去,心中不免因目的达到而得意起来。 而宋浅细细听着长风的话,对其中几点不禁奇怪,凝眉问道:“他们既然身处十几里开外的深山,为何要到此处劫道?况且那日山贼只是前来寥寥数人,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何奇怪?况且你们母子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单单一个山贼便可拿下,要那么多人作甚?”长风还沉浸在让程温瑜吃瘪的喜悦中,听着宋浅所提出的问题一时不解。 宋浅便与着他解释道:“正如你所说,这山贼老巢离着镇子甚远,而且镇上县府对着剿匪一事相当重视。他们若只是只为了几两碎银,便派着寥寥数人前来十几里开外的地界,此做法危险不说,若是真遇到县兵被围剿得不偿失。还有根据你刚刚说的,若他们早知是我们母子那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经过,便不会多派来人。那他们是如何笃定所遇到的是我们,而不是旁人?再说那日他们见着石大哥便落荒而逃,若真劫道,他们如此害怕作甚?” 长风后知后觉,惊声道:“所以说这伙山贼早知道你们母子会路过那里,便早早埋伏,不想被猎户撞破阴谋才会仓皇而逃。” 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嫌他愚笨 宋浅神色凝重道:“如此我便觉得事有蹊跷,我与他们无冤无仇,想来是与人指使。”只是她从未得罪过何人,就算是徐家为徐大伯母寻仇,可也都是藉藉无名的乡下百姓,一来没有钱财买她的的命,二来没有也没有胆子。 长风听此长叹一口气,不禁懊悔起来。 自己当初只管着听从姬长夜,一心为宋娘子与元宝报仇,未曾想到其中不对劲。不然定能留下活口,好问清楚来龙去脉,也能揪出幕后指使者,不让宋娘子日后提心吊胆着。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一旁的程温瑜将二人所言听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宋浅不免对长风为自己与元宝出头的做法心生感动,还觉得此事毫无头绪查起来也麻烦,便不再多想平生烦恼。 见长风满脸懊悔与自责,宋浅便出言安慰道:“长风,多谢你。只是此事蹊跷,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调查清楚,再说我与元宝也没什么大碍,你就别记挂在心中自责了。” “娘亲说的是,长风伯伯,谢谢你帮我与娘亲教训贼人。”在一旁玩耍的元宝也跑过来抱住长风,仰着小脑袋出声安慰着。 长风心中一股暖流涌入,但心里还是不痛快,将发生这些事的种种归咎到了自己身上。他摸着元宝的小脑袋,心里暗暗发誓日后自己在定然不会再让此事发生。 宋浅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又想起程温瑜还在这里,便露出带有歉意的笑容:“叫程公子见笑了。” “哪里,宋娘子言重了。那日我家小厮赶车回来确实与我提起几句,不过那时我紧着去镇外办事没得细听。说来也是程某疏忽,若是再增派几位人手跟着,也不叫那些山贼猖狂,伤了娘子与元宝。”说罢,程温瑜也面露自责之色。 宋浅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程温瑜与长风,心里想着这两个大男人为何如此感性? 为了岔开话题,宋浅转身去了后院,回来时手中端来两只食盒:“早些时候我蒸了糯米,做了些软糯的吃食。若是程公子不嫌弃,便拿与府上尝一尝。长风,想来还是要劳烦你将此送与你家公子,当做我的一番小小的心意,也好答谢姬公子。” 宋浅也未曾想过,姬长夜会派人剿匪,虽不知他这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听长风话来多半是为了她与元宝。就此她也不得沉默,只是那些金银珠宝他定然见得多,所以她就做了拿手的甜品,也好表明自己是真心实意答谢。 二人各自接过食盒。 程温瑜回眸望向外面天色,随即拱手拜别道:“今日程某还有事要做,多谢宋娘子的心意,如此程某便先失陪了。” “程公子一路慢走,元宝。” 元宝还沉浸着安慰长风,直到宋浅提醒才发觉程温瑜要离开,忙追上去两步对着程温瑜的背影道:“程伯伯,一路平安。” 程温瑜听闻便止下脚步,回身应道:“过些时日花灯节,程伯伯带你去看花灯,那时元宝可要等着程伯伯。”程温瑜语气轻缓,带有几分笑意,叫人听了舒心不已。 元宝满心欢喜的应下,心里已经盘算起自己那时该拎着什么样式的花灯了。 宋浅这时才想起,过几日镇子里要举办花灯节。寓意倒也不深重,说是为了祭拜灶神奶奶,届时整个镇子便会一夜灯火通明,街市上吃食与花灯物件数不胜数。 如此她也可以多做些甜品,摆在铺子外。那时整个镇子的百姓都会游街玩乐,定期卖的快些。 打着这个算盘,宋浅便要早些备好食材。 长风也不多做停留,带着食盒去了府邸。 见着姬长夜后,他便将宋浅所猜忌的种种尽数告知出来,还抱怨道:“爷啊,您可真是糊涂一时啊,若是将那些山贼留下活口,咱也能问得清楚不是?问了清楚,就能将幕后指使抓住,哎!” 听着长风重叹,姬长夜不为所动,神色淡然的将指间的棋子落下:“跟了我这么久,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这山贼既然有意加害宋娘子,必然不会一次善罢甘休。所以将他们留下便会后患无穷,宋娘子也总是有块心病。往日里是我疏忽,如今便要弥补上,避免有后顾之忧。” 听着姬长夜的话,长风还是一脸不解:“爷,您担心宋娘子担惊受怕过日子没错,可是这山贼都死了,我们上哪找幕后指使去?”自己都反应过来了,这自家爷怎么还糊涂起来了呢?这还是平日里那个机智聪慧的姬长夜吗?长风不禁担忧起是姬长夜隐疾伤了根。 姬长夜瞥了一眼长风,万般无奈,却还是耐心解释着:“你当我未曾想到此处?在你围剿山贼时,我便派暗卫前去护着宋娘子与元宝周全,仔细着与她们母子打交道的人。再者你觉得为何我派你去剿匪还要惊动县兵?无非是想将此事闹大,叫幕后指使知晓。” 长风仔细的听着,品读着姬长夜的话。 “如此大动干戈,便是让那些人认为我们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剿匪,并没有怀疑他们。而且你这藏不住事的性子,如今将此事散布出去,定能叫那些人放松了警惕,这马脚自然而然就露出来了。” 长风一番思虑下终于明白了姬长夜这么做的目的,不禁佩服起自家主子的谋略。 “不愧是爷,只有您才能想出此等万全之策。不暴露半分,便让那些贼人乱了阵脚,自投罗网。” 听着长风的夸赞,姬长夜几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吐出口浊气。 这些年他究竟在自己手下学了些什么? 长风还在滔滔不绝的夸赞姬长夜,可一瞬间反应过来,委屈道:“合着爷您起初不肯将所谋划的告知属下,是嫌属下蠢笨,藏不住事,乱了您的计划?” 见姬长夜沉默不语,许是认同了他的话,长风便更加委屈起来,还说道:“既然爷嫌弃属下愚笨,属下也没得由子侍奉爷了。如此爷您便指条明路给属下,好叫属下趁早些离开这儿,免得落下什么念想日夜记挂着。” 他这是与自己叫嚣,用离开威胁自己? 姬长夜见着他无赖,几次欲言又止,终得想出个由子开口道:“你跟了我许多年,此次未将计谋告知你,是因为看重你,才将此事交与你去办,况且我深知你我主仆二人心意相通,纵然我不说你也能将我的心思猜出七八分,这是对你的一番信任。” 见姬长夜神色坚定,长风直觉得刚才的自己太过糊涂,竟然质疑爷对自己的信任,太不应该了! 而且听闻姬长夜说自己是他重视的人,长风的心情顿时雨过天晴,难掩喜悦之色。 “爷,既然计划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还需要属下做什么?属下定能做好,不枉负爷的信任。”长风趁热打铁想与姬长夜分担。 姬长夜垂眸思虑片刻,便吩咐道:“我见那石家的猎户总是接近着宋娘子与元宝,想来定是有什么目的。如此你便去盯紧他,若是有风吹草动,先护住宋娘子与元宝周全,再来告知我。” “是,请爷放心。”长风早就对石雷不满了,如今又有了姬长夜的命令,他便更有理由盯着他,好在他动歪心思的时候好好教训一番。 见长风离去,姬长夜这才注意到他早些时候便置下的食盒。 这食盒是宋浅特意叫工匠师傅制作出来的,听说里面的暗格可以放下冰块,如此就能保证食物的新鲜。 因此打开时,一股凉气扑来。 里面摆放着四只如拳头大小的白色面团,姬长夜不知这是何物有些犹豫。 若是让长风晚些走便好了,还能叫他替自己尝尝这是什么东西。 姬长夜试探般的拿起白色面团,入口时面皮劲道软糯,还包裹着细腻的奶油与搭配的清爽水果,口感极为丰富。 姬长夜的眸底闪过一丝亮光。 这东西竟如此美味! 不过片刻,盘子便空空如也。姬长夜还有些意犹未尽,心里便想着那日有机会前去宋浅的铺子里吃个肚饱。 与此同时,铺子里被念叨的宋浅打了几个喷嚏,一旁的元宝忙说:“娘亲,定是有人念着您呢。” 宋浅笑道:“哪有人念着我啊。” 说话间脑海里骤然闪过姬长夜的身影,宋浅停滞下手中动作忙在心里将自己骂醒。 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他? 自己怎么能想起他! 元宝走来突然问道:“娘亲,过几日花灯节,您能不能和程伯伯一同带我去看花灯?” 见元宝念着程温瑜,宋浅不禁奇怪起来,蹲下身子问:“元宝,你很喜欢程伯伯吗?” “没错!娘亲,程伯伯人很好,读过书,对您和我都不错。若是您嫁给了程伯伯,元宝定然会十分开心的。”元宝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而宋浅听出了他的意思。 片刻思虑后,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元宝啊,程伯伯是娘亲的朋友,娘亲很感激他对你和我的帮助。但婚姻嫁娶这等子事,是要讲究两人两情相悦才可作数的。你能明白吗?” 听着宋浅的话,元宝摇了摇头。 他不懂两情相悦是什么道理,只觉得程伯伯对他与娘亲好,若是娶了娘亲便会对她们更加的好,如此不就够了? 宋浅清楚此时对元宝解释这些,他未必能懂,便换了个直接的法子:“元宝,娘亲也清楚元宝心疼娘亲,想找个对娘亲好的人。但是娘亲现在的心愿就是想看着你平安顺遂的长大,其他的不想去管。” 她来自现代,断然接受不得这个年代所谓的婚姻嫁娶由天命,所以她要嫁也是要嫁给真正两情相悦的人。 元宝懵懂的点了点头,大抵明白了些。娘亲为了他可以舍弃自己的幸福,自己长大后一定要孝顺娘亲,保护好她,好报答娘亲的疼爱。 “元宝真乖,等花灯节那日,娘亲给你做个老虎的花灯好不好?”宋浅抱起元宝向后院走去,元宝听到后眼底亮起了光。 “好!”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花灯节赏月 正如宋浅所想,这镇上的花灯节尤为热闹,哪怕是身处深闺的千金小姐也提着花灯到街市里游玩一番。 铺子里上新的甜品不出半个时辰便空了。 宋浅闲下来,果真如承诺元宝那般做出个老虎样式的花灯。点上烛火便递给了元宝,还不放心的嘱咐道:“小心些,切勿打翻了。” 若是惹了走水,那就是酿成大祸了。 如此宋浅更是觉得科技让人的生活更加方便,若是放在现在,在里面放上灯泡便不用如此提心吊胆了。只是现代虽然有着技术,可人情淡了,对这节日也不重视了,哪来的心思提灯逛会呢? 元宝提着花灯满心欢喜,说道:“娘亲,我们何时去逛会?这天色也暗了,刚刚元宝眼见着东面的铺子都挂起了红灯笼呢。” 经此一说,宋浅才恍然间忆起自己还未将铺子好生装点一番,难怪这几日她总觉得忘记些什么。 “宋娘子!元宝!” 正当宋浅望着自家死气沉沉的铺子发愁懊悔时,长风携着一行伙计前来,手里还拎着彩绸与大红灯笼。 长风散去一身的风尘仆仆,解释道:“宋娘子,这花灯节讲究的就是个热闹。我方才前来远着见你这铺子什么都没有,就差几个伙计前来忙着装点装点。未曾先行告知,惊扰了宋娘子,还望宋娘子勿要怪罪。” “我方才刚刚忆起,正愁着该如何是好你便来了,我紧着感激还来不及,哪能怪罪。待伙计们忙完,留下喝杯水。我早些时候熬了锅酸梅汤,酸甜清爽甚是可口。” 听着有酸梅汤,长风便迫不及待了。 正当二人说话时,伙计们便麻利的挂起了红灯笼,还将彩绸悬于房梁之上,好生热闹。 宋浅忙去后院端来酸梅汤与着几人分了下去,而长风得了闲时,元宝就将自己的老虎花灯递过去,几分得意道:“长风伯伯,这是娘亲给我做的花灯,如何?” 长风也故作羡慕的神色:“宋娘子心灵手巧,长风伯伯好生羡慕元宝有宋娘子这般的娘亲,这花灯可是天下独一份呢。” 宋娘子被他这般夸赞哭笑不得,又招呼着伙计喝下杯酸梅汤后,走到铺子外张望了几眼。见百姓纷纷走上街市,忽然想到什么,回首与长风道:“姬公子如此时景,不出来游玩一番吗?” 长风见宋浅提起自家主子好生开心,可细想了这番话又些许愁容:“宋娘子也知晓,我家主子生性冷淡,又常年隐疾伴身,自然对这番热闹的图景不为所动,更别提与之游玩了。” 往年里,任凭长风如何劝说,姬长夜都不肯踏出庭院半步,当真是要与世隔绝。就此长风也不耗费口舌,故出来时也没与姬长夜说上一番。 “原是如此,当是惹人几分惋惜。”看来这姬长夜是享受不了人多热闹的快乐了。 元宝急着要去街市上看花灯逛会,宋浅也不再耽搁,长风见此遣散了众位伙计随着她母子二人去了街上。 宋浅闩上门,回身时见台下身影不禁一惊。长风抱着元宝,惊声道:“爷!您怎得在此处?”他不是不爱热闹吗? 姬长夜挥手遣下马车,迈步前来,冷言道:“近来你主意大的很,何去何从都不与我说上一番。是不是日后,这府邸都要与你听之任之?” 这长风一早便不见了踪影,叫他好番寻找。忽然忆起今日花灯节,猜到他是来铺子里了。他也是多年未见这镇上百姓热闹的时景了,估摸着宋浅与元宝喜欢便想着前来与之共同逛逛。 长风抱着元宝也不好跪下,但神色慌乱解释着:“爷就是借属下几个熊心豹子胆,属下也不敢生出白点子大逆不道的想法。属下是念着爷您往日里的习惯,才没叨扰您。” 宋浅见长风这般辩解,这番不禁轻笑几声,姬长夜闻此抬眸视线与宋浅相撞。 几日不见她消瘦许多,想来是铺子繁忙又有山贼一事忧心所致。姬长夜不禁自责起来,若是他早些时候发觉将她护好,便不会如此。 而宋浅见着姬长夜脸色微变愁容,只觉得奇怪,心想这姬长夜如此感性吗? “宋娘子是要去逛会吗?正巧我也有此意,若是不嫌弃可能与宋娘子同行?” 姬长夜今日所作所为彻底颠覆了长风的认知,他可记得自家主子生性冷淡、沉默寡言、不善言辞、不近女色……但如今这些都被他自行推翻,还都是因为宋娘子! 这还是他往日里的爷吗!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宋浅一时愣神,可见姬长夜不似玩笑话,便恍惚着应下。 姬长夜嘴角微扬,眸底掠过一丝愉悦,看起来十分满意。 他瞥了眼长风,便跟上了宋浅的步子。长风在元宝的提醒下也不耽误时间,快步追了上去。 这花灯节的猜灯谜、放花灯、听小曲、见杂技好不热闹,直让元宝与宋浅花了眼,玩的不亦乐乎。 姬长夜虽是跟来却还是沉默寡言,只是跟在宋浅与元宝身后见着她们玩乐,不时浅笑。 而长风浑身挂着大包小裹,艰难的在人群中穿梭紧随着三人的身影。 不知逛了几个时辰,宋浅与元宝也耗费了不少体力,直言走不动,坐在石阶上不起来。 长风放下大包小裹,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见姬长夜还是如石像般立在一旁,让宋浅都替他累,便说道:“姬公子,你且坐下歇一歇。” 姬长夜打眼扫过万人踏过的石阶,婉言相拒道:“不必了,我还未曾觉得乏累。” 长风清楚自家主子的秉性,起身准备叫来暗卫去寻一把软榻椅子时,只见宋浅拿出帕子铺在石阶上,直将姬长夜拉过来坐下。 主仆二人双双震惊说不出话来。 而宋浅宛若没事人般坐下,还指着繁星点点的夜色道:“公子,你看。”这是她在现代看不到的,现代里高楼耸立不知锁住了多少美景,只徒留压抑与人们。 姬长夜随之望去,虽说这月色他看过许多遍,却独觉此次不同。因为往日里都是他孤身一人望月寄愁,如今却是与人相伴共度佳时。 这身下的尘土便也不足为奇了。 起初长风还忧心姬长夜会因此动怒,可见他还有心思赏月便松心不少。心中也不禁佩服起宋浅,能让自家主子改变如此之大的,她是独一个。看来姬长夜对她,当是真心啊。 元宝有些乏累已经靠在宋浅肩头睡下,宋浅见此也无心赏月起身道:“今日多劳烦姬公子与长风陪着我母子二人玩乐,看来元宝玩累了,我便带着他回去了。告辞,姬公子。” 姬长夜起身叫停宋浅的背影:“天色已晚,让长风赶着马车送你们回去罢。” “那就谢过姬公子了。”宋娘子还是对之前的事心有余悸,便也没推辞答应下来。 长风即刻拿下那些包裹,拜别临走时又折返回来,对着姬长夜道:“那爷您?” “我自会乘着马车回去,你且护好她们母子二人,去罢。” 见长风与宋浅母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姬长夜方收回视线,眼神瞥向石阶上的帕子忍不住俯身拾起,摩挲着一角绣着的兰花,眸底思绪万千。 良久他轻叹浊气,收起手帕上了身后赶来的马车,回了府邸。 次日宋浅醒来便听着院里有动静,心想这光天化日之下贼人还敢如此猖狂?当她持着柴刀出去时,却见石雷正抡着斧头砍柴。 石雷闻声抬眸望去,宋浅忙收起柴刀,掩饰般笑道:“石大哥,你怎么在此?” 石雷正要开口时,便想起昨个儿夜里石母对自己的嘱咐。 “这宋娘子无依无靠,你多帮衬做些重活,好叫她觉得你对他有恩。” “你们二人多来往,村里传起话来,女子面皮薄又觉得你人不错,自然就从了你。” 宋浅偷偷放下柴刀,见石雷愣神便出声唤道:“石大哥?” 石雷回过神来忙说道:“我见你常动灶火,这砍柴又是力气活,你带着元宝定应付不过来,便想着帮衬些,也不麻烦。” 他这么做也不单单是听从石母的话,而且他还觉得对宋浅有意的不论是程温瑜与长风的主子,这二人都有钱有势自己自然比不上,也就只能做些粗活讨宋浅欢心。 看到院里堆起的柴火堆,宋浅感激道:“还是劳烦石大哥了,如此便留下吃早饭吧,也算我对石大哥答谢的一番心意。” 不等石雷应答,宋浅就转身进了厨房准备烧水做饭,不想打开水缸的盖子里面的水已经见了底。 宋浅就此挑起担子要去打水,石雷见此忙放下手中的斧头前来抢去担子:“这水井在村子的那面,你来往不便,我去罢。” “这哪行啊?还是我去罢。” 一番争抢下来,宋浅还是拗不过石雷只能妥协望着他挑着担子去了。 趁着这个闲隙,宋浅与元宝穿好衣服,用剩下的水洗漱干净。 “宋娘子!”院外传来王家媳妇赵梅英的声音,她是来归还前几日借走的罐子。 说来她还是在这村子里为数不多与宋浅交好的妇人,夫家虽说穷了点却也是正直人家,个顶个的心善。而且两人年纪相仿,都有个年纪半大的儿子,这话自然而然就多了起来。 赵梅英见元宝正叠着自己的衣物,不禁羡慕道:“还是你家元宝懂事,哪像我家大壮,这一天净给我惹祸。” 宋浅将罐子放下,搭腔道:“大壮这孩子脑子灵光胆子大,日后定能立番事业。” 赵梅英这才露出笑颜:“如此好了,我与他阿爹也就能享清福了。” 二人说话间,就见石雷挑着满满两桶水回来填满了水缸,放下担子后又去砍柴,期间只与二人点头并未出声。 赵梅英见此低声对着宋浅调侃:“这猎户对你们母子倒是上心,这不一早就来干活。您家老二都去了那么些年了,你也该为自己找个依靠了。我看这猎户就不错,你们二人也相配。”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元宝与人打架 “这话可不能胡说,传出去可是要坏了石大哥的声誉。况且石大哥不过是看我们母子可怜罢了,哪来那么多说道?”宋浅忙让赵梅英住口,眼神瞥向石雷,见他闷声砍柴并未听到二人的对话也就松了口气。 这村里人多耳杂,更是有几个人家喜欢嚼舌根子。她本就因寡妇身份诟病,石雷清白一个人与她过多接触,保不齐惹祸上身。那时若是因为自己给他添麻烦,宋浅定会自责。 见宋浅神情严肃,赵梅英便不再玩笑,临走时说道:“晚些时候若是得了空闲,好叫元宝去我家玩。昨个儿我家那口子雕了个打鸟弹弓,大壮直说要来找元宝一同玩呢。” 元宝一听有新鲜玩意眼神都亮了起来。 宋浅现在门槛前送客,应答道:“哎!大壮喜食我做的绿豆糕,晚些时候元宝去时叫他一并带去。” 宋浅的糕点甜品在村子里也打响了名号,各家孩童争抢着与元宝玩,一来为了尝尝鲜,二来是家里长辈见宋浅辉煌腾达想套近乎。元宝深知他们那些心思,离得远远的,唯独和大壮玩得来。 “多谢宋娘子了,那我先行去了。” 赵梅英走出院子时还深瞧了石雷一眼,对方顿感不适耳根红的发烫,因为刚才二人玩笑的话都被他听了去。 宋浅做了荷包蛋清汤面,又想着石雷替她家做活辛苦,便给他多卧了个鸡蛋。 端上来时石雷忙说道:“宋娘子这是作甚?这鸡蛋珍贵还是留给元宝吃罢。” 这村子里养起鸡的人家不多,鸡蛋更是稀罕物。何况这宋浅与元宝孤儿寡母的,日子本就过得紧,他哪能安心吃下?如此想着他便动筷要将鸡蛋递到元宝碗里。 元宝眼疾手快,忙捂着碗口端起,别过身去说道:“石伯伯,这是娘亲见你干活辛苦特意为你卧的,您若是不吃,可就是辜负了娘亲一片好意。” 宋浅也跟着附和:“是啊,石大哥。那砍柴挑水都是力气活,这大早上做这么多哪还吃得消?我也没什么答谢的,这点子心意你就别推辞了。” “那便多谢宋娘子了。”石雷见母子俩这般说,也不好再推辞。见他吃了下去,宋浅也舒心不少。 用过早饭,时辰还早。 石雷见院子里的活都做的差不多了,便要告辞,临走时还嘱托宋浅去镇上当心些。 送走石雷后,宋浅回屋收拾着碗筷,不禁想起了赵梅英那番话。 这原主带着元宝为徐家老二守寡多年,惨遭婆家人算计,村子里还处处诟病她,着实吃了不少苦。如今她占了身子,又做起生意,村子那些人心底更加排挤她,没准还生了坏心思。她和元宝孤儿寡母守着破草房,日夜提心吊胆日子也不好过,确实需要个男人立起门户,好叫那些人不敢动坏心思。 石雷是个猎户,虽说未曾大富大贵,但好在为人老实知上进。况且见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想来是对原主有心意,若是嫁给他日子必然也不难过。 宋浅这般想着还洗着碗,一时不注意碗从手心滑了出去,掉落在地碎成了几瓣。宋浅一惊回过神来,元宝也听到动静从院里跑进来。 “娘亲,您没事吧?” 宋浅隔着抹布将碎片收拾起,回应道:“娘亲没事,吓到元宝了吧?” 见宋浅神色凝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元宝断然她是遇到了烦心事,一番追问下,宋浅才说出心里话。 “元宝,咱家就你我母子二人,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重活什么的做的也费劲。所以娘亲想着与你找个爹爹,这样你我母子二人也能有个依靠不是?这石伯伯为人老实,对你同娘亲还好,你觉得如何?喜不喜欢他?” 虽说她的现代思想让她对女人只能依靠男人的这类说辞嗤之以鼻,可当她身处这个时代时才感同身受。这个时代女人的束缚太多,这让她们不得不这么做。虽说有几个靠自己就能发家的,却也是少数。 元宝聪明,自然听懂了宋浅话中的意思,一脸严肃的问道:“那娘亲您与石伯伯可是两情相悦?”他想起那日娘亲对他说的那些话,只有两情相悦的人才能真正的谈起婚姻嫁娶,怎么如今娘亲变了卦? 这话将宋浅问住,怔楞过后她回道:“元宝,娘亲与你谈论的与这无关。” “怎么无关?娘亲您说过,只有两人两情相悦才能谈及婚姻嫁娶。虽然石伯伯对您是真心实意,但是您对石伯伯只单单有感激之意,为何要与他谈婚论嫁?再说了,我觉得您们二人性格不合,日后定然矛盾不断。何不就此打住?也免得日后生出事端。”元宝这番的义正言辞点破了宋浅这一时兴起的心思。 元宝所言极是。自己只不过感激石雷的帮助并没有其他心思,但是他对自己是认真的。若是因为想找个依靠就谈婚论嫁,岂不是将石雷的感情玩弄了? 还是怪她过于大意,未想到此处。 “元宝说的是,是娘亲心思多了,那我们便不再提起此事。你能帮娘亲将里屋昨夜泡的那半盆绿豆拿来吗?娘亲与你同大壮哥哥做绿豆糕吃。” 元宝满心欢喜的照做,见他跑进里屋,宋浅起身轻叹口气,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都压在了心底,不再去想。 做完家里的琐事,宋浅带着元宝去了镇上。今日生意甚好,甜品与冷饮不出半个时辰便卖空了。 宋浅今日也无心再多做,又念着赵梅英让元宝去她家找大壮玩,便早早挂上牌子去街市上买了些东西,就此去了村子。 见绿豆已经泡好,宋浅麻利去皮蒸熟,又加入牛乳搅拌均匀成泥妆,再放进锅中加入白糖、麦芽糖、油翻炒成不沾勺的状态,最后拿出来定型放凉就可以了。 宋浅将绿豆糕放入食盒,递给元宝时还嘱咐道:“路上慢些别摔倒打翻了食盒。”元宝连连应下,随后离开去了赵梅英家里。 宋浅未得闲时忙去做晚饭,正当她将米淘好时,外面传来哪家娘子的声音:“徐老二家的,你家元宝在水井旁与人打了架,你快些去看看罢!” 听此宋浅心中一惊,担心元宝出事忙扔下手中木盆赶去了水井旁。 只见食盒里的绿豆糕洒了满地,王家娘子一手护着自家儿子铁棍,一手好生使着力气拧着元宝的耳朵,嘴里还骂道:“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小野种!” 宋浅顿时来了气,快步上前将人推倒在地。王家娘子和铁棍齐齐摔在地上,疼的哎呀咧嘴。 “元宝,娘亲来了。”宋浅看着元宝被拧红的耳朵和浑身的尘土,心疼的将他抱在怀里。 元宝强忍着眼泪对着起来的王家母子挥着拳头,语气充满怒气:“再说我娘亲,我就把你的门牙打掉!” 元宝本拎着食盒满心欢喜的前去找大壮,不想半路遇到铁棍抢东西,元宝不肯给,铁棍就口出恶言,将在王家娘子那学来的辱骂宋浅的话尽数脱出。两人打了一架,王家娘子赶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喊打元宝,就此出现了宋浅所看到的那一幕。 “你个野种!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家娘子作势还要来追打,宋浅将元宝护在身后,抬手重重的打了她一耳光,这一巴掌让王家娘子头晕目眩在原地愣了许久。 宋浅的眼底含怒,语气也冷了许多:“你算什么东西?今天你敢动元宝一根手指头试试?” 王家娘子不愿丢了气焰,继续挑衅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一个和人勾结生下野种的娼妇!有本事你打死我啊!仗着自己有野男人撑腰,还骑到老娘头上来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到王家娘子如此恶毒的话,不禁议论纷纷。 “怎么当着孩子说这些。” “太过分了,怪不得教出的儿子是个小强盗!” 不少人见了元宝和铁棍打架是因为什么,心中自然明镜似的口伐王家娘子。 宋浅脸色阴沉,弯身捡起地上的食盒向王家娘子走来:“今日,你且看我敢与不敢。”此时的她活像个索命的阎罗,王家娘子见她动真格的顿时害怕起来,拉着铁棍不停退后。 人群里突然跑出几个人。 长风刚刚赶来就见此幕,未曾多想就将二人隔开,把宋浅拉了好远,嘴里还劝道:“宋娘子切勿冲动,怒火攻心做了错事!” 王家的人也出来将王家娘子和铁棍护住,生怕宋浅真的动起杀心。 “那村妇虽然嘴巴不干净,人也看着恶毒一副小人之样,但是她罪不至死啊!”长风的话语声奇大,村民们听了不禁暗暗发笑。 王家娘子被这般言语羞辱挂不住面子,却又不敢招惹宋浅,只能躲在自家人后面咬牙切齿。 长风一边劝说着,一边将宋浅手中的食盆拿下扔到远处。 宋浅也恢复了些理智,弯身将元宝抱起,对着王家人威胁道:“你这命好生惜着,若再有下次,你这贱命可就不保了。” 说罢,宋浅抱着元宝穿过人群离开。 长风临走时眼神阴沉的瞥了一眼王家人,心里将这笔账记下,待到日后好生讨回来。 “你这臭婆娘招惹她作甚!嫌我王家好日子过够了是吧!”王家男人见人走后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旁人拦着这一巴掌就要落在王家娘子脸上了。 “你心疼她,你去当那野种的爹!我不怕她,有本事她就真的把我这条命给阎王爷送去啊!” “你个臭婆娘还不住嘴!” 水井旁即刻上演了番闹剧。 宋浅无心顾及其他,一路紧抱着元宝快步去了家里,给他的伤上药。 “娘亲对不起,元宝闯祸了。” 元宝抿着嘴低声道,满脸都是自责。 宋浅心口一紧将他抱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怪元宝,是他们的错。” 这村子容不下她们母子的大有人在,今日王家娘子敢这般挑衅,没准日后做出什么。 为了元宝,她也要早些离开这地界。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 他越界了 此时长风已经追来,问道:“宋娘子、元宝,到底发生何事了?” 元宝将来龙去脉告知,长风顿时怒气冲天,握着拳头砸在手心上:“早知就不将宋娘子拦下,好生教训那悍妇一番,出口恶气。” “长风,近来恐怕要麻烦你在镇上与我们母子寻个落脚地。不用太大够住便可,租金之类的我自行解决,还有莫要告诉你家主子。”宋浅是怕姬长夜得知此事后,替自己寻处宅院还不肯收下租金。自己不想欠着人情债,所以这自然不能让姬长夜知晓。 “放心吧宋娘子,此事交与我定然没问题。”长风虽嘴上应答着,心里却盘算着要是姬长夜知晓,他会如何做才能打动宋浅的心。 宋浅轻叹口气,望着玩乐的二人。 但愿一切顺遂。 入夜,长风在宋浅与元宝睡下后才回了姬长夜的府邸。 他本想明日一早再将发生的事告知姬长夜,不想见书房还明着灯,就试探的敲响门:“爷。” “进。” 姬长夜置下毛笔,见长风这么晚前来便询问起缘由。 长风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告知了姬长夜,还愤懑不平道:“爷,既然宋娘子都开口了要在镇里找处宅院,您看……” 您主动送一座出去! 长风满怀期待的看着姬长夜抬起眼眸,以为他终于懂得如何做了,不想姬长夜思虑片刻后开口道:“那你就去替她寻上一处。” 为什么您就是不开窍啊! “爷,属下的意思是您名下的宅院那般多,挑出一套与宋娘子住着,这般您不也有由子多同元宝和宋娘子相处?” 听着长风的话,姬长夜觉得有几分道理,回应道:“既然如此,便将城东那套院子与他们母子二人。”城东的宅子离着铺子近不说,也不华贵,能叫宋浅看不出端倪来。 长风欢喜的应下离开。 照着这个趋势下去,将宋娘子与元宝接过门便不是久远的事了! 次日宋浅早早醒来,来到院子便见石雷挑着两桶水回来。 惊讶之余,宋浅忙推开门让石雷进来放下水桶。 “多谢石大哥,总是麻烦你。” 石雷接过毛巾来擦干净汗水,憨厚的一笑回应:“宋娘子言重了,你自己挑水也不方便,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只是这般日日劳烦石大哥,我心底也过意不去啊。”这石雷与她们无亲无恩的,总是这般让他来干重活,宋浅总觉得占了便宜。 一番思虑下,宋浅回了里屋,出来时手中多了个荷包。正当石雷疑惑时,宋浅将荷包递来说道:“若是石大哥不嫌弃,便收下这些。”荷包里是铜板,石雷当下明白,宋浅这般是要付他工钱。 “宋娘子这是做什么?石某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能安心收下这些?”石雷推脱着,将荷包塞回宋浅手中。 “石大哥这般才是叫我不心安,若是你不收下日后便不必来了。”宋浅不能平白受着石雷的好,让他误会什么,就此言语威胁着。 石雷果真心急起来,忙收下荷包,生怕明日宋浅真的不让他来了。 “石大哥留下来吃早饭吧,我做了粥和包子,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说着宋浅便进了屋忙活起来。 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石雷只觉得心疼。昨日的事他也听说了,不禁有些内疚是自己与她添了麻烦,可是她从来不抱怨。石雷通过与宋浅这段时间的接触,对她的为人心知肚明,若是没这些子事败坏了她的名声,她也不至于被拖累,活在风言风语中。 在宋浅家里吃过早饭后,石雷就去了家里。石母正在喂鸡,见石雷回来便上前嗔怪道:“这清早的你去哪里了?水也不挑,柴也不砍!” 石雷并未出言反驳,只是将宋浅给他的工钱交给了石母,石母顿时喜笑颜开:“儿啊,这是哪来的?” 石雷将去宋浅家做活,她付给他工钱的事告知了石母。 石母掂量着荷包,不禁沾沾自喜说道:“不想这宋娘子如此大方,看来当初为娘让你多与她相处是对的。照这般下去,她迟早是你的人。儿啊,这样下去你不能光干活啊,怎么着也得……若是事成了,你我母子的好日子可就不远了。” 石雷见石母这般算计,不禁皱起眉头。 起初他的确是照着石母的挑唆才接近宋浅,可经过这段时日的相知,他似乎对宋浅生出了几分真心,不禁开始排斥起石母的心思。 见自家儿子不应,石母猜出了他的心思,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着他的额头,嘱咐道:“你难不成对那宋娘子动了真心?儿啊,细想想若不是她那点子本事,你觉得这等子贱妇配得上你吗?你可别动了错心思,让为娘失望。” 她石家世代清清白白,若不是看重宋浅那点钱财与本事,怎么会允许一个与人勾结的娼妇进门? 听到石母侮辱宋浅,石雷顿时不悦道:“母亲!宋娘子她人很好,绝非传言那般。” “无风不起浪!若她做不来那事,谁会有心思污蔑她?我的傻儿子,你啊,是被那小娘子迷了心窍了!” 听到石母的话,石雷顿时怔楞住。 石母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的确是无风不起浪,若宋浅没做过这些事,那些人纵然捅破了天也污蔑不到她半分。 是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是,母亲,我明白了。”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石母见自家儿子开了窍也就放下心来,随后捧着荷包满脸笑意的拉着石雷回了屋。 次日,依照着石母的嘱托,石雷照常去了宋浅的草房。 临近草房,石雷便见着一个陌生的面孔在宋浅的院子外走过,还不停的往里张望,十分奇怪。这不是村子里的人,石雷顿时升起几分警惕。而那人也在见了石雷后快步离开,似乎在害怕什么。 见宋浅出来,石雷忙将此事告知:“宋娘子,我刚在你家院子外发现个可疑的人,他总是往里面张望,像是在找什么。” 听闻此事,宋浅也是一惊,但是转念想到前几日长风提起过会派人替他来守着她与元宝,许是长风的人。 就此宋浅并未多想,还安慰着石雷,让他不必过于警惕。有了宋浅的这些话,石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泛着嘀咕。 送走了石雷后,宋浅带着元宝去了镇上的铺子里。今日的生意不错,早早关门后,宋浅还要去看宅院。 前几日,她看上一处不错的院子。与东家都敲定了租金与时日,今日去正是交房。 不想东家竟将她赶了出来,还说道:“娘子啊,你走吧。这处院子我不租了,你且另寻他处吧。”说完便关紧了大门。 事发突然,宋浅也问不到缘由只能作罢,自认倒霉。本以为只是意外,不想接下来接二连三的事让宋浅察觉了端倪。 “这院子不会租给你的,你就别为难我了,趁早离去也免得你我二人丢了脸面。”又一个东家将宋浅扫地出门,同样也没有任何缘由。她又不是瘟神,怎么一个个都这般? 元宝拉了拉宋浅的衣袖问道:“娘亲,为什么伯伯们要将我们赶出来?” 宋浅正准备向元宝解释时,视线里突然闯入个奇怪的身影,对方在被发现后匆匆离开。宋浅忙抱起元宝追了上去,不成想还是跟丢了,看着街市上熙攘的人群,宋浅直觉得对方的衣物十分眼熟。 与长风的衣物十分相像!难不成是姬长夜手下的人?若是如此,那她这段时间屡屡碰壁,便是姬长夜在幕后操控! 想到此处,宋浅不禁气愤起来。 长风去了铺子,刚踏入门槛里便觉得今日的气氛不对劲,好似有几把冷箭对着自己。 “宋娘子,这是发生何事了?”宋浅这眼神好似要将他活剐了一般,可是他也记不得自己何事惹到她了。 元宝同情的瞥了一眼长风,却不敢出声告知他缘由,只是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玩耍。 宋浅深呼一口气,强压着怒气:“前几日我托你与我找处宅院,想必你将此事告知了你家主子吧?” 长风不禁一惊,还想辩解,可是见宋浅神色严肃带有几分怒气,也就不敢有所隐瞒,承认道:“宋娘子你听我解释,我也是为了您好啊,想着我家主子财大权大……” 能替您寻个好住处。 可还未等他说完,宋浅便打断道:“所以你家主子便仗着有权有势耍我?四处阻拦我做事。你家主子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过多插手我的生活,不尊重我。” 她本以为姬长夜是何等体面人,不想也能做出这等子事,好叫她吃惊与愤怒。 长风听此只觉得奇怪,自家主子不是答应要将城东那处宅院送与宋娘子吗?怎么会做出这些事? 但如今的宋浅正在气头上,长风根本解释不得半句。 “还要劳烦你告诉你家主子,我的事我能处理好,希望他不要过多插手。”宋浅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长风认为姬长夜这般做定是另有隐情,便忙替姬长夜辩解道:“宋娘子,我家主子没准只是担忧您同元宝的安全,担心您被那些人诓骗。我家主子对您如何,您也是知道的,怎么会做对不起您的事呢?” 虽说姬长夜对她和元宝的确不错,但是他也不能屡次三番的干涉自己的生活,他这已经是越界了。 听着长风的解释,宋浅的神色更加不悦,也不再理会长风,转身去了后院。 元宝这才走来长风身旁,安慰他道:“长风伯伯,今日娘亲动了大怒,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 长风欲哭无泪,他也不发生了何事便受此无妄之灾,今日着实倒霉了些。 就此长风回到府邸后,便直奔向姬长夜的书房,打算将此事问清楚。 “这般不稳重,发生何事了?”见长风莽撞的闯进来,姬长夜微微皱起眉头,却也未责怪长风。 因为他习惯了。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 宋浅是他的外室 “爷,不是早些时候敲定,您要将城东的那处宅院送与宋娘子吗?您大可以先行告知,何必让宋娘子四处奔波又使其屡屡碰壁?” 听闻长风的话语,姬长夜一头雾水,凝眉问道:“你在说什么胡话?那城东的宅院许久未有人烟甚是杂乱,我是想派人先行打扫干净在送与宋娘子。你口中所提宋娘子屡屡碰壁,又是从何说起?” 长风一时语噎,快些回神后将今日宋浅所说的一字不漏的权全告知。 姬长夜听后否认是自己所为,如此下来长风便更加觉得此事蹊跷。 既然不是自家主子所为,断然不能叫宋浅就这样误会下去,如此想着,长风拜别姬长夜后忙赶回铺子。 姬长夜也无心翻阅书简,细想着长风所说的此事,心中暗暗升起几分不安。 究竟是何人假冒他的手下阻拦宋浅?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长风一路不敢耽搁半分,来到铺子,发现程温瑜的马车正停在外面。当他踏入门槛时,便听到了程温瑜与宋浅的话语声。 “劳烦程公子了。”宋浅从程温瑜手中接过盖了印章的租赁合同,语气里满怀感激。 程温瑜见宋浅这般开心,轻笑道:“宋娘子言重了,此事称不得上麻烦。能帮到宋娘子,是程某的荣幸。” 昨日,程温瑜前来见宋浅神色满怀忧愁,一番询问下才知宋浅是为寻找宅院发愁,于是出言应下。 宋浅本不想劳烦程温瑜,却推脱不开只能答应。而程温瑜应下此事后也未曾耽搁,很快便替宋浅寻了处不错的宅院。 今日他前来,正是来送租赁凭据的。 宋浅小心的将凭据收起,心中的一块重石终得落下。这样以后她与元宝也不必日夜提心吊胆的了,来回路上还能少受着颠簸。 长风本就对程温瑜存有戒心,如今又见他讨好般的替宋浅办事,心中更加坚信他不怀好意,便出言打断二人:“宋娘子!” 程温瑜见长风前来,便拱手拜别道:“宋娘子,程某此次前来的目的是送凭据的。如今凭据已平安的到了宋娘子手上,程某便先告辞了。晚些时候东家会差人前来,引着娘子前去瞧瞧宅院。” 说罢,他与长风擦肩而过离开。 见程温瑜离去,长风也不再藏着掖着,直言道:“宋娘子,这程温瑜如此轻松便寻到了宅院,想必这地界便是他名下的。如此说来,他这心思可就难猜了。” “长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这程公子也没有由子害我啊。你若是不放心,便晚些时候随我同去瞧一瞧这宅院,如何?”宋浅听了长风编排程温瑜的话语,本有几分怒气,却又念起长风是忧心他们母子的平安,语气就柔了下来。 见宋浅与程温瑜说好话,长风也不便再说什么。心想着若是在那宅院里发现了什么,便能敲定这程温瑜不怀好意,好叫宋浅看清他的真面目。 果真如程温瑜所说,不出一个时辰东家就派来小厮引着宋浅三人乘上马车去了宅院。 此地界离着铺子不远,若是徒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娘子,请。”小厮推开门,毕恭毕敬的将宋浅三人进了院子。 院子里被打扫的十分干净,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厨房、厢房应有尽有。而且院子角落的一处地是被开垦出来,特地种东西的地方,这让宋浅十分满意。 “宋娘子,这院子坐北朝南,集天时地利人和风水极好,可是养人。”小厮满脸堆笑的跟在三人身后,还不忘夸赞着宅院。 只是三人都无心听他所说的这些,都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小厮见状悻悻的住了口,不再言语。 长风自从踏入院子里便四处打量着,不放过任何地方。一番搜查下来,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看来这程温瑜是真心帮衬宋浅,幸好他没动歪心思。 “元宝,喜不喜欢这里?” 元宝跑进了卧房又跑入厨房,对四处都十分好奇,听闻宋浅的话连连点头:“喜欢!” 见元宝都心悦此处,长风便更没什么挑剔的了,但心里还是觉得此处没有自家主子所挑的地界好。如此也更加惋惜姬长夜被人捷足先登,让程温瑜先行一步讨好了宋浅。 “长风,晚些时候还要劳烦你替我草房里的东西搬进来。”虽说这里的家具一应俱全,但是宋浅宝贝那些厨具,自然不能舍下。 长风回过神来,无心的应道:“是。” 好生将宅院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见四下都很满意,宋浅也安心了不少,于是同元宝同乘马车回了村子的草房。 而长风则是一路赶回了府邸,将程温瑜替宋浅寻了处宅院的事情告知姬长夜。 “爷,这程温瑜不摆明着要讨好宋娘子?让属下奇怪的是,这镇上律法严明,哪怕只是普通租赁田地宅院没有两日也是拿不到凭据的。可是听宋娘子所言,这程温瑜不出半日便将凭据拿到手了。属下本怀疑那本就是他下房产,可那凭据没有半点假处。这程温瑜究竟是何身份,才能做到此地步?” 长风十分无奈,满心想着这程温瑜有本事,定是叫宋浅对他刮目相看了,如此下来自家主子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听到长风的这些话,姬长夜不禁觉得过往是自己小瞧这程温瑜了,看来他的身份绝非读书人那般简单。 “长风,你寻个信得过的人去查一查程温瑜的底细。” 姬长夜话音落下,书房外便传来小厮的话语声:“爷,院外一位姓程的公子请见您。” 长风一惊:“爷,不会是程温瑜吧?” 姬长夜起身万分瞥了一眼长风,说道:“就算是他又如何?跟了我这么多年,遇到事情还是这般不稳重。” 长风顿时哑口无言,悻悻地跟在姬长夜身后一同去了前堂。如他所想,果真是程温瑜。 “程公子,请坐。”姬长夜坐上主位后,便礼请程温瑜落座。而长风站在他身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程温瑜,好像怕他做什么不利姬长夜的事一般。 程温瑜被他这般盯着很是奇怪,想问清楚时却欲言又止。姬长夜察觉异样,心中暗叹一口浊气,出言道:“长风,你去端茶来。” “是。” 长风离去后,程温瑜果真舒服许多。 姬长夜深知程温瑜此次前来定是有何事找他,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程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听闻小厮来传话时,姬长夜想着平日里二人并未有什么交集,不过是见过几面罢了,便十分奇怪他来找自己是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宋浅的事? 程温瑜还本有意与姬长夜客套几句,不想对方如此坦率,那他也不必拐弯抹角,直言挑明了自己前来的目的,说道:“程某此次前来是为了宋娘子的事。” 听此姬长夜神色微变。 “宋娘子托我在镇上寻处宅院与她,程某那时也未曾多想便应下了。如今后知后觉是程某没了分寸,逾越了与宋娘子的交情,叫姬公子不悦了。”程温瑜的语气诚恳,这番话却叫人摸不到头脑。 “不知程公子这番话是何意思?”姬长夜神色淡然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不知道是真的未曾听懂程温瑜话中的意思,还是有意装傻充愣。 程温瑜眼神在姬长夜扫过,隐隐着几分算计与思虑,随后轻笑道:“程某觉得这宋娘子既然是姬公子的人,哪怕是未曾进府程某这般没有分寸的交好想来也是冒犯了姬公子。所以此番前来,便是真心实意来赔罪的。还望姬公子莫要嫌弃怪罪,不要迁怒宋娘子。” 这程温瑜说宋浅是他的人,却没有八抬大轿进府给个名分,便是认定宋浅是姬长夜在外所养的外室。 姬长夜明了了程温瑜的心思,出言否认道:“想来程公子在其中误会了什么,我与宋娘子不过是朋友罢了,并没有其他关系。” 此时长风端来两盏茶来,愣生生打断了程温瑜即将说出口的话。长风恭敬地将姬长夜地茶盏置下,随后亲手捧着茶盏来到程温瑜面前,罕见的好声好气的说道:“程公子,这是我家爷珍藏的上好的茶叶,您尝尝?” 程温瑜不明所以地接过茶盏,正准备放下时又被长风的惊呼惊到再次捧起。 “程公子,您快些尝尝啊,可不要辜负我家主子待客的一番好意啊。” 姬长夜轻轻地用茶盖刮着杯沿,见长风这般反常便猜到他定憋着什么坏心思。 耐不住长风这般‘热情’,程温瑜只好喝下一口,不想刚刚入口便觉得喉咙十分晦涩,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长风见目的达到暗自窃喜,可看到姬长夜阴沉下来的神色后顿时收敛起来。 程温瑜忍着不适,逞强的开口道“这上好的茶叶果真与寻常的茶叶不同。” 姬长夜正想开口让人送来一杯清水,不想这程温瑜却很快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般,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还继续接起了他不久前说的话。 “姬公子,这等子事镇上多的是,您也不必为了脸面否认,好叫伤了宋娘子的心不是?此次的事确是程某唐突,欠佳考虑,还希望姬公子海涵不要误会,程某对宋娘子绝对没有不该动的心思……” 在姬长夜身后的长风听着程温瑜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险些要将人打出去。 而姬长夜听到这些眉头紧蹙,语气冷漠下来:“程公子,你当真是误会了。我与宋娘子绝对是清白的。因为宋娘子与我有过两次救命之恩,所以我所做的这些都不过是报答罢了,绝非程公子想的那般。若是程公子这番话传出去,可是要坏了宋娘子的名声。” 他无心再与程温瑜废话,正欲起身离开时又止了动作,说道:“程公子自己对宋娘子并无坏心便是最好的,我相信程公子帮衬宋娘子不过是出自好友的义气罢了。”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小厮吃俏食 察觉姬长夜话语里的不悦,程温瑜眼底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之色。他如愿达到了目的,便也顾不得姬长夜在说些什么。 “姬公子还是误会程某了,程某还是要事缠身,便先行告辞了。”说着,程温瑜便起身拱手拜礼。 姬长夜早就对他不耐烦,盼不得他早些离开,说道:“长风,送客。” 长风也是不情不愿,应下后将人送与门外后也不留半句送别的话,就转身回府紧闭宅门。 “爷,人已送走。”长风踏入门槛,还沉浸在刚刚程温瑜所说的那些话中,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 姬长夜置下茶盏,终得空闲忆起长风刚才的所作所为,不禁几分好奇,便开口问道:“你与那程温瑜的茶盏中放了何物?叫他那副神色?” 提及此事,长风扬起下巴,洋洋得意起来:“属下不过放了几大勺黄连粉罢了,叫他多吃吃哑巴亏,好住上口。” 就是他这张充满花言巧语的嘴将宋浅哄骗,如今又上门前来寻衅滋事,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惹得姬长夜不快。长风只恨得当初没再多放几勺黄连粉,好直接让他说不出话来。 听闻长风此话,姬长夜虽没有明面夸赞,心里却十分满意,轻抑下一口茶。 可又想到程温瑜所说的那些话,姬长夜不禁有胡思软想起来。 他觉得程温瑜这般与宋浅撇清关系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保不齐他的心中当真对宋浅有几分私心。如此姬长夜便懊悔起来,往日里自己只顾着提防着石雷,全然没想起过程温瑜,如今看来着实晚了。 这程温瑜定然在宋浅眼前落下了好口碑,将自己比了下去。 长风本以为姬长夜因为自己替程温瑜的茶盏加料一事动了怒,就垂下头大气不敢出的立在他面前。可这时眼神一瞥,却见姬长夜面色凝重,隐隐着懊悔与担忧。 长风瞬息间猜透了姬长夜的心思,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爷,属下早些时候便与您提起过这程温瑜非等闲之辈,读过书有副好口才,不定说了多少好话接近宋娘子。可是您呢,偏偏不信邪,一心防着那姓石的猎户。如今到了这步田地才幡然醒悟,是不是为时已晚了?” 姬长夜无心反驳长风,况且他所说也无误,句句敲在了他的心窝上,只得轻轻揉起眉心,借此缓解疲惫。 见姬长夜不言语,长风便全然没了刚才的怯懦,更加胆大起来说道:“以属下见得,莫不是爷您打心眼里觉得如宋娘子这般的村妇身份,只配得上那打猎的猎户,配不上程温瑜那般的读书人?” 说到后面,他还有几分不满,大抵是依着自己的猜测觉得自家主子眼界过于狭隘,将尊卑之礼念之过重。 姬长夜终得缓过神来,有了几分精神,听了长风的话回道:“我何时说过这些话?你如今倒是觉得自己聪慧,大着胆子揣测我的想法?” “那爷倒是细来说说,宋娘子怎得配不上程温瑜这般的读书人,配不得您这等子尊贵身份?”长风乘胜追击,心里打起了算盘忙问着。若是自家主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表示他心里是有宋娘子的,而且不在乎她的身份,如此撮合二人便更加简单了。 姬长夜欲言又止,望着长风追问的神色最终摇头道:“我看是这几日交与你的差事过于轻松,才叫你得了闲空来与我说起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如此便命你去协同管家,将库房中的粮油金银清点清楚,晚些时候交上账目来。若是办不好,断然罚你。” 姬长夜从未觉得宋浅的身份如何低下,反而在他眼中,宋浅与那些王府管家小姐无异。而且对比那些十指不沾阳春的千金大小姐,宋浅能吃下苦、性格坚韧,思想更是不同于旁人,十分独立与充满自己的想法。 至于为何觉得她不能与自己交好,是因为姬长夜忧心自己克妻的气运。担心宋浅会被自己连累,如同前几位无辜的女子般命丧黄泉。若宋浅是真因他而出事,姬长夜定会深深自责。 “爷,您可知那库房多大?物件足有几千件……”长风见姬长夜深色冷漠便识相的忙住口,心理悔恨交加,都怪他多嘴,惹了这座大佛讨了苦果子吃。 可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遵从照做,谁让姬长夜是他的主子呢? 于是在姬长夜的目视下,长风出了前堂。 姬长夜将刚才所想抛掷脑外,又思虑起程温瑜前来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他当初租下店面时便找人彻查了程温瑜的底细,这程温瑜祖上世代从商,家底丰厚。而且他是个读书人,也获得了不小的名誉。不论是文人笔墨交往间,还是生意往来上都有口皆碑。又平日里多接济穷苦百姓,在坊间也是被称赞连连,并没什坏名声。 如此想来他既然是个商人,接近帮衬宋浅,大抵是看中了宋浅手中红火的生意,想与之交好合作以此来赚取红利。就因此说的过去,所以平日里姬长夜就未曾插手二人之间的来往,也不曾多想。 可如今程温瑜竟找上门来,又将他与宋浅牵扯上关联,姬长夜便觉得此事要仔细查上一番。他记起宋浅与元宝遭遇山贼时,正是乘着程温瑜派去的马车。 联想种种,所以他大胆猜测此事与程温瑜有关。 “来人,去后院将长风唤来。” 在外候着的小厮得命后马不停蹄的赶向后院,只见长风站在库房外不敢有一丝懈怠的清点着伙计们搬出来的物件。 “长风侍卫。” 长风听此惊呼一声:“你为什么要此时前来!如此害得我将这玉串子有几挂都忘了!” 小厮虽然知晓此时不宜招惹长风,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传话:“爷唤您去前堂一趟。” 长风听闻是姬长夜派人前来的顿时浇灭了气焰,悻悻地去了前堂:“爷,您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姬长夜手指轻叩桌面,吩咐道:“你去细查一下程家那马车夫,切勿露了马脚,打草惊蛇。” “是!”长风欣然应下,不敢有半分耽搁,起身后便去了府邸。 程府的门房。 “进来这公子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虽说四处奔波却乘不得马车,如此我便清闲下来了。”赶马车的小厮耿虎靠在门楣上与府上的其他小厮说着,神情间是难以遮掩的得意。 其他小厮也如他愿,纷纷偷来羡慕的眼神:“要说还是你得公子重用,这福气惹我们眼红啊。” “都在此处偷闲什么?工钱不想要了?”管家推门而入,横着眉眼叫此处顿时鸦雀无声,除了耿虎各个都弓腰垂头的离开去做工。 管家也清楚程温瑜平日里器重耿虎,便也不敢得罪,语气软了些:“耿虎,今日公子没安排你随同,你便回去好生歇着,好有精力力气侍奉公子不是?” 耿虎也是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语气傲气的拖起来:“伍管家这番话啊也有几分道理,那我便回去了,这府上的琐事就让你费心费力了,记得多盯着这帮人些,别做事不仔细惹得公子动了肝火也连累了自己。” 说罢,还真如忠告般瞧了瞧管家的肩膀。 管家瞧着耿虎这副狗仗人势的模样,啐了一口小声道:“我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长风早些时候便在程府外的暗处守着,见耿虎走出远门出了巷口忙跟了上去。 他一路紧跟着耿虎在街市上穿梭。 看耿虎四下停留,什么都感兴趣的模样,长风不禁暗叹这又是份苦差事。 最后长风跟着他去了处酒楼,看着酒楼辉煌昂贵的装潢,想来这程家小厮的待遇还真是不错。 “爷,里面请。”酒楼小二迎上耿虎,眼神打量到他身上的穿着,热情顿时减半,心想着这是哪家下人不知好歹来这里? 耿虎见多了这副嘴角,也不恼怒,直走向一处空桌前坐下,说道:“来二两好酒,你再掂量几个好菜。” “我们这儿……”菜价可不便宜。 小二欲言又止,耿虎见此不屑一笑:“你放心,这酒菜钱定然一个铜板都少不了你。” 听耿虎这番话,小二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心里泛着嘀咕去了后厨。 耿虎前脚进来,后脚长风也被掌柜亲自迎了进来。这姬长夜过去常吃这家酒楼,长风对此自然熟络,算得上老主顾,凡是在这儿做工的都深知他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 “姬公子此次想吃些什么?酒楼新来了位掌勺师父,做得手好粤菜,知道姬公子喜食清淡,要不与您做上几道尝尝?”掌柜本想带着长风去二楼的包厢好生待着,不想这长风进来就坐在了一楼,他只好也跟在此处毕恭毕敬的问起。 长风此时注意满在不远处的耿虎身上,全然对掌柜所说的提不起半分兴趣,敷衍道:“你看着办,挂账。” “是。”掌柜不敢耽搁,忙赶去了后厨。 此时耿虎点的酒菜也上了齐全,小二却没有退下去的意思,这引来了耿虎的不满:“你在此处要做什么?” “我们酒楼的规矩是上菜后便要结账,结了账才能让您动筷子。”酒楼自然是没这规矩的,不过是小二见耿虎衣着寒酸,怕他酒足饭饱后不认账。 耿虎无可奈何,只能伸手去摸钱袋却摸了空,恍惚想起今早他走的急送程温瑜去往城西,一时忘了钱袋还挂在另一件衣衫上。 见耿虎四下摸索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小二当下说道:“原来是个吃俏食的!来人,给我打出去!”不知从何处走出几个壮汉,要将耿虎拖出去毒打一顿。 正当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住手。” 原是长风前来。 小二见来人忙换了副嘴脸,毕恭毕敬道:“长风大爷,这人是个吃俏食的,小的们照规矩办事,若是扰了您的雅兴,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耿虎挣扎着,见了长风忙喊道:“长风!你快帮我!”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问出真相 “还愣着干什么?紧些扔出去。”小二不悦的催促着,生怕扰了长风的雅兴。 壮汉得令就要将人拖出去,关键时刻长风悠悠开口:“此人是我朋友。” 小二听此顿时五雷轰顶忙追上壮汉将人救了下来,又满脸求饶的神色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这位爷是长风大爷的朋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耿虎从地上爬起,见小二对自己如此恭敬,便作势甩下衣袖上的尘土与褶皱,装模作样起来:“哼!今儿是本大爷心情好,不与你计较,这要是放在往日,定叫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没好果子吃。” 小二连连卑躬屈膝,不敢出一言语反驳。 长风见耿虎这般狗仗人势不禁心里暗嘲,但面上还是副和气的神色:“耿兄,这人不知者无罪,算你与我个脸面,今日之事便算了罢。” “既然长风兄开口,那便算了。” 见长风递来台阶,耿虎也不好再斤斤计较,便挥袖赶下了小二,与长风落座。 耿虎殷勤地为长风斟满酒杯,才想起来问道:“今日还真是凑巧,竟然在此处遇到了长风兄。”还叫他见了自己如此丢脸面的模样,耿虎想到此处不禁无地自容起来。 长风无言的轻笑着,心里泛着嘀咕:哪来那么多巧合,我都跟你一路了,竟然未曾察觉三分,还真是愚笨。 耿虎并未察觉出长风的不对劲,自顾自的吃起酒菜。长风见状忙思索起来如何套出耿虎的话,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来来来,耿兄,喝酒、喝酒。”长风捧起酒壶一杯接连一杯的替耿虎灌酒。 耿虎有些招架不住,置下酒杯后问道:“哎,长风兄今日你是怎的了?既是你我兄弟二人吃酒,如此急着做什么?” 长风生怕耿虎察觉什么端倪,便回笑道:“耿兄这说的哪里话?我只是这家酒楼的酒甚好,想让你多尝尝罢了。” “原是如此,那我断然不得辜负长风兄的美意。”说着,耿虎又将酒盅的酒一饮而尽。 听闻此话,长风松了口气,便继续笑呵呵地给耿虎灌酒。 这耿虎的酒量远不及看上去那般好,不等几杯烈酒下肚,便醉醺醺的开始说起大话来:“这程温瑜别看他是个读书人,实际上就是个人模狗样的伪君子!老子替他做这么多事,他还把老子当狗一样呼来喝去的,小心哪天老子都给他捅出去,叫他没得好下场!” 见耿虎这般手舞足蹈,愤懑不平的模样,长风便认定这程温瑜叫耿虎替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此长风就乘胜追击,按下耿虎欲想再倒酒的手,试探道:“前段日子,城中甜品铺子的宋娘子遭了山贼,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蹊跷?” 耿虎忽得甩下他的手,惹得长风一惊以为是耿虎发现了什么,正欲说些什么补救,对方直接按着他的头紧挨着自己。 闻着刺鼻的酒气,长风强忍不适。 若不是为了情报,他哪受得了? “我和你,这你还真的问对人了。” 此时的耿虎已经被酒精彻底麻痹,全然记不得长风的身份。他警惕的抬头四处张望,随后低下头小声道:“那伙子山贼在劫道姓宋那个娘们之前,我就见过他们了。没想到那些个废物收了我的钱办出这等子破事,呸!连一个娘们和小崽子都搞不定,一群废物。” 幸亏长风躲闪的及时才没让耿虎的口水喷到脸上,他嫌弃的将耿虎的脸推开。 耿虎也没在意,一边傻笑着一边捧着酒壶再度灌起酒来,还意犹未尽的招呼小二上酒。 长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再也没有闲暇陪着耿虎在此喝酒,此时的他只想要快些将这些告知姬长夜。 “长风大爷,这些酒菜可合胃口?”小二端来一壶酒,见长风起身有离去的意思,忙开口道,虽然没有明说大抵意思是想问问这账该如何结算。 长风瞥了一眼耿虎,回道:“此人是程家小厮,你们若是要账便去程家。”他受了这耿虎醉酒后的臭气,可再也没有好心与他结账。 容不得小二多问,长风便大步离去。 “哎!”小二不禁长叹一声,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还是要与这个吃俏食的纠缠。 不过既然已知他是程家小厮,便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也不至于赔了钱。 “你们几个,把他送去程家,在与着管家对下账目将银两算回来。若是少一个铜板,掌柜的可轻饶不了你们。” 耿虎还想讨酒吃,不想扑向小二端着的酒壶扑了空,还被两个壮汉拉扯着衣衫拖了出去。脑袋撞在了门槛上,顿时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昏死过去,没了意识。 耿虎被送到程家门房里时还是副不省人事的模样,管家见了心里暗骂,替他算清了酒楼的要账。 “真是拎不清自己的下贱身份,敢去那酒楼吃酒,还这副模样回来,丢了程府的颜面,若是公子在断然罚他跪上几个时辰。”见其他下人围来瞧热闹,管家索性杀鸡儆猴起来,痛快的骂着躺在地上的耿虎。 就在此时,出门办事的程温瑜下了马车,进了府邸的大门便见院中被人围起,不禁凝眉出声道:“你们在此处做什么?” 听了程温瑜的声音,下人们忙散去,躲在暗处看热闹。 “公子,您回来了。”管家不禁后背起了冷汗,生怕刚才自己那番话叫程温瑜听了去。毕竟在这样的大户人家里,只有主子训斥下人的份,哪轮得到他这等子身份立威。 好在程温瑜并未听到。 见耿虎不省人事的醉酒样子,程温瑜油生几分怒气:“府上有规矩,任何人做工时候不得饮酒闹事,来人把他浇醒。” 管家忙叫人拎来一大桶冷水,尽数浇在耿虎身上,如此下来耿虎的意识顿时清醒过来,应激地从地上坐起:“哪个该死的!” 见程温瑜正立在自己的眼前,耿虎到嘴边的话不敢再说出来,认罪般的跪在地上掌嘴:“小的愚钝,不知道公子在此,小的该死,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你难道不知府上规矩吗?跟着我许多年,竟还是这副散漫模样。究竟发生何事了,你如实招来!” 耿虎被吓得声音都颤抖起来,却不敢有所隐瞒,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小的今日得了闲空,便想着出去吃些酒,一时上了头就去了酒楼遇着长风侍卫,二人叙旧贪杯就醉了酒。小的没了意识,醒来就见着您了。”说起这些,耿虎才觉得脑袋传来阵阵刺痛,不知何时撞到了什么地方,竟然肿了起来。 原本只是依照规矩走走过场的程温瑜听到耿虎提起长风,顿时心中一紧。 “你来我书房。” 见着程温瑜走远,耿虎不知所措的瘫坐在地上。心想自己不过贪杯醉了酒,程温瑜不会真的要大动干戈罚自己吧? 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起来。 “耿虎,公子的命令,还不快去?”管家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催促起来。 耿虎这才双腿打着颤去了后院书房。 程温瑜将门窗紧闭,追问道:“你说你醉酒后是与那长风在一起?” “是,他起初是来与小的解围的……” 见程温瑜突然这副担忧的模样,耿虎不禁奇怪起来,又将自己与长风相遇的事说了一遍:“想来也奇怪,他好像是有备而来,恰巧在那家酒楼里又恰巧替小的解围。” 程温瑜思虑着坐下,强忍着心中油然升起的几分不安,问道:“那他问你什么了没有?又或是你说漏嘴了些什么?” 耿虎作势思虑起来,说实话他那是见酒如梦,哪还想的起来这些,更何况醉酒后什么都不知道,而自己这副德行心知肚明,大抵就是长风问什么他说什么。 可耿虎自然不能如实禀告,便摇头道:“小的嘴严实的很,他定然问不出什么。” 程温瑜打量着耿虎,见他几分心虚心里暗叫不好,他早该防着姬长夜会怀疑自己,派长风来打探消息。若是他们知道了什么,那自己的计划便会一败涂地。 可如今他们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定会不死心再来调查,所以留着耿虎就是后患无穷。 程温瑜换了副模样,笑道:“我自然信你,对了早些时候我在河西面的布坊里留下几块料子,你且与我取回来自己喜欢那块就留下做身衣服,剩下的交与管家便可。” 耿虎是个死心思的人,又见钱眼开,见自己有好处便将之前的种种都忘却了,满心都是那块上好的料子值多少钱。 “谢谢公子!”耿虎听后跪地嗑头,因为被冷水浇身,浑身都是水珠,还甩到了程温瑜身上,惹来万分不满。 “罢了,你快些去。” 耿虎应下后忙退去了书房,换了身干净衣裳神气的大摇大摆的出了程府。 “公子竟然没罚他?” “还是交了好运,得公子重用。” 管家见耿虎跟没事人一般不禁咬碎了牙齿,却只能咽回肚里。 河西的布坊。 “耿大爷,程公子的布料。” 掌柜的将布料送来,耿虎轻蔑的摸了摸露出满意的神色:“你家布坊的料子是好,若是做了衣裳穿出去多神气。” 那掌柜顿时自夸起来:“您说的在理,我这李氏布匹在整个镇子称第二,谁家敢称第一?还是程公子与爷您的眼光好啊。” 耿虎很是受用这些赞誉,边捧起布料起身向外走去边说道:“有公子赏识是你们的福气,回去我多替你们在公子面前说着好话,好叫你们生意兴隆些。”这镇上的商户谁家都想与程家交好,掌柜的自然欣然应下,恭送着耿虎离去。 耿虎走在路上盘算着自己该留下哪匹布料做衣裳,突然自己面前走来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模样的男人。 见他们挡了自己的路,耿虎顿时来了怒火,叫喊道:“臭乞丐挡到本大爷路了,知不知道?快点滚开!”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六章 住进宋浅家 几人非但不让还向着耿虎逼近,而且面目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见四下无人,这荒郊野岭的地界,耿虎终感一丝不对劲,转身想跑却被散开的布料绊倒,没等从地上爬起就被壮汉拎着衣领拖走。 一声惨叫声划破了天际,但很快被隐没在悄然而至的夜色中。 次日听闻有人在河道里发现个死人,忙报官叫来官府的衙役将尸体抬到了府衙。 很快就有程家下人来报官,说是自家公子平日里赶马车的车夫,昨日醉酒后去布坊取布一夜未归,就此双方辨认尸体,便认出了这尸体正是耿虎。 县令对此等事见怪不怪,为了安抚民心,也就派人前来走个过场验尸,而这程温瑜自然也在堂上等候结果。 验尸的人在耿虎身上又是扎扎针又是看看眼皮,摸索好个时辰后,上前一步跪下禀告道:“大人,此人身上没有致命的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应是醉酒失足落河淹死的。” 程温瑜听后,眼底闪过一丝不可言喻的安心,便语气悲痛的接话道:“平日里耿虎就喜欢喝酒,早些时候便劝他喝酒误事,他偏是不听,如今竟然酿成了大祸,叫人痛惜。他家里还有位八十的老母,张管家你将人接过来安排个住处,叫人照顾着别亏待了老人家。再去棺材铺打口棺材,好生送耿虎上路。” 围观的百姓听闻程温瑜竟然为了一个小厮做到如此地步,不禁纷纷夸赞起程温瑜是个好心人。 “还请程公子节哀顺变,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断定耿虎是自己失足淹死的,那各位就散去吧,退堂!”县令也没再深究,拍下惊堂木后起身请着程温瑜去后院喝茶。 百姓们纷纷散去,耿虎的尸体也被程家的小厮们抬回了程府。 那验尸倌与张管家相互递了个眼神,双双来到后院无人处。 “你事做得好,公子自然不得亏了你。”张管家将一袋鼓鼓的荷包塞到验尸倌的手中。 “那是那是,规矩我都懂,保证收了东西嘴巴不会说出半个字去。”验尸倌颠了颠重量,满脸笑意的收起来。 耿虎的死也就如此不明不白的被掩盖过去了。 远在府邸的长风听闻此事后满是震惊,很快便猜到其中有人捣鬼,许是将此事告知了姬长夜。 姬长夜早就猜到了会有此等事发生,只是未曾想过有人竟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看来那些事牵扯着他们最终的目的,才不能暴露。 “爷,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耿虎死了,就没有地方套出话来了,要我说,我们直接把程温瑜抓了严刑拷打,没准能直接得到他们的目的,省事还省力。” 听闻长风这般冲动的话,姬长夜面露难色,其实他心中也想快些解决这些琐事,也懊悔没提防着程温瑜,才会走到这个地步。 “一来这程温瑜在镇上也是有威望的人,名声不错,加之他是宋娘子的朋友,二人关系不错,二来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程温瑜与此事有关。若真的如你说的将人抓住,对外、对宋娘子,我们都没有办法交代。而且若是他身后还有更大的势力,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 长风这才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但这个办法不行,还能有什么办法?但总不能任其事态发展,今日是耿虎出了事,明日没准就是宋浅和元宝,太危险了。 姬长夜一时陷入了思想的绝境,凝眉望着书案上被吹动的宣纸。 正当姬长夜一筹莫展之际,长风宛若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般惊呼一声:“爷,我觉得!” 姬长夜正在沉思,被他一惊一乍后,积攒了些怒气:“早就叫你做事稳重些,有话便好好说,这样出去岂不是丢了我府邸的脸面?想到了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长风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继续开口说起自己的计划:“反正您是为了保护宋娘子和元宝也调查此事,而耿虎和他幕后指使也是为了宋娘子和元宝才做这些,所以我们干脆也别调查他们是谁有什么目的,只管把宋娘子和元宝保护好不就万事大吉了?” 姬长夜认同的点点头,竟然还有几分欣慰:“办法不错,那就多增派些人手,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禀告我。” 长风满怀期待的神色顿时黯淡下来,他暗叹一口气继续说道:“爷,您听我说完。这派人守着宋娘子总会有意外的时候,若是您派我们做什么事,该怎么守?所以属下觉得,要想做到万无一失,唯一的办法就是您亲自去守着宋娘子和元宝。属下都看了,在宋娘子住处的附近,有一户宅院主人要回老家,地方就空了下来,大小地段都不错属下就将它盘了下来,您便住进去,好能时时看着宋娘子和元宝。” 听着长风的滔滔不绝,姬长夜就知晓这长风是早有预谋,就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虽然说他这个方法不错,但是如此唐突的住到宋浅附近去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再惹来宋浅的误会,得不偿失。 因此姬长夜犹豫后摇头拒绝道:“还是算了吧,此番太过折腾,还容易打草惊蛇。” “爷您放心,搬东西这件事不用您操心。属下带着几个人手在晚上不动声色的就能把整个府邸搬过去,保证不会打草惊蛇。属下嘴笨,所以还要靠您自己想着怎么和宋娘子解释就好了。”早知道姬长夜会以各种理由相拒,长风就提前准备好了说辞。 这宋娘子聪慧,不会说也会猜透人想做什么,他也是为了两人好但压不住宋浅的盘问,就把耍嘴皮子的活交给姬长夜,如此也好让他们二人增进增进感情。 长风不禁开始沾沾自喜,佩服起自己的头脑,见姬长夜不言语就权当他答应下来,满心欢喜的就去办事。 而这姬长夜也是半推半就,有了长风这些话也就不好再拒绝,任由他去做。 入夜,长风携同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人手穿上夜行衣鬼鬼祟祟的开始往新的住处搬东西。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地小雨拍打窗纸,姬长夜无眠便出了卧房,来到院中看他们忙碌。 见东西都搬了齐全,长风摘下面罩走来行礼:“爷,这边东西都收拾好了。”随后他一招手,几个人又进了卧房把剩下的床榻和书案搬了出来。 姬长夜见着几分不解:“这些东西昨日里搬来的,怎么又都搬走了?再说我睡哪?” 难不成搬了家他还要守着家徒四壁的空房子睡上一夜?这岂不是太寒酸了。 “爷,从现在开始您不要管属下自然有分寸了,您睡觉的去处属下也都安排好了,您不必忧心。” 姬长夜不禁皱眉,不清楚这长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待雨停后,只见着长风举起火把一把点了院子。还紧护着姬长夜,提醒着姬长夜小心些,别被火势伤道。 望着黑夜里熊熊的烈火,姬长夜立在马车前神色十分复杂无奈,片刻后他用满怀疲惫的嗓音说道:“长风,你跟我这么多年,我当真教了你这些吗?搬走可以,你烧了它做什么?这与白日里搬家有什么分别,不都是打草惊蛇,昭告人家我们搬走了?”越说心中的怒火就越难以压制,姬长夜抚着胸口,尽量不让自己的旧疾复发。 长风忙扶住姬长夜,替他顺着气,说道:“爷,您就放心吧,属下这招定能起到作用。” 说完长风就挥手叫来人,却不是救火而是四下高喊着走水了,惹来了附近的百姓帮忙救火。看着这一幕,长风满意的点头笑着。 他的目的正是…… 宋浅早些时候见天气阴沉,断定有场大雨。便早早关了铺子的门,带着元宝回了新宅子,做了些暖身的吃食。 吃过饭后,宋浅正哄着元宝入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仔细辨认后知道是附近一处宅院走水,将院子烧了干净。 “还真是苦了那家的人,所以说元宝啊,千万不能随意玩火,容易酿成大祸。”宋浅也没有再去查看,刚躺下却又听到院子里传来大门被叩响的声音。 这么晚了,会是谁? 宋浅提起了警惕,让元宝好生待着后,自己拿起院子中的锄头想去趴门缝看看,不想一个身影突然从墙头上跳下来。 “啊!”宋浅也顾不上什么,只管挥舞着锄头。 长风被打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制止,只管叫喊着:“宋娘子!宋娘子!别打了,别打了,是我!是长风!”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宋浅才停了下来,见是长风后几分难以置信:“你怎么在这儿?” 长风揉着发痛的胳膊,没先解释而是转身打开了大门,宋浅刚想追问就看到了姬长夜的身影站在门外。 “姬公子?你们这是。” “宋娘子,这么晚了还来叨扰你,我们……”姬长夜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长风居然想出把宅院烧了这个借口住到宋浅家里,还不提前告诉他。 长风怕姬长夜说漏嘴,忙制止他,对着宋浅说道:“宋娘子也许听到了,刚才那边有人喊走水了。这好巧不巧,被烧了的正是我家公子的住处。这火势迅猛,没救过来,烧的可是干净,这么晚了我家公子没有去处,我就想到您了,您看……” 宋浅明白了长风的意思,倒也没多想,身子侧开让出了路:“这深更半夜的的确难以找到客栈,雨夜湿冷,若是姬公子不嫌弃就在我这儿暂住一夜。” 目的达成! 长风欣喜若狂的开始往里面搬东西。 姬长夜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暗叹,表面上对着宋浅露出歉意的笑容:“多谢宋娘子收留,还要多多麻烦宋娘子了。” 元宝听到动静,裹着被子走进院子:“娘亲,发生何事了?”竟然迎面与姬长夜撞上,骤然间大眼瞪小眼,气氛很是尴尬。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七章 他的好心 “元宝,快些将姬公子请入堂上喝茶。” 元宝还是不为所动,硬生生地站在原地。见没有动静,宋浅不得已走来露出歉意的神色,对着同样一动不动的姬长夜说道:“姬公子,元宝有些累了,你快些去堂上坐着,我将地方收拾出来,你好些早生休息。” 说罢还拍了拍元宝的肩膀,示意他给一些反应,元宝这才转身回了卧房,姬长夜微微勾起嘴角应道:“亏了宋娘子费心神,你只需要交代长风去做便罢。” 宋浅似乎在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隐隐的咬牙切齿? 再去看长风,不知一直为何露出着难以抑制的笑容,如风般在院中穿梭着搬着东西。 宋浅将另两间厢房收拾出来,铺上了新床褥,领着姬长夜走入一间道:“事发突然,今晚姬公子且先将就将就,明日我再好生里里外外收拾下,时日不早了,您休息吧,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唤我。” 见宋浅出去,姬长夜心中莫名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因为宋浅没有怀疑任何事情。 次日,宋浅早早起来做早饭。她都记着姬长夜的口味,所以今日的吃食清淡了些。 青菜肉丝粥、香酥小饼、鸡蛋羹、爽口小菜……元宝走来看着满桌的吃食不禁垂涎欲滴,不禁心想看来这姬长夜前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饭菜样式比往日只有他们母子二人时多了许多。 “元宝,你去叫姬公子与长风伯伯前来。” 宋浅忙着将煎鸡蛋盛上来,对着走来的元宝说着,又想到什么嘱咐道:“姬公子家里走了水,一时半会要住在家里,你不要将他当做坏人般警惕着,态度好些。”宋浅昨晚就看出来元宝对着姬长夜有些敌意,生怕这些个时日他们二人会产生不愉快。 元宝不想让宋浅因自己而担心,便点头应下来,转头跑去了院子。 “长风伯伯,我娘亲叫你们去吃早饭。”院子里,长风正在归整搬来的物件,听到后迫不及待跑了过去。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元宝愣了一下走上前敲响了门。 “进。”姬长夜正在翻看书籍,听到敲门声以为是长风,刚想派他去做些事情,抬眸间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犹豫的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我娘亲叫您去吃早饭。”元宝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姬长夜,印象里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总觉得称呼他为伯伯十分的别扭。 姬长夜一时间也惊讶元宝会前来,反应过来后内心百感交集,却只是起身应道:“谢谢你娘亲,还有你。”说罢来到元宝身旁,犹豫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元宝被拍完后才想着躲开,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姬长夜从书案下取来一个盒子,打开后是一把金锁:“早些时日便托着铺子掌柜将它打好,今日才有空闲给你。” 说到底元宝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后悔自己未尽到责任,如今只能尽自己所能弥补一些,纵然宋浅与元宝不肯接受。 “这太过名贵,娘亲定然不会叫我收下,多谢公子好意。”说罢元宝将盒子推远。 姬长夜早就猜到元宝顾及着宋浅,便取出金锁弯身塞入了元宝的怀中,还略带些威胁道:“你若是不收下就是博了我的颜面,若是我不高兴,你娘亲会怎么样?” 元宝低下头思索着撇了撇嘴角,只好将金锁拿在手中:“那到时候,您可要与娘亲好生解释一番,是你要送给我的。” 姬长夜满意的点头:“放心。” 说罢,二人终于去了前堂的饭桌上,四人很是其乐融融般坐下用起了早饭。 房梁上,一个身影将这些尽收眼底,转身跳入外墙,四处警惕着离开了。 程府。 “姬长夜去了宋娘子的住处?”程温瑜听着探子前来所禀告的话,心中犯起了嘀咕。 这姬长夜的府上远在他处,怎么会在宋浅家里附近的宅院出事?看来是这姬长夜故意而为之,不知心里抱着什么目的。 “知道了,张管家去备下马车,前往宋娘子的住处。”在外候着的张管家听闻吩咐,忙起身去安排好马车,将程温瑜送去了宋浅的住处。 长风正在宋浅的安排下将带来的物件搬入仓房,突然听闻外面传来动静,二人疑惑式的停在原地,眼见着程温瑜走入院中。 “程公子?您怎么来了。”宋浅忙放下东西,将人迎入了前堂。而长风见此,心里清楚这程温瑜不是善茬,此次前来定别有用心,忙趁着二人说话的间隙,去了姬长夜所在的厢房,将此事告知。 “他这是听闻了你我二人前来此处的消息,大抵是前来寻我的。如此,你我二人不得不露面了。”说罢,姬长夜起身去了前堂。 二人见面后,全然没有前几日府邸的那些琐事的不愉快,都装出一副熟络的模样。 程温瑜笑迎姬长夜,说道:“姬公子,我在府上听闻这边的宅院走了水,心想着你受了惊,便前来看一看。” “如此便多谢程公子的好意。”二人坐下后,宋浅端来两盅热茶,见二人这副笑模样,心里只觉得奇怪,得知程温瑜是前来寻姬长夜的,便没有多问去了他处做活。 “这昨夜下了场大雨,这莫名走了水还真叫人奇怪啊。” 姬长夜听出程温瑜话中意思,看来程温瑜是怀疑到了他别有用心。此次前来,大抵是为了试探。 “这世事难料,总有千奇百怪的事发生,都没有确切的定数。还多亏了宋娘子的收留,否则任昨夜的湿冷气,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姬长夜面色平淡,没有丝毫程温瑜意想中的露出马脚。 程温瑜见姬长夜不为所动,便隐晦些道出心中想法:“姬公子身份尊贵,住在此处着实委屈了些。若是姬公子不嫌弃,程某还有一处闲下的宅院,离这里不远,要是姬公子答应下来,程某晚些时候就派人来搬东西。” 姬长夜喝茶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开口道:“还是不要劳烦程公子了,宋娘子好心收留我们,这费了心思也不好再叨扰她的清闲。” 长风正巧进来,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毫不客气的对着程温瑜说道:“程公子当真是日理万机了了,这什么风吹草动都让您听到,还劳烦着您大驾光临,来到这里游说。” 长风对着程温瑜本就是憋着一股气,话语之间自然是没有留下脸面,阴阳怪气的。程温瑜听后被噎了一口气,但也不恼怒,只当是长风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并没有搭腔。 见姬长夜油盐不进,程温瑜心里一盘算,嘴上回应道:“这宋娘子孤儿寡母的在这里,您住在这里难免会引来一些闲话,旁人会说些什么,我想您心知肚明,如此对着宋娘子的声誉也不好,会落下话柄。再严重些说下来,日后纵然您不再此处,旁人也会觉得宋娘子是个肤浅轻浮之人。” 这附近虽说没有村子里那些没有好心的村妇,但也是看着四周的笑话,若是宋浅这般的寡妇留两个男人祝在此处,难免会让人多想,对着宋浅的名声会有影响。 还未等姬长夜再开口,一旁的长风没有忍住,也借着这个话语趁机借题发挥,继续开腔道:“这程公子对宋娘子与元宝当真是考虑周全,四处为人家的名声着想。但宋娘子与我家爷行的正坐得端,心里明镜似的怎得怕这些风言风语?再说了宋娘子本是生意人,平日里忙的不可开交,眼界高着呢,哪来的闲心去管这些无关痛痒的事?人家自己都不在乎,程公子在这里着急上了,话还说的如此难听,怎得眼界脏到如此地步?” 姬长夜放纵着长风说这些,并未因礼数而训斥他,甚至心里舒坦下来,觉得程温瑜此次前来挑事该当这些骂。 程温瑜见着姬长夜只是喝茶,没有说话的意思,心里大概明了这主仆二人是串通一气,合起来羞辱他。 但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是与他们二人拌嘴,讨得嘴上的舒坦,便看他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这生意归生意,是个明眼人都分的清楚。但是这旁人有的总归是没什么自己的想法,众说纷纭之下难免跟着搭腔。这宋娘子让您借住在此处是情分,自然不会对您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总归闲言碎语挡不住,时间久了她也挺不住不是?” 程温瑜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这宋浅终是个女人家,能挺着闲言碎语挺到什么地步呢?纵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不好受。 姬长夜自然在住进来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些,就说道:“我住进来时便想好不会让宋娘子的名誉扫地,也想过不能白住。所以我会付给宋娘子一些银两,当做房费。如此下来,旁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待我寻到合适的住处,定然会快些搬出去,不会对宋娘子造成麻烦。实不相瞒程公子,这么多年我的身体旧疾新疾缠身,平日里靠着药物调节吃不下东西憔悴的很,多亏了宋娘子的手艺,让我气色才能好一些。她也与我两次救命之恩,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是宋娘子有什么需要,我定会倾尽所有帮助她。”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姬长夜早些时候便是想好,只要宋浅开口,他定会帮忙。 如此这番话下来,程温瑜无话可说,找不到什么口子再去和姬长夜争论,只能尴尬的点着头迎合着。 就在此时,宋浅做完手中的活前来,见着几人之间气氛低沉便清楚刚才的时间里他们聊的不愉快,就开口道:“程公子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吃些我做的新品,替我尝尝味道,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好告诉我改进。” 姬长夜见宋浅先是与程温瑜开口,心里有些异样,长风见状自然要替自家主子找机会,便抢在程温瑜前面开口道:“宋娘子,这几日还要多麻烦你。我家爷心里过意不去,不如这样我们的付些房租,如此下来您不会有损失,我们也能住的心安。” 章节目录 第二十八章 懂得心疼人 “怎得突然提起这档子事?姬公子对我有恩,我若是收了这钱才真的是难以心安。如此下来,当真是生分了。”宋浅听后忙开口道,本来铺子就是姬长夜替她寻来的,平日里也帮过她许多,所以他在这里住下,宋浅没半分讨要房租的想法。 姬长夜向长风递去了一个眼神,长风立马心领神会,回应道:“您们母子二人也不容易,我们在这里不说占着地方,也会麻烦您做着一日三餐,四处耗费着,当然要表达着心意。宋娘子,您还是别推脱了。” 见他们之间你一言,我一句的,程温瑜也没有机会插话,自然也明了姬长夜和长风这般是做给自己看的,既然如此他再留下来便是自讨没趣。所以趁着二人推脱间,程温瑜默不作声的迈脚离去。 宋浅望向一言不发的姬长夜,定了定心神道:“姬公子,我清楚您的所想,可是这钱我真的不能收。” 她的眼神一瞥,才发现已经不见了程温瑜的身影,她四下望了几眼,不清楚在问谁道:“程公子所去何处了?早些时候还在此处。”此人来得奇怪,走的也怪。 长风巴不得程温瑜快些离开,一挥手毫不在意的说:“这程公子估计有什么急事要去办,因为您来之前他便提起过要走。我们也不得将人拦下,好耽误了人家的急事不是?”长风所说在理,宋浅便轻轻点头,也没再多问。因为她清楚程温瑜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姬长夜和长风,所商量的事定然和她没有关系,所以她也没有心情去多管。 见宋浅态度坚决,僵持的推脱下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长风望向姬长夜,等他拿个主意。姬长夜置下茶盏,轻微摇头。 这般是做给程温瑜看,既然他已经离开了,他们之间也不需要再推脱了。长风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话锋一转道:“宋娘子,这已临近晌午,折腾了一个上午大家也都饿了。再说他这大病初愈,身体本就虚弱,郎中嘱托过要好生滋补着。您也清楚我家主子喜欢您的手艺,对他人所做的不喜欢,所以能否劳烦宋娘子去做些吃食?” 这几日长风忙着替姬长夜出谋划策,四处看管人手搬家搬东西,接连好几日都未曾去店铺里帮宋浅做活,也没有尝到宋浅做的吃食,早就心想了。如今光明正大的搬进来,他也贪心的想好生的尝尝宋浅的手艺。 宋浅见长风与姬长夜不再提起此事,自己也不好再开口,听到长风的这些话忙点头应下:“若是你不说,我都不记得时辰了。我这就去买些菜,做些吃食来。你们且先吃些甜品打打牙祭,我去去就来。” 说罢宋浅便转身要出去买菜,姬长夜终得开口,在宋浅踏出门槛时将她叫住:“宋娘子,且先留步。这两日麻烦你了,半夜叨扰本就惹得你疲惫。这又清晨起来与我们做些早饭,我们也不好劳烦你了。这样,长风你去街上酒楼里买些菜肴来。晌午我们且先这般吃一吃,待到晚上便去酒楼里好生摆上一桌,以表我对宋娘子的感谢之意。” 其实姬长夜心中也有私心,他明眼式的见着宋浅忙活了一个上午,此刻又要去街上买菜做饭肯定疲惫坏了,他有些心疼宋浅,所以将她制止下来。 长风先是没有反应过来,觉得姬长夜既然喜欢吃宋浅做的菜,此刻又搬了进来,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吃上宋浅做的菜轻而易举,为何又要支使自己去酒楼里买吃食?突然姬长夜看向他,眼神微微看向宋浅,长风这才反应过来。 自家主子这是心疼宋娘子了!长风明了姬长夜的意思后,不禁欣慰起来,因为自家主子终得开窍了,知道心疼人了。 “啊!没错!宋娘子,昨夜搬进来也是叨扰您了,惹得您连着半夜未得休息。这晌午就不劳烦您了,我去街市上的酒楼买些好菜,您不要嫌弃。您和元宝喜欢吃些什么?我这就去买。”说着长风就看到了在门外偷偷探头的元宝,急忙上前将元宝拉进来。 元宝第一眼就和姬长夜对视上,两方冷漠的眼神交织着,停滞了片刻后,元宝才收回视线,也听到了长风问的话:“元宝,告诉长风伯伯你喜欢吃些什么?长风伯伯去酒楼里买回来,还有你想要什么,我一并带回来。” 元宝在得到宋浅的肯定后,才敢开口回答道:“长风伯伯,你买什么都可以,我都喜欢吃。如果可以,能不能给我买一串糖葫芦?娘亲早些时日便提着要做与我吃,可是这几天她太忙了,元宝实在想吃,只能劳烦长风伯伯替元宝在街市上买来了。” 宋浅尴尬的干笑两声,却没有开口,因为元宝所说不错,自己的确和元宝说过要给他做糖葫芦吃,没想到琐事耽搁了。 长风听后满心欢喜的应下,起身又问起宋浅:“那宋娘子,您想吃些什么?”至于姬长夜,他就不必多问了,因为自己已经跟着他许多年,对他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 “我吃什么都可以,你不必多买,够吃便可,不然就浪费了。”听完宋浅的嘱咐,长风拜别几人转身离去。 宋浅也要将手中剩下的活做完,等她也离开后,元宝和姬长夜面面相觑,气氛陷入冷寂。 “元宝,你也到了去学堂的年纪。你娘亲平日里繁忙,没有功夫去学堂替你操办此事,如此过些时日,让长风替你去看上一看,你意下如何?”姬长夜的最后一句话有些仿佛是对一个属下吩咐的语气。 元宝愣了愣回应道:“这还要过问娘亲,其实我也不是非去学堂不可。平日里,娘亲都给教我读书认字,不过她有些教导的字与书卷上不同。” 听到元宝的话,姬长夜并不惊讶。因为他以为宋浅常年生活在乡下,没有读过什么书,教起书字来自然费力些。 “是吗?你能拿来与我看上一看吗?”这元宝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早些年不清楚错过了他的成长,如今既然有机会,他一定要弥补回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元宝点点头,出去又回来时,怀中捧着两本书,一本是宋浅托人带来的古书,一本是宋浅教他识字的本子。 姬长夜先是翻看了古书,因为宋浅所选的书十分适合元宝的年与阅历,所以他满意的勾起嘴角。可当他翻开另一个本子的时候,神情蒙上几分惊讶。 宋浅的字体十分娟秀,让人赏心悦目。可也正如元宝所说,宋浅所写出的字体很多与他所学的不同,很多字的笔画十分简约,让人难以分辨是什么字。 “你娘亲可曾说过,她是从何学来的这些?”姬长夜不禁开口问起。 元宝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姬长夜也不再多问,只是心中奇怪。他放下,对着元宝说道:“日后若是你有闲时,便可来寻我,我教你读书认字。” 元宝对姬长夜还抱着几分警惕,没有很快答应,只是拿起两本书转身向外走去,还留下几句话:“多谢您,可娘亲说过无功不受禄您的好意我不能平白受着。”在他看来,姬长夜这么做不过是借口想接近宋浅罢了。果然有钱的男人,都是坏人! 姬长夜也不好强迫元宝,没有坚持。 长风去了镇上最好的酒楼,花了大手笔买下一桌的酒菜,掌柜的喜笑颜开差人好生的赶着马车将长风与这些酒菜送了回来。 见着一桌子的菜,宋浅有些惊讶:“长风,我不是与你说过不必买下太多,吃不完会浪费。况且这一桌酒菜定然价值不菲,我也没做什么,怎得安心受着?” 长风就清楚宋浅会有顾虑,忙开口安慰道:“宋娘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家爷像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再说宋娘子您也没说您爱吃什么,我怕买的少了了不合您胃口,索性就多点点儿,也能误打误撞挑到您爱吃的。” 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从身后拿出两只糖葫芦递给元宝,元宝拿到后满心欢喜。 “那我便拿上两样,与元宝回去房里吃便好。”说罢宋浅眼扫过桌上酒菜,火速端起两只盘子同元宝去了房里。 长风想要追上去让人留下,恰巧姬长夜进来,说道:“既然宋娘子想要去房里吃,就不要强人所难,如此你再送去几盘菜肴。”姬长夜猜到了宋浅为什么会如此做,想必她也担忧那些风言风语,想要辟邪。他也不想给宋浅造成麻烦,所以就劝长风别再去追。 猜不透两人的心思,长风只觉得心累,心里暗叹一口气后,听从吩咐又端去了酒菜。回来时间姬长夜已经怡然自得的吃了起来,也忙着端上饭菜去旁处大吃特吃起来。 “长风,过来一起吃。”姬长夜置下筷子,见长风蹲在门槛上吃饭,心中异样起来,就开口让人前来坐下。长风还是听从姬长夜的命令,虽然内心惶恐却还是走来坐下。 这一顿饭吃的他是心惊胆战。 这边的宋浅却没有了食欲,满脸忧愁只是看着元宝愣神,元宝吃下一口菜后微微皱起眉头:“娘亲,元宝吃着并没有您做的好吃。”这酒楼还是做了噱头。 宋浅听后终于露出笑颜,轻轻抚摸着元宝的脑袋,说道:“等到晚上,娘亲再与你做些好吃的,行不行?现在你就先将就吃一点。” 元宝听后点点头,为了不让宋浅与他担心,乖巧的吃下满满一碗。 而这边的姬长夜也同元宝想法一样,觉得这家酒楼的手艺不好,所以并没有吃下多少。长风见后,清楚姬长夜是吃惯了宋浅做的菜,对这些难以下咽,可是不能再麻烦宋浅,所以他趁着宋浅去做活没有心情来注意他们时,翻墙出去给姬长夜买来了些点心。 “爷,您先吃些垫垫肚子吧。放心吧,我是趁着宋娘子不注意时买来的。” 姬长夜也是有些饿了,便也不再挑什么。 章节目录 第二十九章 他的皇兄 长风见姬长夜略有些难以下咽的模样,便出言调侃道:“爷,您可是想宋娘子的手艺了?觉得这东西没有宋娘子做的好吃?” 这番话直接说到了姬长夜的心坎里,他这是越来越依赖宋浅的手艺了,长久下去他也怕自己无法自拔,从而因为自己的命格而伤害了宋浅。 想到这里,姬长夜矢口否认:“切勿胡说,我只是当下没什么胃口罢了。” 并且姬长夜还从心中勒令自己,从现在开始,他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厨艺,不能再心心念念着宋浅所做的东西! 见自家主子嘴硬,长风也识趣地不再调侃,生怕惹得他恼羞成怒,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而另一边的程温瑜乘着马车回到程府后,内心莫名压着股怒火,长风回怼自己的那些不敬的话语至今还回绕在耳边,这让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此番前去丢尽了颜面。 堂前候着的仆人见程温瑜面色阴郁都胆战心惊的,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程温瑜平复下来后,又觉得起姬长夜搬去宋浅的宅院疑点多多,那时自己忙于劝他搬出去,都没有细想这件事。 “来人。” 张管家战战兢兢的从外而来,弓着腰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差个信得过的人,去官府调查一下姬长夜的宅院是如何走水的。还有那处宅院往日里的主人家是谁,和姬长夜有什么关系。”他倒要看看这姬长夜大费周章搬进宋浅的宅院,背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听到程温瑜的吩咐,张管家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自家公子怎么总和这个姬长夜与宋浅纠缠不清?次次因二人碰壁。 见张管家在原地走神,程温瑜本就愤怒的心情借此宣泄出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是将我的话做了耳旁风吗?还不快去!” “是,是!公子息怒,息怒。”张管家吓得语气都结巴起来,忙鞠躬踉跄着退了出去。 走出前堂,张管家不禁摇头暗叹:看来今天自家公子在姬长夜那儿吃的瘪不小啊。 张管家不敢耽搁程温瑜的吩咐,找了位信得过的心腹,将此事好生嘱咐:“此次前去,你切勿大张旗鼓,叫不得旁人知道此事。若是问不出什么就到此为止,别叫县府的人动了气。倘若问出个一星半点,就将这个交与那人,好走个人情。”说罢,张管家将一只鼓鼓地荷包塞进了心腹向三手中。 张管家又满意的笑了两声:“若是做好了,公子那里的好处少不了你的。”没准他还能从中捞到什么油水。 向三心领神会,将差事应下:“您放心,这事定不会走漏半点风声。”说罢他便转身去了县府。 县衙。 “今日可得是你付酒钱啊,你可是赢了大家不少。” 一伙衙役从县衙走出来,商量着要去街市上寻个摊位喝点小酒。 一个走在后面落了单,被躲在暗处的向三抓住机会,急忙将人拦了下来。 那人见是向三,语气惊讶:“三爷?您怎么在这儿。”这程家在镇上的名气甚大,这向三又是张管家提携的人手,做什么事都带着,久而久之他们也都认识了。 “亏你小子没将我忘了,走请你吃酒去。”没想到遇到了熟人,如此下来想问出什么就轻而易举了,向三不禁心里窃喜。 一听有酒喝,赵光也没有多想,笑呵呵的就跟着向三走了。 来到小摊上,见向三点了一大桌的酒菜,赵光也不愚笨,当下猜到这是向三有事求于自己。但是既然向三还没有挑明,他也不便说,便将心思藏在酒里,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向三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如同无意间提起道:“这几日县衙里可有什么案子?” “无非是些子琐事,今日谁家的牛丢了,昨日谁家与谁家因为一亩三分地打了起来,到堂上击鼓……要说起最大的案子,就是前几日一处院子走了水,烧的干净什么都没剩。那院子可是大,还有许多名贵物件,真是可惜了。”赵光见向三只是问起这个,也就放松了心思,说起了这些。 向三听后心里有了数,清楚赵光所说的正是姬长夜的那处院子。 于是搭着话茬,继续问道:“是挺可惜的,我记得接连下了几日的大雨,怎得会如此不小心起了火呢?火势还这么大,将整座院子烧了个干净?” 赵光将酒一饮而尽,此时已经有了些醉意,向三问什么便说什么:“说是无意打翻了烛火,那小小烛火能起了多大的势?哎,这富贵人家就是不一样,连同那指腹大的火苗都能造势吞了院子。可是见那家公子不急不躁的模样,想必也不在乎这处院子,叫人眼红啊。” 向三也无意听起张管家提起过姬长夜,清楚他有权有势,可是在这儿地界,那么大那么好的宅院少说黄金万两,这么没了居然不心疼,这得多有钱啊。 “那户人家是什么来历啊?” 赵光盯着酒杯思索片刻后,口齿不清的回答:“我听县衙里的人说,那人是帝京来的,就连我们县令爷都对他毕恭毕敬,端茶倒水的,想来不单单只是普通的富家子弟,没准家里有个大官呢。”这般便说的过去了。 向三听闻此话后思索着垂下眼眸,他已经问到了自己想问的,所以见着赵光不胜酒力倒下去后也没有心情管他,只是付了酒钱就将人丢在此处,匆匆赶回程府复命。 张管家将人引到程温瑜的书房,示意着他将所问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打翻了烛火,多卑劣的借口啊。”程温瑜眼底闪过几分阴鸷,不禁冷笑两声。 果真如他所想,此事就是姬长夜与长风串通一气做的戏。看来姬长夜为了接近宋浅,可谓真的是不择手段啊。 “公子,那赵光说姬长夜来自帝京,看来身份不简单啊。”张管家的话让程温瑜微微点头认同。 片刻后,程温瑜提笔写下一封修书交与向三,嘱咐道:“你定要将此信交与这信上的人,记得莫要走官道,这帝京不同于这里,戒备森严若是惹了麻烦后果不堪设想。等他拿到这封信自然懂得怎么做,所以你不要多问。” 此人是程温瑜在帝京的后台,平日里他们常常书信来往,为了保全后路,所以程温瑜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起过此人。如今既然姬长夜与帝京有了关系,他也只好麻烦那人去调查姬长夜。 向三见自己得到了公子的重用,满心欢喜:“是,公子放心!” 见人离去后,程温瑜垂眸思索着,随即对着张管家说道:“派人跟着他,若是出了差错,不要留活口。”此话一出让张管家身躯一震,额头上冒了层冷汗,反应过来后连忙答应。 退出去后,张管家心里想着程温瑜不会轻易信得过任何人,但愿向三能一路平安。 只是程温瑜忘了,他能派人盯着姬长夜和宋浅,姬长夜也能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监视着他。而且姬长夜派来的人远比程温瑜厉害的多,待向三刚出了程府就将人打晕绑了起来。 长风得到信后亲自来搜向三的身,果真搜出了程温瑜让他送去的那封信,紧着时间忙叫人做了个赝品出来重新放回了向三身上。 等向三醒来后,丝毫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想着程温瑜交代的话,也就没有多想,忙继续赶路。 “爷,这是程温瑜让人送去帝京的信。”长风将信交给了姬长夜,见着上面帝京的字眼,语气都严肃了几分。 姬长夜神态自若,不慌不忙的拆开信封看到了上面的内容,这封信是给他的皇兄的,程温瑜是想让他调查自己在帝京的身份。 姬长夜早就猜到程温瑜会怀疑自己,只是没有想到程温瑜还和自己的皇兄有联系。 说来也巧,他这位皇兄和他可谓是水火不容,两人关系冷漠而且发生过一些过节,自从他来到这里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爷,这程温瑜既然要派人去帝京,想来就是怀疑您的身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长风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忙询问姬长夜的打算。 姬长夜将信纸叠好,原封不动的放回了信封里,看不出半分担忧:“依着程温瑜在信上所写的,看来我这位皇兄还是贼心不死啊。” 在姬长夜旧疾复发来到这座镇子之前,他曾调查到了皇兄有谋反的心思,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姬长夜不能将他怎么的。 而这程温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忘记了自己可以抓住他们的把柄。所以这封信就是一个契机,接下来的他只需要等待合适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当年没有完成的事情了。 长风听了姬长夜摸不到头脑的话,开始不停的在房间里踱步,神色担忧复杂,终于停下来对着姬长夜说道:“爷,当务之急是程温瑜怀疑到了您的身份。若是真的让那位插手,您在这里也就待不长了。” 姬长夜的旧疾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也遇到了良人宋浅,本想着在此处好生的过活下去,不想招惹上了程温瑜这个是非,又要回到往日那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教过你许多遍,遇事要冷静,切勿焦躁。既然他相查便让他查,纵然他查到了什么也不能做些什么,我们只管静观其变即可。”更何况,若是程温瑜真的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还敢不敢造次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什么后,姬长夜提笔也写下一封修书交与长风:“这封信需要你亲手交到他手上,切勿让旁人截了去。他看到这封信后就会知道怎么做了,若是你见到了他代我问好。” 姬长夜所提起的此人正是在帝京时与他交好的小王爷,他写信让他帮忙在帝京拖延住他这位皇兄,替他掩人耳目,隐藏行踪。 这样下来,他不用出面,也能不让他这位皇兄起疑,调查出来什么。 章节目录 第三十章 和阳王府 帝京,晋王府。 “王爷,有位客人求见您。此人几分怪状,顶着斗笠未曾以真面目示人,老奴不敢擅作主张将人放进来,还望王爷您拿个主意。”李管家敲开书房的门,请示道。 和宇锦闻言抬眸,片刻思索下并未想起自己今日约了人,虽然奇怪但还是说道:“将人请入前堂,本王这就来。” 带着斗笠,被闷了满头热汗的长风望着晋王府镶着金边的檀木牌匾,不禁心中慨叹起辉煌,看来这晋王确是得了重用,是当今天下身旁的红人,才能享此殊荣。 至此他又忆起,若是自家主子在这帝京,这府邸牌匾就是用上名贵的翡翠也不为过啊。 “这位客人,王爷请您前去前堂。”李管家踏出门槛,恭敬地引着长风进了府邸。 因为姬长夜临行前有过嘱托,所以长风才没敢挑明身份,这才戴着斗笠来到帝京,并求见姬长夜的昔日好友,就是当今的晋王爷,和宇锦。 而和宇锦在听了李管家的禀告后并未耽搁时间,当下置下毛笔前往前堂。 当长风的身影闯入他的眼际时,和宇锦便油生几分熟悉,待到长风摘下斗笠更是一惊,语调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长风,你怎得在此处?那姬大哥可否是回了帝京,当今又身处何处?” “晋王爷,劳您挂念。此番只有属下一人回了帝京。我家爷旧疾还未痊愈,又因琐事拌着,暂时回不来。” 长风深知姬长夜与和宇锦多年情谊,可听到和宇锦的这些话还是不禁感动起来,因为在这帝京,到处都是腐烂冰冷的利益与吃人的权财,这般情谊不多见了。 和宇锦眸底的期待之色暗淡下来,冷静下来后他坐下来道:“是啊,姬大哥的病一时半会难以痊愈,也不宜受颠簸。这帝京脏的很,他若是不回来,还能好的快些。那长风你此次离了姬大哥回来,又来见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平日里,长风都与姬长夜形影不离,除非是姬长夜有什么要紧事需要长风去办,所以和宇锦很快说中了长风此番前来的目的。 时间紧迫,长风暂且抛下叙旧,将姬长夜亲笔所写的修书呈与和宇锦:“晋王爷,我家爷的身份被怀疑了。” 和宇锦闻此心中一惊,忙拆开信封,大致通读了信件后明白了来龙去脉,他作出思索的神情,说道:“我从未想过姬长和在那种偏僻小镇还能有眼线,他的手笔可真是大啊。” 当年和宇锦和姬长夜一并查出姬长和有谋反之心,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治姬长和的罪,姬长夜还莫名染上剧毒受伤,此事便一直让和宇锦牵挂着,耿耿于怀。 和宇锦本以为几年过去,姬长和会有所收敛,不想他还是贼心不死,那就不要怪他与姬长夜手下不曾留情了。 长风神色担忧的望着和宇锦,见他眉头舒展开忙问道:“那晋王爷,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若是我家爷的身份暴露,此人起了杀心,在那种地方着实凶多吉少啊。” 和宇锦出言安慰道:“此事你同姬大哥不必担忧,全交由我去办便好。多亏帝京与那小镇相隔甚远,才有机会让我们动手。”纵然姬长和多么能耐,这书信也逃不了路途颠簸,正是如此,这一路颠沛流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见和宇锦已经拿下了主意,长风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既然姬长夜信得过和宇锦,他也没有理由再担忧什么。 李管家送茶前来,和宇锦当即将人叫住吩咐道:“你去挑几个信得过的暗卫,在和阳王府外守着。有什么外人前去时警惕些,等人出来后将人拦下搜身,若是搜到什么信件定要送来。”此招便是偷梁换柱。 长风忙跪下礼拜道:“属下替我家爷谢过晋王爷相助,对了这是我家爷让属下与您带来的,让您尝尝鲜。”说罢长风将包裹里带来的盒子打开放在和宇锦面前。 看着里面的蛋糕,和宇锦几分新奇的问道:“此为何物?” “此为甜品蛋糕,是我家爷在镇上结识的一位娘子所做的吃食,味道美味样式也新鲜,这天下都寻不到,我家爷便让属下与王爷带来两块尝一尝。”长风记得宋浅说过,这蛋糕上的奶油若是放久了便会变质坏掉,所以他特意放入冰盒里,还连夜赶路总算来得及,这奶油只是有些变干并未变质。 听闻是姬长夜让他送来的,和宇锦也不再犹豫什么,尝了一口后称赞道:“却是新鲜玩意,从未在帝京尝过。此位娘子当是手巧,如此说来姬大哥可是有口福了。” 长风听后尴尬的干笑两声,心想道有福是有福,奈何自家主子不争气,他不主动将这份福气收下啊!若是开窍,宋浅早就是他家夫人了,这福气要多少有多少啊。 和宇锦替长风安排了住处,让他在事情办好后再离开,长风没有拒绝却难以安心住下,心里担忧着此事能否办成。 直到夜里,李管家安排的暗卫来报抓住了一个人,还搜出了一封书信。 长风与和宇锦忙前去关押人的柴房,而被打晕拖来的人正是向三。 搜出来的那封信确是姬长和的回信,上面详细的写下了姬长夜的身份,这若是到了程温瑜手中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这封信并非姬长和的笔迹,他近来忙得很,想必是他手下与程温瑜常联系的人代笔。若是我们赶在姬长和回来前将那人拿下,此事暴露的几率便会降低。”此番和宇锦不禁有些后悔是在人从和阳王府出来后再拿下了,可因为长风不宜露面,这般做所以也难说会不会打草惊蛇,抓错人。 因为这封信必须由向三亲手交到程温瑜手中才能被相信,而且在这之前也必须让向三清楚这封信是他亲自从和阳王府拿出来的。 长风听此便说道:“我去将人抓住,定会悄无声息。” “万万不可,那和阳王府戒备森严,独你孤身前往难以对付,若是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和宇锦并未给长风机会,忙拒绝道。 虽然和宇锦信得过长风,凭他多年来的身手和经验的确做起这种绑人的事来不难,但对方毕竟是和阳王府的人,那里高手云集更有天子派来的皇家护卫,再加上长风妄想孤身前往,更是难上加难。 长风顿时泄了气,没有了主意。 和宇锦倒是不慌不忙,静下心来思虑片刻后有了主意:“如今也只能赌一把,听闻姬长和两日后回府,会设宴小款朝中众臣与家眷,那时我们可以趁乱潜入,先找到那人打晕带出来,找位身形与他相似的尸体替他假死,说是醉酒点了柴垛被烧死的,能拖一段时间就拖一段时间。” 其实这个法子和宇锦也没有底,只能借着姬长和平日里繁忙,还有此次宴会人多手杂的由子拖延着,走一步算一步。如今他没有多少权势,只能做到此地步,便只能求着姬长夜早些痊愈平安返回帝京了。 见和宇锦四下为难的神色,长风感激:“此番还要劳烦晋王爷了,若是不可切勿暴露自己,引火上身,我家爷自然也不愿看您如此为难。” “能为姬大哥解难,哪谈得上这些?你且放心,这些事我还是做得来的。如今我不便多留你,姬大哥定也着急着等你回去,你就先赶回去,若是此事成了我就差人送信过去,若是不成你当真要咬紧牙,不可说出你曾来见过我,将姬大哥卷入此事中。” 长风还想跪谢和宇锦,被人扶起。 为了不辜负和宇锦,长风没有多做停留,连夜赶回了镇上,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姬长夜,听此姬长夜几分后悔将和宇锦卷进来。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求一切平安,可若是真的出事了,他定然不能让和宇锦担着罪,因为这说明他躲不过了,与姬长和之间也是时候了解了。 正当二人说起此事时,突然传来敲门声,随后传来宋浅的声音:“姬公子,我做了些藕粉桂花糕和蜂蜜茶,送来与您尝尝。” 得到姬长夜的点头后,长风前去开门,趁这个时候姬长夜将书信收了起来,所以宋浅进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多谢宋娘子。” 今日宋浅将散落的青丝尽数绾上,十分干净利落。因为刚做完活,她的额前还蒙着一层细汗,脸颊染上了红晕。姬长夜见此忙挪开视线,此时只觉得胸口闷热,心脏跳的很快。 长风的注意全在吃食上,忙招呼姬长夜,见他耳根发红不免一惊:“爷,您可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旧疾犯了?” 说着长风就要去扶姬长夜,不成想对方十分有力一把将他推开,开口道:“我没事,长风你去帮宋娘子做些活。” 宋浅正欲离开,听此忙开口拒绝:“不用,院里和铺上活不多,我一个人就可以做。”长风也跟着附和点头,他着实舍不得那香甜可口的藕粉桂花糕和蜂蜜茶啊! 姬长夜却一口咬定:“都是搬东西的重活,宋娘子一人恐难以对付,还是叫长风前去帮忙吧。” 此时的他已经平复了许多,可还是不愿他们注意自己这副模样,语气都有些匆忙。 长风像是看出了什么,豁然开朗的应道:“是,爷说的是。宋娘子,您就不要客气了,有什么活我都能做。我们快走吧,别耽误了铺子里的生意。” 宋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长风半推半拉的带走了。姬长夜这才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藕粉桂花糕和蜂蜜茶,不禁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奇怪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两天,长风常去铺子里帮忙,却是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因为他用挂念着帝京和阳王府的那件事。 夜里他护着宋浅和元宝回了宅院,正欲去姬长夜的房里去时,突然望见屋顶上一个黑影闪过,下一刻落到了自己面前。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一章 他们才是最佳主仆 长风以为是哪来的贼人,刚想出手擒住就听到了对方熟悉的声音:“是我,长风。” 是和宇锦的属下古源。 惊讶之余,长风害怕屋内的宋浅有所察觉什么,急忙将人带入房中。 “长风,这是何人?”姬长夜解下外衣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屏风后走来,看到他身旁的蒙面人时问道。 古源扯下面罩,语气隐隐着兴奋,跪拜道:“爷,是属下。” 见来人竟是古源,姬长夜些许惊讶,猜到了他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便忙问道:“宇锦可安好?”他太了解姬长和的手段,所以这几日心中深深地记挂着。 “劳烦您挂念着,属下此次前来正是负王爷的吩咐来传话的。那日和阳王府宴会,属下与几位兄弟制造混乱趁机潜入,找到那人后将他带去了城外荒庙,王爷问清了来龙去脉得知他还未曾见到姬长和,所以姬长和还不知您在此处。王爷照着计划起了场大火,找了具尸体代替,也没人怀疑。姬长和想查也无从查起,此事便不了了之。后来王爷在百里外替那人与家人置办了宅院又贴补了万两黄金,那人倒也识趣连夜赶着马车去了。王爷又派人看着他,怕他再回来。” 听了古源的叙述,长风连着几日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替姬长夜开心道:“不愧是晋王爷,若是换了旁人恐怕难以想的这么周全。爷,如此下来日子便能安生了。” “这番辛苦宇锦了,可这姬长和非等闲之辈,他生性多疑,就算此时他看不出端倪,也难保他日后不察觉蛛丝马迹。古源待你回去后,传话你家王爷,叫他定要谨慎些,若是姬长和敢做手脚,就叫他进宫寻求庇佑。”他虽然不在帝京,但在宫中在天子面前还是有些脸面的,这姬长和虽然胆大妄为,但目前还是不会公然对他们做什么,皇宫能暂为庇佑所。 古源应下,见天色不早便拜别道:“爷,属下不宜在此处多做停留。此番替王爷传话,话递到了属下的任务就完成了。王爷还叫属下与您说,这镇上偏僻您照顾好自己,望来日回到帝京能与他一醉方休。” 姬长夜颔首应下,说道:“那是定然,待我将这些事处理玩,定会回到帝京与他相见。”现在的他担忧的是和宇锦在帝京单枪匹马,恐难以应付姬长和,会发生什么不测。 长风难得与好友相见,得知他即刻要启程时,内心万分不舍,抱着他重重地拍着他的后背:“好兄弟,等回到帝京,我们也不醉不归!” 古源从长风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退了两步拉开两人距离:“我不和你喝,我斗胆妄想多活几年。”他依稀记得和长风喝醉,被他拖到河边醒酒栽进了河里。 “我们的情谊……”长风怔楞在原地,声音颤抖着说不出后半句话。 姬长夜望着二人说笑,不禁俯首勾唇。 突然外面传来宋浅的声音:“姬公子、长风,我做了些樱桃酥酪,来送给你们尝尝。” 长风一惊望向姬长夜,等他拿个主意。这万不可让她看到古源在这里啊! 古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长风推进了屏风后,还被警告不许弄出半分声响。纵然无奈,他也只能乖巧的在此处藏着。 姬长夜作出读书的模样,眼神瞥向长风打开的门,神色平静似乎什么都未发生。 宋浅等了片刻才等来长风开门,她端着木盘正欲进去就被长风拿过木盘,还听他说道:“多谢宋娘子,宋娘子这么晚了早些歇息吧。这碗用完了只管交给我,保证给您洗的干干净净的。” 他的话宛若一阵风,在宋浅耳边掠过又匆匆消散,未让她反应过来。 等宋浅回过神来,长风已经关上了门。 “哎,我……” 宋浅无奈下只好作罢,转身回了房。 听闻门外没了动静,长风才松了口气,将木盘放下端出两碗酥酪:“爷,您尝尝。” 想起屏风后还有人,长风忙走过去将人叫了出来,古源见此再次拜别:“那爷,属下先行离去了。” 姬长夜正品味着樱桃酥酪,所以只是对古源微微颔首,长风自告奋勇将人送走。 等长风回来后心念着要吃酥酪,却发现两只碗干干净净,而姬长夜正用手帕擦着唇角。 “爷,酥酪呢?” “吃了,明日再让宋娘子做一碗给你。” “一口没留啊……” 长风欲哭无泪,可对方是自己的主子怎么办?只能端着盘子去洗碗啊。 明天他定要多吃一碗找补回来! 而这边的程温瑜早几日就收到了所谓“和阳王府”送来的信,信上写着姬长夜不过是帝京中小小的富家子弟,有些钱却称不上名号。 程温瑜并未对这封信产生怀疑,深信不疑姬长夜并没有什么靠山,心中舒畅不少。 如此他再接近宋浅做些什么,姬长夜都算不上麻烦了。 和阳王府。 姬长和操劳白日后回到府上,正欲宽衣入睡时,暗卫突然前来求见。 他几分不耐的推开贴在身侧的姨娘,问道:“何事?” 暗卫将在晋王府追踪到和宇锦派古源前去镇子的事禀告,姬长和听后思索起来。 和宇锦怎么会突然注意到那不出名的小镇?可联想到他这几年都在寻找姬长夜的下落,心中就有了猜想。 也许姬长夜就在那里。 前几年和宇锦和姬长夜不知从何怀疑他有谋反之心,因为怕他们找到证据,姬长和安排人手前去灭口,可这姬长夜不知为何染上剧毒,就此没了音信不知去了何处。 而这和宇锦构不成威胁,所以这么多年他都留他苟活,也注意到他四处寻找姬长夜的动作,不成想真叫他寻到了。 照当年的形式来看,姬长夜现如今应该还被旧疾缠身,身体虚弱。若是叫他找到趁机杀死,岂不是轻而易举? 如此想着,姬长和便吩咐道:“派人跟着和宇锦和他手下的人,若是再有动作便跟去查个水落石出。” 就此姬长和真正开始怀疑起自己手下得死,觉得蹊跷起来又与和宇锦联系了起来。将所有事串起来后,姬长和明了一切,不禁露出阴鸷的笑:“姬长夜啊,此番我看你还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还真的期望与他快些相见。 那时便是了解一切的时候。 而晋王府中焦急等待古源消息的和宇锦不明所以,终于见到古源回来后,忙上前询问:“可是见到姬大哥了?话传到没有?他身体如何,现如今住在何处,可舒适?” 见自家王爷如此着急,古源安慰道:“王爷,您放心,话属下都传到了。姬大人的面色红润,气色相较之前好了许多。如今住在镇上中心的大宅院里,风水不错。只是……” 见古源语气停顿下来,和宇锦顿感紧张,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姬大人的院里好像有位娘子,属下撞到她来送吃食,因为不便露面被长风藏进了屏风后,因此未曾看清那位娘子面容。”不过他临走时瞥了一眼那樱桃酥酪,色香俱全,能猜想到那位娘子定是心灵手巧的人。 和宇锦凝眉品味起古源的话来:“一位娘子?”难不成是姬长夜娶来的夫人?可他未曾听闻长风提起过。况且依着姬长夜那命格,这位娘子还能活下来,得是什么样的人啊。 难不成是姬长夜的命格变好了? “不行,本王要亲自去瞧瞧。”和宇锦近来觉得心慌得很,恐怕姬长夜那里出了什么事,便下了注意要亲自动身前去。 古源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自家王爷走出前堂,招呼李管家备起马车。 可和宇锦不过十七的少年,与姬长夜相差几岁却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虽然被封为王爷可没出过几次帝京,此番路途遥远,他哪能撑得住啊! 古源想着就要去劝和宇锦,不想对方已经抱上了行李上了马车,还将要上来的古源赶了下去。 “你留下来替我主持着王府,看着姬长和,若是他有风吹草动就差人去镇上寻我。此番本王的行踪不可叫旁人知道,记下了?” 和宇锦神色认真,古源也不敢多说什么,连连应下。 目送着马车远去,古源不禁暗叹一口气,他总觉得和宇锦这副性子倒与长风配的很。 而被姬长和安插来的几个暗卫见和宇锦出了王府后,急忙跟了上去,还差出一人前去禀告姬长和。 和宇锦怕被人发现行踪,连夜让车夫赶去了镇子,到了镇子外时叫停下了马车。 “你回去吧,本王自己去。” 说着和宇锦就将包袱挎在了身上,见车夫一脸担忧不肯离去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我二人换一下衣服。” 他不想暴露身份,便要穿着朴素些。 “王爷,这不妥。”车夫听此忙跪下,一副恳求饶命的神色。 和宇锦见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命令人站起来:“本王的命令你也要忤逆?” 这他哪敢啊?纵然心中万分惶恐,车夫还是与和宇锦在马车里换了衣服。 卸下那身华服,哪怕身着粗布麻衣,和宇锦也觉得一身畅快,仿佛压在身上的什么东西消失了一般。 而车夫穿着绫罗绸缎腿都打颤,却还是在和宇锦的威胁下赶着马车离去了。 和宇锦就此进了镇子。 他本以为这镇子不过指腹大的地方,不想人口云集四处热闹非凡,竟让他迷了路。 和宇锦顺着人群一路走着,为了不暴露他和姬长夜的身份,他不得向旁人问路,只能盲目的寻着。 终究是养尊处优习惯了,走了一段路就感觉腰酸背痛,和宇锦找了处酒家要了碗水喝,包袱就此被他放在身旁,无暇顾及。 等歇过了神来,和宇锦摸向包袱里的荷包想要付钱,却发现荷包不见了。 他四下张望着,在人群中寻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大喊一声人就撒腿跑走了。 就此想追也追不上了。 摊主见他可怜,还只是一碗水就没收钱,打发着让他走了。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他堂堂晋王爷 街市的一方。 “娘亲,我们还没有买红豆。”元宝紧紧地拉着宋浅的衣袖,提醒道。 “多亏元宝心念着,娘亲都险些忘却。既然如此,我们便快些去,好能赶回去。” 今日的她要做红豆年糕汤,若是没有红豆可就完了。这般想着,她弯身抱起元宝向街市上的摊位走去。 两人正巧与和宇锦擦肩而过,现如今和宇锦身无分文,又身处人生地不熟的外乡,可谓是举步维艰。况且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不知从何讨要吃食,愣生生饿了几天。 今日的艳阳毒辣的很,和宇锦拖着口干舌燥、意识混沌的身体走在街市上,周围人见他这副模样避之不及,生怕他倒下后说是自己的责任。 与宋浅身旁走过时,他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便饿晕过去。 宋浅对此突发状况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忙蹲下身子查看和宇锦的状况。 见他面露病态,几分瘦弱,宋浅猜想他应是生了什么病。好在铺子就在附近,几个认识宋浅的人主动前来帮忙,一并将和宇锦抬去了铺子里。 宋浅让和宇锦躺在后院的躺椅上,为其喂了些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正欲去叫来郎中,和宇锦却自己悠悠转醒。 “此为何处?”和宇锦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四肢无力,根本起不来,只能用沙哑的喉咙询问。 “这是我的铺子,在街上你晕倒在我身旁,我就将你带来此处。现下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叫来郎中与你瞧瞧。” 和宇锦虽见宋浅模样陌生,此时却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切地说道:“我要用膳!” 宋浅先是被这突如其来铿锵有力的声音惊到,反应过来后忙去屋内张罗做了一大碗面。 因为过于饥饿,此时的和宇锦也顾不得那些礼数,接过碗后狼吞虎咽起来。 宋浅想他应是不够吃,又让元宝去端来些甜品和早上做的包子,和宇锦来者不拒,很快将这些收入腹中。 元宝看着这副场景,走到宋浅身旁轻轻的拉着她的衣袖,低声耳语道:“娘亲,这位伯伯好能吃啊,不会吃坏了吗?” 被元宝这么一说,宋浅也有些担心起来,可是和宇锦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刚想劝慰他慢些吃,就被对方抢先开了口。 “你放心,我不会白白占你便宜。你心善与我这顿吃食,我记在心里。等我回去了就嘉奖你,现在你可以说自己想要什么,不必拘谨,这是你应得的。”和宇锦这番话让宋浅与元宝面面相觑,双双摸不到头脑。 空气凝结了片刻后,元宝低声道:“娘亲,此人怕不是饿傻了,还是叫来郎中瞧一瞧吧。”此时的和宇锦一身粗布麻衣,还因为多日风尘破烂不堪,任谁见了这副模样,都不会相信他所说嘉奖的这类荒唐话。 见宋浅和元宝俨然副不相信的模样,和宇锦便信誓旦旦道:“你们可知我的身份?说出来定叫你们一惊,不过现在我不能暴露身份。但是赌上我的声誉,我断然不会框你们……” “纵然你此时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不如你先将这顿饭钱结了,再说这些也不迟啊。”元宝见他略有些高高在上还有吹牛迹象的模样,心里不爽,当即说道。 和宇锦顿时语塞,眼下他身无分文,哪付的起饭钱?于是支支吾吾起来。 元宝轻笑一声,抱起臂膀道:“如此便不必多说什么,既然你没钱不如留下来做活,抵消了这顿饭钱如何?” 宋浅见元宝有意和和宇锦为难,便忙将他拉到身侧:“元宝,断不可如此无礼。” 此时的和宇锦面红耳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宋浅打量了他两眼,问道:“小兄弟,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和宇锦说来就气愤,握紧了拳头道:“我本是前来寻人,坐下喝完水的功夫就被那天杀地灭的贼人偷去了荷包。若是没有此事,我断然不会如今这么狼狈。”想他堂堂晋王爷,沦落到如此地步,可真是耻辱。 宋浅听闻他所说的,又见他年纪尚小,衣衫褴褛,心想着若是他出去不几天还是会饿晕在街上,就委婉的问道:“眼下这贼人已是无处可寻,你也没有去处。若是不嫌弃,可以留在我这里,等休养几日你若是有意,我可以给你些盘缠离去。你仔细想想,想好了再给我答复。” 和宇锦清楚宋浅和元宝没有恶意,他们的话也很没有错,自己的确无处可去。想起自己还要在这镇上找到姬长夜,留在此处也能方便些,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元宝也仔细想了想刚才自己的话,的确有些咄咄逼人了,便走到和宇锦面前道:“刚才我的话却又不妥,可是我没有恶意,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和宇锦看着及腰的元宝,开口道:“无妨,你说的也没有错,多谢你们好心将我留下。”他并没有将元宝的话放在心上,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太过唐突。 他穿成这样夸大海口说要嘉奖人家,他自己听了都不信!想他刚才的模样,定是叫宋浅和元宝腹诽嘲笑了吧?想他的一世英名,如此和宇锦现如今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元宝,我还有事要做,你就陪着……小兄弟,还不知你怎么称呼。” 和宇锦稍作思索后说道:“我叫阿锦,娘子称呼我为阿锦便好。”出门在外,不能泄露身份,不然会引来祸患。 宋浅低声重复了一声,便勾唇道:“真是好名字,那你便安心在此处待着。元宝,我做了凉茶,你端来与阿锦喝了吧。我还有事要做,就先失陪了。” 说罢,宋浅便去前面的铺子忙活去了。 元宝看着和宇锦,眼睛一转心里有了鬼主意,轻咳两声后说道:“既然我娘亲和你都同意留下来做伙计,那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去做活。”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和宇锦纵然没做过粗活,此事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啊,那我要做什么?” 元宝坐到躺椅上,随手指向角落堆放的箩筐道:“娘亲说要将那处收拾得当,箩筐就搬去仓房吧。” “好。”和宇锦挽起衣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走向那堆箩筐。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元宝坐在躺椅上悠哉地用扇子扇风,指使着和宇锦一一做着院子里的杂活。 而和宇锦不敢怠慢,他奔波在院子的四处,做着从前从未沾染过的脏活累活,叫苦不迭。 “想我晋王爷一世英名,什么时候做过这些?”和宇锦握着扫把在地上狠狠地扫过,嘴里还低声地说着。 这几分动静传到元宝的耳朵里,他当即坐起身来问道:“你说什么?” 和宇锦不能暴露身份,忙遮掩起来:“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元宝将信将疑却没有多问。 宋浅在前堂忙活完,走到院子里便看见元宝躺在躺椅上睡了过去,和宇锦在一处握着扫把与地面较劲,一副要把石砖扫出坑来的架势。 “元宝!”她打眼一瞧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被惊醒的元宝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到宋浅凝眉暗叫不好,来不及解释当即起身向仓房跑去。 看着这母子俩的模样,和宇锦先是一副大仇得报的对元宝嘲笑模样,可很快被一股莫名的感伤席卷全身。 这也许就是平民百姓的生活吧。 平淡、快乐。 他有些想要接受这种日子,但很快接下来的几天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 因为元宝在被宋浅说教一番后并没有收敛,虽然跟着他一起做活,却也是偷懒至极,把所有事都堆给他,而和宇锦不得拒绝,只能默默忍受叫苦连连。 今日将东西都放好后,和宇锦瘫坐下来,心里竟然想着要去县衙表明身份,一来能摆脱这种处境,二来也能借着县衙之手找到姬长夜,可谓是一箭双雕。 “阿锦,你快看我拿来了什么。”元宝从前堂回来,手里多了两碗红豆年糕汤,他将其中一碗递给了和宇锦。 虽然平日里元宝总是投机取巧让他多做些活,但也会给他许多美味的吃食,带着他去街市上游玩,所以和宇锦对这个鬼灵精怪的萝卜丁是又爱又恨。 和宇锦接过后闻到了香甜的气味顿时胃口大开,元宝边吃边说:“长风伯伯来了,还给娘亲带来两条鱼,这样我们晚上就能吃烤鱼了。阿锦,我娘亲做的烤鱼一绝,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听闻长风二字,和宇锦动作一顿。 不会是他所想的那个长风吧? 见和宇锦神情呆滞,元宝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便放下碗问道:“阿锦,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娘亲来。” 和宇锦急忙将他拦下:“元宝,我没事。你那位长风伯伯是何许人也?我能否去瞧一瞧?” “好啊,我带你去。”元宝虽然奇怪和宇锦为何对长风好奇,但也没说什么。他拉着和宇锦来到后院通往前堂的门旁,掀开一角帘子后,两人纷纷探出一颗脑袋。 元宝指着宋浅面前的人道:“那位就是长风伯伯,他经常给我买糖人和糖葫芦,带着我去玩,现如今还住在我家宅院。” 看清长风的面容时,和宇锦一惊,果然是他所想的那个长风。 听说长风住在元宝家的宅院,和宇锦又想起了古源对他说过,姬长夜的家里有位娘子,不会就是宋浅吧! 这巧合未免太多了吧? 谨防自己被发现,和宇锦紧着要回去后院,却突然听到了长风与宋浅说的话。 “最近我家爷可谓是愁坏了,这小晋王出走的消息不知为何传遍了帝京,陛下四处寻着人。我家爷从暗里得知小晋王八成是来寻他的,便说等找到小晋王就把他送回去,免得惹来什么祸患。”说着,长风又叹了口气。 这古源竟然半分消息都没有向他透露,若是等自己见到他,必然教训他一番。 “阿锦,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元宝看着和宇锦满头细汗,也没觉得今日有多热,十分奇怪。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 他可真机智 和宇锦并未听清元宝的话,只因他现在满心皆是如果暴露身份,此行定会无果,绝对不能让姬长夜知道他在此处。如此,和宇锦便打消了去县衙挑明身份的想法。 “姬公子身子欠佳,万不可因为此事劳神费心,再牵动旧疾复发,得不偿失。我后院炖了鸡汤,你回去时一并带上吧。” 宋浅说罢便向后院走去,元宝与和宇锦忙收回身子,逃也般的要跑回后院。可就在此时,前堂似乎来了客人,将宋浅绊住。 “元宝,阿锦将后院灶上炖的鸡汤端来。”宋浅忙着招呼客人,这般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元宝与和宇锦头上。 元宝不敢怠慢忙拉着和宇锦去端鸡汤,走到半路和宇锦猛的止了脚步。 这鸡汤是要送去长风的手中,那自己定会暴露无疑,得找个法子隐藏身份,不然就要被送回那帝京。 “阿锦,你去哪里?”元宝眼见着和宇锦去了仓房,不禁几分气愤他丢下活给自己。可见他再次回来时,元宝忍不住捧腹大笑。 因为和宇锦为隐瞒身份,竟将锅底灰抹了满脸,还在土里打了个滚将束发弄得凌乱不堪,不仔细看确如变了个人一般。 元宝这副模样惹得和宇锦面红耳赤,他扭下头道:“别笑了!我们快些将鸡汤送去。” 想他堂堂晋王爷,竟沦落到如此地步,可谓是耻辱!但总比锁在那深宅大院来的好。 宋浅将客人送走后,见二人迟迟不来以为是出了何事,便要去查看一番。长风不忍劳烦宋浅,也担心元宝做不来,便亲自前去后院。 正当他推开门时,一张黝黑的脸与他撞了满怀。长风被此惊吓到,连连向后踉跄几步,久久难以平复。 宋浅也被和宇锦这副模样惊到:“阿锦,你这是发生何事了?” 和宇锦匆匆将鸡汤放下,背过去躲闪着长风,不让他看清自己的面容,面对宋浅的询问,他开口前还特意改了口音:“没什么,不过来时摔了一跤。” 元宝自然清楚和宇锦这副模样是为何,但见他不想说出实情便也不多嘴。 长风看和宇锦支支吾吾,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心生警惕,担忧他是姬长和派来的眼线,会对宋浅不利便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肩头,盘问道:“这位小兄弟,可是有何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我带你去看郎中?” 和宇锦身子一抖,忙从长风手下逃脱出来:“不用,多谢你的好意。” “看小兄弟的模样,应不是镇子上的人。”长风上下打量起和宇锦。 “我……不是……。”和宇锦所变换的口音口齿不清,支支吾吾半天连贯不出一句话,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长风坚信此人有问题,便想将他强行翻过身来,看清他的面容。和宇锦察觉后挣扎不断,店里顿时乱作一团。 宋浅见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忙将长风制止下来,替和宇锦解释道:“长风,阿锦他是外乡人。前几日来镇子上寻亲,不想半路叫贼人偷了钱袋,一连饿了几天被我撞见昏倒。我见他年纪尚小无处可去,就将他带回来,让他留下做个帮手。” 长风对着躲在宋浅身后的和宇锦冷哼一声,语气笃定道:“娘子,我见此人行为举止古怪,无头无脑的让您带回来,保不齐是早有计谋,若是如此恐怕会对您和元宝不利。不如将他交与我,送到县衙保准能问出什么。” “我不去县衙!”和宇锦一听便急躁起来,抓住宋浅的衣袖生怕长风真的将他带去。 宋浅挡在和宇锦面前,对着长风神色严肃了几分,说道:“长风,阿锦他没有恶意。这几日在这儿勤勤恳恳的做活,若是心里有鬼我和元宝早就中招了,何苦等你来察觉什么,将他送去县衙?”一连几日的观察,宋浅觉得和宇锦不像坏人,便放心了许多。 长风听此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被噎了回去,因为宋浅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宋浅松了严肃的神色,语气带有几分劝慰:“长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总不能见着他在我面前活活饿死,顺手让他留下来也能有个吃得饱住的暖,就当做个好事,为自己积德。再说这铺子里往日只有我同元宝二人,确是忙不过来。阿锦做事利索,留下来也能替我分忧。这两全其美的事情,也不必掺杂那么多的猜忌。” 长风垂下眼眸思索片刻,觉得既然宋浅心有分寸,自己也不必过多掺和她的决定,便出言道:“既然宋娘子已经下了决定,我也不便多说什么。若是有什么事,宋娘子万不可隐瞒,尽管与我说,我也好能帮上些什么。”说罢,还警告式的望了一眼和宇锦。 因为是背对着长风,所以和宇锦猛的觉得身后寒毛直竖,让他身子打颤。 插曲过后,宋浅又替长风装了些甜品,让他与鸡汤一并带会去。长风应下后又说道:“宋娘子今日若是不忙可不可以早些回去,我沿着街市买了些肉,想麻烦您包包子。” 宋浅听此轻笑道:“当然可以,那你回去将肉剁碎备着,我收拾得当后就快些回去。” “哎,您放心吧。”长风难以遮掩笑意,随后转身离去。 听到动静,和宇锦走到门口向外探头,看到长风的身影渐行渐远,心里生了个主意。 元宝想来叫和宇锦回去后院,不想还没碰到他,和宇锦就捂着腹部叫喊道:“哎呦,我的肚子。” 宋浅听此忙走来俯身问着:“肚子疼?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要不要去看郎中?” 这几天和宇锦顿顿吃的肚饱,吃的也杂,宋浅早早就担心他这般吃会吃坏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和宇锦微微眯着双眼,瞥向宋浅,摆手道:“不用麻烦了宋娘子,我去趟茅房就好了,我这就去。”说罢不顾宋浅多问,和宇锦就起身跑去了外面的茅房。 “这孩子……元宝,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宋浅直起身来后摇头轻叹,又想着元宝这几日和和宇锦胡吃海塞的,没准也会不舒服便转身来到元宝面前检查。 元宝蹦蹦跳跳的摇着头,说道:“娘亲不用担心元宝,元宝好的很。大概是这几天阿锦吃的太多了,所以娘亲不用担心他。” 宋浅微微颔首,让元宝在此处守着,等和宇锦回来,若是他还不舒服就来找自己。见元宝答应后,宋浅就放下心来去后院忙碌。 而和宇锦跑到拐角处后忙藏起身来,见身后没有宋浅和元宝的身影,便放下覆在腹部的手,直起腰来。 原来他刚才都是装模作样,只是为了光明正大的跑出来,目的是跟踪长风。 和宇锦看着不远处长风的背影,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因为他深知长风的身手敏捷,功夫厉害所以不敢太过接近,只能远远的跟着。 见长风停在摊位前买肉,和宇锦不禁想起了他与宋浅的对话,心里默默地猜忌起长风和宋浅的关系。 这长风是姬长夜地贴身侍卫,在帝京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姬长夜对他十分信任也十分大方,在帝京赠与他好几处宅院,还有意向陛下举荐长风,想让陛下给长风个封号或者是官职。不过这都是几年前的老话了,自从姬长夜身中剧毒隐退名利场后,长风对他不离不弃一直来到这里,所以封官一事就搁浅了。 而宋浅只是小镇子里的小妇人,说难听点和帝京城里的农妇没得半分差别。虽然名下有个铺子,生意还不错,算得上德才兼备,可终究是个寡妇还拖累着个孩子。 不过这长风对宋浅这般恭敬和唯命是从,八成是心悦于她。不过宋浅怎么看都配不上长风的身份,总而言之才和宇锦看来就是她高攀了。 但日后自己拿这件事揶揄长风也不是不可以,没准自己在姬长夜面前替二人说个好话,姬长夜还能有心替宋浅提提身份,二人便能般配起来,那个时候长风定会万分感谢他。 如此想着,和宇锦沾沾自喜起来。 可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是来跟踪长风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跟丢了。 和宇锦不禁捶墙懊悔起来,都怪自己喜欢胡思乱想。 “请问……” 一只手拍了拍和宇锦的肩膀,犹豫着发问。而和宇锦正处在气头上,不耐烦的转身甩掉那人的手,说道:“干什么!” 看清对方的脸后,双方纷纷怔楞在原地。 “费谷?”见是自家的属下,和宇锦几分难以置信,睁大眼睛开口道。 而确认面前的人正是自己找了几天几夜的和宇锦后,费谷顿时感动涕零起来,跪下抱着和宇锦的大腿哭道:“王爷!属下终于找到您了,属下找的您好苦啊!” 和宇锦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急忙挣脱开费谷,说道:“费谷,你快点起来!别叫我王爷,我命令你起来!” 听到命令二字,费谷即刻爬起来。 和宇锦拍了拍身上的褶皱,看到费谷满脸泪痕嫌弃道:“擦干净!堂堂七尺男儿,晋王府的一等侍卫,哭成这样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我这脸面往哪搁?” “王……爷,您怎得折腾成这副模样了?都怪属下无能,若是属下能早些寻到您,您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看着和宇锦满脸煤灰,衣衫褴褛的样子,费谷又忍不住自责起来,自家小王爷哪受过这种罪啊! 和宇锦忙将他拒之千里之外,不让他再靠近自己哭哭啼啼,见四下无人后才说道:“谁让你来的?” “您走的第二天,帝京就传遍了您失踪的消息。您让古源留下来主持大局,属下担心您孤身一人会出什么事,就来寻您。不曾想这镇子看着不大,寻一个人却这么难。” 既然帝京传遍了,依照着姬长和的心思,大抵是猜到他此行前来是寻找姬长夜的。既然费谷都能找到他,姬长和手下的人肯定也能找到他,幸亏他还没去找姬长夜,否则一切就完了。 他可真是机智。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 乍一看挺帅 见和宇锦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费谷小心翼翼地问道:“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此话和宇锦又头疼起来,思索片刻后回答:“你回去后就散出消息,就说我去游山玩水,一时半会儿回不得帝京。告诉那些人我十分安全,惹不得他们来寻我。至于姬长和那里,想必他不得轻信,你就和古源商量着,不论用什么办法只管绊住他,明白没有?” 合着和宇锦也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费谷顿时欲哭无泪:“爷,要是叫属下留下保护您或者与那些人打打杀杀,属下在所不辞。可这拿主意的差事,属下同古源两人加起来也道:“你可算来了,快些帮我将院外的烤炉搬回来。”他们买了许多东西,多亏有人将他们送回来,若是耽误了人家的时间,宋浅会感觉过意不去。 长风没有解释来晚的缘由,听从宋浅的催促急忙将外面马车上她所说的烤炉搬进来。 元宝此时也抱着一箩筐的蔬菜,用劲力气地向院子里挪去,心里还想着阿锦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不然逃不了搬东西。 “元宝,拎不动就将它放上来。”长风走到元宝身旁,见他吃力的模样便蹲下身子,示意他将箩筐放到烤炉上,自己一并搬进去。 元宝刚想把箩筐放上去,可想到自己已经是小男子汉了,要帮宋浅分担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转头继续向院中走去,还逞强的说道:“谢谢您,长风伯伯,我可以的。” 长风见元宝的背影,不禁感叹他长大了。 宋浅见东西都准备好后,出院子送走了车夫,随后回来解释自己准备这些的目的:“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今晚我给大家做烧烤吃,好好犒劳大家一下。” 实际上是宋浅见姬长夜近来烦心事太多,觉得他总这般憋在心里,定会对身体不好,就想着做些合他胃口的吃食,让他高兴点。 当然这些只有宋浅自己清楚。 姬长夜从房中走出来,看到院中的东西,视线最终落到宋浅身上,说道:“辛苦宋娘子了。” 一时间宋浅竟然忘记了接话,望着姬长夜愣了神,多亏元宝及时拉了拉她的衣袖,才让她收回视线。 这个男人乍一看还挺帅。 宋浅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随后号召所有人干活,元宝和长风兴致勃勃的去洗菜切菜。 姬长夜也有意想来帮忙却被宋浅拒绝,无奈之下只好在一旁看他们忙碌。 长风将烤炉生起火后,烧烤正式开始。 宋浅将串好的羊肉串、土豆片、辣椒还有蘑菇等等都放在了架子上,听着油脂被烤制发出的声音,元宝和长风已经迫不及待了。 刷上秘制的调料后再烤制些许时候后,宋浅将烤串递给面前的元宝和长风,看着他们被烫到的模样后笑道:“慢些吃,小心烫。” 说罢,她起身将烤串递来给姬长夜。 “这烤串烟雾缭绕的,姬公子便先在此处吧,别被呛到不然容易牵动旧疾。” 听到宋浅的话,姬长夜回应道:“还是宋娘子考虑周全,这番就要麻烦你了。” 看着两人和谐的相处,长风顿感欣慰。 一旁的元宝啃着羊肉串,小声嘟囔道:“这阿锦到底去哪里了?真可惜,这美味的烧烤他是尝不到了。” 元宝不知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和宇锦此事正在院子外。 看着面前的高强,和宇锦搬来几块石头垫脚才勉强爬上去,探出头看到了院子里。 他自从跟丢了长风后便清楚想要通过他找到姬长夜的下落,完全行不通。于是他将目标放在了宋浅身上,不过前几日宋浅总是忙碌到很晚才回来,说来惭愧他因为怕走夜路,就没有跟着她。今日她早早关了铺子,自己也就获得了机会,终于找到了这里。 只是和宇锦不清楚的是,在他按照计划先出去躲着伺机跟踪时,宋浅与元宝找了他许久要让他同去宅院吃烧烤。 “想我堂堂晋王府王爷,竟在这里爬墙,可真是耻辱。”说罢和宇锦又吃力的扒紧了墙头,生怕自己掉下去。 他看向院中发现宋浅、元宝、长风都在此处,唯独不见姬长夜的身影。 实际上是姬长夜被敞开的房门遮住了,和宇锦没有注意到罢了。 “去哪了?怎么没有他?难不成他不住在这里?”那他岂不是白跑一趟!而且他还没有用膳,闻着院子里传来的香气不禁饥肠辘辘。 可若是自己此事暴露,定会被长风送去姬长夜面前,那自己就要被送回帝京,之前的所作所为都会功亏一篑。 他吃了这么多苦,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弃。 可宋浅做的这吃食太诱人了,还真是叫他进退两难。 就在此时脚下的垫脚石不稳塌陷,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和宇锦也因此摔了下去,但是他不敢发出声音只是闷哼。 姬长夜察觉了动静,示意长风前去查看。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五章 这小子有点傻 长风授意起身向外走去,而宋浅与元宝正专心烤制肉串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交流。 和宇锦见久久未曾有人前来,松了口气,暗喜道自己没有暴露。如此想着便再次起身爬上了墙头,见着院子里又没了长风的身影,和宇锦不禁腹诽起他去了哪里。 而此时的长风此时已经靠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饶有兴趣地望着不停探头的和宇锦。 和宇锦正四处寻找着长风和姬长夜,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长风的视线瞥向地上散落的小石子,心里有了坏主意,弯身捡起一颗后径直弹向和宇锦脚下的石堆。 因为力气很大,而且石堆本就不稳固,经此一番更是招架不住再次坍塌。 “哎呦!” 听到墙外传来的声音,姬长夜便清楚是长风将人抓住了。 而宋浅也被吸引去了注意,发现长风不在后几分奇怪发问:“外面什么声音?长风去了哪里了?” 为了不让宋浅疑心,姬长夜便出言安慰道:“宋娘子不必在意,长风是我早些时候差去取一些东西,至于外面的声响,想必是过路人不小心撞到了吧。” “原是如此。”听闻此话,宋浅又重新坐了回去,认为是自己太过疑心,便不再多想。 而外面和宇锦吃痛着正欲起身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顿时僵硬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忙躺在地上,背对着走来的长风。 “你是什么人?”长风走近后拎住了和宇锦的后衣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提了起来。 好在和宇锦在来时就将面容弄得脏兮兮的,和那日长风初见他时所差无异。 也因此,在长风看清楚他的脸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原来是你小子,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他就知道这小子没有好心思,不过那日是在宋浅面前装出楚楚可怜的痴傻模样,好诓骗宋浅。不成想今日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还叫他抓住。 和宇锦心中犹如五雷轰顶,无比懊悔刚刚为何闹出了动静,眼见着长风紧盯着自己,害怕暴露的和宇锦只得不停闪躲,解释道:“我是跟着宋娘子来的,她叫我来的。” “宋娘子唤你前来,你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走正门,偏偏要在此处爬墙头?被我抓了现行,你还有什么说的?”长风自然不相信他的慌话,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让他挣扎不得。 长风的话叫和宇锦无从反驳,而这也坐实了他前来另有目的,不怀好意。 和宇锦索性不再挣扎,说道:“既然你不肯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从着就是了。”说罢,眼神还小心翼翼地瞥向长风,隐着担忧,因为他真的怕长风会当真将他灭口。 “你还当起英雄来了。” 长风见此竟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作势就要一拳打在和宇锦的身上,而和宇锦见此没了气焰忙捂着脸求饶道:“别打我!我错了,你就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若不是此时他落魄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定叫长风后悔! 长风将他放下,笑道:“我又没说真的要打你,你至于怕成这副模样吗?真是白白浪费你这身形。” 见自己被戏弄,和宇锦顿时恼羞成怒,横起眉眼瞪向长风。长风以为他要动手,作势防住,正当两人僵持时,和宇锦的腹部突然传来声音,气氛陷入了尴尬。 长风不禁嗤笑出声,而和宇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觉得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元宝回来的时候就不停地提起你,想与你同享那烧烤。你不知啊,那羊肉串鲜美无比,入口即化还散发着焦香。还有烤蘑菇、土豆片、玉米……让人吃了还想吃。” 长风故意描绘的绘声绘色,还不挺的观察着和宇锦的神色,见他上钩不停地吞咽口水后,趁机说道:“怎么样?想不想吃?” 和宇锦鬼使神差的颔首,反应过来后又急忙摇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若是他进去遇到姬长夜定会暴露身份,这长风竟然想到用如此卑鄙的招数诓骗他。 他是不会上当的! 长风故意露出可惜的神色:“那你可就没有口福了,哎真可惜啊。”见和宇锦最后关头没有上钩,长风也就消散了戏弄他的心思。 依照着姬长夜的意思,应是想盘问和宇锦一番,如此就要将他带去一处隐蔽处,免得让其他人发现。所以长风开始盘算,如何把和宇锦哄骗过去。 见长风露出沉思的神情,和宇锦心里认定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溜走。不想他刚迈出一步就被长风发现提着衣领拎了回来,和宇锦万分无奈的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你到底要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做。” 在晋王府哪敢有人这么对他? 他可是堂堂晋王爷啊! 不过长风没认出他的身份,只当他是死鸭子嘴硬,临了都不肯交代。 “你再陪我去个地方,等到了那里我就将你放回来。而且我不会对宋娘子和元宝提起这件事,如何?” 听到长风的话,和宇锦顿时来了精神。 仔细想想长风也不能将自己怎么样,不过是去个地方,自己做到了就能摆脱他,何乐而不为?所以和宇锦满脸笑意欣然答应下来。 长风看他如此好骗,不禁暗暗摇头。 此人怎么这么好糊弄?他是怎么做到一路来到镇上而不会被人拐去的。 既然目的达成,长风不再废话带着和宇锦离开,并且在临走前还向姬长夜发出了暗号。 听到传来的鸟鸣,姬长夜唇角微微上扬,心想着长风做事还挺麻利。 “姬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宋浅见姬长夜起身回了房披上披风就要离开,忙起身询问。 姬长夜回应道:“镇上来了一位故人,相约此时前去会面。宋娘子,我先行失陪了。” 既然是他的朋友前来,宋浅便不方便再多问,只能微微颔首目送着他离去。 “娘亲,故人是什么意思?” 宋浅俯下身子替元宝擦干净唇角的油渍,耐心的解释道:“大概是一位认识了很久的朋友的意思。元宝啊,人生在世知己难求。所以日后不论发生如何变故,都莫要忘了曾经的人,记住了吗?” 元宝点了点头,宋浅所说的话他都会牢牢记在心中,如此说来他都有些想大壮了。 他们早些还相约一同去林间用弹弓打鸟,只是不知宋浅何时才能携他回去村里。 与此同时,和宇锦随着长风出了镇子才察觉出几分不对:“我们要去的地方怎么如此遥远?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长风见他终于反应过来,也不再与他打哑语,轻笑一声后伸手将他打晕,见他瘫倒在地还说道:“你怎么这么愚蠢,才察觉出不对?不过一切都晚了。” 说罢就拖着他去了附近的破庙里,还用着麻绳将他捆了起来,以防他醒来逃跑。 做完这一切,长风便转身离去。 因为他还要去将姬长夜接来,不知是他的动作太慢了,还是什么,当他赶到镇子外时,姬长夜正乘着马车缓缓而来。 见四下无人,长风掀开帘子禀告道:“爷,人已经被属下打晕绑在了不远处的破庙里,就等着您前去盘问了。” 长风办事姬长夜十分放心,所以他不慌不忙,命令车夫继续前进后问道:“是什么人?” “是宋娘子前几日上街带回来的,说是他的盘缠都被贼人偷了去,一连几日都未曾吃东西这才饿晕在了宋娘子身旁。宋娘子见他可怜就把他留在铺子里打杂,属下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此人鬼鬼祟祟,没安好心。那时他还装模作样惹宋娘子可怜,拦下不让我询问。不想才几天就按耐不住,看样子是冲着人来的。” 听着长风的话,姬长夜垂眸陷入沉思。 那么他是为了谁而来? 若是宋浅和元宝,他大可在铺子中就动手,那里有大把的时间而且不会有人察觉,不至于跟到这里。所以绝大的可能,是冲着长风或是姬长夜来的。 不过他的幕后指使是谁?有什么目的。 这些还要等见到和宇锦后才能问清楚。 马车停在破庙外将二人放下后并不敢多做停留,怕被有心人察觉不对,所以奉姬长夜的吩咐等过些时辰再来接上他们离开。 姬长夜踏入破庙的门槛,当下感觉身体不适,忙拿出手帕遮住了口鼻,才缓和许多。 长风将四下观望了一番,确认没有异样后才安心的将破庙门关上。 被他打晕的和宇锦此时还未转醒,垂下脑袋没有动静。 “是属下手下重了。”长风与姬长夜相视一眼,十分心虚。 姬长夜吐出一口浊气,几分无奈的吩咐道:“将他弄醒。” 长风走到和宇锦面前,拼命的摇晃着他的臂膀,果然不出几下和宇锦就被摇醒。 感受着头晕目眩,和宇锦悠悠开口:“大胆!信不信本……”等他的视线清晰起来后,逆着光下长风和姬长夜的身影双双而立,顿时将他本能脱口的话咽了回去。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要放我回去吗?为什么骗我!”看清姬长夜的面容后,和宇锦忙低下头回避他的视线,还不挺的大声质问长风,企图分散两人的注意。 长风见他大吼大叫怕引来人,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闭嘴,再说话就把你扔到山上喂狼,你信不信?” 和宇锦当然信! 所以他顿时不吵不闹,心里盘算着怎么逃跑。长风见将他稳定下来后,起身对姬长夜说:“爷,您想问什么可以问了。要是他做了什么不尊敬您的事,您千万别动怒牵动了旧疾,这小子属下见着多少有些……” 和宇锦瞥见长风投来看疯子和傻子的眼神不禁又要生气,可是碍于姬长夜在场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将这笔账记在心中。 姬长夜并没有着急开口询问什么,而是蹲下身子,望着和宇锦缓缓吐出一句话:“好久不见,宇锦。”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 他要一头撞死 “爷,您是不是日日念着晋王爷糊涂了,那晋王爷可在帝京呢,哪能听着您唤他。”听闻姬长夜的话,长风不禁笑道。可琢磨出了姬长夜话中的几分认真,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自己绑的竟然是和宇锦! 和宇锦见身份暴露还妄想矢口狡辩:“你认错人了,我才不是什么和宇锦。” 姬长夜不禁勾唇浅笑,片刻和宇锦反应过来时才知道自己这是不打自招。 “姬大哥,您怎么认出我来的?”既然伪装不下去了,和宇锦干脆挑明了身份。 “你真的以为在脸上抹些泥巴就能易容,以此来就能瞒天过海吗?这副模样去帝京的街市上走一圈,谁认不出来?”姬长夜无奈的暗叹口气,觉得和宇锦未免孩子气了些,这幸亏他没有招摇不然就会被有心之人抓去,那时候后果可想而知。 和宇锦不禁望向一旁的长风,而长风也羞愧的瞥向和宇锦,双方的视线交织由生尴尬。 还真的有人没认出来。 “长风,还不快与晋王爷松绑。” 刚才的他紧管着吃惊,竟然忘了和宇锦还被绑着,经姬长夜提醒长风才反应过来,忙跪下身子替和宇锦解开绳索,还赔罪道:“王爷,是属下眼拙没认出您的尊贵身份。还冒昧的将让您摔倒、打晕您再绑到这儿……属下罪该万死,还望王爷恕罪。” 忆起自与和宇锦初次相见时,自己便胆大妄为的拎住了王爷的衣领,又发生之后种种大逆不道的冒犯,长风此时后悔不已。 “你还能说得出口!本王的衣服都被你弄破了,浑身都是伤痕。而且本王堂堂晋王爷,谁敢提着本王的衣领!” 不成想这些全被长风揽了去,虽说是自己有意隐瞒身份,但和宇锦还是忍不了! 和宇锦翻开衣袖将摔出的淤青给姬长夜看,满心期待着姬长夜能出言关心自己两句。 “长风你也太不小心了,这宇锦身份尊贵,你这般冒犯我可是要治你的罪。” 听到姬长夜为自己说话,和宇锦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长风顿时五雷轰顶,但很快姬长夜话锋一转:“但如此也能说明你的伪装出神入化,好叫长风都未将你认出。既然长风都不知你的身份,这有了过失也是难免的。你是名震四海的晋王爷,这种事怕是不会计较?” 姬长夜的话借着夸和宇锦,实则为长风开脱,可小晋王爷只管听去了被夸的话,也就不在乎什么,难掩笑意地挥手道:“姬大哥所言极是,本王自然不会计较这般小事,长风你起来吧。” 见自己大难不死,长风向姬长夜投去钦佩的目光,果然还得是自家主子懂得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而姬长夜见长风对自己挤眉弄眼的,不禁凝眉,心想着他今日又怎么了。 和宇锦此次前来的目的正是寻找姬长夜,又经历了一波三折后,见着姬长夜便是更加亲切,抱着姬长夜的臂膀便说道:“姬大哥,你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苦啊。这几日做那粗活,叫我腰酸背痛的,我什么时候受过这苦啊。姬大哥啊,这么多年我日日夜夜想着你啊。” 听着这惹人不寒而栗的柔声细语,姬长夜生出几分不适,忙将人推开:“几年不见,你怎么学成这番模样?我看你是来这里劳累的,既然如此便让长风将你送回帝京吧。” 虽说和宇锦向帝京里的人递了信,说他在游山玩水。可这拙劣的伪装很容易被姬长和那伙人识破,想必此时已经动了歪心思,再耽搁几日他也难保和宇锦能在镇上平安。 所以不管如何,和宇锦都必须回帝京。 “本王不回去!本王好不容易从帝京,从姬长和眼皮子底下逃出来,又在此处吃了许多苦,哪能说回去就回去?况且,姬大哥你忍心你我二人许久未见,短短几时就要分别吗?”听姬长夜要送自己回去,和宇锦当即凝固了笑意,抱起臂膀出言拒绝。 姬长夜就清楚他会是这副模样,却没有心软而是语气更冷几分道:“你也明了自己是当朝晋王爷,这身上重担难道拎不清吗?你当真你不在乎坊间如何传颂你那出走帝京的丰功伟绩?说这晋王爷一意孤行,顾不上大局。听得此话你也安心?况且陛下那儿你又该如何交代?你这番着实欠佳考虑。”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但是和宇锦生性如此定不会因为几句话动摇。 更何况他本心才不想回去,可见姬长夜如此态度想必轻易劝说不了他。 见和宇锦久久未有回应,姬长夜当是说动了他,便吩咐起长风:“去备下马车,护送晋王爷回帝京。” “是。”不想长风刚刚迈出步子就被和宇锦拉了回来让他留下,惹得长风一时不知所措,不知何去何从。 事已至此,和宇锦很快有了注意,惊声一句后开口道:“姬大哥,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告诉你的。” 姬长夜带着怀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一番,最终叹气妥协:“什么要紧事?” 好似怕隔墙有耳,和宇锦神秘兮兮地拉着姬长夜俯首,低声道:“其实我在帝京里探到了消息,那姬长和贼心不死,这么多年一直在秘密调查你的行踪,想要谋杀你。眼下他大抵是明了我的行踪,若是我此时回去定是会让他起疑云,如此和通风报信有什么两异。到那时,姬大哥你被困在这小镇里,举足无措可就是要入了姬长和的贼手!” 姬长夜微微垂眸思索,和宇锦趁热打铁:“所以现在的我绝对不能回到帝京。我这是为了你好啊,姬大哥。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我发誓不会与你添麻烦。” 若非和宇锦最后一句话,姬长夜还能相信他的话几分于是一口回绝:“不行,你必须回去。” 见这相劝的法子行不通,和宇锦顿时没了主意,索性瘫坐外地拉住了姬长夜的衣摆,无赖道:“我不管,我就不回去。哪怕你派长风将我五花大绑回去,我也有千种万种法子跑出来,不信我们就试试看!” 姬长夜面色平静,无言而立。 耍赖的不行,和宇锦就卖起惨来,强挤出几滴泪来哭道:“姬大哥,我都为你来这里了,你不能就把我这么送回去啊。就让我留下吧,我做什么都行,别把我送回去。” 姬长夜依旧面色平静,不为所动。 来软的不行,就怪不得他来硬的了。如此想着和宇锦猛然起身,擦干净眼角的余泪,转身抱上身后的柱子,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振振有词道:“姬大哥,若是你执意送我回去。我也是有骨气的,绝不会轻易屈服。所以你不让我留下,我就撞死在这里!” 事态发展至此,长风真心怕这和宇锦来真的,到时候冒出人命得不偿失。 于是他来到和宇锦身旁劝道:“晋王爷,我家爷也是为了您好。您何必做到如此地步呢?有话好说啊。” “本王是堂堂晋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正若是要送我回去,就把我的尸骨送到陛下面前!” 被和宇锦这番聒噪到心烦的姬长夜万般无奈的望向他,片刻后叹道:“罢了,既然你想留下便留下吧。” 达到目的后,和宇锦当即松开柱子,满脸笑意地走到姬长夜身旁,正想好生叙旧一番时被姬长夜抵住额头制止在原处,不得靠近他。 “留下可以,但不许惹麻烦。” 只要让他留下一切都好说。 “我且问你,在宋娘子铺子里的这段时日,你可曾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或是让宋娘子与元宝有所察觉。”姬长和眉眼间难掩的担忧。 因为这和宇锦在帝京时十分高调,不论去哪里都要宣扬番自己的身份。虽然没有坏心,但是若是在这里暴露,不是件好事。 况且姬长夜也有几分私心,因为和宇锦身份复杂,又深陷他与姬长和的纠缠中。若是宋浅知晓了和宇锦的身份,难免会被牵扯其中,而且这姬长和心狠手辣,难说会不会对宋浅和元宝做什么。所以保险起见,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暴露身份,殃及无辜。 和宇锦听清姬长夜的话后,当下否认:“姬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的身份保准没泄露半分,在这种事上我还是有分寸的。” 他也清楚在这种地方暴露身份无疑是将自己推入火坑,且不说姬长和会不会趁人之危。就说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个贪财的贼人听说他的王爷身份,定会给他掠去的。 听得此话,姬长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也不禁欣慰这和宇锦难得没坏事。 “许久未见你倒成熟了不少,我早些时候还以为你会暴露,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 姬长夜此话也不知是在夸他心思变得缜密起来,还是在说他早些时候办事不精。 不过当下的和宇锦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趁机说道:“姬大哥,既然你都同意我就下来了。不如就让我去你府上住着吧,在宋娘子的铺子里也没个人替我宽衣,睡得也不踏实,而且。” “而且什么?” 提起这个和宇锦更加激动,好似个告状的孩子:“而且那元宝总是惫懒,明明是宋娘子交与我二人的事。他总借口把一切都与我去做,我这身子骨哪能受着这些?没几日就垮了,到时候再落下个病根怎么办?” 见和宇锦如此绘声绘色,长风便能想到自家小少爷是如何使唤堂堂晋王爷的,不禁嗤笑出声。 本就以此为羞的和宇锦听到笑声后,回首冷眼看向长风,警告道:“长风,你若是再笑,我就让姬大哥也把你送去做活。” 让他也尝尝自己的苦头,看还笑不笑得出来。 他平日里没少干,也没觉得累啊。长风腹诽着,但面上还是作出求饶:“属下知罪,还望晋王爷大人有大量,莫要同属下计较。” 和宇锦以为是自己震慑住了长风,得意的回过头去,就在此时姬长夜开口道:“不行。”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 都这么傻 和宇锦听闻此话顿时泄了气,却还是不死心的询问缘由。 “平日里你在帝京养尊处优,叫旁人都顺着你,那是因为你是王爷。可来到了这儿,又隐着身份你便不是晋王爷,旁人哪能伺候你?况且你身子骨羸弱,确是需要锻炼一番。如此你留在宋娘子的铺子中做活,可是个良机。” 何况眼下他还住在宋浅的院子中,和宇锦就没有身份光明正大留在他身旁。而且若是他留下来,定是日日夜夜缠着自己。姬长夜一想到此处便心烦意乱,隐隐觉得头作痛,为了给自己觅一时清闲,就游说起和宇锦妥协。 他这个算盘打的可算好。 和宇锦深知姬长夜让自己留下来已是最大的让步,再多些要求恐怕就要把自己送回去了,所以他无奈下只好妥协。 兜兜转转还是未曾从元宝手中逃脱,和宇锦叫苦不迭,甚至不愿想象自己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去。 见人被自己说服,解决了这个麻烦,姬长夜也松了口气。 因为时候不早了,他们也不便在此处多徘徊,长风就去叫来马车载着一行人回了镇上。 几经折腾,和宇锦早就筋疲力尽。下了马车便要进院子,说着要好生休息般。幸得长风眼疾手快,将人拦在门外说道:“晋王爷,此处是宋娘子的宅院,您这番贸然闯入恐怕会惊扰到宋娘子,不如问问我家爷该怎么办。” “宋浅的宅院?这是为何。”和宇锦凝眉问道,满心惊讶。合着这姬长夜主仆二人是寄人篱下,对方还是那村妇! 想他姬大哥身份尊贵,在帝京腰缠万贯,怎得沦落到此等地步了。 姬长夜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听到了二人的对话,面对和宇锦投来的疑惑眼神,语气云淡风轻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与你细说。长风说的对,你这番进入太过冒犯,惊扰到宋娘子就不好了。你还是回铺子上吧,长风你送他去。” 和宇锦稀里糊涂地被长风抬上马车,反应过来急忙掀开帘子准备询问清楚,可不想里面的宋浅听到动静前来开了门。 长风急忙翻身进了马车,将和宇锦锢住,又将其嘴严严实实覆上,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 万不可让宋浅知晓和宇锦在此处,否则身份定会暴露无疑。姬长夜将长风的举动尽收眼底,心中几分满意。 “原是姬公子和长风回来了,这马车。”宋浅见马车不停晃动,还传来奇怪的声音,不禁神色复杂地询问。 这姬长夜与长风出去又做了什么。 姬长夜迈步上前遮住了宋浅的视线,回答道:“想必是宋娘子日夜劳累,心神乏倦产生了幻觉,这马车什么也没有。” “它明明在……” 宋浅还未说完,姬长夜就踏入了门槛,将她逼退几步,随后转身合上门彻底将外面之景隔绝起来。 姬长夜嘴角上扬,露出温和的神色:“时候不早了,宋娘子早些歇息吧。” 就在此时在厢房沐浴的元宝也在唤她,宋浅便忙转身前去。 替元宝倒水时,宋浅不禁觉得今日奇怪之事太多了。先是四处寻不到阿锦的身影,长风与姬长夜又莫名离席,还有不久前那马车。 这主仆二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娘亲,水够了。”眼见着水快要流出木桶,元宝终得忍不住提醒。 宋浅反应过来急忙将多余的水舀出来,满心歉意:“对不起元宝,这水烫不烫?” 元宝知道宋浅有心事,便乖巧的摇头。 见着元宝红红的脸颊,宋浅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何况这些事本就与她无关。 于是她便将此事放置起来,不再深究。 马车驶出了巷口,长风才敢松开和宇锦,不等小王爷开口,他就跪下认罪:“王爷,是属下胆大妄为,可属下也是为了您好,还望王爷赎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长风主动认罪,和宇锦也不好不依不饶,只能正襟危坐起来,但依旧改不了嘴硬:“这要是在帝京,本王定要治你的罪,你要将本王送去哪里。” “宋娘子的铺子上,这是我家爷吩咐的。”姬长夜的吩咐,长风不敢违背。 听到自己的去处,和宇锦当即反对:“那种地方能配得上我王爷的身份吗?本王不住。不让本王住在那宅院里就罢了,就不能替本王寻一处客栈吗?本王也能住的舒心些。” 见小王爷动怒,长风也是副为难的神色说道:“王爷,属下和我家爷也深知您身份尊贵,吃不得这份苦。可眼下形势复杂,您若是去住客栈保不齐会暴露身份,属下一时不能赶过去保护你,除了差错怎么办?这住在宋娘子的铺子上也能寻一份保障不是?况且醒来就能吃到宋娘子做的吃食,多是件好事。” 和宇锦明显动摇了,别的不说就说他在铺子里的几日,宋浅丝毫不吝啬那些吃食,还变着法子给他和元宝做吃的,待遇的确不错。 其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一番思虑下和宇锦便妥协下来,欣然接受住在铺子里。 将人平安送去后,长风拿上打道回府。 姬长夜罕见的夸赞了他今日的所作所为,这让长风高兴的久久都不能平复。 见他这副模样,姬长夜不禁摇头叹息。 怎么觉得这长风和和宇锦才是主仆。 都这么……傻。 次日宋浅给他们二人留了早饭,便带着元宝去了铺子中。 正在睡梦中的和宇锦突然被摇醒,意识混沌的随手一挥将元宝推到了一旁。 见他还不醒,元宝又想起昨日寻了他好半天的事,不禁几分生气。于是伸手费力扯下和宇锦的被子,扔到了一旁。 因为快要入秋,所以和宇锦感受到了一阵凉风袭来。这才让他悠悠转醒,看清了元宝。 “你怎么在这?”和宇锦猛然坐起身子,下意识的以为元宝要将自己拖去做活。 元宝抱起臂膀,神色俨然像个大人般教训起和宇锦:“你昨日出去为何不告诉我和娘亲,惹得我们找到你天黑都没有寻到人影。昨日我娘亲还做了烤串,我本想替你留一些,可娘亲告诉我会坏。是你自己没有口福没有吃到,后不后悔?” 昨日在长风和姬长夜离去后,宋浅见元宝鬼鬼祟祟的要回去卧房,将他拦下后发现了替和宇锦留下的烤串。 宋浅清楚平日里这二人打打闹闹的,但心里都想着对方,所以元宝不想吃独食要替和宇锦留一些。可这地方没有冰箱,这些东西放一晚上很容易坏。 宋浅劝了一会儿才劝动元宝,许诺下次再做一次,元宝才放弃,但心里还是遗憾。 和宇锦也忆起了昨日在墙外闻到的香气,自己没有吃到着实有些可惜。 又听到元宝想着自己的话,和宇锦不禁感动起来,心想着这小子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性。 但很快元宝神色一变,露出几分坏笑:“为了弥补你昨日害我找了那么久,今日你就陪我一同帮娘亲挑豆子吧。” “我不要!” 经过一番追逐,和宇锦还是被元宝捉去挑豆子了。看来他还是要听姬长夜的话多锻炼,不然被一孩童追上,说出去他这晋王爷的脸面要放在哪里。 宋浅正在前堂忙活擦桌子,抬眸间一个身影闯入。 “宋娘子。”是石雷。 早就知晓他会前来的宋浅并未惊讶,热情的请他落座,还去倒了杯茶。 石雷急忙接过,又将手中拎的包裹放在就近的桌子上,说道:“宋娘子,这是你要的东西。前几日那老板有事不在,所以今日才给你送来。” 宋浅前几日随口一提想要这些东西,石雷便自告奋勇的揽下,要替她寻来。 “多谢石大哥了,你还真的有门路找来这些东西。”宋浅轻笑道,随后唤来元宝和和宇锦将这包裹拿到仓房去。 正在因挑豆子而叫苦连连的和宇锦听到动静,满心不情愿可还是被元宝拉去。 石雷见铺子里添了生面孔,不禁奇怪便问道:“宋娘子,这位是?” 刚搬起包裹一角的和宇锦听闻此话不禁心惊,生怕石雷认识自己的身份。可转念一想,看他这副装扮不过平头百姓,哪能识得他。 “这是阿锦,我早些时候招进来的伙计。虽说年纪不大,但做事十分麻利认真。”听到宋浅夸赞自己,和宇锦不禁暗暗高兴。 元宝一个人拖着包裹吃力,见和宇锦满脸笑意地在原地扭扭捏捏,不禁生气:“阿锦,你在干什么,快来帮我啊。” 和宇锦这才反应过来,与元宝合力将包裹搬去了后院。 “这东西真重,走,阿锦,我们去前堂喝点茶水歇一歇。” 两人再次来到了前堂,喝茶歇息的间隙还听到了宋浅与石雷的话语声。 宋浅清楚石雷有门路寻来食材,思考一番后说道:“石大哥,我这铺子日后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你也知道平日里我忙不过来,也没有门路去弄来这些东西。不如我给你工钱,你定时定量的替我送来?算是聘用你。” 石雷视线一直停留在宋浅身上,听到此话一时半会儿竟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应下:“宋娘子这说的哪里话,只要你需要我定能替你送来,还谈什么工钱不工钱的。” 正在喝茶的和宇锦闻此差点呛到。 看着二人,和宇锦顿时明了这石雷对宋浅有意,而且时日不少。那这宋浅要是被石雷夺去,长风得有多伤心啊。 虽然说这长风得罪他不少,但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他断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此事发生! “石大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你等我这去取纸笔来。”宋浅不再给石雷开口的机会,转身去了柜台。 就在此时,长风踏入铺子里,恰巧与石雷迎面相撞。 见他在此处,长风不禁奇怪。心想着这小子前来定是为了宋娘子,居然还不死心。垂涎着宋娘子,是不将他和姬长夜放在眼里了。 太嚣张了。 就此,长风没有给他好脸色。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他跟不上 正因长风的神色,和宇锦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他对宋浅有意。 “石大哥,劳烦你在此处写下名字。”宋浅归来时见长风在此不禁惊讶,但还是先将手中的纸笔递与石雷。 长风趁机瞥去,动作不做遮掩十分光明正大。石雷被引去注意忙将纸扣在身上,还转了过去,不让他看到半分。 但长风还是大致看清楚了纸上的内容。 得知宋浅要雇佣石雷,长风必然反对,将人拉到一旁便说:“宋娘子,您需要什么尽管对我,对我家爷开口就是。何必再雇佣他?再说他对您……他打猎忙生计,恐怕吃不消。” 让石雷留在宋浅身旁与让狼进羊群有什么差别?长风断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宋浅成为待宰的羔羊,被石雷这只老狼觊觎。 可宋浅不明所以,以为长风是担心石雷办不来此事,就说道:“石大哥久居此处,常与镇上的商贩打交道,这门路十分广,此事你不必担忧。我有分寸,谢谢你的提醒。” 长风还想开口力挽狂澜,可宋浅不再与他说话的机会,径直走到石雷面前接过已经签下名字的纸张。 不远处的元宝与和宇锦将此尽收眼底。 “长风伯伯好像不喜欢石伯伯。”元宝撇着唇角,眉眼间尽是疑惑。 而和宇锦仿佛看透了一切,笑道:“他当然不喜欢他,估计马上就会恨他。” 因妒生恨。 元宝的疑惑更深,想问清楚。可转眼的功夫和宇锦就不见了踪影,再回首时发现他竟然去了长风身旁。 “晋王……阿锦?”长风正瞪着石雷,心想着如何将他从宋浅赶走。在瞬间他就被和宇锦拉去了一旁,看清面容后长风险些说漏嘴。好在及时止损,才没引来宋浅与石雷的注意。 “跟我走。” 话音落下和宇锦不由分说的就将他带走。 长风跟着来到小巷里才被松开,以为和宇锦有什么要紧事,忙问道:“王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和宇锦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神秘兮兮地看向长风:“铺子里那人是什么身份?” “石雷啊,是宋娘子同村的猎户,有日子没见到他了,没想到他还敢来。”虽然不清楚和宇锦为何会问起此事,但提及石雷,长风总感觉气短胸闷,十分不满。 长风的神色不出和宇锦所料,便继续开腔:“我见此人对宋浅有意,而且是惦念许久了。宋浅也不刻意回避,想来是存心的。如此你便要多加小心,看紧了宋浅。” 听他这一通侃侃而谈,长风顿时明白了和宇锦是误会他心悦宋浅,替他鸣不平。本想出口解释,但长风转念一想,这小王爷点子多,索性将计就计,就借他手撮合宋浅与姬长夜,岂不美哉? 于是长风故作愁容,叹息道:“王爷有所不知,属下与宋娘子相识许久,可一直未有机会说出心意,才引来了石雷觊觎她,真是愁坏属下了。王爷聪慧过人,不知能否指点属下一二?替属下出出主意,叫属下完了心意?” 和宇锦本就对自己猜对了长风对宋浅有意而沾沾自喜,如今又被夸赞聪慧过人,更是没有细想直接拍着胸脯说:“要本王怎么帮你。” “还劳烦王爷注意着宋娘子平日里的举动,若是有什么事便告诉属下,再替属下制造些机会,不知王爷能否答应?” 到时候自己再从姬长夜那里做出接应,还愁两人没有相处的机会吗? 长风这个算盘打的直作响。 “没问题,此等小事就包在本王身上。”可惜和宇锦被蒙在了鼓中,还胸有成竹将此事揽在了自己身上,势在必得的要撮合成功长风和宋浅两人。 回去时石雷已经离去,宋浅这才注意到两人出去了,不过没有细问,转身去了后院收拾起石雷带来的东西。 元宝走来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去哪里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居然都不告诉我。” “哪敢有事情瞒着元宝啊,带着你出去买糖葫芦就原谅我好不好?”长风将元宝抱起来,见他点头就兴致勃勃的去了街市。 和宇锦被遗忘下来,望着长风的背影还有几分生气。但转念一想,元宝是宋浅的骨肉。若是讨好了他,娶到宋浅还不简单? 不得不说长风这个主意十分机智。 因为答应了长风要盯着宋浅的一举一动,所以和宇锦接下来的日子都跟在了她身后。 起初宋浅以为是巧合,可接连几日终叫她忍不住,停下步子询问和宇锦:“阿锦,你总是跟着我,是不是有事要与我说?你不必拘谨,尽管开口便是。” 和宇锦顿时慌了神,总不能说自己是受人之托特地跟着她的吧? 宋浅还以为他的事难以启齿,刚想安慰他时,元宝就从仓房里拖着箩筐跑来:“娘亲,我们明日踏青时用这个箩筐如何?可以放下许多东西。” 踏青? 和宇锦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想法子为长风与宋浅造成独处,于是便聚精会神的听起两人对话。 “元宝,这箩筐太大了,我们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宋浅蹲下身子将元宝脸颊上蹭的灰尘擦掉,耐心地解释起来。 元宝失落的撇了撇嘴:“我是想让娘亲多带些吃食,这样我可以吃个够。” “就猜出你这个心思,放心吧吃食少不了,况且我们要是去登高,太多东西难以带上山去,太麻烦了。所以将它放回仓房吧。”宋浅被元宝逗笑,突然想起和宇锦便要邀他同去,可起身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宋浅微微凝眉,暗叹口气。心想着这孩子还真是神出鬼没,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此时的和宇锦跑去了宋浅的宅院,敲开门后便把前来开门的长风拉去了巷子里。 “王爷,您这么着急做什么?” 和宇锦跑的气喘吁吁,平复下来后将宋浅明日要去踏青登高一事告知他听。 虽说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听着登高二字时,长风也猜出七八分是去就近的灵山,因为这四面八方只有那一座山,而且离着宋浅之前居住的村子不远。正是因为熟知那里,她才会放心前去。 “你且听本王的,等那日他们母子出发时,我从篮子里添些东西。那宋浅走到半路拿着定吃力,这时你便出现主动拿过去,宋浅肯定会心存感激将此事记在心中。” 和宇锦在来的路上就计划好了一切,长风听到后也觉得十分有用,便夸奖起他来:“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晋王爷,这种天衣无缝的法子只有您能想出来。那此事便这么定了,明日还多劳烦王爷了,属下在此谢过。” 小王爷自认为聪慧绝顶,喜笑颜开的挥手道:“客气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送走他后,长风忙回到房中。 “发生何事了?”见人这么久才回来,姬长夜不禁奇怪。 可这长风却所问非所答说:“爷,您看这进了秋日,就没有那般燥热。您不如明日出去走走,也能透口气对身体好。” 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此事,姬长夜刚想问清楚却又觉得长风说的有几分道理。 而且等过几日进了寒秋便没机会了, “如此你去安排吧,可想好去哪了?”姬长夜了解长风,知晓他定是早就拿了主意才来问自己的。 见如此顺利,长风强忍着笑意:“不如去灵山踏青登高吧,听闻哪里山顶景色怡人十分喜人。”关键还有宋浅和元宝前去, 姬长夜没再多问,全权交由长风去办。 次日宋浅将东西装好后便要带着元宝出发,令她奇怪的是还没有寻到和宇锦。 “娘亲,我们快走吧。”元宝早已经迫不及待,看宋浅如此磨蹭不禁催促着。见时间不早,便不再耽搁锁上店门离去。 暗处的和宇锦悄无声息的跟上,在长风到来之前,自己要替他看好宋浅。 与此同时这边的长风让姬长夜乘上马车,随后快马加鞭的赶去。 来到灵山脚下,长风借口临走时茶水喝多了,姬长夜便让他动作快些解决,得到机会的长风很快找到和宇锦。 “你怎么动作这么慢?宋浅和元宝早就上山了。”和宇锦没想到宋浅和元宝腿脚体力这么好,来到这里歇都不带歇的就向山上走去,他实在跟不上就只能在此处便歇息便等着和长风会合。 长风见和宇锦坐到这种地步,不禁替自家主子感动涕零:“辛苦王爷了,属下无以报答,日后……” “你别废话了,再啰嗦就追不上宋浅了,你千万别让本王的心思白费。快去!本王自会跟上。”和宇锦终于清楚为何长风这么久都未与宋浅表明心意,还不是因为他太磨蹭了。 听了他的话,长风觉得很有道理,便急忙折返回去带着姬长夜上了山。 “爷,感觉如何?”跟在姬长夜身后,长风四处张望,寻着宋浅的身影。还不禁有些着急,觉得此时他们的行动太慢了。 反观姬长夜神情自若,当真享受着山间清新沁人的空气,缓步而上。 “你选的此地当是不错,不过看你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长风怕被看穿急忙否认:“爷,属下只是有些乏累了,并没有什么要紧事。” 这宋浅和元宝怎么走的这么快?还不见两人的踪影,此事不会错过吧。 姬长夜不再询问将心神放松下来,就在此时突然看到不远处出现的身影。 正是宋浅同元宝。 此时的宋浅将篮子放下,扶着身旁的树干捶了捶腰:“这篮子怎么突然这么沉?我记得装下的东西不多啊。”好似是她临走时将篮子放下后去了后院回来时就变重了。 太奇怪了。 “娘亲,要不我们回去吧?”元宝不忍宋浅如此受累,便开口说。 宋浅不想扫兴元宝,安慰道:“娘亲没事,等娘亲歇一歇就继续走。” “宋娘子。” 回身时,姬长夜正从不远处走来。 章节目录 第三十九章 他要棒打鸳鸯 “姬公子,您怎么在此处?” 宋浅对他出现在此处十分惊讶。 而姬长夜此时也明白了长风的心思,原是因宋浅在这儿,所以故意将他引此处。 元宝走到宋浅身旁拉住了她的衣袖,冷漠地看着姬长夜。 “见今日天气不错,便想着出来走走。不想如此巧,在这见到了宋娘子和元宝。”姬长夜并未说出实情,也注意到长风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若是让自己抓到他定要问清楚。 和宇锦气喘吁吁的从后赶来,身影隐没在草丛间扶着树干,抬眸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身影,以为是长风成功了,正暗下叫好。不想看清面容,发现竟然是姬长夜。 他顿时怔楞在原地,不明所以。 就在此时,长风跑来说道:“王爷,属下正要去找您呢。” 为了不被发现,和宇锦质问的语气刻意被压低:“这怎么回事?你不应该站在那里吗?为什么是姬大哥?” 见事情败露,长风也不再隐瞒,将和宇锦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缓缓拿下,说道:“回王爷,其实对宋娘子有意并非属下,而是我家爷。之所以没告诉您,是因为我家爷害羞。” 要不是姬长夜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对宋浅有意,他也不至于忙活到这种地步。还冒着胆子欺骗晋王爷,这可是死罪啊!他都不要命了,姬长夜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本王被你戏弄了?”和宇锦从未想过,自己这番忙前忙后竟然是为旁人做了嫁衣,被戏耍地团团转。 长风忙跪下请罪:“王爷,属下不是有意欺瞒您的。属下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家爷后半生的幸福啊。” 正要动怒的和宇锦总算听进了长风的话,他微微凝眉,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姬大哥对那宋浅有意?” 对这番让人摸不到头脑的变脸,长风惊愕地点了点头。 和宇锦顿时犹如晴天霹雳般怔楞住了神色,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身影恍然大悟。 姬大哥竟然对那个村姑有意! 他的身份这么尊贵,怎么可以和一个村妇纠缠不清?而且自己居然帮着长风撮合两人。 想到此处,和宇锦顿感懊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轻信长风。 “王爷,您没事吧?”长风手忙脚乱的看着因打击而胸闷气短的和宇锦,正当他扶住他时,对方突然甩开他的手。 “不行,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和宇锦嘀咕着,竟径直就向宋浅三人的方向冲去。 他要去棒打鸳鸯,他绝对不允许姬大哥被这个村妇绊住,如今能拯救此事的只有他了。 而长风心惊,想要阻止他却为时已晚。 得知姬长夜来此处的缘由后,宋浅看他孤身一人便说道:“若是姬公子不嫌弃,便与我和元宝同行吧,人多也能互相照顾。” 她心里还想着长风去哪里了,竟然放心让旧疾缠身的姬长夜独自上山。 既然遇上了,她不能坐视不管。 正守着箩筐的元宝闻此猛然起身,想冲过来出言拒绝姬长夜同行,不想还未开口就被不远处的声音抢先:“不可!” 三人对凭空出现的和宇锦十分惊讶。 和宇锦却不管不顾,近了姬长夜的身就要将他带走,还说道:“姬大哥,你断然不能留在此处,这就是个阴谋。” 姬长夜纹丝不动,凝眉问道:“什么阴谋?还有你为何会在此处?” 长风此时赶来将二人分开,看着姬长夜时心虚的垂下了头,姬长夜顿时明白来龙去脉。 看来自己能在此处,全是二人的算计。 宋浅和元宝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不明所以,在看清来人是和宇锦后,元宝惊呼一声:“阿锦,你怎么在这里?” “就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浅忙附和着追问。 而此时的和宇锦全然被冲昏了头脑,丝毫不顾直说道:“姬大哥,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将这位村妇娶进门!她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要不是长风诓骗我,事情不会到此地步。”长风见自己被牵扯进来,心惊胆战地想要辩解,却被姬长夜一个眼神吓得退去旁处。 元宝听到和宇锦说自己的娘亲是村妇后十分气愤,走过来叉着腰打断他:“阿锦!我娘亲才不是村妇,她怎么就配不上姬公子了?我娘亲生的模样美,心地善良还会做美食,怎么就配不上了?”此时的元宝只顾着为宋浅鸣不平,丝毫没有察觉话语间的不对。 宋浅急忙捂住他的口,将他拉到身后,看向和宇锦时眼神也蒙上几分严肃:“阿锦,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姬公子……” “你和姬大哥绝对没有可能,只要我有在。姬大哥,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糊涂啊。她这个村妇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就对她有意?” 在帝京时,姬长夜身份尊贵腰缠万贯,又模样俊俏饱读诗书。心属的女儿家上到重臣才女,下到商家千金,哪个不比出身小镇,生在乡野的宋浅好上百倍千倍? 况且他是皇子,若是娶个乡野寡妇岂不是会招来闲话? 姬长夜神色沉了下去,出声喝止住和宇锦:“够了。我对谁有意还容不得你来说三道四,宋娘子才德兼备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你若是在口无遮拦,勿要怪我不讲情面。” 见姬长夜替宋浅说话,和宇锦没有丝毫到此为止的念想,继续说道:“姬大哥,不论她对你有多少恩情。她终究是个乡野村妇,而你呢?堂堂帝京皇……” 长风眼见着和宇锦要说漏嘴,急忙走上来打断了和宇锦的话:“阿锦,你是不是感觉心神慌乱?意识模糊,我带你去看看郎中吧。早就劝你夜里冷,盖好被子,你偏偏不听。如今好了吧,染上风寒开始胡言乱语。” 若不是长风反应快,恐怕和宇锦就要将姬长夜的身份暴露出来。 “我哪里……”和宇锦刚想开口就对上了姬长夜充满警告的视线,瞬息间不敢言语。 “阿锦这副模样的确像是染了风寒,心神不宁胡言乱语。不如就让长风携你去瞧瞧郎中,若是再出此症状便要去好生歇息了。” 他要是再乱说一句话,就要被送回帝京。 明了姬长夜话语中的意思,和宇锦只得悻悻地闭了口,不敢再多言。 随后在授意下,长风将和宇锦带去了旁处。好让他冷静些,回回心神,免得再出什么差错。 宋浅看着这场闹剧草草收场,心中不免疑惑万分,望着二人的背影问道:“姬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们为什么会和阿锦认识。” 长风认识阿锦这情有可原,因为早些时候二人在店中见过面。可是如今看来,姬长夜也和阿锦有牵扯,甚者像是相识了许久。 而且阿锦似乎刚才差点说漏姬长夜的秘密。 面对宋浅的问题,姬长夜暗叹口气,面上露出些许疲惫的神色解释:“此事说来话长,在我刚来到镇子上时见过阿锦。那时的他随着家人来此卖草药,被恶霸欺负时,是我派长风前去解围,如此就熟悉了。前几日才知道阿锦家里出了变故人变得有些疯癫,他来寻亲饿昏被宋娘子您救下,再见便想着帮衬他,就让他跟来了。今日的事是在人的意料之外,许是阿锦忆起了往事惹得心智慌乱,才说了胡话。所以宋娘子不必往心里去,我回去会安抚好阿锦,让您受惊了。” 宋浅还记得第一次见阿锦时,他就十分奇怪,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经此说法,才知道他经历过这些。 这样她也没什么可追问清楚的了。 “原是如此,阿锦也是个可怜孩子。” 待一切说清楚后,元宝终得忍不住说道:“娘亲,我们可以去山上了吗?再不去就要到晌午了。”他也觉得阿锦奇怪,但看宋浅几人都不再细谈,便转念扑在了踏青一事上。 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 宋浅对元宝萌生愧疚,忙准备拿上箩筐继续前行。就在此时,姬长夜前来先拿起了箩筐:“山路吃力,这东西累人,我来吧。” “这怎么行?姬公子,你的旧疾还未痊愈。”若是牵动复发,她岂不是还要将人从山上背下去?他可比这箩筐重多了。 可姬长夜态度坚决,宋浅拗不过他,只好放手却时刻看着他的举动,满是担忧。 三个身影就此向山上走去。 和宇锦被长风带去了不远处的树林间,此时的他已经冷静了许多,却还是对姬长夜和宋浅的事情耿耿于怀。 “姬大哥往日的那些夫人哪个不是出身名门望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这宋浅呢,虽然说有经商头脑,手艺精湛,但守着寡带着孩子整日抛头露面的,传出去岂不是毁了姬大哥的声誉?本王这么做不是为他好吗。” 长风见他还是死守己见,几分无奈的劝道:“王爷,您所说的种种我家爷何尝没有考虑过?但这些都远不抵世间缘分。我家爷对宋娘子倾心有意,就不会在乎她的身份,哪怕她是路旁的乞丐,我家爷也断不会嫌弃半分。这就是情,您不懂自然会不理解。” “情?在那帝京要情何用?宋浅能助他的仕途吗?只会平白惹来嘲弄罢了。”和宇锦不屑一顾的说道。 在权财为首的帝京,又有几对真情。 “可此地不是帝京。” 长风相信,就算是在帝京。姬长夜也会力排众议,不轻易放弃这番情意。 这话让和宇锦些许怔楞,片刻后他挥袖道:“罢了罢了,你们主仆一心,我说不过你们还不行?我们去找姬大哥。” 可三人早已经不再原地。 二人自知被忽视抛下后,急忙追赶。 元宝发现了条小河,此时正挽着裤腿在河里。宋浅就坐在旁处的石头上,替元宝指着什么位置有鱼,见他扑了空还会笑着调侃。 不远处,姬长夜望着二人感受到了难得宁静。他居然妄想,日后都能如此。 章节目录 第四十章 他娶不到媳妇 “娘亲,您看。”元宝将掌心摊开,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呈现而来。 宋浅故作惊喜的接过,夸赞道:“元宝真厉害,居然能找到这么漂亮的石头。” 在她找出手帕准备将石头擦干净,抬眸时林间草丛里传来动静。 宋浅忙起身向周遭望去,却再也寻不到半分踪迹。 元宝见此问道:“娘亲,发生何事了?” “没事,娘亲眼花了。”也许是她多虑了,或是神情恍惚将林间野物认错。 不远处的姬长夜将这些尽收眼底,在宋浅重新坐下时,不远处的丛林间一个身影矗立。 这惹得姬长夜微微凝眉,随后像是知晓什么一般转身向旁处走去。 而那身影就此隐没消失。 来到处空草地,姬长夜望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声音冷冷道:“出来吧。” 叶落无声,惊的鸟儿四飞。 “主上。”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霎时间跪在姬长夜面前,十分恭敬。 “你怎么会来此处?我不让你在帝京守好吗,为何擅自离守?” 此人是他安插在帝京的眼线,混迹在皇宫与各位皇子间,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给他递来信。正因为他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在此处,才让姬长夜奇怪起来。 “回主上,帝京布坊安进千金安诗双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您在镇上的消息,今日清晨赶着马车来到了此处。属下担心安家大小姐行为如此鲁莽,恐会为您引来祸患,所以特地来报。擅自离守,还望主上恕罪。” 安诗双是安家大小姐,安家世代经营布坊,在帝京内赫赫有名。就连皇宫丝绸贡品都出自她家,可谓是风光无限。 早些时候姬长夜还在帝京,结识了安诗双。她如那些千金小姐一般,对他一见倾心,经常纠缠在他身旁。纵然姬长夜多次相拒,她都不肯放弃。 更令姬长夜吃惊的便是,她如今竟然追到此处了,还真是锲而不舍。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后,姬长夜满是无奈,不禁有些心烦意乱:“罢了,且由她去吧。你快些回去帝京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我。” 虽说安诗双依着只言片语的传闻寻到了此处,但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的。 姬长夜也不想惹上此麻烦,更何况还有许多事要做,无暇顾及她。 “是,属下告退。” 蒙面人得令后起身瞬息间不见了踪影。 姬长夜也就此回去了小河旁,此时的宋浅与元宝正四处寻着他的身影。 见他从不远处的丛林间走出,宋浅奇怪的问:“姬公子,您这是去了何处?” 姬长夜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轻笑着回应:“我见长风与阿锦久久未跟上来,平生几分担忧,便去寻了一番,但还是没寻到他们二人。” “可是出了什么意外?”宋浅听石雷曾提过这山上野物多,有的见了人便凶猛起来,很容易伤人。 姬长夜否认道:“宋娘子不必忧心,长风武功高强,阿锦跟着他断然不会出事。”毕竟是皇家培养出来的侍卫,若是连小小野物都对付不了,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就在二人说话的间隙,长风带着一脸幽怨的和宇锦从小路上出现。 “爷,可算找到你们了。” 就在刚刚他们跟着姬长夜的足迹准备来寻他们,不想和宇锦生性急躁又憋着气,迷路不说还险些滚落山崖,多亏长风将他救下。 因此二人才姗姗来迟。 见和宇锦身上衣服多处被刮破,满是泥土。元宝走到他身旁,关切的问:“阿锦,你是去哪里了?怎么身上如此破烂?” 宋浅闻此前来将和宇锦前后打量番,发现他的掌心也被擦伤正滴着血。 “你做什么。”和宇锦见宋浅握住了自己的手急忙想要收回,不想她的力气很大,让他没有挣脱开。当和宇锦以为宋浅会因自己之前侮辱她的话而报复时,她居然是拿出了手帕替自己包扎上了伤口。 “回去还要消毒再上药,不然这种天气很容易感染,若是染了破伤风……”宋浅的话语戛然而止,眼眸也不住的垂下。 她险些忘了这个年代没有破伤风一说,而且医疗水平有限,若真的感染也无力回天。 “破伤风是什么?”和宇锦满脸不解,他竟然萌生了几分愧疚,但很快被自己隐没。不知是什么在作祟,让道歉的话说不出口。 宋浅很快岔开了话题:“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大家都饿了吧?快来吃东西,我特意做的炸鸡和饭团。” 一听有东西吃,所有人的烦恼都被抛之脑后,纷纷前来坐下。 正当宋浅准备掀开遮盖篮子的布时,和宇锦不知何顾惊呼一声:“等等!” 众人经此纷纷投去疑云的目光,和宇锦的心虚难以遮掩,悻悻地低下头。 “娘亲,快些吧,元宝好饿。” 在元宝的催促下,宋浅扯下了布,两块石头赫然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 长风顿时明白了所以然,看向和宇锦时被他的眼神警告,大抵的意思是让他别乱说话。 “元宝,这是你放的吗?”宋浅心生奇怪,她记得清楚自己临走时并没有在篮子里放石头。以为是元宝的戏弄,不想他摇了头。 宋浅相信元宝,仔细想着出发前的种种。 “好了好了,这点小事不用计较,我们快用膳吧。”和宇锦害怕宋浅真的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急忙直起身一脸僵硬的笑容,随后将石头扔到一旁。 长风也忙附和:“属下最喜欢宋娘子做的炸鸡了,爷您快尝尝。” 宋浅与姬长夜不明所以的眼神在和宇锦身上一闪而过,似乎彼此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出言点破。 用过膳后,众人停歇片刻。因为元宝的兴致不减,众人便陪着他继续向上爬。 这拿篮子的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长风头上,就此他与和宇锦跟在了三人身后。 “这么看来,他二人倒是般配。”摩挲着手掌上的手帕,和宇锦突然开口。 此时的姬长夜与宋浅并肩而行,双双看着元宝在前面玩乐,虽然无言却透露着岁月静好般的氛围。 长风以为和宇锦想通了什么,搭腔附和道:“的确般配,毕竟二人情投意合……” “我说错了,他们二人一点也不般配,哪来的情投意合。”和宇锦后知后觉自己说出了心里话,红着耳根忙否认。 随后也许是怕自己言多必失,或是被长风迷惑了心智,和宇锦决定不与他同行,快步追上了上面的三人。 宋浅的眼神瞥向身旁的姬长夜,心中不免异样,觉得有什么在心口掠过。正准备开口打破沉寂时,一个身影突然横冲直撞的来到两人中间,硬生生将他们二人隔开。 姬长夜被此番折腾冷眼看去,原本还一脸得意的和宇锦顿时泄了气,心惊胆战地解释道:“我刚脚滑了,不知为何就到你们二人中间了,我不是有意的。” 深知他小心思的姬长夜自然不会相信这话,只听他说道:“看来阿锦身上不如意的地方甚多,不如让长风带你回去瞧一瞧郎中,别落下了什么病根。” 有和宇锦在这里,他与宋浅便不会安宁。 “不用了,我什么事也没有。我去找元宝,你们不用顾及我。”谁知道姬长夜这话中的看郎中是不是要将他送回帝京,保险起见他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元宝正遍地寻着野花,见和宇锦来到自己身旁,便说:“阿锦你可算来了,快帮我找野花。娘亲说送给女子花,女子就会心生喜悦。我要采下许多花送与娘亲,让她高兴。” “好。”虽然嘴上答应,和宇锦却心神不宁,暗中观察着宋浅与姬长夜的一举一动。 正因为一心二用,所以将他将自己采下的花递与元宝时,惹来了元宝的生气:“阿锦,我要的是花,不是野草。”这时和宇锦才发现自己心不在焉,一路采的都是野草。 “它们有什么不同?野草也很好看。”和宇锦无力的替自己辩解着。 元宝叉着腰毫不客气的回道:“娘亲没有说过送女子野草她们会开心,阿锦小心将来娶不到媳妇。” “你才娶不到媳妇呢。” “你娶不到!” 二人就此打闹着一路跑上了山顶。 宋浅望着二人无奈的笑道追了上去。 此时已是黄昏之时,宋浅的眼底映着天际布下的霞云,她不觉得停下脚步愣了神。 好久没有看过这种景象了。 姬长夜轻声来到她身旁,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想这种天象常见,她为何会如此着迷? 似乎在重逢第一次相见时,宋浅就给姬长夜种感觉。他总觉得她与旁人不同,不像是这个镇子,确切来说也不像这个朝代的人。 那么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姬公子。”听到宋浅唤自己,姬长夜才回过神来。 “我们要回去了,不然入了夜,山上不安全。”宋浅并未察觉出他的异样,带着疲惫的元宝与和宇锦就向山下走去。 姬长夜暗叹口气。 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宋浅的身世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过是……朋友罢了。 下山的速度很快,他们总算赶在日落前坐上了马车回到宅院。这次和宇锦如愿以偿留下来,不用再回去住仓房。 姬长夜也趁机嘱咐他安分些,若是惹了麻烦就将他送回帝京。和宇锦满口答应,还装模作样地举起手指发誓,姬长夜才相信他几分。 次日,宋浅一早便起来做好早饭后就离开了宅院。 今日是缴纳税款的日子,各家各户都要前往府衙登记在案,不然就要被官吏催债。 姬长夜也很早醒来,看着宋浅离去的背影又想到前来寻他的安诗双,不禁头疼。 不知能躲过她几时。 与此同时,府衙外。 “小姐,我们这般闯入是不是不妥?”丫鬟莺儿望着那高大的牌匾不禁怯懦起来。 她身旁穿金戴银,身着绸缎服饰的女子听此瞪了她一眼,语气十分不满:“我堂堂安家大小姐,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小县令敢对本小姐不敬?” 她正是安家大小姐安诗双。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一章 宋诗双被骗 莺儿不敢忤逆安诗双,缩了缩身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惹得她动怒。 “本小姐身旁怎么有你这般愚笨之人。” 安诗双嫌她蠢笨胆小,甩开她的搀扶便径直向府衙的大门走去。 她来此镇子是要寻姬长夜的踪影,不成想找了多时半分头绪都没有。安诗双耐不住性子,索性直接去府衙想要问个清楚。 不成想她刚踏上台阶就被看守的官吏拦下:“什么人如此大胆?若是有冤且击鼓便可,不得擅闯府衙。” 安诗双在帝京被安家夫妇娇生惯养,向来对人呼来喝去,更无人敢教本小姐了?” 平白挨了打的莺儿委屈万分,垂下头抹起了眼泪,不敢再多言。 官吏见她如此放肆,在府衙面前打人,四目相对便要上前将她压去县令爷面前。 “这是谁家女子如此招摇过市,快让县令爷好好治治她这骄横。” “在府衙前撒野,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百姓议论纷纷起来。 此时县令从里听到嘈杂前来:“发生什么事了?如此聒噪。” “大人,此人胆敢在府衙闹事。” 安诗双挣脱开官吏的手,指着他们说:“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本小姐,等回去帝京我就让我爹来教训你们,让你们滚出府衙。” 县令一听帝京二字当即向安诗双打量过去,见她衣着不凡便开口道:“这位小姐,不知您来我这府衙有何贵干?又为何与官吏产生了冲突,若是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 安诗双闻他是县令,满眼都是不屑一顾冷哼道:“本小姐来镇上寻一人,你是县令定能知晓此人身在何处。” 毕竟姬长夜名声远扬。 “何人?” “姬长夜。” 县令神情微变,侧身将安诗双请进院中。 莺儿紧随其后,内心惴惴不安。 百姓们见没了热闹可看纷纷散去。 安诗双早就没了耐性,坐下后催促道:“你若是知道说来便可,何必兜圈子?本小姐可没有心思与你浪费。” 这能与姬长夜相识的人,身份定然不凡。可如此贸然前来寻人,县令也不得轻易相信。毕竟姬长夜在镇上的事,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贸然问起小姐闺名?不知可否告知。” “本小姐是帝京安家大小姐,安诗双。”安诗双以家世为荣,也以为县令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必然对她毕恭毕敬。 县令的确听闻过帝京安家的大名,但是仅凭安诗双的只言片语,毫无说服性。 于是他追问道:“不知小姐此次前来寻姬公子所为何事?您们二人之间可有书信为证?或是信物。” 安诗双盛气凌人的气焰顿时弱了几分,她垂眸思索片刻后又不耐烦起来:“本小姐也是受人之托,在她那听来姬公子在镇上。再者本小姐与姬公子是旧相识,要什么信物书信?你快些说来他现在身在何处,若是不说或是戏耍本小姐。本小姐就让我爹向王爷请令,摘下你这顶乌纱帽。” 见她拿不出半分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还如此羞辱自己。县令顿时脸色一沉,起身对外的官吏冷声吩咐道:“来人,将她扔出去。” 莺儿心惊,忙挡在安诗双身前护住她。 安诗双心中也生了几分恐惧:“本小姐该说的都说了,你这是做什么?” “你空口无凭就妄想冒充安家之女,打听姬公子的下落,还大胆惊动王爷。本官怀疑你图谋不轨,将你扔出去有何不妥?” 不由得安诗双再多说半句话,二人就被推出了府衙的大门。 就在此时,前来缴纳税款的宋浅在不远处望见了这一幕。 本以为她们是受了欺负,便忙上前去扶住踉跄的安诗双,关切地问道:“这位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见宋浅满手茧子身穿粗布麻衣,安诗双厌恶的将她推开:“你这村妇,谁准你碰本小姐的?这可是上等的绸缎,碰脏了你掉十次脑袋也不足以。” 莺儿看向宋浅的眼神掺杂几分同情,示意她快些离开,别招惹安诗双。 宋浅不是软弱之人,却也不想与安诗双这等人计较,将衣袖上的褶皱抚平后,看向一脸愤懑不平的安诗双说道:“这位娘子,人生在世若是自己将好运都败光了,日后身处水深火热之时就没人能助你平安。” “你这等粗鲁的贱婢懂什么?”安诗双凝眉打量着宋浅,抬手间被莺儿拦下。 “小姐,我们别与这等人计较,动气伤身啊。你还不快走!” 宋浅也没心思再理会安诗双,转身向府衙走去。 “你这贱婢什么都做不了,爹为什么派你跟着我,累赘罢了!” 莺儿被安诗双泄愤般掐在身上,这一幕也被在那儿等候的宋浅尽收眼底。 她不禁可怜起莺儿摊上这样的主子。 就在此时她的视线被街市上的一个男子吸引,那男子鬼鬼祟祟徘徊在安诗双二人的不远处,似乎在谋划什么。 宋浅想起在铺子里听闻客人说,最近这带出了拐子,也就是人贩子。常对孤身在外的孩童与女子下手,将他们卖去了青楼或是大户人家做下人。 这安诗双与莺儿看模样并非镇上的人,若是人贩子下手,一时半会也让人察觉不出来。 宋浅顿感不妙,刚想前去提醒二人就被官吏叫住:“娘子,你在此处画押即刻。” 这安诗双瞧不起她,若是自己贸然前去说不定只能讨嫌还会惊动人贩子。如此想着,宋浅便看向面前的官吏说道:“大人,我见那人有些鬼鬼祟祟的模样,莫不是拐子?” 顺着宋浅的眼神,官吏看去果真看到那男子。不过空口无凭,他不敢冒然行事说道:“未明了此人身份,我们也不能抓他。若是抓错了,岂不是得罪?” “这镇上近来闹得凶,而这拐子又神出鬼没的着实让人心慌。俗话说,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若那人真是拐子,您将他捉住就能立功,那时候镇上的百姓都称您为大英雄呢。” 经宋浅如此一说,官吏动摇。 “娘子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此事就交由我们,娘子快些回去吧。” 见说动他后,宋浅没有停留离开了府衙。与安诗双擦肩而过时,还能听到她对宋浅的厌恶与侮辱。 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会经历什么。 “小姐,若是真的寻不到姬公子该怎么办?”莺儿担忧的问着,因为她们的盘缠不多了,而且安诗双吃不来苦。住下后吃食与客栈都要花费,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剩下的银两撑不住她们回去帝京。 听闻莺儿丧气的话,安诗双训斥道:“你若是再多言,本小姐就将你的嘴缝上。赵流音说姬公子就在镇上,她还能诓骗我不成?这县令不识好歹,等我找到姬公子就定他的罪。” “可这赵小姐那时说的是姬公子大抵在此处,这是不是传言还未从得知。” 但是安诗双在听后便不顾一切,在家里撒泼打滚也要来丝毫没有想过此事的真伪。 莺儿看的透彻,知道赵流音也想找姬长夜,不过不愿意前来冒险便挑唆起安诗双。而这安诗双也是好骗,三言两语就轻信不已。 “你!”见莺儿忤逆自己,安诗双不由分说便要教训她。 就在此时,早些时候便徘徊在周遭的男子丰山走上前来:“这位小姐可是在寻人?” “和你有何干系?” 见安诗双这般态度,丰山不急不躁,眼神暗暗的打量着二人,满眼都是算计的说道:“小姐口中的那位姬公子我知他在何处。” 丰山将二人刚才的话听得清楚,一语便让安诗双入了陷阱。 “你当真知晓?快些带我去,赏赐少不了你的。”安诗双现在满心都是找到姬长夜,丝毫不多想其中的蹊跷。 丰山见她如此轻易上钩,急忙引着她离开,还望向周遭窃喜自己并没有被发现。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这些举动都被不远处官吏安插的手下尽收眼底,在他们离开后,手下找到官吏通报。 为了将人贩子一网打尽,官吏并没有当即抓捕而是和手下跟着他们一路去了镇子外。 安诗双还兴致勃勃的幻想着与姬长夜相见时自己还说些什么,只有莺儿察觉不对。 “小姐,为何要来镇子外?”看着眼前丰山的背影,莺儿小声的问道。 安诗双以为她又在胡思乱想,便说道:“你怎么这么多话?让你跟着就跟着。” 就此他们来到了一座破庙里。 这时的安诗双才由生几分不安,质问着丰山:“你把本小姐带到这里来做什么?不是去找姬公子吗?” 突然身后的门被紧闭,在暗处走来几个壮汉将她们二人团团围住。 丰山露出真面目,满脸鄙夷地望着安诗双:“什么姬公子?我不过是骗你的不想你还当真了。至于做什么,我还没想好。” 一旁的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在安诗双身上打量:“山哥,这娘子生的细皮嫩肉的,若是卖去青楼定能卖个好价钱。” 听到他们这般言语侮辱自己,安诗双顿时生起怒气:“你们这帮贱民,胆敢侮辱本小姐,都给本小姐等着!莺儿,我们走。” 说罢,安诗双转身便要离去。 身后的几人见状挡在了门前。 丰山此时已经没了耐心,走到安诗双面前将她打倒在地:“你给我老实点。”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二章 狗咬吕洞宾 莺儿忙上前护住安诗双,斗着胆子对丰山一行贼人说道:“有什么事冲我来。” “还是个忠心的主儿。”丰山冷笑道。 他可是看见安诗双是如何对待她的,不想她还是护着安诗双。 还真是愚忠。 安诗双从恍惚间回过神来,对丰山也产生些许畏惧。从地上起身后,她将莺儿包袱中的钱袋拿出来呈给丰山:“本小姐知晓你们是什么人,这些银两足矣,快让我们离开。” 一个贼人接过钱袋掂了掂,神情为难道:“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啊!”骤然间,阴鸷爬上他的面孔。 终于认清自己处境的安诗双满心惶恐,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丰山懒得与她费口舌,示意身旁的贼人将两人绑起来。 眼见着指粗的麻绳离自己越来越近,安诗双惊叫起来,全然没有千金小姐的端庄。 就在此时,破庙的木门被踹开,一行官吏持棍而入将贼人尽数擒住。 得救后莺儿忙扶起受惊的安诗双,安抚着她。 丰山惊讶万分,他不知官吏为何会知晓此事,明明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就此被押走时还愤懑不平。 官吏望向安诗双二人的神色蔓上担忧,前来一步问道:“二位娘子受惊了,这贼人可伤害你们了?” 安诗双满心都想着自己被丰山掌锢,油生万分委屈,因为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当听到官吏的询问时,安诗双便将所有过错归咎到他身上:“若非你们来的这么慢,那贱民便不会打到我!本小姐出了事,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等本小姐回到帝京,便让我爹将你们这些贱民都卖去边疆!” 她要将受过的屈辱一一讨回来。 官吏带来的人见自己前来搭救却被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禁气愤,对着安诗双也没了好腔调:“你这娘子怎么不识好歹?若不是宋娘子看出你有危险让我们来搭救,此时你早就被拐子卖了。做人要心明,不然如此行事啊。” 早知道让她多吃些苦头,也能磨一磨她这娇蛮的傲气,他们心想着。 安诗双与莺儿听闻“宋娘子”面面相觑,不禁奇怪起来,这人是谁? 莺儿脑子灵光,很快便想起被安诗双侮辱的宋浅。想到人家平白被骂,还发善心帮她们,莺儿不禁愧疚起来。 而安诗双也后自后觉起来,可非但没有感激还说道:“那个村妇?她能有如此好心?”记得家中父亲说起过,这种镇子的市井百姓都十分记仇。自己早些辱骂过她,她不记恨自己还好意帮助,安诗双定是不信。 官吏身后的小兵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你这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帝京来的又如何?大户人家又如何?心思不正,比不上我镇上女子半分!若我是宋娘子,定不会救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小兵和其家人受过宋浅的恩惠,将她当做恩人,听到安诗双侮辱她自然是不让。 “你不过府衙小兵,谁给你的胆子和本小姐这么说话?”安诗双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娇纵待人的模样。 见气氛僵持起来,一直沉默的官吏将小兵拉退身后,假意训斥道:“谁教你这么说话了?还不闭嘴。” 他们毕竟是府衙的人,履行的便是救人的差事。像咒人出事,不予搭救的话不宜从他们口中说出,若是让有心人听去免不了麻烦。 小兵纵有万分不服气,也只能咽下去。 安诗双见他不敢出声,洋洋得意起来,以为是自己的身份让他忌惮。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官吏不过是不想同她计较罢了。 丰山一行人被带去了牢狱,还没动刑就被吓晕了过去,被水泼醒后对所作所为供认不讳,苦恼府衙许久的失踪案子终于得以解决。 至于安诗双和莺儿被例行带回府衙问了些话后就被放了出来。 安诗双还想问清楚姬长夜身处何处,可回应她的只有府衙紧闭的木门。 莺儿暗叹口气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她想劝安诗双若是找不到便回去吧,在这里平白受罪不说,还危险重重。这次她们有贵人相助走运,下次又该如何? 可安诗双确信姬长夜就在此处,全然没有打道回府的心思。只是眼下毫无头绪,她便将注意放在了宋浅身上,想知晓她的身份。 实际上也是找乐子。 “你去查一查他们口中的宋娘子是何许人也,本小姐倒也看看她有什么身份。” 安诗双的吩咐莺儿不得不从,在客栈安顿好后便被紧赶着出来调查。 她向百姓打听宋浅,不费吹灰之力便知晓了宋浅的身份。 回去后便禀告安诗双:“小姐,那宋娘子名唤宋浅。是甜品铺子的掌柜,在镇上很出名。” “甜品铺子?”安诗双在帝京从未听过如此的商户,不禁更加好奇。 因此莺儿也受命前往铺子调查宋浅。 此时的铺子,长风正与宋浅搬东西。 “宋娘子,我觉得这铺子里摆上这些桌子也没什么用处。客人都是买上东西就走了,根本留不下来。不如就撤了吧,免得打扫的时候还耗费心神。” 宋浅正在核对账目,闻此视线扫视过整个铺子觉得长风说的不错。 这里的人不知道咖啡厅是什么,认为甜品和吃的点心无异,没有堂食的必要。所以她可以添些能堂食的食物,这些桌子就不会浪费。 “再放阵子吧,若是我想的办法行不通我们就将这些撤掉,再多设些柜子。”这个备用方案恰好能解决每日限量流失客人的弊端。 她还真是考虑周到。 长风清楚宋浅有分寸,便不再多言。 在铺子外鬼鬼祟祟探身的莺儿将一切尽收眼底,听得真切。使她震惊的是,姬长夜的贴身护卫长风竟然在此处。 宋浅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位娘子,你这是做什么呢?”旁边茶楼出来的妇人见莺儿在此感觉奇怪的问着。 莺儿心惊怕被发现什么忙解释道:“我是来等人的,不过他还未来。” 妇人夸张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眼神瞥向甜品铺子里冷哼道:“这宋浅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好几个男人三天两头跑来这里。” 莺儿正愁着从何调查长风为何在此处,听到妇人的话顿时来了主意:“娘子,这话从何说起?里面这位是谁啊。” 这妇人平日里就爱与人嚼舌根子,而且她还看不惯宋浅,说起小话来就更起劲,拉着莺儿就滔滔不绝起来:“这宋浅不过寡妇,拖着半大小子。若非攀高枝,哪来的本事在这地段租下铺子?里面那个好像是个大老爷的下人,我也不清楚,反正经常来这里帮忙。还有他们同村的猎户……” 见妇人这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莺儿顿时失了兴趣,心想着自己该如何逃脱妇人的喋喋不休。 不远处的程家马车正缓缓而来,最终停在铺子的石阶下,程温瑜从马车上下来。 莺儿的心不在焉被妇人察觉,她也清楚自己说的太多,便一句话岔开话题:“娘子听说话不像是镇子上的人,哪来的?” “帝京来的。”莺儿谢天谢地她终于住口。 踏上石阶的程温瑜将莺儿此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不禁视线扫过她。 而莺儿正被妇人纠缠,全然没注意他。 宋浅抬眸间望见来人,起身前去迎道:“程公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从后院搬东西的长风听闻风吹草动,将东西一扔便跑来了前堂。 和宇锦被砸中了脚,吃痛的惊呼道:“长风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而长风见来人顿时警惕起来,一双充满威胁的眼神紧紧盯着程温瑜。 “南下时好友送了几匹好料子,我见这花色与娘子十分相配,就将它送来了。”程温瑜忽视掉那冷冽的目光,语气温和着回应宋浅。 待他话音落下,身后的下人便将绸缎呈了过来,看得出来都价值不菲。 宋浅自然不能收,便拒绝道:“无功不受禄,程公子的好意太贵重,恕我不能安心收下。”况且他这话语总让人怪怪的。 程温瑜就知晓宋浅会拒绝,眼底蒙上几分落寞却不失温雅:“宋娘子多虑了,这不过几匹料子谈不上贵重。也是程某唐突,无头无尾的便让你收下,惊吓到你了。若宋娘子真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多送些甜品给我。” 区区一些吃食怎么顶的上这料子? 宋浅对此心知肚明,可见程温瑜这副模样算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且快要入冬,自己和元宝也是要扯布料做衣服的。 一番思虑下,宋浅决定收下:“那多谢程公子好意了,程公子快些坐下我去倒茶。” 她决定在去程府送吃食时将布料的钱偷偷塞进去,这样自己也能心安不占他的便宜。 长风见宋浅收下东西不禁觉得程温瑜太能花言巧语,诓骗了宋浅。 趴在门框上偷听的和宇锦看到陌生面孔和宋浅如此熟悉,不禁好奇:“元宝,此人是谁啊。” “是这商户的东家,程温瑜伯伯。读书人,大户人家的公子。我娘亲的好友,也许是我未来的爹爹。”元宝对程温瑜十分喜爱,也觉得宋浅嫁与他定有好日子。 和宇锦惊讶万分,仔细打量起二人说道:“经你这么一说,他们二人还挺般配。” 最重要的是若是二人成了,姬长夜就不会被毒害了。如果是这样,和宇锦可以帮忙撮合两个人,简直是皆大欢喜。 “那是自然。”元宝不禁得意起自己的眼光。 “时候不早了,程某先行告辞。”程温瑜此行目的已经达到,转身离去。 期间长风一直被忽视,见那背影急忙走出来露出愤懑不平的神色。 此时的莺儿终于摆脱了妇人的纠缠,打算去别处问问。 程温瑜踏出铺子看到了莺儿远去。 此人是帝京来的,莫不是与姬长夜有关系? 如此想着,便唤来下人吩咐道:“追上那女子,透露些姬长夜的行踪。切记,别太张扬。”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 厚颜无耻之人 莺儿走在街市上,拦下行过的百姓问起长风的事却无一例外都不知晓。 眼见着时辰不早,安诗双定等急了,回去断然会怪罪她办事不利,免不了毒打。 如此想着,莺儿不禁心惊着急起来。 “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这镇上铺子的那位宋娘子?” 被拦下的男子细细思索番后道:“听闻我家娘子提起过几句,不熟悉。” 看模样也难以问出什么,莺儿便将人放走。就在此时,被程温瑜派来的人趁机走来吸引了莺儿的注意。 果不其然他被拦下。 “这位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镇上甜品铺子的宋浅掌柜?”莺儿的眉眼间不抱几分希望,因为她大抵猜到得到的答案和之前无异。 不成想此人竟然回道:“认识,我们还算朋友。这位娘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莺儿的眸底掠过光亮,带着欣喜。 “我家主子与宋娘子早些时候交好,不过时过境迁,几年未见不知宋娘子过得可好。便打发我来寻一寻踪迹,无奈如今只知晓她在镇上开了家甜品铺子。大哥若是知道,可问宋娘子如今过得如何?” 男人按照程温瑜给的吩咐说道:“宋娘子如今在镇上尤为出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听闻她在那边买了处宅院,家里有位半大的孩童。还有两位公子是对主仆,不知姓甚名谁。” 莺儿微微凝眉,细问起:“两位公子?大哥可曾见过?” 男人点了点头,还描绘了般长风的模样。 莺儿顿感惊讶,若那二人有位是长风,另一位定是姬长夜,他们竟然与宋浅住在一处! 不过也许是她多想了。 他眼神偷瞄着莺儿的神色,见她几分将信将疑后添油加醋道:“其中一人貌似唤作长风,我去铺子里时经常见他在那儿帮忙。看他对宋娘子恭敬的模样,大抵是宋娘子与他那位主子关系不错吧。” “大哥,你可知宋娘子现下的宅院在何处?”莺儿强忍着内心的惊讶问清楚。 男人指了地方便离去。 马车上,程温瑜正闭目养神。 “公子,事情办成了。”男人前来复命。 程温瑜还是有几分不放心,怕他多嘴便追问说:“你都和她说了什么?” “属下将姬长夜住在宋娘子的事情告诉了她,而那小娘子十分惊讶,对属下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听闻此话程温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后将身旁的钱袋扔去:“事情办的不错。” 男人拿了赏赐后连连跪谢。 看来这女子的确与姬长夜关系匪浅。 不过看她打扮不似帝京城内的千金大小姐,倒像个丫鬟模样。也许她是替人卖命,那么她背后是何许人也? 程温瑜来了兴致又差男人前去调查。 此时的莺儿也回到了客栈,不出意外的是安诗双在见到她时就数落道:“怎得如此晚才回来?是不是在外闲逛不好好做事?” 如此安诗双更加看不顺眼莺儿。 莺儿为了给自己辩解忙说道:“小姐,奴婢问到了那宋浅的身份,而且她还……” 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安诗双几分不耐烦催促道:“还什么?你尽管说来便是。” 莺儿咽下口水,语气颤抖着:“她是镇上甜品铺子的掌柜,在镇子中十分有名。奴婢在她铺子中见到了长风,又问到那姬公子此时正住在宋浅的宅院中。”说到最后,莺儿没了底气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安诗双。 安诗双的脸色由惊讶转为愤怒,拍桌起身咬牙切齿道:“什么?那个村妇居然和姬公子在一起!” 莺儿被遏制住肩膀,本能的恐惧起来。 她害怕安诗双会迁怒自己。 安诗双的眼底闪过阴鸷,看向莺儿询问:“你可打听到那处宅院在何处?” 莺儿忙点头,幸亏她问了清楚,不然后果不知会发生什么。 “你去找马车来,本小姐倒要亲眼看看清楚。”她才不相信像宋浅这般的乡野村妇怎会入得了姬长夜的眼睛,所以要眼见为实。 莺儿不敢耽搁急忙找来了马车,主仆二人乘着便去了宋浅的宅院。 此时的宋浅和元宝还有和宇锦刚好回到宅院,准备做晚饭。 “娘亲,这些放在水池旁吗?”元宝和和宇锦拎着满是菜、肉的箩筐踏入院中。 “对,放在那里便好。” 宋浅将整袋红薯放下,她准备在秋日的末尾给大家做烤红薯。 听闻动静的姬长夜和长风从房中走出。 长风急忙上前帮忙洗菜问道:“宋娘子,今晚我们吃什么?” “小炒肉、肉沫蒸蛋、凉拌黄瓜、冬瓜排骨汤、豆角焖饭。我还买了红薯,再烤些饭后吃。”宋浅报起菜名来,让人听了直咽口水。 姬长夜见她忙碌的身影,不觉得勾起唇角。他抬脚迈下石阶,走到宋浅身旁拿过她手中舀水的水瓢:“我来吧。” 宋浅心惊忙从他手中拿过,低下头道:“公子,这天寒水冷,你若是沾上再旧疾复发。还是我来吧,你快些回屋暖和着。等做好了,我再叫你。”还有一个原因是,宋浅觉得姬长夜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做洗菜这种活定也做不好,到时还要费力多洗一遍。 长风也生火回来制止道:“就是啊爷,这里有我帮着宋娘子便好,您快些回去罢,别受了凉。”如此姬长夜也不得逞强坚持,只能回了房间。 “长风伯伯!快来!”长风刚想和宋浅寒暄两句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动静,随后元宝和和宇锦咳嗽着跑步来,还飘出了烟雾。 “坏了!”长风忙跑回去看灶火,而元宝这两人还不长记性,竟又好奇的跟了回去。 宋浅看着这般小闹剧无奈的笑了笑。 日子如此安适的过下去,也不错。 此时的安诗双与莺儿已经乘着马车寻到此处,望着紧闭的大门,莺儿授意敲响。 “来了。”宋浅疑惑的打开大门,看清两人的面容时有些惊讶。 还没等她问清二人为何前来时,安诗双就推开她径直闯入了院子里。 安诗双看着被打扫的井井有条的院子,眼底不免闪过几分凶狠。 “你要干什么?”宋浅回过神来就看见对方将自己洗好的菜踢翻在地。 “干什么?果真如我所想,像你这种村妇也没什么大能耐,只能干些伺候人的粗活。” 安诗双莫名其妙的找茬让宋浅的脸色沉了沉,莺儿在一旁怯懦的看着不敢出声。 “我和你不熟,你为何特意上门来说这些?若是你是为之前的事来报复,我们可以去府衙说清楚。如果不是,请你立刻离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宋浅可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安诗双这番挑衅已经是在触摸她的底线,所以她没必要客气。 安诗双才不会怕她,冷哼声道:“怎么?你想对本小姐做什么。你能对本小姐做什么?以你的下贱身份。像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姬公子,你最好赶紧滚出去别再在纠缠姬公子。” 此话一出让宋浅凝眉奇怪,问道:“姬公子?是姬长夜吗?你认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前来的目的竟然是姬长夜。 以为她是在装傻,安诗双索性说道:“本小姐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姬公子是当朝摄政王,在帝京深受陛下器重,身份何等尊贵。哪是你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下贱女子配得上的?若不是你使了手段,怎么会住进来?” 姬长夜换了身衣服从屏风后出来便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他心中一紧忙推门查看。 正巧此时的长风将灶火生好,顶着满脸的灰尘从厨房出来散口气。 主仆二人双双看到了院中的安诗双,不禁惊讶起来。 而宋浅在听清姬长夜的身份后怔楞在原地,她起初只认为姬长夜是哪家贵公子,后来经历许多事猜到他是帝京的大户人家,不成想竟然是当朝摄政王。 不过这似乎和她没什么关系,自己也没有对他不敬的地方。 回过神来的宋浅也看到了出来的姬长夜与长风,还是问道:“不管姬公子是什么身份,听你的话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我和姬公子不过友人罢了,我受过姬公子的恩惠,他是我的恩人,不是你想的那般。” 安诗双还想不依不饶,就在此时姬长夜走来开口冷声道:“安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既然她都能找到此处,想必也是确信自己在这里,姬长夜便不再隐藏。 长风忙上前准备护住姬长夜和宋浅,因为他深知这安诗双的脾性,也见过她蛮横不讲理的模样,怕她任性起来伤到二人。 见到姬长夜后,安诗双欣喜若狂:“姬公子,你果真在此处!双儿终于找到你了,你还记不记得双儿?你肯定记得双儿,毕竟在帝京你我可是多年的知音。” 长风不禁无奈起来。 心想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在帝京里明明是她日日纠缠着姬长夜,而自家主子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说,怎么就是知音了? 此刻的宋浅也看明白了,合着自己惹上的这个娇纵的大小姐是姬长夜的烂桃花。 那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为什么牵扯自己? 见安诗双靠近自己,姬长夜侧身躲过,眼神瞥了眼宋浅后说道:“安大小姐,你我二人不过见过里面罢了,没这么熟络。安大小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苦。遇到了贼人不说,还被这种村妇欺负侮辱,怎么会有这种粗鄙之人?”安诗双指着宋浅委屈起来,好似受了多大的皮肤。 宋浅见自己被污蔑,毫不客气的回道:“安大小姐是吧?敢问我何时欺负侮辱过你?我好心询问你为何被官吏赶出来,你不识好歹将我羞辱一番。我又好心提醒官吏与你从拐子手中脱身,你不感谢就罢了怎么还倒打一耙?我倒是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姬长夜听后微微凝眉。 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都不曾说起。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鸡飞蛋打 安诗双见事情真相大白,自己难以辩解后就看向姬长夜,企图借着交情继续颠倒黑白。 “姬公子……” 可是她忘了,在姬长夜眼中他们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 “安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长风,备马车护送安大小姐回帝京。若你念及我们相识的旧情,还望不要向旁人提起我的行踪。”姬长夜愣生生打断了她的话,眼神让安诗双不寒而栗的退后两步。 他为何这般维护宋浅?难不成他们真的如自己所想的…… 安诗双不敢细想,又听闻姬长夜要将自己送回去时彻底慌了神,要扑到他面前求情时被长风挡下。 若是自己被送回去免不了被父母说教一番,也会被赵流音看不起。 莺儿扶稳她,眼神示意她赶紧服软道歉,没准姬长夜会收回成命。 安诗双领会后忙开口:“姬公子,是我一时冲动、乱说了话冲撞你和宋娘子。但是我并未有恶意,宋娘子是我误会你了,还望你不要同我计较。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千万别将我送回帝京去。宋娘子,你这么善良断然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吧?” 好啊,开始道德绑架她。 宋浅听出她话中的意味,清楚她想让自己在姬长夜面前求情。 安诗双不过大小姐的娇纵脾气,说话难听罢了,也没对自己有什么实质性伤害。若是她留下,影响不了自己什么。 如此想着,宋浅如安诗双所愿开口求情:“姬公子,既然安大小姐知错了,也不必不依不饶。况且她刚遭遇贼人,心神不稳还是留下来多休养几日,将身子骨养好。而且我相信安大小姐吃一堑长一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做过一次便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宋浅也在话里话外警告安诗双,若是想留下来可以,自己不会管她什么。但是她要是存心找麻烦,自己可不会心慈手软。 此时的元宝和和宇锦正趴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院里的闹剧。 和宇锦看到安诗双时尤为震惊,更多是晦气。因为他在帝京时每日都能看到她跟在姬长夜身旁,自己还受过她这大小姐脾气。 若是让她留下,岂不是鸡飞蛋打? 元宝将和宇锦盯着安诗双看,不禁戏弄的开头:“阿锦,你不会对她心生爱慕了吧?娘亲说,喜欢一个人就会不停地看她。” 听到此话,和宇锦顿感胃里翻江倒海,甚者差点跳起来反驳:“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这等泼辣的女子?真不清楚宋娘子怎么想的,怎么能让她留下来,真是安生日子过够了吗?” 现在他绝不能让安诗双发现自己在这里,不然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和宇锦可不想惹火上身,不过姬长夜最受罪,因为被安诗双纠缠上了。 元宝话里话外听出他貌似对安诗双十分熟悉,不禁怀疑起他的身世。 突然两人鼻间传来焦味,和宇锦吸了吸满脸疑惑的问道:“元宝,你烧什么东西了吗?” “我还想问你呢。” 正当二人寻找气味的来源时,双双猛然想起锅中还烧着水,这时候应该是烧干了。 两个人瞬间手脚忙乱起来。 姬长夜因为宋浅的求情也不好再说什么,片刻思虑后带有些警告的说道:“安大小姐想要留下,我阻止不了。但是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些,毕竟这里不是帝京,也不是安家。” 在这里,没有人会顺着她这脾气。 莺儿怕安诗双说出不敬的话让姬长夜改了注意,便抢先开口:“公子放心,小姐十分有分寸,她不过是太过担心公子罢了。这天色似乎不早了,小姐折腾了一天想必累了吧?莺儿带您回客栈好好休息一番吧。” 安诗双刚想训斥莺儿逾越,但是看向姬长夜和宋浅后收敛起来说道:“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乏累。那么姬公子,我先告辞了。” “安大小姐,慢走。”宋浅站在原地并没有相送的意思,她才不要惹麻烦上身。 姬长夜暗叹口气,眼神看向长风,长风瞬间心领神会快步追上安诗双主仆,将二人护送回去客栈。 等人离开后,宋浅露出疲惫。 没想到多管闲事给自己惹来这么多麻烦。 这时的她才想起姬长夜的身份。 他竟然是当朝的摄政王,竟然隐瞒身份到现在她都未曾发现。 宋浅想问清楚,可又不知从何开口。 姬长夜也知道自己身份败露,不能再隐瞒下去,况且他也因此时对宋浅心存愧疚,认为是自己的琐事给她带来了麻烦。 “姬公子……” “宋娘子……” 两人异口同声后,气氛凝结起尴尬。 姬长夜抬起眼眸,开口:“宋娘子,你先说吧。”长风对他说过,凡事要女子优先。 宋浅也不客气,直言:“姬公子,或许民女应该唤您一声王爷。是民女眼拙未认出您的身份,这段时间失礼了,还望王爷勿要怪罪。如此说来,阿锦的身份想必也非富即贵。” 好生想想,一切便能说通了。宋浅只怪自己愚笨,或是自己没有资格去听实话。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抽干了什么。 见宋浅的语气带有几分疏远,姬长夜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打断。 “王爷的大驾光临让民女的寒舍蓬荜生辉,若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王爷多担待。时候不早了,民女这就去准备晚膳。王爷快些回屋吧,外面天豪别着了凉,那时是民女的罪过。”说罢宋浅便转身走去厨房。 姬长夜望着背影的远去,竞有些不知所措。 宋浅六神无主的走入厨房,见和宇锦和元宝趴在灶火前生火才回过神来:“我来吧。” 两个人满脸黑漆漆的起身。 和宇锦率先察觉到不对,刚想开口就见宋浅将手帕递到自己面前:“阿锦,您想必也是位身份尊贵的公子吧?怎么能干这种粗活。” 完了,都怪安诗双。 元宝听后满脸不可置信:“娘亲,您在说什么?阿锦他怎么会是公子。”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衣衫褴褛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怎么会是公子? 后自后觉的元宝怔楞住,不想相信的他看向和宇锦想听他说清楚。 和宇锦见连姬长夜的身份都暴露了,自己也没有什么隐瞒下去的必要,便满脸无奈的承认:“本王是帝京的晋王府的主人,当今威名四海的晋王爷和宇锦,那些贵公子比不上我。”最后还不忘自夸。 元宝听后内心无比失落,望着和宇锦时像是被夺走了什么东西般委屈:“阿锦,我再也不想理你了。”说完,元宝便跑了出去。 和宇锦看着他的背影想要追出去又退了回来:“为什么不理我了,我什么也没做啊。” 应该掩面离去的不是宋浅吗?不对,自己怎么还心疼宋浅被姬长夜隐瞒着身份呢。 这都什么事啊!和宇锦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安诗双回到客栈后顿时升起一股怒气,越来越觉得宋浅是在借着姬长夜的名字侮辱自己。 莺儿将她的披风接过,劝说道:“小姐,这宋浅看来与姬公子关系匪浅。若是贸然行事,想必会引来姬公子动怒,所以此事断不能意气用事。”安诗双的脾性她十分清楚,二人费劲千辛万苦来到此处,绝对不能轻易回去。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我看那宋浅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有姬公子撑腰便要在本小姐头上作威作福。她就是个乡下的村妇罢了,本小姐还能怕她不成?”若不是有姬长夜在旁处,她给宋浅道歉的话万万说不出口。 见她这般沉不住气,莺儿四下思索了番说道:“小姐,眼下我们先将此事写信递去帝京,问清赵小姐接下来该如何做。”毕竟这件事是赵流音将她们派来的。 安诗双虽说对赵流音也不是忠心,但此事也只有她能帮自己,便低下了身段点头答应。 莺儿松了口气,心悦安诗双总算没发脾气。 她不敢怠慢,忙着手攒写信件。使进了最后的银两,托人送去了帝京。 信件很快到了赵流音的手中。 “小姐,这莺儿行事还算利落。当初您派她跟着安诗双果真没错。”丫鬟红音轻按着赵流音的肩,话语间是不遮掩的讨好与夸赞。 赵流音对此还算受用,将信从头到尾的仔细看了遍。 莺儿将宋浅与姬长夜的关系添油加醋的描绘了般,还写下了元宝与宅院的位置。 “这宋浅好大的胆子。”赵流音并未细想这内容是否为真,此时的她满心愤怒。 觉得是宋浅勾引了姬长夜。 一旁的红音察觉到赵流音的不悦,趁机说道:“小姐,这等村妇能留在王爷的身边,怕不是使了什么心机手段。” 赵流音恍然大悟,想起几年前姬长夜离去帝京时自己也跟了上去。在外时趁其不备与他下了药,本想借此促成二人的事。不想姬长夜竟趁她不注意离开,等她与长风寻到他时,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若那日的人是宋浅,元宝岂不是姬长夜的孩子? 赵流音顿感不妙。 “小姐,怎么了?”红音还以为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得赵流音不高兴,便小心翼翼的问着。 赵流音并未将自己所想的事告知红音,因为当初的事只有她和长风看到,若是传出去后果难以想象。 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毙,为了自己能顺利嫁与姬长夜,宋浅和元宝便不能再活下去。 “取来纸笔。” 红音忙去将纸笔拿来,赵流音写下了给安诗双的回信,隐晦着让她留意宋浅和元宝。 派人送去后,赵流音忙不迭的让红音替自己宽衣,乘上马车入宫。 皇宫。 当朝太后正在休整花草,一旁的太监讨好道:“太后,这花草经了您手才生的枝繁叶茂,要是换了旁人绝不能如此。” 太后眉眼慈笑,十分受用此话。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禀太后,永安侯之女赵流音前来求见。” 太后闻此几分奇怪:“永安侯的女儿?她来找哀家做什么?宣吧。” 随后在搀扶下,她坐到了椅子上。 章节目录 第四十五章 太后的密旨 赵流音在太监的引路下来到太后面前,礼数周全的下跪请安:“臣女叩见太后。” “快快起来,来人赐座。”太后眉眼含笑,并没有在意繁重的礼数忙让人坐下。 赵流音贵为永安侯之女,虽说是个庶女却打小跟随永安侯出入皇宫。为人知书达礼,是帝京当之无愧的才女。如此,深得太后的心。 “谢过太后。”赵流音一举一动间都未失了礼数,这让太后更加满意。 往日这些臣子千金都不得入宫求见,想来赵流音此次前来定是有急事,太后也不与她寒暄直言道:“流音啊,此次前来见哀家,可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哀家?” 被说中心思的赵流音并未着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笑道:“太后,流音是真的想您才想来与您说说话的。” 在这深宫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就算是皇帝也不曾与太后一条心,前来都是旁敲侧击让她帮衬着整顿后宫的琐事,让太后应付的心累。 如今这番话让太后听了心顺,喜笑颜开。 “你有这份心哀家就高兴了,你还是说吧,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她也是经历了人生百态,怎么会看不透这点小心思。 这般下来赵流音也不再铺垫,说道:“太后,臣女此次前来,是因为得到了摄政王的下落。” 闻此太后大吃一惊,身旁的太监忙扶住她站起来不定的身影,劝道:“太后,您当心着身子。” 此时的太后全然顾不得这么多,在搀扶下走向赵流音握住她的手,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你知道了夜儿在何处?” “臣女不敢欺瞒太后。” 见赵流音斩钉截铁的模样,太后相信下来。她满心欢喜,险些老泪纵横。是为了不失仪态,才忍了下来。 多年前姬长夜离奇中毒离去帝京,谁也不知他去了何处。甚至是皇帝和她也不曾知晓,惦念他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回报。 “那夜儿此时在哪里?”太后忙不迭的想要问清楚。 赵流音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说道:“在一处镇子上,名唤苏娄镇。离帝京不算近。臣女得知摄政王眼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 太后以为出了什么事,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听闻摄政王与一位村妇同住,那村妇是个寡妇还拖带着孩子,在当地因此传了不少闲话,臣女怕有辱摄政王的威名。”赵流音眉眼间满是忧愁,装给太后看。实则她内心算计着,该怎么借太后的手除掉宋浅和元宝。 皇家名声最容不得玷污。 听此话的太后果真不满:“还有这等荒唐事?那村妇好大的胆子!” 赵流音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忙添油加醋:“王爷向来注重皇室礼数,断然不会行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定是那村妇存心接近,王爷可怜她才中了她的计。” 这番话让太后认定是宋浅勾引姬长夜。 “哀家断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夜儿被蒙了眼睛,流音你可有什么法子?” 赵流音假意思索片刻,将早就想出的主意告知:“太后,那村妇如此大胆向来一般的办法是打消不了她的歪心思。臣女斗胆请命前去,将此人从王爷身旁赶走。” 只要太后点头,她就算是将宋浅和元宝杀死也没有人会怪罪到她身上。 太后早就清楚赵流音对姬长夜有意,也清楚她提议的这个办法是有私心所在。但她对二人十分看好,也有心撮合二人,就对赵流音的那些小心思选择视而不见,答应下来。 可是如此贸然前去,对姬长夜也绝非件好事,没准会惹来什么麻烦。 太后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哀家早些听闻过那个苏娄镇,它附近有座寺庙。庙中的空世大师传闻如真佛转世,凡是向他求教的人最后都能得偿所愿。你便前去替哀家替夜儿祈福,保佑我二人平安顺遂,如何?” 假借着祈福的名义前去既不会招摇,也能顺理成章的见到姬长夜。 太后这般一石二鸟果真不一般。 赵流音聪慧轻而易举的知道太后的用意,欣喜地跪下拜谢:“多谢太后,臣女定不负太后之意,虔诚祈福保佑太后与王爷。” “哀家信你,时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准备着,能早些出发就早些出发。” 姬长夜是在太后眼下长大栽培的,对他自然是担心不已,可碍于种种她不能亲自去看看,就只能托付给赵流音。 “是。” 赵流音领命后退出殿内,在太监的护送下和候在太后宫外的红音一并离去皇宫。 看出太后的良苦用心,跟随多年的老太监趁机说道:“王爷若是知道太后如此挂念着,心里定会高兴的。” “但愿如此,夜儿这个孩子跟谁都不亲近。他那些兄弟姐妹多数心思不纯,关系好些的竟是外姓臣子,对这皇宫又能有几分挂念?” 太后不被允许摄政,但也清楚这么多年来同承一脉血统的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她清楚姬长夜的脾性,不愿意与那些人为伍,久而久之就疏远了。 突然想到什么太后忙让人拿来纸笔。 此番赵流音前去太过贸然,姬长夜与她也不曾多亲近,定不会多留意。 太后有意撮合二人,便要递给姬长夜一道密旨让他好生招待赵流音,别出了什么事。 很快这道密旨就送去了姬长夜手中。 “爷,这不是皇家专用的宣纸吗。”长风将从院中发现的一卷信纸呈给姬长夜,认出它的特殊性时很是惊讶。 因为他们的身份宋浅已经知晓,所以长风不再压低声量,大大方方的问着。 姬长夜微微凝眉,急忙将它打开。 看过上面的内容后,姬长夜捏着纸角的指腹微微泛白,像是在压抑什么。 而落款鲜红的印章是在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幻想。事实就是太后已经知道他身在此处,而且让他好生招待赵流音。 信纸被姬长夜重重放下,随后随风飘到了长风的脚边,他疑惑的捡起看清了内容。 “爷,您在这里的事情,太后她老人家怎么会知道?” 除非是有人告密。 主仆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安诗双,因为只有她一人与帝京有联系。 此时的姬长夜烦躁不已,十分懊悔当初出面惹上安诗双这个祸患,让自己暴露。 但是比起这件事,更让他难以应对的是赵流音。仔细想来,他们二人算是熟络。不过赵流音与太后联系密切,保不齐是抱有什么目的前来的,他必须多加小心。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 况且太后的吩咐他不得不从,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愿一切顺利。 “爷,那宋娘子那里该怎么说?” 长风在帝京时就看出这赵流音对姬长夜有些许情谊,但姬长夜偏偏看不出来。 这前脚刚来一个安诗双,又要来一个赵流音。宋浅岂不是岌岌可危?反正在三人中,长风毫无疑问选择宋浅成为摄政王妃。 为了维护姬长夜与宋浅的感情,他必须做些什么,不能让赵流音和安诗双得逞。 姬长夜听此后又忧心起来,自己身份的事情还未给宋浅解释清楚。若是赵流音与她碰面再引起误会,这些事就更说不清了。 “你去安排上等的客栈,或是租下一座宅院让赵流音先住着,剩下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当务之急,他不能让赵流音见到宋浅,这样一切就有挽回的余地。 长风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照做,应下后就马不停蹄的要去办。不想刚走出书房,就见宋浅和元宝拎着菜篮从铺子上回来。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慢了几步的和宇锦。 罕见没有看到和宇锦被元宝塞了大大小小包裹,本人和长风还有些不适应。 元宝见了长风也不似往日那般前来让他给自己买糖葫芦和糖人,而是乖巧的站在宋浅身旁,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宋娘子,我来吧。”长风习惯性的去接宋浅手中的篮子,却扑了空。 原来是宋浅偏身躲过。 “还是我来吧,这等活怎么能让你来做呢。”说罢,宋浅便拉着元宝去了厨房。 长风百思不得其解的愣在原地。 平常不都是他们一起做,怎么今日这么奇怪。 靠在门框上的和宇锦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走过来,拍了拍长风的肩膀安慰:“没什么要紧的,这几天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和宇锦已经习惯在铺子里帮工,本来他打算将仓房的东西好生收拾番,不想刚动手就被宋浅制止,还把他请去了前堂坐着。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平日里对他吆五喝六的元宝竟然给他恭敬的端茶倒水。 但凡他有一点想干活的心思,都会被两人制止,就让他愣生生坐了好几天天。 不仅是身体上的不适,连心中都平生几分异样,觉得空落落的。 所以他十分理解现在长风的心境。 “为什么啊?” 见长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和宇锦只好解释道:“还不是因为安诗双暴露了我们的身份?这就会让宋娘子认为我们身份尊贵,做这些粗活不合适。我早就说安诗双不是个省油的灯,安家夫妇难道连女儿也管教不好吗?元宝已经好几天都没抢走我的被子让我干活了,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恨我了?” 元宝自那天起就未和他说半句话,就连端茶倒水也都是匆匆干完离开,都不正眼瞧他,这竟让和宇锦感觉到几分伤心。 长风明白事情原委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和宇锦也随之叹了口气,彼此听到后两人面面相觑又叹着气分别离去。 来到厨房,长风定了定心神向灶火旁的元宝走去,拿下他手中的柴火后说道:“元宝,这生火的活太危险。长风伯伯带你出去玩怎么样?街市上有处皮影戏可有意思了,想不想去看啊?伯伯还能给你买糖葫芦吃。” 这要是往日的元宝肯定满心欢喜的抱着长风就要去,可是今日的他面无表情,语气也低沉了些:“不用了,谢谢长风伯伯。我要留下帮娘亲生火做饭,您自己去吧。”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六章 赵流音前来 宋浅听闻长风二人的对话,走来将菜篮递与元宝说道:“元宝,帮娘亲洗菜好不好?” “好的,娘亲。”元宝起身略过长风,径直向院子的水池走去。 这致使长风些许的不知所措,起身后他看向宋浅,突然灵光一闪想要缓和气氛就问道:“宋娘子,今晚吃什么?爷早些时候想吃糖醋鱼,我就去街市上买回来了,劳烦您动手。” 话音落下,长风便要去取来鱼,却不想被宋浅出言叫住。 以为宋浅有什么吩咐,长风折返回来仔细的听着。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是前所未有的陌生,这让长风顿感不适。 “恐怕这日后我都不会给王爷做东西吃了,还请您动身前去酒楼看看吧。” 这番话让长风怔楞,赶忙询问缘由。 若是吃不到宋浅做的东西,简直比看到安诗双和赵流音还要难受。 宋浅转身坐在灶火前,看得出来她已经不想再多纠缠,却还是耐着性子说:“王爷身份尊贵,是皇亲国戚。民女手艺不精,若是吃食出了差错牵动王爷旧疾或是不适,该当死罪。民女不过平头百姓,还带着孩子这等罪过难以负担,所以不能再为王爷做吃食。” 若是姬长夜出了事,这万般罪过都会落在她身上,那时会有谁来帮衬她? 听闻此话长风顿感惊讶,十分不解的说道:“宋娘子怎么会这么想?往日里爷最喜您的手艺……” “往日里我不知晓王爷的身份!”宋浅扔下手中的柴火,起身时脱口而出的话不知道是在发泄质问还是不甘。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宋浅情绪平复了许多,她的眼神瞥向姬长夜所在的房间随后收回,“您若是无事便出去罢,民女有些乏累,想要独自静一静。” 知道宋浅想法不会轻易改变的长风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叹着气摇头离去。 身后传来木门吱吖作响的声音,宋浅顿露疲态。 这些时日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姬长夜,那种复杂矛盾的情绪让她难以入眠。宋浅似乎有千万句话想与姬长夜说,可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说不出口了。 她这是怎么了? 宋浅看着熊熊燃烧的灶火,烦躁的将柴火扔进去,就在此时元宝将洗干净的菜拎回来。 “娘亲。” 听到声音的宋浅急忙平复情绪,面向元宝时面露柔色:“谢谢,元宝今晚想吃什么?” “长风伯伯不是要做糖醋鱼吗?”元宝刚才听到了他们说的话,虽然他按照宋浅的话不与长风亲近,但相处这么久的时日,心里还是念着他们的。 宋浅摸了摸元宝的头,说道:“元宝想吃糖醋鱼的话,娘亲明天去街市上买鱼回来做?今晚娘亲给元宝做红烧肉和炸鸡好不好?” 元宝听出了话中的意思,乖巧的点点头。 “好了,去玩吧。”望着元宝的身影,宋浅也不再多想转身投入了忙碌中。 长风回到房中,见姬长夜正若无其事的看书后忙上前说道:“爷,您怎么还看的下去?” 被他吵闹到的姬长夜几分不悦,眼神只是瞥了他几眼便说道:“什么事?” “爷,刚才属下想让宋娘子帮忙做您爱吃的糖醋鱼,不想宋娘子说怕出事担罪,说日后都不会再做吃食给我们。”长风十分痛惜那些离他而去的美食,心想姬长夜肯定也是如此。 然而姬长夜似乎早就知晓这些事情,神色异常的平静,但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被长风捕捉到。 “既然宋娘子这么说,也不能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日后若非大事,便不要去叨扰宋娘子或是元宝,听清楚了吗。” 多日来的朝夕相处,让姬长夜对宋浅的脾气秉性也算了解。知道她话说出口就不会轻易收回,这事也怪他当初的有意隐瞒。 若是早些告知便不会如此。 想到此处,姬长夜不免暗叹。 长风不解姬长夜为何会这般做,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说道:“爷,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误会。若是您和宋娘子说开了这件事就过去了,何必如此折磨彼此。” 他当初为撮合二人那么努力,怎会眼睁睁看着二人疏远。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和宋娘子自始至终都不过朋友罢了,又能解释什么?你做好自己的职务便罢,其余的事无需你再多嘴。”姬长夜的语气突然掺杂上几分怒气,这让长风不敢再开口。 为什么有误会不解决反倒要这样不清不楚下去呢?长风心想着。 万般压力下,长风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下:“是,属下明白。爷时辰不早了,您饿不饿?属下这去酒楼买来。” 不管如何,先吃东西最重要。 姬长夜并无胃口,刚想开口时和宇锦从外面走进来,毫不客气的说道:“本王想吃玉面楼的八宝鸭、杂合羹、光明虾炙、籽冬笋,再来碗肉米粥配着蜜糕。” 长风听闻后收回了踏出门槛的腿,满脸为难地说道:“晋王爷,这儿不是帝京,属下上哪去寻玉面楼的吃食?” 和宇锦坐到椅子上,露出生无可恋的神色说道:“本王当然知道,可怜这苏娄镇的酒楼的手艺都上不了台面。唯独这宋娘子的手艺还凑合,可如今看来是吃不上了。本王也只能说道说道,解解馋罢了。” 姬长夜闻此看向和宇锦,眼神里的冷意让和宇锦顿时灭了气焰。 他又没说错,和宇锦腹诽着。 为了不被殃及,长风忙抬脚离去。 “赵流音要来,姬大哥你可想好如何应对了吗?我看她此次前来定是别有目的,太后她老人家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样想着,你就是被算计的那个人。”和宇锦难得正经起来。 “算计了又能如何?待赵流音前来,你断然不能出面,免得被姬长和知晓。” 别的他不确定,但是姬长夜坚信赵流音是不会暴露他的行踪,但是和宇锦就不一定了。 为了保护他,就不能让赵流音知道。 和宇锦微微凝眉点头,事态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是谁都不想看见的,但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临走时,和宇锦思虑着折返回来说道:“其实这件事大哥你还是有必要和宋娘子说清楚,不然误会越来越深就完了。”说罢,他便快步离去不见了踪影。 其实这段日子和宇锦都看在眼里,对宋浅的身份也就不那般在意。再者此事本就是他们做的不厚道,若他是宋浅估计都把姬长夜和长风赶出院子了。 但愿姬长夜能明白此事的轻重,别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再后悔。 不过和宇锦也有烦心的事,就是元宝怎么着都不肯和他说一句话,他也找个机会好生和元宝说清楚。 因为太后的旨意,赵流音的前来大张旗鼓,所以镇子上的大大小小官员都要亲自出镇相迎。 姬长夜也早早做了准备,乘着马车来到镇外,下了马车便看到了浩大的阵仗。 县令回身望见姬长夜急忙前来恭敬的说道:“今日天寒,您还是先回马车上吧。” “不必了,辛苦你们了。” 若非太后的旨意,又有谁愿意这般? 姬长夜的眼神里落在不远处的官道上,就在此时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而来。 县令见此快步绕过众人来到最前面,背影望着十分滑稽。 其他人也纷纷整理着衣衫,生怕在赵流音面前失了仪态,在太后面前丢了颜面。 当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后,红音先行下了马车随后扶下身着华服的赵流音。 “臣等恭候。” 县令忙带着众人恭敬的鞠躬。 虽然赵流音并非皇家子嗣,但她身上带着太后的懿旨,他们定然不敢怠慢失礼。 与此格格不入的便是人群后的姬长夜与长风。 “辛苦县令大人了。”赵流音的视线扫视过众人,隐没起眼底的厌恶后,她装模作样的回礼。 这些人的装腔作势她才不会放在眼里。 “二小姐折煞臣了,知道您奉太后懿旨前来祈福,臣等不敢怠慢早就备好了一切,您何时启程都可以。”县令隐隐有邀功的意味,可赵流音压根没细听他的话。因为此时的她已经看到了姬长夜的身影,注意全在他身上。 红音见她心不在焉,忙暗暗提醒。 反应过来的赵流音轻笑道:“县令大人考虑周全,回去后,我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太后,太后若是知道定能欣慰朝中有你这般的臣子。” 这正中县令下怀,他刚想再出言讨好时,赵流音已经略过他向后走去。 长风见人径直冲他们想提醒姬长夜,可想到场合不适宜便作罢,悻悻的收回手。 此时的姬长夜面色淡如水,眼底冷漠的映着赵流音渐行渐近的身影。 “王爷,我们终于见面了。” 多年未见,赵流音强掩着心中的喜悦,但含情脉脉的眼神难以收敛。 又不熟,这么煽情干什么?长风心想着。 因为太后的旨意在,姬长夜不得不和赵流音搭腔,但是并未有亲近感。 “你一路舟车劳累,去客栈好生休息吧。” 赵流音急忙叫停要转身离开姬长夜:“王爷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她前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她不在乎这些繁琐礼仪只想看看姬长夜见到自己会怎么样。所以在看到姬长夜这么平静后,她不甘心。 望着那双期待的眸色,姬长夜不为所动,语气冷漠道:“既然你是奉太后旨意前来祈福的,就要多想想祈福的事。其他的事,还是不要费心去想,不然误了祈福太后是要怪罪的。县令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只管去问他们便可。” 说罢姬长夜转身离去,并没有任何犹豫。 赵流音怔楞的停滞在原地,她努力平复着起伏的情绪,将愤怒和不甘收起。 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还是对她这般? “爷,这么对赵小姐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是太后懿旨派来的人。”长风虽然开心赵流音吃瘪,但还是担心姬长夜会被怪罪。 “她又能和太后说什么?” 太后能同意她前来已经是大恩大德,赵流音又有什么脸面去诉说自己吃瘪了?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 我来晚了 正当姬长夜与长风准备乘坐马车离开时,却看到宋浅的身影远处走来。 “爷,宋娘子怎么会在这儿?”长风小心翼翼地望向姬长夜,疑惑的询问。 然而姬长夜也不知为何,停滞下上马车的动作后迈步迎上宋浅。 “王爷有什么事吗?” 宋浅不远处就望见了姬长夜的身影,本想与其擦肩而过不理会,不想人竟主动拦住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停下,但语气十分冷漠。 闻此姬长夜的心底涌上些许落寞,却还是问道:“宋娘子前来所为何事?县令说过百姓此刻不得过路。” 为了喜迎赵流音,他们也是动了大阵仗。 “回王爷,是县令大人唤民女前来为从帝京而来的赵小姐做吃食的。” 因为宋浅所做的甜品新奇美味,身为县令的曾康安为了讨好赵流音特意来请她。宋浅碍于他是县令,才得以答应前来。 不想竟在此处遇见了姬长夜。 见宋浅对自己这般疏远,姬长夜欲言又止,最终将想要解释清楚的话语咽了回去。 “既然如此,宋娘子快些前去吧。” 这让长风看的着急,恨不得替姬长夜说出口,好解开误会让二人不这么别扭。 可是他终究不是他们二人,左右不了他们的想法也只能不停地叹气。 宋娘子不多做停留,与之擦肩而过。 见那背影渐行渐远,姬长夜才上了马车,不等长风多说一句话便吩咐驱车离去。 赵流音被送去了姬长夜早些时候让长风备下的宅院,宋浅自然而然也被曾康安带来此处。 “宋娘子,你就有什么本事就用本事,这可是从帝京奉太后懿旨前来的主儿。若是你得到了赏识,这日后定能辉煌腾达。”曾康安将宋浅拉进厨房,低声地说道。 只要赵流音满意,别说宋浅会辉煌腾达,自己也能得到美誉,简直是一举两得。 宋浅明白曾康安的心思,几句话让他放宽了心:“大人您放心吧,民女定会使劲浑身解数为赵小姐做吃食。” 见宋浅如此上道,曾康安才满意的离去厨房。 “小姐,听闻这曾县令唤来了那位宋娘子,此刻正在厨房中。”红音从院中回来,将自己所看到听闻的尽数禀告赵流音。 曾康安能请宋浅前来伺候她,想必她也是有本事在身的。 “那我便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门路。”能够迷惑姬长夜的心,留在他的院中。 赵流音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鸷,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应付宋浅。 曾康安在厨房外等了许久,不停踱步生怕耽误时辰会惹来赵流音的不悦。可他不清楚这甜品如何做,自然也不敢进去叨扰宋浅。 十分两难。 好在下一刻宋浅便推开了紧闭的门,踏出门槛说道:“县令大人,可以端上去了。” 曾康安安排候着的下人忙进去将一盘盘精致的吃食端了出来,这次宋浅不仅做了拿手的甜品还做了些小吃。 可谓是色香味俱佳,让曾康安见了满心满意。 “宋娘子辛苦了,你且在这里等等,没准里面的那位主会唤你进去。”说罢,曾康安便跟在下人的后面走入堂前。 赵流音见满桌精致的吃食些许惊讶,她没想到宋浅竞有这般巧手,做的甚比帝京的酒楼还好上几分。 等赵流音落座后,曾康安微弓着身子上前一步说道:“赵小姐,此为臣唤镇上手艺不错的娘子做的甜品和小吃,您且赏脸尝尝。” 赵流音不曾理会他,一旁的红音轻车熟路地替她拿来东西放入盘中。被忽视的曾康安也不敢不满,只能退回原处静候。 “看样式很是新奇,在帝京里从未见过。”赵流音看着盘中的白玉卷悠悠开口。 曾康安闻此不禁心中暗喜,但很快紧张起来怕赵流音品尝后觉得味道不好。 想起莺儿信中所描绘的宋浅,赵流音便不对这东西抱有期许。 毕竟一个村妇能做出什么美味来? 可当入口时赵流音却是一惊。 这白玉卷口感层次丰富,味道不甜腻还十分香醇,着实惊艳。 红音细细观察着赵流音的神情,见她不曾露出厌恶,心领神会这东西是合她胃口的,便忙拿来另一盘小食。 赵流音吃过几样后都十分惊艳。 “赵小姐,这些可合胃口?”曾康安见时机成熟,忙上前问道。 虽然她不满宋浅,却不可置否的是这些吃食都很美味,让她挑不出半分差错。 至此赵流音便实话实说:“不想这镇上竞有此等手艺的人,县令大人我可否见一见她?” 正如曾康安所想,他忙退出去寻到了厨房外的宋浅。 “宋娘子,快,里面那位主儿要见你。”不等宋浅说上一句话便被曾康安拉去了堂上。 桌子上的吃食已经被撤了下去,赵流音直了直身子骨,眼神落在了前来的身影上。 “民女宋浅喜迎赵小姐。” 曾康安起初还忧心像宋浅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会在赵流音面前出什么差错,惹来赵流音怪罪。不想她不急不躁,十分得体,这让他悬着的心儿放了下来。 在宋浅未曾前来时,赵流音便幻想过无数她的模样。本以为她是那种饱受风霜的乡野村妇,不想模样竟这般标志,气质也有些脱俗。 怪不得姬长夜会将她留在身边。 不过就算貌若天仙,也改不了卑贱的身份,又哪能比得上她?赵流音这般想着。 不过赵流音并未将鄙夷的心境形于色,反倒是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说道:“宋娘子不必多礼,红音快些给宋娘子搬去椅子坐下。” 宋浅并未推辞从容的坐下。 “多谢赵小姐。” 此时的曾康安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神时刻瞥着宋浅的一举一动。 “宋娘子手艺精湛,着实让我惊叹。” 听闻赵流音的夸赞,宋浅总觉得并非真心却不能明说,应道:“赵小姐满意就好,民女能得到赵小姐的夸赞当是荣幸至极。” 见她应对自如并无胆怯,赵流音才开始正眼瞧向面前的宋浅。 她故作突然想起来什么,对身后的红音吩咐道:“红音,去取三百两银子,还有那对白银缠丝双扣镯也拿来。” 待东西取来后,赵流音便对宋浅说道:“今日辛苦宋娘子了,这些银两还有这对镯子当是你今日的工钱,还望不要嫌弃。” 这番话是要告诫宋浅,在他们这种身份的人的眼中,她不过是下人。 宋浅察觉出她话中的讽刺,所以并未收下红音递来满盘的银两和那对工艺精美的镯子。 “赵小姐言重了,能为赵小姐做吃食是民女的荣幸,怎么斗胆收下这些?” 对视上宋浅投来的眼神时,赵流音竟然觉得莫名的压迫,但是她并未胆怯而是笑道:“宋娘子此话是什么意思?” 目睹此幕的曾康安恨不得抓住宋浅的手收下东西,别去招惹赵流音,不然没好果子吃。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感觉到赵流音话语间隐隐的不悦,宋浅并未妥协而是继续推脱道:“赵小姐客气了,这工钱民女的确没有理由收下。” 红音在赵流音多年,知道自家小姐要干什么,便变了神色上前狠厉的说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家主儿赏你的,旁人求还求不来,你都当应跪下受着。果真是乡野村妇,这般不懂得规矩!”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宋浅怔住。 赵流音见此心中不免得意的冷笑,随后装出训斥的模样,装腔作势的替宋浅说话:“红音,谁教你这般说话的?宋娘子不知道帝京的规矩,也轮不到你来说教。” 这番话是在暗讽宋浅没见过世面。 “小姐,您善良大度不与这等人计较,可是奴婢看不过眼这村妇如此无礼。今日她必须下跪,不然就是破了规矩当应惩罚。”红音还是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说着放下东西还要去拉扯宋浅的衣裳,势必要让她跪下认错。 赵流音突然拍桌,动了怒气的说道:“红音!你太没规矩了,怎么能如此对宋娘子?没规矩的下人,是不将我放在眼中吗?” 看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样,宋浅也明了几分,原是她们二人要给自己下马威。 于是她便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二人。 曾康安也看出些眉目,虽然不知道宋浅是哪里得罪了赵流音,但闹到这种地步总归不好,便出来圆场道:“赵小姐,这宋娘子不知道帝京里规矩是什么样的,冒犯了您多担待,如今您大人有大量教会她规矩,这日后就不会再犯了。宋娘子,快些与赵小姐认错。” 说着他示意宋浅赶紧说些好话脱身。 “赵小姐……”宋浅也不想与之纠缠,只想快些远离是非,刚要开口就被红音打断。 “曾县令你何苦为她开脱?没准人家心里还说你多管闲事。看来宋娘子心高气傲,是不将我小姐放在眼中了?且告诉你,我家小姐可是奉太后懿旨前来祈福的,你这般就是不将太后放在眼中,可真是大逆不道!” 宋浅听闻此话不禁冷笑,看来这赵流音对自己的恨意不止一星半点,为了看她难堪还将太后出来了。 赵流音一言不发的望向红音,眼神里满是满意,随后又看向宋浅,等她服软下跪。 见宋浅不曾言语,红音以为自己的话震慑住了她,便动手要将她按下。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 刚想开口反驳的宋浅闻声转身,见来人竟是姬长夜十分惊讶。 赵流音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道:“王爷,你怎么会在此处?” 原来是姬长夜不放心宋浅来到这里,便派了暗卫在暗处守着。早在二人开始为难宋浅的时候,暗卫就回去通风报信。得知此事的姬长夜不曾半分耽搁,乘着马车赶来刚好看到红音大着胆子要强迫宋浅下跪。 红音未曾想到姬长夜前来,顿时没了刚才的气焰,胆战心惊的站在那里不敢抬头。 姬长夜并未机会赵流音,而是满脸愧疚地看向宋浅说道:“我来晚了。” 章节目录 第四十八章 对彼此有意 宋浅对姬长夜此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是微微颔首。 赵流音深知姬长夜听到了刚才的动静,所以望向红音时眼神警告她别乱说话。 “你刚才在干什么?”姬长夜突然转身质问起身后的红音,冷冽的眼神还扫过赵流音。 红音忌惮赵流音的威胁,但也屈服于姬长夜的威严,支支吾吾下心惊胆战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说出。 赵流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姬长夜的神色,在红音话落后直接反客为主:“红音,你怎么能如此大胆?刚才我在劝谓你,你还不知悔改!” 至此红音不敢出一言以复。 看着这主仆二人,姬长夜不免心中冷讽,他自然也看出了这些心思,不会轻信赵流音的话。 曾康安察觉到姬长夜身上的怒气,不敢再留下免得殃及池鱼,就此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宋浅望着这三人,难以置信此事竟会发展到这般模样,暗叹后道:“此事不过误会,劳烦王爷出面了,所以到此为止吧。” 她并不是看不出赵流音主仆的恶意,也不会大发善心原谅,但是她不想纠缠不清。而且想到以后两人十有八九打死不相往来,就没有必要再纠结此事。 姬长夜些许吃惊的看着宋浅,奇怪平日里不惧天地的宋浅怎么会忍气吞声? 不过他不会就此罢休,所以他并没有理会宋浅的话,而是径直望向红音。 “你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势是谁教你的?”说罢,姬长夜还瞥向赵流音,意有所指。 红音颤巍着身子苍白无力地解释:“王爷误会了,奴婢不过是在教宋娘子规矩。” “规矩?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规矩强迫让人跪下。太后威名岂是你轻易亵渎的?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姬长夜地语调并没有怒气,却不立而威。 这下总让红音撑不住逼问,求助般的看向赵流音,祈求她能为自己开脱。 可是下一刻,姬长夜就将矛头转向赵流音:“难道赵小姐往日里都是如此训诫下人?教她们狗仗人势,教她们咄咄逼人,教她们辱没皇家威严?难道太后的威严就是让你们假借来欺负平民百姓的?” 几句话让赵流音傻眼,但很快她反应过来,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王爷,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刚才我也训斥过红音,可她压根不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中。太后的威严我又岂敢亵渎?” 红音也想开口为自己解释一番,不过看向姬长夜那冷漠的神色时顿时不敢言语辩解。 赵流音清楚姬长夜是特意为了给宋浅出头,要想让此事过去必先讨好宋浅。 就此出乎所有人意料,赵流音居然面向宋浅说道:“宋娘子,是我教育底下人不周,冒犯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赵流音堂堂永安侯之女,身份何等的尊贵,竟然给一界乡野村妇道歉认错,若是传回帝京,定然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宋浅本就无心讨回什么公道,刚想开口就被姬长夜制止,貌似要看看赵流音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知道这么平白的道歉毫无用处,赵流音咬咬牙装出副大方温婉的模样来说道:“宋娘子手艺精湛,今日辛苦你了。我所送出的银两和镯子不过是你应得的,但宋娘子误会了什么,认为是我故意羞辱你才不肯收。红音性子有急,我说不听她你也看到了,多有冒犯还望宋娘子担待。” 如果宋浅还不接受的话,传出去就要说她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了。 洞穿赵流音话里的意思,宋浅便说道:“赵小姐的意思民女明了,此事确为误会,王爷也不必再忧心。” 听到此话,赵流音和红音双双松了口气。视线纷纷落在姬长夜身上,都在等他开口。 因为宋浅都已经不再计较,姬长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宋浅见此事就此打住后,转身离去。 在门外偷听的曾康安见身影离去,忙快步追了上去问道:“宋娘子,怎么样?” “劳烦县令大人忧心,民女什么事都没有。”宋浅并未停下脚步,边走边说。 “赵小姐是帝京来的,这规矩多你也别往心里去。”况且今日姬长夜亲自出面替她说话,赵流音都要礼让三分,所以宋浅就算不放在眼中也没有什么事。 听到曾康安说的话,宋浅也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为自己好,语气都放柔了些:“县令大人言重了。” 突然曾康安的神色为难起来,说道:“还有一事要劳烦着宋娘子。” “大人直说便好。”宋浅停下脚步,等待着曾康安的下篇。 “这赵小姐对你做的吃食都十分满意,所以日后能不能请你再与她做东西吃?”曾康安知道今天的这件事对宋浅来说很有影响,十分忧心会不会影响自己这个请求。 事实证明,曾康安的担心是正确的。今日的事情过后,宋浅便不想再与赵流音有交集。 所以,宋浅露出为难的神色:“县令大人,今日的事你也看见了。赵小姐身份尊贵,民女没见过世面确是伺候不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民女担待不起。” “宋娘子放心,今日之事保证不会再发生,你就安下心来去做吃食,其余的事情都有我担待着。”曾康安不曾放弃,哀求着。 “县令大人,此事……” 宋浅还想开口拒绝,却被曾康安直接打断:“宋娘子,就这几日劳烦你辛苦着。你放心,日后你这铺子我保证它日日兴隆。” 耐不住曾康安的软磨硬泡,宋浅只好应下这件差事,却没有打包票。 曾康安见她答应下来,满心欢喜。 宋浅暗叹口气,心想着该作何应对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 与此同时。 “王爷。”赵流音忙叫住要随即宋浅离开的姬长夜,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深情。 姬长夜冷淡的望着她,碍于太后的面子,自己还是要应付她,便说道:“赵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自你我二人相见时,便未说上几句话。不知道这几年里,王爷你过得可好?”赵流音宛若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泰然自若地看着姬长夜问到。 而姬长夜的态度万分冷漠,应付般回应道:“很好,劳烦赵小姐挂念。” 看到他对自己这般,赵流音不禁更加记恨宋浅,恨她平白就能受到姬长夜的袒护。而她在他身旁多年,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那个宋浅究竟有什么好的地方? 赵流音暗暗想着。 而姬长夜趁她愣神之际已经转身踏出门槛离去,长风从暗处出现准备同姬长夜上马车,不想赵流音反应过来后竟追了出来。 姬长夜无奈的叹气,对长风吩咐道:“你且跟上去瞧瞧宋娘子,若是出了什么事便来告诉我。” 随后他转身迎上了赵流音的纠缠。 而长风临危受命,不敢有半分耽搁,忙快步追了上去,刚好看见曾康安返回。 认出长风的身份后,曾康忙上前说道:“这位爷,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对他的讨好,长风选择视而不见,直接问道:“县令大人可曾知道宋娘子身处何处?” 见所有人都与宋浅有瓜葛,曾康安不禁头疼起来却不敢隐瞒,指了指那条不见边际的小巷,长风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寻了许久,长风都未曾望见宋浅的身影。本以为是曾康安戏耍自己,刚想去问清楚时自己,却转身看见宋浅走向一处马车。 本着多年的暗卫素养,长风上前就将人拦下,看清正面面容时几分震惊。 “你怎么来了,长风。”宋浅起初奇怪怎么没在姬长夜身旁看到宋浅,还以为他被姬长夜训斥关了紧闭。 “宋娘子,你看起来神色难看,是遇到什么是事了吗?”长风刚想夸赞宋浅敢和赵流音叫板的勇气,不想看到了如此疲惫的她。 宋浅迈上马车的动作停滞下来,虽然自己抵触姬长夜,但长风始终都是无辜的,所以她也愿意对长风说出刚才红音为难自己的事情。 听闻此话后,长风十分震惊说道:“宋娘子,这赵流音赵小姐可不是等闲之辈。你还是少招惹她为妙。” 宋浅轻叹口气,说道:“我也不想和她再有交集,可是县令大人让我再负责赵小姐的日后几天的吃食。” 长风听闻后,不解宋浅为何会因为这件事而烦心,因为不过是做几顿吃食而已。 “我担心的是吃食上最容易被做手脚,若是出了什么事都会怪罪到我的头上,那个时候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谋害权贵在重罪,她平白背上罪名出了什么事,元宝到底该何去何从? 长风闻此眼珠一转,趁机说道:“宋娘子不必忧心,就算是你进了牢狱,我家爷也能将您救出来。”毕竟姬长夜是当朝摄政王,权势滔天,为她开脱罪名轻而易举。 宋浅忙让长风住嘴,解释说:“我和王爷没有半分关系,王爷犯不着为我开脱罪名,你这般说会让人误会的。” 长风见二人都这么别扭,不正视自己的内心,便再也看不下去说道:“怎么没有关系?明明有关系,不过是你们都不承认罢了。” “你在说什么……”宋浅话音未曾落下,就被长风打断。 “你们明明心悦彼此,却不愿意说出口,才一次又一次的产生误会。宋娘子,你敢说你对我家爷半分心都没有吗?” 长风的这番话让宋浅怔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思绪停滞片刻后,宋浅强撑着内心的心虚说道:“我和王爷不过是朋友罢了,朋友之间相互帮助合乎情理,怎么能变成你口中所说的这种地步?” 仔细想想,她为何心中会这般异样。 他们明明就是朋友而已。 见宋浅眼神飘忽,长风就清楚自己没有说错,可是宋浅怎么样都嘴硬不肯承认,他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章节目录 第四十九章 哪个不长眼的 天色渐晚,长风担忧宋浅回去的路上会出事,所以说道:“宋娘子,此事我回去会与我家爷商量,若是想出什么对策就来告诉你。天色已晚,宋娘子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 “你也是,快回去吧。”宋浅知晓怎么规劝长风,他都不会听自己的,所以索性不再推脱。 目送长风的背影远去,宋浅也上了马车。 回到铺子时,不见元宝和和宇锦的身影,宋浅心中一惊,忙出声唤二人:“元宝!” 后院传来动静,宋浅闻声前去,推开后院的门便见二人正追着一只鸡,不远处的草笼被踢翻外地。 这是宋浅买来打算炖鸡汤的,不知发生了什么竟变成现在的这般境地。 元宝先发现了宋浅,却无暇顾及,指着被逼到墙角的鸡说:“阿锦!抓住它!” 和宇锦闻声扑了上去,虽然撞到了墙上却幸运地抓住了。 “哎呦!”和宇锦紧紧地抱着鸡,坐起来吃痛的哀嚎着。 宋浅和元宝忙上前查看,鸡被重新关进了草笼,而和宇锦被二人扶起坐到椅子上。 “发生什么了?”宋浅边替和宇锦上药,边询问事情的经过。 知道原是元宝要喂鸡吃小米,不想弄坏了草笼,和宇锦回来看见就帮忙抓,这才出现了宋浅回来时看见的一幕。 “跑了就跑了罢,若是你们受伤出了事该怎么办?岂不是得不偿失。”宋浅收起药,又心疼又无奈的看着二人。 和宇锦偷偷瞥向元宝说道:“这幸亏是我回来了,不然凭着元宝才容易受伤。” 元宝这才反应过来,别扭的垂下头,小声地说道:“谢谢你。” 虽然头上和身上很疼,但令和宇锦开心的是,元宝终于肯理会他并且又唤了他声“阿锦”。 宋浅此时也忘却了和宇锦的身份,起身说道:“元宝,你带阿锦去休息。我这就去做饭,给你们炖鸡汤喝。” 突然忆起什么,宋浅忙改口:“王爷……” 和宇锦已经被元宝扶起,闻此摆手道:“还是叫我阿锦吧,我本就是隐瞒身份前来此处的,所以在这里没有王爷。你这么叫,岂不是将我们那几日的情分散尽了?” 本来他也不适应舍去王爷的身份,但经过多日的相处,才觉得用阿锦的身份与他们相处来最好。 元宝饶有所思的望着和宇锦,最终喜笑颜开:“阿锦!还是这么叫你好。” 见二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宋浅也没再说什么。目送着二人离开,这才头疼起怎么处理鸡。 将鸡处理干净后,宋浅来到厨房。 望着那慢煨的小火,她不禁愣神起来。 长风说的那些话仿佛还回响在耳畔,她对姬长夜究竟是什么想法? 记起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姬长夜的确每次都在为她着想,帮助她。 有时恍惚间,自己也对他心存异样。 是不是可以说自己对他动心了? 想到这里,宋浅心惊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懊悔自己怎么会想到这里。 她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小镇上的村妇,还带着一个半大孩子,怎么能斗胆和当朝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有关系? 况且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为意外回去,所以不能在这里多留牵连。而且她的思想前卫,与姬长夜很多地方都难以磨合,是一定的隐患。 所以综合种种,宋浅都要对姬长夜敬而远之,撇清关系才能保自己和元宝的平安。 打消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后,宋浅才想起灶火上还炖着鸡汤,忙上前查看。好在并未出差错,味道十分鲜美。 入夜,长风才陪同着姬长夜乘坐马车回到了宅院中。此时宋浅和元宝还有和宇锦已经安睡,为了不吵醒三人,他们动作很轻的回了房。 得了空闲,长风才将宋浅的事告诉姬长夜说:“爷,这曾康安想让宋娘子日后继续给赵小姐做吃食。但是宋娘子担忧,有人会存心在吃食里做手脚,那时找不到凶手,一切罪名都会落在她头上。这谋害皇亲国戚可是重罪,若是凭宋娘子一人可是难以对付。” 听闻长风的话,姬长夜并没有吃惊,好像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 思索了片刻后,姬长夜给出了对策:“此事若是拒绝难免引起他们的不满,宋娘子也会受到牵连,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就只能照做。这样,你去告诉宋娘子,让她日后给赵流音做吃食也给我送来一份一模一样的。” 既然他们吃的东西是一样的,但是姬长夜没有事情,反倒是赵流音出了事,就说明是有人有意加害赵流音,却和宋浅没有关系。 长风领会的点了点头。 又听姬长夜继续说道:“但此事不能让赵流音和其他人知晓,免得他们再动什么歪心思。明日,你就将这些告诉宋娘子。” “是,爷。”长风领命后就准备离开,让姬长夜好生休息。可是想到了什么后,他又折返回来,欲言又止的看着姬长夜。 见他还不曾离开,姬长夜以为他有什么事,便说道:“若是有什么话,说出来便好,不必这么遮遮掩掩。” 长风定了定心神,大着胆子说:“爷,今日我询问宋娘子对您是不是有意……” 闻此,姬长夜停滞片刻忙开口道:“你问她这些做什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期待着宋浅说了什么。 猜出他的心思后,长风继续说:“看宋娘子的模样,是承认了。不过你们二人都不曾挑明,这样下去终究会错过。所以爷,属下的建议就是您先表明心意,毕竟宋娘子是女人家,这种事情难以启齿……” 长风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手舞足蹈。 姬长夜闻此,不知为何由生些不好意思,忙打断长风:“你都在胡说什么?赶紧离开,我要休息了。” 说罢,便将人赶了出去。 长风看着紧闭的木门,十分欣慰姬长夜的反应,看来他也是间接承认这件事了。 次日,宋浅从房中出来便见长风的身影在院中徘徊。 “宋娘子!”长风望见宋浅后,急忙上前来。 闻他语气中的焦急,宋浅便问:“出什么事了?你这么着急。” 长风将昨夜与姬长夜商量的对策告知宋浅:“我家爷让您将做给赵小姐的吃食也送一份给他,这样有心人想做什么都很难得逞。” 宋浅有些惊讶姬长夜真的为自己想出对策,但是她没有任何理由去麻烦他为自己劳神伤身。 “谢谢王爷的好意,可是这件事本就与你们没有关系,怎么敢劳烦你们?” 长风见她担心这担心那,十分的无奈,开口安慰道:“宋娘子,你想这么多干什么?我家爷心甘情愿为您想办法,您不必推辞。况且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然您说出一个更好的对策,我这就去告诉我家爷,让他不插手管这件事,您说吧。” 说罢,长风瞥向宋浅。 这让宋浅犯了难,长风说的不错。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然她自己难以应对。 一番思想的争斗下,宋浅打算接受姬长夜的帮助,便说:“你说的不错,如此只能麻烦王爷和你了,请你替我向王爷道谢。” 长风这才满心欢喜的回去复命。 而宋浅则是去了厨房,毕竟还要将今早的吃食送去给赵流音,不可耽搁。 忙碌一番后,宋浅做好了吃食。与此同时,曾康安派来取餐的人也到了宅院外。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宋浅折返回厨房,端着一模一样的吃食去了姬长夜的房外。 准备敲门的手停滞下来,宋浅纠结着要不要敲响,见到他后又该说什么。 最终,宋浅将餐盘放下,敲响门后转身离去,没有片刻停留。 这么多时日来,她还是难以直面姬长夜。 屋内的长风听闻动静,前去推开房门,看见了放在门口的东西。 “爷,宋娘子将吃食送来了。” 闻此,姬长夜抬首,内心很是期待。 长风放下餐盘,将盖在上面的盖子拿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吃食映入眼帘。 时蔬虾仁粥、烧麦、水煮蛋、凉拌黄瓜还有时令水果。 “早知道让宋娘子再多做一份了。”长风对着这些已经是垂涎欲滴,小声地嘟囔着。 姬长夜听闻他的话,也经不住美食的诱惑,迫不及待的享用起来。 长风心想着,哪个不长眼的会在在这里下毒,不是暴殄天物吗? 与此同时,曾康安收下的人已经将吃食送去了赵流音所在的宅院中。 “小姐,东西送来了。”红音将下人赶出去后,走到赵流音身旁说道。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赵流音不禁心烦。 她的确有意在吃食里动手脚,借此来陷害宋浅,可是宋浅有姬长夜护着,自己不能明目张胆的做什么,不然会惹怒姬长夜。 清楚赵流音所想什么,红音出了主意:“小姐,我们不能明面做什么,但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啊。” 若是她自己表现出宋浅的吃食有问题,旁人定会不相信。但是要是旁人去说,自己只管做个受害者,就会很有说服力。 想到这里,赵流音已经有了对策说道:“你先将宋浅送来的吃食放置别的屋去,切记别让人看见。再去把安诗双请来,等她到来,你就把吃食送过来,记住了吗?” “奴婢记下了,奴婢这就去办。” 红音不敢耽搁,拜退后忙去叫来安诗双。一路上还四处张望,生怕被别人发现了行踪。 莺儿扶着安诗双下了马车,看着气派的宅院,安诗双不满道:“她倒是好大的阵仗。” 她自己是安家嫡女,而赵流音不过是永安侯庶女,论身份自己比她尊贵不少,凭什么她要住那寒酸客栈?而赵流音能住在这里。 “小姐,赵小姐是奉太后懿旨前来的,县令定然不敢怠慢。”莺儿怕安诗双一时冲动得罪了赵流音,忙说道。 “我当然知道,用的着你说?”安诗双不悦的瞥向莺儿,随后在红音的引领下踏入院中。 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 毒害赵流音 赵流音从存放吃食的偏房走出,若无其事的迎上安诗双,还作出亲近的模样的拉住可她的手,说道:“诗双,你可算来了。这几日,我时时念着你呢。” 虽然二人的待遇天差地别,但是安诗双经不住几句好话,很快将妒忌抛之脑后,反过来亲昵的挽上赵流音的胳膊回答:“你不知道,我来这里受了多大的苦难。” 赵流音假意听着安诗双说话,眼神瞥向红音,示意她把那些吃食端来。 踏入屋内,莺儿替安诗双搬来椅子,二人双双落座。 “你有所不知,那宋浅是何等人物。”安诗双提起此事还心头气闷,安耐不住的要和赵流音说上一说。 赵流音一副温婉的模样,竟替宋浅说话:“曾县令唤她来替我做吃食,我很是喜欢。不过就在我要给她钱作为报酬时,她大抵觉得我是在侮辱她,所以有些动怒不肯收下。” 听到后面的几句话,安诗双放下替她愤懑不平起来,说道:“那这宋浅也太过不知好歹了,你好心给她赏赐,她还生气,当真是蛮妇未曾见过世面。” 知道安诗双对宋浅抱有恨意,赵流音十分满意,正因此她也能实施计谋。 红音端着食盘前来,说道:“小姐,该用早膳了。” “这就是宋娘子送来的吃食,我已经吃了一段时日了,感觉十分不错。”赵流音故意欺骗安诗双,有意让她察觉什么。 果真如赵流音所想,安诗双不出片刻便察觉她脸上的疲惫之态,担忧地询问:“你的气色怎么这么不好?” 赵流音作出惊讶的模样,说道:“怎么会?” 说罢让红音递来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赵流音满脸的不可置信:“我初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平日里我也没做什么,没吃什么东西啊。” 她的眼神偷偷瞥向安诗双,不停的暗示。 安诗双上当,指着那食盘惊呼道:“你是不是因为吃了宋浅做的东西才变成这副模样?这些吃食里定是有毒!” “此话万不可胡说,别冤枉了好人。”赵流音还装出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为宋浅开脱。 此时的安诗双全然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圈套,直接让莺儿取来银针验毒。 “小姐,给。” 接过银针后,安诗双一一置于碗中。 不出片刻,便见银针道:“滚开!再阻拦小心连你一同捉去!” 和宇锦被元宝扶住踉跄的身子,满脸怒气的看着官吏。刚想张口说出自己的身份压制她,却被宋浅打断:“阿锦、元宝,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县令大人会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好好待着,别四处乱跑等我回来,记住了吗?” 她知道和宇锦不宜暴露身份,便忙跟着官吏出了铺子,在二人着急的目送下离开。 此时的曾康安已经赶到了赵流音所在的宅院,刚踏入房内便见安诗双坐在堂上,不禁惊讶起来。 心想这人竟然和赵流音相识,那想必她真的是安家千金!那他那时将人如此粗鲁的赶了出去,岂不是冒犯?那他还能保住官位吗? 曾康安战战兢兢的弓着身子,不敢抬头看向两人说道:“赵小姐,我已经让人将宋浅带来,您可以说说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安诗双此时沉浸在为赵流音愤懑不平中,将前几日和曾康安结下的梁子完全抛之脑后,语气带有怒气的替赵流音说:“还能怎么回事?都是那个毒妇存心报复!我可告诉你,这谋害皇亲国戚是死罪,今日定要把宋浅打入大牢!” 此时的曾康安额前已经蒙上层冷汗,他底气不足的回答道:“此事重大,不可妄下结论。待将人审问一番,调查清楚来龙去脉,定会替赵小姐讨回公道,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他肯定不能听她们的片面之词,还有些原因是他相信宋浅。 可只能求宋浅真的是被冤枉的。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一章 她就是凶手 宋浅被官吏带来了赵流音的宅院中,还未等她踏入门槛,就听到安诗双厉气尖声传来:“大胆贱妇,还不快快跪下!” 随之拍桌一响,莺儿和红音便双双上前将宋浅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站立身旁的曾康安心生不悦,觉得安诗双太不将他这县令放在眼中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发号施令,太过狂妄了。 但是这两位都是从帝京来的主,他不可得罪,只能将这口气咽回肚子。同情的眼神扫过宋浅后,于心不忍道:“二位小姐,还是先将人放开吧。毕竟这么审问,她也不便回应。” 宋浅被二人紧紧的擒住双臂压着身子,心口窝在一起,觉得说不出话来。 赵流音也清楚这里不是帝京,太过霸道要是传入帝京太后的耳中,可就得不偿失了。 “放开她。诗双,此事尚未确定凶手就是宋娘子,你别太急躁。” 这样就将一切推到了安诗双的身上,让她做这个恶人。而赵流音却是那位善解人意,可怜的受害人。 这个算盘打的极好。 宋浅挣脱开二人的束缚,起身粗略地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全然没有畏惧之意。 她还是觉得自己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怕? 曾康安怕安诗双在起什么幺蛾子,便抢先说道:“宋娘子,赵小姐在你今早送来的吃食中验出了毒,你可有解释?” “民女在将吃食送来前试过每道菜,现在我完好无埙的站在此处,就可以证明民女从未下过毒。”宋浅不卑不亢的语气很是坚定。 但是安诗双不信她的话,冷哼嘲讽道:“你这只言片语有什么说服力?这吃食是你做的,毒自然就是你下的!我看你就是嫉妒流音,才出此下作手段,可惜被我们识破。我劝你趁早认罪,别到时候跪地求饶。” 谋害皇亲国戚是死罪。 就算毒真的是宋浅下的,她认了罪也难逃一死,更别说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曾康安在一旁已经出了身冷汗,他怕宋浅被冤枉,却要被逼就范。 他悄悄看向赵流音,等她说句话。 可她作为受害人,还在淡然喝茶,对发生的这些充耳不闻,好似与她无关般。 宋浅此时也看出来安诗双不过是被人挑唆着来指认她,真正的始作俑者要坐享其成,她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如此她忽视掉跳脚的安诗双,看向端坐的赵流音,神色平静的说道:“赵小姐,民女今早的吃食做了两份。一份送去了您这里,一份送到了王爷的手中。若您不相信下毒者不是民女,大可以唤来王爷问清楚。” 赵流音神色微变,端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她看向宋浅,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没想到姬长夜也被卷入其中,若是他出面解决此事,她的计划岂不会暴露?那个时候,该怎么收场。 所以,断然不能将姬长夜找来。 奈何安诗双是个没头脑的,又被蒙在鼓中,对此自然是不怕,还说道:“打着王爷的名义,我看你是嫌罪不够重!” “民女有何不敢惊动王爷?因为民女行的正坐得端,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二位小姐不信我,就是不信王爷的威名。这种罪名,二位可担得起?”宋浅突然说出后面的几句话,惹得没机会插话的曾康安心惊胆战。 心想她怎么敢如此挑衅二人? 实则这正是宋浅的目的,为的就是激怒安诗双,让她吵闹能名正言顺的将姬长夜请来。接下来,就看赵流音是什么反应。 安诗双果真上当,觉得宋浅大胆挑衅自己,便说道:“好啊,便将王爷请来。以为本小姐怕你不成?反正下毒的人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现在最好想想该怎么给王爷认罪吧!曾康安,你还不快去!” “啊?是……”曾康安见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又被安诗双一惊一乍的吓到,脑袋发热就要向外走去。 与此同时,盘算对策的赵流音急忙出声将人叫停:“曾大人!” 宋浅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大抵猜到她是心虚,不敢叫来姬长夜。 曾康安这时也恢复了些神智,将迈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 “此事肯定是误会一场,又怎么能惊动王爷?没准是旁人有心陷害。宋娘子,今日冒犯了,你别往心里去。”赵流音绞着手帕起身,走到宋浅身旁,神色略显慌张的说着。 宋浅对此并不惊讶,因为她早就猜到赵流音会是这个反应。 但是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她说了算了。 “这怎么可以?还是让王爷前来明察秋毫,就算凶手不是民女,也另有其人。更何况这件事都已经惊动了县令大人,为了赵小姐您的安全,还是将王爷前来吧,也能说清楚。” 宋浅的神色和语气十分坚定,好似将赵流音想要阻止的后路都拦断了般。 赵流音未曾想过宋浅会这么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宋浅趁着间隙忙对曾康安开口:“县令大人,去将王爷请来吧。” 虽然曾康安也不想闹大,但是为了证明宋浅的清白,加之安诗双在一旁不停地附和,不得不这么做。 “哎。”应下后他忙前去姬长夜的宅院。 与此同时,姬长夜也从赶回来的和宇锦口中得知宋浅被府衙的官吏带走,理由竟然是下毒谋害赵流音。 长风面露担忧和着急说道:“爷,宋娘子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还在气喘吁吁的和宇锦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现在该怎么办啊?姬大哥你既然知道了,我就先回去了,元宝还在铺子里呢。” 担心元宝独自一人会出什么事,和宇锦也无法分心想办法救出宋浅,就只能留下这些话赶了回去。 虽然姬长夜神色淡然,模样十分镇定。 但他内心也很是担忧,定了定心神后吩咐长风道:“备马车,你动作快,先前去看情况,别让他们对宋娘子做什么。” “是。”长风应下后就要出去。 不想曾康安已经携着马车前来,见到姬长夜后恭敬地跪下:“王爷,宋娘子出事了。” “本王都知道了,先去看看吧。” 姬长夜脚步迅速,看得出来他的担心。 路上问清了曾康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姬长夜也想明白始作俑者肯定是他们认识的人,否则不会诬陷宋浅。 不知宋浅有没有受伤。 姬长夜略有些不安的捏着袖口想着,他一路盼着马车再快些,早点到达那里见到宋浅。 此时的赵流音坐在堂上,心里焦急的想着说辞,盘算着该怎么将这件事搪塞过去。 红音和莺儿也没想到会闹这么大,惴惴不安的候在一旁,不时眼神交流着。 只有安诗双一人内心窃喜这宋浅自投罗网,一定会被治罪。 宋浅从容的立在堂上,有些等的累了,正寻摸着地方坐下歇会儿时,外面突然响起长风的声音:“宋娘子!” 此刻的赵流音心高高悬起。 怎么来的这么快? 声音落下后,帘子被长风掀开,姬长夜走入了房中,身上散发的威严顿时让整个堂上都沉闷起来,没有人大口喘气。 见宋浅毫发无伤后,姬长夜松了口气。 随后他的视线扫视一周,直言道:“本王可以证明这毒不是宋娘子下的,因为本王让她送去过一模一样的吃食,为什么本王吃了没事?而赵小姐这份却有毒。可以看来,这吃食是送来的路上或是在此处才被下了毒啊。” 赵流音听此顿时乱了阵脚,一旁的红音忙上前扶住她。 定了心神后,赵流音勉强上前露出笑容说道:“王爷,此事就算了吧。这么大动干戈,我也过意不去。” “这怎么可以?这种事情必须要严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与太后和陛下,还有永安侯大人交代,所以不能让始作俑者逍遥法外。况且凶手今日害你没能成功,明日就敢再下手。若是连这个小小贼人都抓不住,传出去皇家威严有损,会惹得天下人嗤笑。”姬长夜的态度十分坚决,将此事说的很是严重。 不等旁人再说什么,他便开口吩咐长风说道:“将这处宅院封锁起来,再将接触过这些吃食的人都带来,逐个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一定要找出凶手。” 长风领命后就去办,而曾康安也不敢在此处无所事事,忙跟着前去。 宋浅已经摆脱了嫌疑,视线落在姬长夜身上时,心想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怎么真的将他惊动来了。 碰巧姬长夜也向这边看来,见宋浅看着自己,以为她受惊害怕刚想开口安慰,就被宋浅打断:“多谢王爷替民女洗脱嫌疑。” 她还是对自己这般客气,很是别扭。 姬长夜都已经开口承认宋浅不是下毒者,再开口反驳岂不是和皇家威严作对? 但偏偏安诗双并不知道这些都是赵流音的计谋,虽说气焰收敛了不少,但还是十分针对宋浅:“就算这毒不是宋浅亲手下的,也不代表不是她指使的啊。若是待会查到了蛛丝马迹,她一定能原形毕露。” 莺儿望着她内心万般无奈,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让她别再说话。否则惹怒了姬长夜,再治罪就得不偿失了。 赵流音怎么会结交她? 听到安诗双依旧对自己不依不饶,宋浅也不动怒,更多的是不想和这种没有头脑和被利用的人计较。 见宋浅不出言反驳自己,安诗双就认定自己说到了她的痛处,更加笃定她就是凶手,于是得意洋洋起来继续讽刺:“你说你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不过你一个乡野村妇也就只能到这种地步了。流音不和你计较,你偏偏凑上来,等着真相大白,你跪地求饶也没用。” “既然安小姐这般笃定我就是凶手,不妨等王爷查清来龙去脉后再看看。我相信王爷明察秋毫,肯定能还我一个清白。”宋浅不想再听她废话,忍不住说道。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二章 他鼓起了勇气 姬长夜听着安诗双的聒噪听得心烦,便开口说道:“此事没有真相大白前,任何人都不得乱说。否则,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 安诗双这才闭嘴,在姬长夜面前不敢造次,只能暗暗的瞪着宋浅。 此刻长风和曾康安已经将这一路接触过吃食的人,还有赵流音的手下都召集在了院子中。派人看管后,二人前来复命。 “王爷,人都在院中。您要亲自去审,还是交于手下和曾县令?” 听到长风说的话,姬长夜作出思虑状。 红音怕真的查到她们头上,忙给赵流音使眼色,听她向前开口说:“王爷,此事不必大动干戈,没什么打紧的。若是耽误了太后命下的祈福礼,可就不好了。” 万般无奈下,赵流音不得不搬出太后。 本以为姬长夜会忌惮三分,拎得轻重。 不想他还是坚持己见,眼神都未曾落在她身上回答:“赵小姐放心,太后的祈福礼绝不会耽搁。这件事也不会轻易过去,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下毒者是不是还有其他阴谋,不可轻易放过。所以赵小姐,还是不要忧心此事。长风和县令大人一定能查明真相的。” 这下赵流音再也无话可说,没什么理由再去牵制姬长夜。 难道就任由其下去直到暴露吗? “本王亲自去看看,但还要劳烦县令大人陪同。”说罢,姬长夜便向外迈步。 曾康安怎么敢说个不字,偷偷擦下冷汗后,急忙微弓着身子跟了上去。 现在的房中只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宋浅虽然不想留下来,但此时不能离开又无处可去,只能默不作声的将椅子搬去角落,悄无声息的坐下。 这边安诗双深深浅浅的用眼神剜着宋浅,却因为忌惮姬长夜而不敢再上前挑衅。只能在莺儿的搀扶下,端着身段坐下喝茶。 而赵流音终于想到了对策,突然间身子一软向下倒去。好在红音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满脸担忧地唤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宋浅听到声音被吸引来视线,奇怪的眼神打量一番,一眼看穿赵流音是在装模作样,所以也不去理会。 “我有些不舒服,红音扶我去卧房。”赵流音的声音有气无力,好似真的病了般。 自认为与她姐妹情深的安诗双,此时担心的不得了,手忙脚乱的要来扶却被赵流音躲开。但是她并没有察觉什么,还说道:“要不要找郎中来?流音,你还好吗?” “不用找郎中来,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谢谢你,诗双。你不用扶我,让红音来就好。”赵流音急忙摆手,生怕暴露。 看着这出好戏,宋浅不禁想要上去摇醒安诗双告诉她,她被赵流音耍的团团转。快点清醒,别再痴傻着沦为被利用的棋子了。 但似乎安诗双不会听任何忠告。 目送着赵流音的身影回了卧房,宋浅起身准备去外面透透气,不然和安诗双在这里,免不了被她挖苦番,惹得心烦。 不想刚走了两步就被莺儿拦下,随后听到身后传来安诗双的声音:“站住!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因为心虚要偷偷逃跑?我告诉你,有本小姐在这里,不会让你得逞的。” “谁说我要逃跑了?安小姐管天管地也不能限制人的自由不是?况且王爷都已经为我洗脱罪名了,安小姐还认定我是凶手,岂不是怀疑王爷?” 安诗双顿时哑口无言,宋浅也不再多言转身出了房中。 被召集来的众人此刻云集院中,纷纷低着头不敢直视前面的姬长夜。 长风正一一搜身,十分严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无形中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听闻身后的动静,姬长夜回首望见宋浅有些惊讶,随即向她走去说道:“宋娘子要去哪里吗?我派人送你去。” “多谢王爷,民女不是要离开这里。只是觉得屋里面太过闷热,出来走走罢了,还麻烦王爷插手这件事了。” 宋浅不敢抬头看着姬长夜,只能将视线放在不远处正在被搜查的众人身上。 “此事有些蹊跷,调查也是应该的。不过外面天气微凉,宋娘子别染了风寒。”说罢,姬长夜突然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给宋浅披去。 “王爷,这使不得。”宋浅忙偏身躲过,让姬长夜的动作扑了空。 宋浅反拿过披风重新替姬长夜披上,说道:“王爷旧疾尚未痊愈,才不该受凉。”她本没有身份和理由受着姬长夜这般待遇,更何况若是他真的牵动旧疾出了事,岂不是麻烦? 姬长夜内心万般无奈,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接近宋浅,想借此说清楚之前的误会,不想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怎么想道歉就这么难啊? 若是长风在这里,没准就成功了。 如此想着,姬长夜第一次看向长风的眼神里满是期许和需要。 而这边的长风无意对视上这个眼神,不禁出了身冷汗。因为他没看出姬长夜要表达的意思,而是觉得自己慢吞吞地惹得姬长夜不悦了,于是急忙加快了进程。 见长风转身忽视了自己,姬长夜才觉得也许二人真的不适合当主仆。 “王爷。”宋浅见姬长夜愣神有些不明,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急忙轻唤他。 回过神来后,姬长夜尴尬的将刚才举着披风的手放下,摇头道:“我没事。” “无事便好。” 二人之间突然没了交流的气氛,只能各自立在院中,无趣的看着长风忙碌。 而此时的卧房中。 将赵流音扶到床榻上坐下后,红音便四下望着关紧了门窗。 “看来如今若是找不到凶手,他们就不会轻易停手了。”赵流音已经全然没了刚才虚弱的模样,十分严肃的和红音说着。 红音机灵,很快明了赵流音话中的意思,警惕着外面压低了声音说:“若是找人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放手一搏。 二人敲定下来后,红音便拿着那包药走了出去,而赵流音留在房中惴惴不安。 宋浅无意回身时望见红音除了房,心中奇怪她不在房中伺候着赵流音出来干什么。 正当她想探着身子再看看时,长风突然走过来大声的汇报,吸引回了她的视线。 “王爷!属下几人刚搜查了一番,这些人身上并没有奇怪的东西。” 因为院中还有丫鬟,所以曾康安派来了嬷嬷。此时她也搜完了姑娘们的身,走过来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爷,老奴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姬长夜微微凝眉,说道:“什么都没有?难不成那毒是凭空来的?” 现在只能说明一件事,真正的下毒人并不在他们其中,那还能有谁呢? 就当众人心中腹诽之际,红音已经从平儿的房中回来,扶着赵流音踏出房中。 “王爷,既然在他们身上搜不到,没准就藏在其他地方。”此时的她还是未改脸上的虚弱之色,孱弱的语气说道。 宋浅不禁佩服她在姬长夜面前装的更像了。 但是姬长夜并没有在意她现在的模样,只是顺着她的话说道:“赵小姐说的没错,这毒药没准就藏在别的地方。长风,你带着人去把他们的住处搜上一番。” 赵流音没想到姬长夜这么轻易就信了自己的话,不禁心中暗喜。 此时的安诗双也走了出来,依旧不肯放过宋浅,说道:“王爷既然如此,就把宋浅的住处也搜一搜,免得她真的使了什么手段。” 宋浅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究竟怎么得罪她了?揪着自己不依不饶,好像有天大的仇一样。 “如此说来,不如也将安小姐的住处搜一搜吧,毕竟是安小姐验出来的毒啊。”宋浅毫不客气的以牙还牙。 安诗双一听便急了:“你怎么还血口喷人?本小姐怎么会害流音啊。王爷,您别听她胡说!你这么说肯定是心虚了……” 姬长夜被聒噪的无奈,冷声打断了她的话:“住口,本王都说过此事与宋娘子无关。你还要不依不饶到什么地步?既然这件事也和你没有关系,你就不要再来捣乱。否则本王这就将你送回帝京,让安同甫好好管教你。” 听到要把她送回帝京,还要惊动她的父亲,安诗双顿时住了嘴,不敢出声。 赵流音见姬长夜如此护着宋浅,嫉妒的狠狠绞着手中的手帕,抒发怒气。 片刻后,长风带着一行官吏赶了回来。 “王爷,这是在丫鬟房中发现的。”说着他将一包药打开呈了上来。 曾康安上前两步闻了闻气味便认出这是什么,说道:“王爷,此为太初散。若是人服下,不久便会头晕目眩,最后暴毙而亡。不过苏娄镇偏僻,这毒药只有帝京有,早些时候就被禁用了,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若是问他为什么会认识,还不是他早些时进京朝拜圣上,险些被这东西误杀。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太初散是禁物,除非是权贵才能买到,普通人寻不来。 如此就能证明,宋浅绝对不是凶手。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凶手认罪 听闻这毒药是从帝京而来,众人的眼神纷纷看向赵流音身处的方向。 这也让她难免慌张,强装镇定道:“长风,这东西是从谁的房中搜出来的?”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收回了视线。 “回赵小姐,是在西偏房床榻下的暗格里搜出来的。” 听到此话,红音在一旁故作震惊的说:“小姐,那里不是平儿的房间?” 一句话让在人群中的丫鬟平儿慌了神,急忙跪着爬到几人面前,替自己辩解道:“王爷,小姐,奴婢不知这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啊。而且奴婢怎么敢谋害小姐,请王爷明查!” 赵流音眼底闪过几分狠毒,语气却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心,捂着胸口说:“你是我平日里提携的丫鬟,此事我倒想信不是你做的。可是如今证据确凿……王爷,还是您来决断吧。” 毕竟是姬长夜主张彻查此事,又奉太后之命护她周全。况且平儿是她的丫鬟,若是话说轻说重了都会引来说道。只有姬长夜开口,才能真的堵住那些人的嘴。 宋浅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站着,将她隐没起来的心思尽收眼底,心里不禁同情起地上藉藉无名的小丫鬟来,便开口道:“此事还是要再多斟酌下才好,免得错怪了好人。” 赵流音心惊,小心翼翼地瞥向宋浅,以为是她看出了什么。 刚想开口搭茬时,被训斥过的安诗双忘了刚才的囧样,对着宋浅说:“你这么维护她干什么?难不成你们两个是一伙的。那就是你指使她下毒害流音的了?” 此人还真是不记打。 宋浅就知道安诗双会出来反驳自己,几分无奈的暗叹口气后直接将她忽视,并看向姬长夜说:“王爷,还是再调查调查吧。” 她怕姬长夜一时糊涂,忘了这茬,再真的错怪好人,如了那些有心人的意。 “宋娘子说的没错,此事还需要进一步确凿。如此先将人关起来,本王亲自去那房间看看。” 长风领命后,将平儿关进了就近的柴房,随后他带着姬长夜和宋浅一并去了西偏房。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赵流音不禁生出万般怒气,心想着都怪宋浅多嘴。 要不是她,这件事轻易就可以翻篇。她偏偏要横插一脚,明显是和自己对着干。 “也不知道宋浅给王爷喂了什么迷魂药,她说的王爷就听什么,还真是祸水。”安诗双丝毫不掩饰对宋浅的侮辱,愤懑不平道。 赵流音恨不得将这个聒噪多事的安诗双扔出门外,但她对自己还有用处,这个想法也只能作罢。 并且她还要对着安诗双笑脸相迎道:“诗双,这件事劳你费心了。不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怒,我们还是进屋休息吧,外面冷。” 说罢,二人双双进了屋内。 与此同时,姬长夜和宋浅已经跟着长风一行官吏来到了后院的西偏房。 “王爷,毒药就是从这里搜出来的。” 长风将二人引入卧房,把暗格的抽屉拉出来给他们看。 宋浅的视线却被地上明显的尘土印迹吸引了去,看得出来这是鞋印。 “宋娘子,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宋娘子隐下心中的猜忌,摇了摇头道。 在赵流音将安诗双牵制住后,红音便被暗暗指使出了屋内。见外面空无一人,自己没有被发现后,就快步走向了柴房。 平儿蜷缩在潮湿阴冷的角落,眼睛已经委屈的哭肿,脸上的泪痕十分明显。 “平儿。”红音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走到门外低声的唤着。 听到动静的平儿急忙起身来到门前,透过木门的缝隙,看清了红音的脸。 她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以为红音是来救自己的,忙说:“红音姐姐,你也觉得我是冤枉的对不对?快把我放出去吧,这里还有老鼠。求求你了,把我放出来吧。”说着话,平儿的语气都忍不住哽咽起来。 她不清楚那包毒药自己从未见过,怎么就跑到她的房里了?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自己是被人冤枉的。 红音却没有好脸色,而且是一脸的阴狠,声音冷漠道:“你小点声,要是把他们引来你就等着瞧吧。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你想脱罪没门了。赶紧认下这罪,还免得受苦。” 平儿顿时一颗心沉到了湖底,不可置信的看着红音,声音颤抖的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让我认下罪。难不成毒害小姐的事,是你做的!” 听她声音如此尖利,红音忙向四周看去,见没人被吸引来后冷哼说:“有些事情你不必过问,我知道你不想出来。” 说罢,红音便离去了。 因为这里并没有再搜出什么东西,宋浅正准备向外走时,姬长夜却将她叫住:“宋娘子,这件事你是不是也觉得蹊跷?” 原来他借口再来搜查一番,是为了躲避有心人,免得将他们的话听了去。 此时除了姬长夜和宋浅,其他人都被清了出去,门也被在外守着的长风紧紧的关上。 宋浅心中暗喜姬长夜也怀疑其中有猫腻。 “民女确实怀疑其中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平儿是跟着赵小姐来的丫鬟。若是想害她为什么不在路上动手,那时无人知晓成功的几率不是更大?为什么要冒着如此风险下毒毒害她。所以平儿很有可能只是替罪羊,这幕后指使另有其人。” 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怀疑赵流音,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赵流音像姬长夜都是帝京来的,还背负着太后的懿旨,轻易得罪不起。 姬长夜听着宋浅的分析觉得很是在理,也说出了自己开始到现在的猜测:“这幕后指使作出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陷害你。你可以想一想,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民女安分守己的做生意,平日里也没有出过镇子,能得罪谁呢?这番污蔑来的如此莫名其妙,可见那人对民女的杀意也是一时兴起。起初民女就担忧过会出事,不成想这么快就来了。” 宋浅望着姬长夜神色淡然,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是明了,就是不知道姬长夜能否猜出。 对视片刻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颔首后迈步向外走去,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随即他们重新回到了前院,听到动静的赵流音和安诗双忙起身走了出来。 在姬长夜的吩咐下,长风去柴房将一脸死寂的平儿带了过来。 赵流音略有些担忧地望着她,生怕她突然返回,还把红音的那些话说出来。 “本王问你,那毒药从何而来?” 平儿并没有依照赵流音所担忧地改口,而是把错真的都拦到了自己的身上:“回王爷,毒药是奴婢在帝京时,从太太房中偷来的。今早趁着没人,下到了他们送来的吃食中。奴婢没有想到,竟然被查了出来。” 看着她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宋浅微微凝眉。明明之前还喊着自己被冤枉了,怎么突然改口了,难不成是被人威胁了? 如此想着,她看向了不远处的赵流音和红音,觉得这应该是她们干得出来的事。 被宋浅突如其来的眼神看的心虚,赵流音佯装镇定的走到姬长夜身旁,才让宋浅收回了视线。 姬长夜也对平儿突如其来的改变些许惊讶,但还是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毒害赵小姐,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平儿空洞的眼神望向赵流音,满是不甘,好像她们之间真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般,连语气充满了恨意:“她们赵府上上下下都看不起我的出身!对我动辄打骂,还经常羞辱我!有一次明明是别人打碎了东西污蔑到我身旁,赵流音却不问清楚,罚我在雨中跪了几个时辰,事后还要把我赶出去。从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报复她,今天终于有机会了,没想到啊。” 平儿突然的发出瘆人的笑声,随后直起身来指着宋浅继续说:“我想趁着在这里杀了她,正好嫁祸给她。没想到竟然被你们识破了!赵流音,你活该!” 她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当了替罪羊,心中怨恨赵流音狠毒,拿家里人来要挟她。 但是没有办法,她这条贱命,生下来就被卖给了赵家,自己做不了主,只能认命。 话音落下突然平儿发疯般来撕扯赵流音的衣裳,官吏急忙将她拉开。 赵流音被吓坏了,直向姬长夜靠来,嘴里还装模作样的说着:“那时证据都指向你,我不得不依照着府上的规矩罚你。你可以和我说你的委屈,何必要把自己逼上这条路!” “我们这种做奴婢的,上哪里说理去?逼着我走上这条路不是我自己,是你!你这个毒妇,若不是你,我不会到如今的地步!为什么你没有吃那东西,不然你早就被阎王爷收去了!我恨你!我巴不得你去死!” 平儿怒吼着诅咒赵流音,若不是官吏按着,恐怕早已经冲上去掐住赵流音的脖子了。 “那你为何忍到现在才要杀她?况且你刚才还在叫冤,怎么被关了会就改口认罪,还如此激动?若是有人威胁你,你可以说出来。” 宋浅走到疯态的平儿面前,丝毫不惧怕的问着。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感谢王爷 平儿顿时停滞下来,呆呆的望着宋浅。 “还有,我在你房中的地上发现了池塘附近的泥土,但你似乎没有去过池塘对吗?那么,是谁进去过?” 宋浅将自己刚才的猜忌说了出来,眼神还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充满了质问。 赵流音心中一惊,顿时抓紧了红音的手。她没有想到宋浅会在此时横插一脚,还发现了蛛丝马迹。 现在就只能让平儿别乱说话,才能保全她的计划不会暴露。 如此想着,赵流音冷冽的眼神看向平儿。似乎在说,若是她敢胡说,她的......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五十四章 感谢王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五章 同样不喜欢你 宋浅蹲下身子,轻轻替元宝擦去眼角的泪珠,开口时,语气也忍不住哽咽起来:“是娘亲回来晚了,让元宝担心了,对不起。” 元宝伸手覆上宋浅的脸颊,心疼地询问:“娘亲,他们有没有打您或者将您关起来?娘亲,元宝相信您不会害人的。” “他们没有对娘亲不好,也证明了娘亲没有害人是清白的,所以元宝不用担心娘亲。幸亏元宝听话没有乱跑,不然娘亲会着急的。这样,娘亲现在去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宋浅轻声安慰着元宝。 看着母慈子孝......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五十五章 同样不喜欢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六章 被忽悠 宋浅的话戛然而止,姬长夜却了然于心。 自己的身份特殊,恩怨牵扯太多,保不齐什么时候会迎来不测,再连累了无辜。所以宋浅想与他保持界限,姬长夜并未惊讶。 但是他并不想因此与宋浅疏远。 “宋娘子担心这些是自然的,但依照着今日发生的事来看,就算宋娘子与我刻意疏远,却还是有人存心陷害,为难你。赵流音今日,不就是这么做的吗?由此可见,这个法子大抵行不通。所以,不如宋娘子放下这些顾虑。若是他们知道你我二人是朋友,肯定......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五十六章 被忽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七章 他们是兄弟 “启禀太后,和阳王求见。”小太监走进来恭敬的跪下禀告。 太后暂时放下了宋浅的事情,奇怪起来今日为何姬长和会前来见他。如此想着,便吩咐道:“快将人唤进来。” 小太监领命后忙起身退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那一抹高大的身影。 “拜见太后。”姬长和的语气恭敬,却能听出其中的疏远和冷漠,大抵只是因为尊卑在此,并没有真心。 这姬长夜和姬长和虽然都是皇家子孙,有血缘关系,但是性格和做事风格都天差地别。对太后的亲近......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五十七章 他们是兄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 面相很合 姬长和按下他持刃的手说道:“本王对你自然是信任的。记住姬长夜手下的长风不可小觑,若是对峙上他不可硬拼,只能智取。” 关庚领命后转身离去启程去了苏娄镇。 “王爷,太后那里事后若是过问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毕休又忧心起这一茬,怕他们败露。 姬长和自然也是将此事考虑其中,便开口说道:“不论关庚得手与否,都是承着太后的旨意,姬长夜若想查,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我们这里。但为了保险起见,关庚不能留。” 只有让......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五十八章 面相很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石雷受伤 虽然程温瑜面目间满是柔和,但和宇锦还是看出其本质心思不纯,难以揣测。 但是他不想和元宝谈论这毫不相干的人,便拿起元宝怀中盘子上的最后一块鸡蛋糕塞进了嘴里,迅速的跑开了。 “喂!那块是我的!”元宝此时也顾不上那二人在做些什么,转身惊呼一声便追着和宇锦在后院里跑来跑去,势必要教训他。 “程某从外向里看来,来往顾客这么多,想必店内很是拥挤吧?”程温瑜望着周围的陈设,似乎话里有话却让人猜不透什么。 的确因为人太多......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五十九章 石雷受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报酬和封口费 石雷虽说送去郎中那里保住了命,如今却还是昏迷不醒。长风也不再多问,随着马车去了家中后,与马夫小心地把石雷抬到了榻上。 宋浅也已经缓过了神,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身上的尘土,急忙对长风说:“麻烦打盆热水来,再给火炉里添些柴火,快点。” 长风听此不敢耽搁,忙去照做。 虽说他平日里和石雷互相看着不顺眼,可眼下石雷成了这副模样,他也想不到这些,帮着宋浅悉心照顾着石雷。 起初在房中暗暗担忧的姬长夜在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动静......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六十章 报酬和封口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一章 难为情 李都在朝廷中混迹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隐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也只能拿钱住嘴。 “是,王爷放心,那臣先告退了。”说罢,便转身向门外走去,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姬长夜目送他离去后才转身去了房中,见宋浅还守在石雷的床榻前,便出言劝说:“宋娘子,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李太医说他不会有事,你也不必担心。若是熬坏了身子,该怎么办?”就算她自己不在乎,还有人为她心疼。 宋浅替石雷盖好被褥,并没有离去休......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六十一章 难为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二章 父子谈话 “多谢王爷,这一夜辛苦您了。王爷有什么想吃的吗?民女一并做来。” 姬长夜本以为宋浅是来做什么的,见与自己所想大相径庭后十分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宋娘子看着办便好,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罢,他便快步离去。 回到房中后,姬长夜将门紧紧的关上,片刻后才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 姬长夜这奇怪的反应并没有引来宋浅的多想,以为他是真的累了。 走到床榻前,宋浅见石雷安然的睡下,便放下心来去做早饭。因......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六十二章 父子谈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三章 石雷的心意 望着递来的木盒子,元宝迟疑不决的接过,开口问道:“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早些时候就备下了这玉佩,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今天正好得了空。” 盒子里是一枚麒麟样式的白玉,看起来质地晶莹剔透,不含半分杂质,属实为上等精品。 听闻是送与自己的,元宝当下将盒子退还回去,起身恭敬地说道:“王爷,娘亲说无功不受禄,草民并未做什么,就得来王爷这么贵重的赏赐,实在是受不住,万分惶恐。” 姬长夜起身将玉佩取出,绕过面前的书案......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六十三章 石雷的心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 宋浅的心意 听着元宝的话,宋浅突然觉得喉咙哽咽,心中欣慰元宝长大心智成熟,处处为她着想。 但是这件事她已经下了决心,并且答应石雷会慎重考虑给出答复,所以不论如何她都要给出两全的结果。 宋浅想,也许试着和石雷相处,将他接纳进自己的生活中未尝不是件好事。 谁让她活在这个世代中呢? 暗暗做了决定后,宋浅轻轻抚摸元宝的脸颊说:“娘亲知道元宝会保护好娘亲,谢谢你。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铺子里呢。” 因为石雷的伤势......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六十四章 宋浅的心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 他怎么娶到夫人的 不过石雷总是快姬长夜一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宋浅面前,满心欢喜道:“宋娘子,你回来了。”其实他也想问清楚,宋浅是否想明白了。 宋浅见到他难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免几分尴尬的笑着应道:“哎,回来了。石大哥你伤还没有好利索,这外面又吹风,别染了风寒。” 站在门前的姬长夜听到宋浅这么关心石雷,不免心中异样起来,望着他们二人的方向微微凝眉。 长风当然要为自家主子着想,便急忙上前接过宋浅手中的菜篮,直接将......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六十五章 他怎么娶到夫人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六章 做的手好局 “姬公子当真是做的一手好局。”石雷不禁面色冷沉下来,语气怪异的说着。 他认定是姬长夜在背后挑唆,才会让宋浅答应这件事,从而作梗了他们的见面。 姬长夜对他不满的态度不以为然,很是淡然的回答:“石兄弟说什么,我为何听不明白?听闻这位郎中很会调理身子,找他来照顾石兄弟,不出几日便能痊愈。那时,岂不是最好。” 见他这副理直气壮,假意为自己好的模样,石雷气不打一处来。 石雷刚想出言戳穿他虚伪的面孔时,宋浅悠悠走来,......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六十六章 做的手好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六十七章 戳脊梁骨 宋浅不清楚她为何前来,便问道:“石大娘这次上街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石母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可怜,语气里满是担心的说:“我是想来看看石雷,这几日不见他很是担心。便今个儿来找你,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话音落下,她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瞥向四周,看着偌大的铺子心里窃喜,认定宋浅已经辉煌腾达,肯定很有钱,觉得当初让石雷接近宋浅没错。 “怎么会麻烦,石大娘言重了。眼下石大哥正在家里休息,待会等我把这里收拾干净,就带着......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六十七章 戳脊梁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六十八章 生米煮成熟饭 姬长夜冷眼看向她,知道她是想侮辱宋浅的名声。心中油生几分不满,但是并未表现出来。 石雷偷偷看向宋浅的神色,心中觉得石母再这般闹下去,只会让他在宋浅面前难堪,便劝石母说道:“娘,您别说了,这其中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可是石母却不这么想,她只觉得是自己儿子太过懦弱,怕了他们,恨铁不成钢的甩开他的手继续苦恼:“那是如何?外面人看到家里这么多男人,会来问你事情的原委吗?实话也不让人说了,可真是一手遮天,没......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六十八章 生米煮成熟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 太过分了 饭桌上,因为石母的闹剧导致气氛很是尴尬。 宋浅想要开口缓和,却发现根本没有话语。 “娘亲,我和阿锦吃完了,能不能去玩了。”元宝置下筷子后,试探着询问起宋浅。 宋浅在检查他都吃干净后点了点头,在二人的背影离开时还嘱咐说:“天黑了看点脚下。” 元宝匆匆应下一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饭桌上顿时剩下三人僵持。 “姬公子,喝完汤吧,这是我炖了许久的鸡汤对身子好。”宋浅拿过就近姬长夜的汤碗替他盛了汤,石雷看到后顿时失落起来......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六十九章 太过分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七十章 石雷的本性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原来是窗户被吹开。宋浅担心二人吹风生病,便置下筷子前去关上纸窗。 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石雷握着药包的手紧了紧,最终他还是选择放弃这个办法,不想伤害宋浅,让她恨自己一辈子。 “近来天气愈来愈冷了,石大哥你穿的这么单薄容易染病,不如过些天去布坊扯块布做几件过冬的衣裳吧。”宋浅回来坐下,并不知道石雷在盘算什么。 见她这般关心自己,石雷便更加内疚自己竟然想下药伤害她,万幸的是他没有这么做。 为了掩......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七十章 石雷的本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一章 他的私事 长风毕竟跟了姬长夜很多年,经过这番点播自然听出了姬长夜心中的意思,便说:“属下明白了王爷,那待会宋娘子他们回来该怎么办?” 若是得到姬长夜的允许,他定会把石雷打一顿。 “此事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你我二人就当今晚什么都不知道,懂了吗?”若是被宋浅知道他们在跟踪她,肯定也会产生隔阂,岂不是得不偿失。 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了石雷?长风心想。但是姬长夜的命令,他不得不听。 姬长夜又重新拿起了竹简,对长风说:“你也早点......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七十一章 他的私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元宝去书院 “宋娘子,不然我送你们去吧。”长风见宋浅和元宝从后院出来,便上前问道。 “不用了,你和阿锦就在铺子里照顾着生意吧。我灶火上还蒸着绿豆,麻烦待会儿你给它拿下来。我和元宝去看看就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的。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罢,宋浅便拉着脸色沉闷的元宝上了铺子外的马车。 和宇锦此时才悠悠开口:“元宝看起来很不情愿,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答应留在私塾。” 正当他叹气之余,扫地的长风突然想起什么,丢下扫帚后匆匆留下一......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七十二章 元宝去书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 赶出书院 “那就请您保重身子,待到它时,再与您饮茶座谈。”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将姬长夜请出后院,满脸笑意的对他说。 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书院大儒焦正青。 姬长夜对其态度也是十分恭敬的模样,因为早些时候在翰林院二人就曾相识,焦正青也算他的老师。 焦正青望着眼前的姬长夜,想起几年前他们还都身处帝京之时的日子,不禁感叹物是人非。 “宋掌柜的,我劝你还是小心说话为好,不然夫子可不会收下这孩子的。”灰衣书童见争辩不过宋浅,便拿元......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七十三章 赶出书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落魄的王家 宋浅和王娘子应下后,便拜别鲁子瑜,携着元宝和王永安双双离去。 来到书院门外,宋浅停下转身看向二人问:“王娘子,我送你们回去吧。” 因为听说她家在镇上的另一头,若是走回去怕是要走上一个时辰,太过劳累,所以她便想将人送回去,也算是搭个朋友交情。 “太过劳烦宋娘子了,我们母子有些时辰便能到了。”王娘子不想在麻烦宋浅,便回绝道。突然想到什么,她急忙让王永安对着宋浅跪下磕头。 宋浅被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到,反应过来时上......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七十四章 落魄的王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五章 东山再起 王武与王娘子闻之色变,满脸的难以置信,认为宋浅是在说笑。 毕竟他们现在身无分文,手中的秘方都已经被贾丞那伙人强取豪夺去,又没有铺子,若是想重振旗鼓谈何容易? “宋娘子说笑了,来喝茶。”王娘子将茶盏推向宋浅,打算借此机会谈及其他话题。 可宋浅的神色却十分认真,“王娘子,王大哥,此事我是在来的路上仔细想过的,并非心血来潮。” 若不是有几成的把握,宋浅也不会让王家去因自己的一时兴起而冒险。 其实王武心中对此是有所......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七十五章 东山再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 铺子的伙计 和宇锦闻此在一旁叹气道:“元宝为了给王家的那孩子准备这个,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都没有时间和我一同玩乐,独留我一人很是孤独啊。”说罢,他露出神伤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孤寂。 元宝拍了拍他有些狡辩的说:“阿锦,不是我没有时间。是我从书院回来的时候,你都在后院里睡觉,我想叫你起来,你几次三番还想打我呢。” 宋浅听到这些不禁嗤笑出声。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些事情,定然是你记错了。”和宇锦羞红了脸颊,急忙替自己解释。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七十六章 铺子的伙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七章 贾家的密谋 “如果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吧,客人已经很少了,我们就可以应付的来。”王武对他说道,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倒是王娘子将宋浅所说的话记到了心里,就把人拉去了后院的角落,并且警惕这霍为。 王娘子想让王武盯紧点霍为,却被王武否决:“人家不过是来做工的,哪来的那么多心思?宋娘子是好心,但是咱们也不能随意怀疑别人是不是?” “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当初不也是这样?你的好心最后换来了什么?你还想被人算计去过那......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七十七章 贾家的密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 我要帮宋娘子 “等回去之后我们便这么做,如何?”宋浅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王娘子听,对方直点头表示认同。两人一拍即合,买上东西折返回去。 这边在等待二人的王武见人这么久还不回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要前去寻找,不想刚下了马车就看见二人从不远处走来。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刚想去找你们。”王武跑过来接过王娘子和宋浅手中的箩筐,十分轻松的放到了马车上,视线却在王娘子身上未曾挪开。 为什么来到了古代还要吃狗粮,宋浅心想。 “今......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七十八章 我要帮宋娘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七十九章 试探贾家铺子 宋浅听闻此话心中异样起来,眼神躲避开姬长夜,岔开话题说:“时候不早了,快些做吧。” 长风不禁同情的看向姬长夜,心想他好不容易主动出击一次,却被这般敷衍。 但是姬长夜并不这么想,反而投入十分的热情帮宋浅制作起香膏起来。 “他不是之前从来不做这些吗?”和宇锦走到长风身旁,压低声音的询问。 长风仿佛什么都懂般和他解释说:“王爷,您不懂,这就是爱的力量。” 看到他那份笑嘻嘻的模样,和宇锦皱了皱眉头辩解说:“我当然懂......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七十九章 试探贾家铺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八十章 铺子的闹事 “既然不买就请你赶紧离开,别耽误我们做生意。”这态度和刚才的模样大相径庭,完完全全是变了一个人。 宋浅闻此很是无奈。 她怎么就耽误他们做生意了?明明是他们将自己强行拉进来的,怎么这个时候变了脸? 宋浅不想和他计较什么,便转身要离去。 小厮还是不耐烦的身后催促着,若不是此行的目的是来替王娘子他们打探内情,需要低调不能惹事,宋浅断然不会忍受他的这种态度。 就当他们来到前堂的铺子里时,原本还推搡不动的人群突然散开......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八十章 铺子的闹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一章 谈“合作” 下人将自己调查到宋浅的事情告诉了贾丞。 在听此后,贾丞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他当然听过宋浅名下的铺子在苏娄镇内何等红火,他还有意派人去去谈“合作”。 不过她为何会和王家夫妇有牵连?还帮着他们对付自己,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贾丞不禁奇怪起来。 但眼下对他而言更多的是气愤,因为在整个苏娄镇内,没有敢这么和贾家作对,他断然不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下人洞察了贾丞的心思,盘算着坏主意说:“老爷,小的认为这宋浅太不将您放在眼......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八十一章 谈“合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二章 县令夫人宴会 此等风波风平浪静后,宋浅与官吏几人才想起他们前来的目的是为何。 宋浅急忙从后院取来食盒递与为首的官吏嘱咐道:“路上记得轻拿轻放,当日食用为佳,还劳烦您替民女拜见县令大人。” “宋娘子客气了,那我们就先去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宋浅不住的腿软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刚才她虽然表面胆敢对峙段关一伙地痞流氓,但其实内心还是有些胆怯。 她孤身一个女人家,还牵挂着两个孩子,实在害怕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八十二章 县令夫人宴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三章 平安顺遂 姬长夜来到院中时,在不远处看到了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不禁驻足相望。 若是往后岁月皆如此该多好?姬长夜我想。 他想就这般看着心上人,不用担忧是否有人觊觎他的身份和地位,以此来加害他同身边的人。 可是这终究会沦为奢望。 想到此处,姬长夜的眸底不禁蒙上几分落寞。 就在此时,在烟雾缭绕间,宋浅发现了他的身影。 将手中的盘子放下后,她随手拿来布擦干净手走出来问道:“王爷,您是有什么事吗?饭快做好了,等元宝和长风回来我们......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八十三章 平安顺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八十四章 他的身份 元宝站在门外,回过神来转身准备敲开门,却发现房内的灯已经被吹灭。 真的睡下的这么快吗?元宝自然不信。 可是既然和宇锦不想多说,他也不能强迫人家,无奈之下他只好摇摇头,随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长风帮宋浅把碗筷搬到了厨房,随后又和她一起洗碗。 察觉到她今晚的不对劲,长风便好奇的询问:“宋娘子,我看你今天胃口不怎么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郎中来看看。” 听闻此话,宋浅又想到了白日里厨房发生的事,手......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八十四章 他的身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 金银不成敬意 回过神来看向自己准备的只有一个篮子的香膏,王娘子不禁有些难为情。觉得这样会不会显得她不重视县令夫人和其他富贵人家的夫人?会不会落下话柄。 宋浅看出了她的所想,安慰说:“毕竟是求人办事,若是拿少了东西恐怕会求不来人。” 听到这里,王娘子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于是笑着拿起东西带着宋浅往外的马车走:“不说这件事了,我们快些去吧,别迟到。” 宋浅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来到了县令家里的宅院。 这里并不......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八十五章 金银不成敬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六章 该做的样子 县令夫人心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于是她笑着把盒子推了一点回去:“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种事情小事一桩,宋掌柜的直接开口就是了,何必这么破费呢,我怎么好意思收下?” 这么说着,眼睛却不肯挪开一点。 宋浅看透了她的心思,便顺着她的意继续把盒子推到了她面前:“县令夫人人好善良,能舍面子帮帮民女,民女感激不尽。所以这点东西县令夫人还是收下吧,民女也能心安不是?您就别推脱了。” 话都已......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八十六章 该做的样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七章 大师的下落 长风将元宝接回来后,急忙来到宋浅的房间外,想看一看她有没有吃东西,自己家的王爷有没有被拒之门外。 看到两个人其乐融融的谈笑时,长风很是欣慰,觉得十分岁月静好,想一直如此。 可是元宝突然出现打破了在长风眼中极为美好的这一幕,宋浅和姬长夜也发现了他们已经回来,便停下来了谈论,视线双双落到他们身上。 “娘亲,今日在书院时,先生夸我了。”元宝迫不及待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分享给宋浅,等待着她再次夸赞自己。 如愿得到宋......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八十七章 大师的下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八章 别有用心 根据商贩所说,宋浅来到了城外西边五公里。 这里果然矗立着一座辉煌的宅院,牌匾上赫然写着“子川府”。因为周围都是成片的树林,所以宋浅就断定这里就是她找的地方。 此时的她不知,暗处正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 在看到她走上台阶准备敲响宅院的门后,暗卫急忙转身离去,一路回到了程府。 程温瑜正心不在焉的读着诗书,在书房里着急的踱步,似乎是在等什么。 “公子。”听到暗卫的声音传来,程温瑜急忙关上书房的门,随后看到身后暗卫现......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八十八章 别有用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八十九章 自己骂自己 老人投来赞许的目光,这样宋浅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她才开始奇怪老人究竟从何而来。 正当她想开口问一问时,小书童推开门看到老人的身影惊呼一声,急忙跑过来恭敬的说:“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这一句先生的称呼,似乎拨开了宋浅的疑云。 看到了老人手上的老茧和没有被洗干净的墨迹,她猜想着面前的老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书画大师子桑川,是她心心念念寻找了许久的人。 不过子桑川并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向小书童递了一个眼神后,开始解释......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八十九章 自己骂自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九十章 仗赵流音的势 子桑川被夸的十分受用,却又后知后觉些许不对,想到自己刚才的那些话还有宋浅的夸赞,总觉得是抬高了现在的自己,贬低了大师的身份。 究竟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是怕多说无益,再暴露了他精心隐瞒的身份。 在小书童的帮助下,宋浅小心翼翼的将画轴卷起来收好,放入了随身携带的竹筐里。 费了这么大力气终于拿到了画,宋浅也得以让这几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松了口气。 小书童将东西收了起来,子桑川则是继......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九十章 仗赵流音的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一章 靠手段 宋浅想将画从赵流音的手中拿回来,不想对方拿的紧,没有丝毫还给她的意思。 因为怕在争夺的时候毁了画,宋浅只能收回手,却还是言语提醒着赵流音说:“赵小姐,民女还有事情在身,那边催了好久了。若是无事,民女便带着画离开了。” 最后一句话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提醒着赵流音要注意分寸。 对方果然察觉到了宋浅的意思,眼底闪过几分不悦,随后将画轴递给了红音。 红音心领神会赵流音的意思,在宋浅的注视下,将画轴粗暴的卷了起来,随......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九十一章 靠手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二章 变心了 “我怎么能不生气?宋浅每次都会来抢我的风头,这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赵流音此刻满心都是愤怒,咬牙切齿的说,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仪态。 红音怕在这里大喊大叫会惹来祸事,急忙制止赵流音道:“小姐,这里耳杂。况且若是被子桑川大师听了去,岂不是更没有了机会?” 被这么一说,赵流音也知道自己太过冲动了。 不知为何,从前自己在帝京作为万众瞩目的赵家小姐可以忍受许多,可是遇见了宋浅之后,她便变了许多。也许是她真的怕被宋......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九十二章 变心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三章 这画是假的 宋浅见她这副模样也不曾生气,只是默不作声的退到一旁。而伏荷清楚像赵流音这样的大小姐心气高,什么都想争个高下。 碍于面子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顺着赵流音道:“赵小姐真是费心了,快别在这里待着了,大家快快进去吧。” 县令夫人给宋浅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宋浅心领神会,拿着东西跟了上去。 知府夫人一路握着赵流音的手走向后院,时不时赵流音还会转身看向她们,似乎是在向宋浅得意。 “别理她。”县令夫人宛秋低声的和宋......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九十三章 这画是假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九十四章 王爷驾到 伏荷虽然在人缘交际上有些心思,但是相比之下她更在意这画的真伪,于是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赵流音就摆手将此事搁浅过去,而是认真的在画上寻找着。 宛秋此时也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毕竟这宋浅是自己引荐的,并且刚才自己力争站在宋浅这边,若是画是假的,岂不是打了她的脸? 宋浅安慰式的拍了拍她的胳膊,模样很是胸有成竹,仿佛是在说相信她不会出错。 在场的几人视线无一不聚集在了伏荷和她手中的画上,万分紧张和期许的等待着结果。 不出......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九十四章 王爷驾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九十五章 宠妾灭妻 其他人见此,除了赵流音脸色僵硬外,都十分的吃惊,但都隐没在心底。 暗暗腹诽着,这宋浅和姬长夜竟然看着这般熟络?毕竟这里最大的知府都没有得到姬长夜的注意,一个小镇子的掌柜的就有这种待遇,怎么想都知道两人关系匪浅。 就此伏荷和吴和宜望向宋浅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蒙上几分尊重,尤其是伏荷。 宋浅趁着旁人不注意,急忙递了个眼神过去,似乎是在问他怎么会有兴趣出现在这里? 但是姬长夜的眼神却让宋浅猜不透他什么意思。 其实姬......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九十五章 宠妾灭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六章 没她做得好 宋浅跟着来到前堂的时候,看到了准备好的酒桌,识趣的想要坐到角落的位置,却不想还没等落座,就被伏荷叫停:“宋掌柜的,您应该坐在这里。” 随着伏荷的身影微微侧开,宋浅看到了身为主位的姬长夜旁边的座位,那是副位,在这里真的有身份可以坐在那里的应该是吴和宜。 不仅是其他人,就连宋浅本人也没有想到,在原地不敢轻易有动作上前。 赵流音本来是想要坐到那个位置的,却不想见伏荷居然把宋浅奉为上宾还让她坐在副位,挨着姬长夜......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九十六章 没她做得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九十七章 他不爱看热闹 吴和宜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想要维护小妾的时候,宛秋却不想轻易放过她。 和伏荷相视一眼后,宛秋故意说:“我听我家老爷数学你那个堂哥近来在镇子上升了职,管着几十来号人,官儿还挺大的呢。” 提起这个,小妾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这让宛秋抓住了机会,继续说:“若是我是你,有这种亲戚得了势,肯定更加得意呢。” 言外之意,是在说小妾之所以敢这么嚣张跋扈,不将伏荷正妻的身份放在眼里,正是因为有个堂哥升了官,仗着他的势。 小......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 土豆,武侠,热血, 全军列阵,奇幻,剑来, 玄幻,逆天,爽文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九十七章 他不爱看热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九十八章 她的委屈 “大胆!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伏荷,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人吗?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别的好说了。来人把她拖下去按照家法处置,然后赶出府上!”吴和宜的眉眼顿时横起,看起来十分的生气。 伏荷原本还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做的的确太过分了,但是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顿时将这种担忧烟消云散,丝毫不畏惧的反驳:“老爷是在责备我教人无方吗?她是我的陪嫁丫鬟,是我房里的人。好像还轮不到老爷决定她的去留,更别提用......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玄幻仙侠同人,雪中,一剑武侠剑来,土豆热血全军列阵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九十八章 她的委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陶家人 听到吴和宜的这句话,陶如的眼里顿时有了光亮,将自己早就盘算好的想法说了出来:“阿如自从来了府上,就没有回过娘家看看,家中父母年迈,哥哥也忙于生意难以照顾,所以想要回去看看。” 因为她小妾的身份,在进府的时候就不张扬,只是做了四人抬得花轿,没有敲锣打鼓的从后门进了府,所以更不能光明正大的像正妻一样回到娘家。 更何况,她当初是被家人“卖”进吴府的,这才让本来在地里做苦活的陶家得以有本钱做生意,让陶如的哥哥......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都市武侠,玄幻脑洞剑来,雪中邪神知白,一剑土豆奇幻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陶家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100章 同流合污 看着院子被打理的干净,陶如的脸色才缓和一些。几年不见,家中添了许多生面孔,陶母急忙拉着她一一认识。 “这是你嫂子。” 陶如被拉到一个面相有些刻薄女人面前,对方一见如故的上前来热情的握住了陶如的手,语气里装出来的亲近,“是妹妹回来了,我这做嫂子的初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您别怪罪啊。” 想来二人还是第一次见面,那时陶家的生意依仗着吴和宜刚刚有起色,陶布就把这位叫周南莲的女子娶回了家。 陶如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玄幻一剑青鸾,爽文同人,仙侠武侠剑来,雪中烽火盖世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100章 同流合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联名状纸 元宝的话让宋浅十分惊讶,还以为他是在书院里受了什么委屈才不想去的,所以急忙询问:“元宝,告诉娘亲,是不是在书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人欺负我,娘亲您不要担心。元宝只是不想去那里读书而已,因为在家里读书也可以。” 其实真的原因是书院的学费太高了,宋浅如今的生意不好所以很难负担得起,元宝不想去也是不想给宋浅添麻烦。 但是他又不能说出实话,害怕宋浅会多想,无奈之下就只能编出这个理由来。......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玄幻一剑邪神,奇幻爽文,青鸾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联名状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二章背后的人 听到宋浅的这些话,百姓们在稍加思索后纷纷起身应和起来,见这个办法没有被否认后,宋浅松了口气。 她并没有耽搁,去将纸笔取了过来,草拟了一张投名状后,又找了写字好看的人抄录一份,最后就是让参与的百姓们画押。 做完这些,宋浅便带着满腔愤怒,想要讨伐赵厂一伙地痞无赖的心思来到了县令府外。 宋浅为首,在百姓们的强烈建议下,敲响了鼓,沉重的鼓声顿时响彻起来。 闻声赶来的官吏见来人又是他们,不禁无奈道:“宋掌柜的,今日......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爽文,穿越奇幻,剑仙同人,玄幻武侠万相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零二章背后的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三章女扮男装 见曾康安的神色呆滞起来,宋浅开口唤道:“县令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曾康安此时有点后怕起来,毕竟对方贾家人的身份也不容小觑,这下可让他两边做了难。 于是他干脆选择都不得罪,直接逃避的假意头疼,揉着眉心哎呦了起来:“近来天凉,我这头疼的老毛病真的是犯了。哎呦,疼死我了。”期间他的眼神还时不时的小心翼翼看向宋浅,生怕自己装的不够像不够卖力,让宋浅发现端倪。 但是在他装了不出片刻,宋浅识破的他的心计......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玄幻爽文,仙侠脑洞万相,一剑武侠都市,奇幻热血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零三章女扮男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四章他的百姓 宋浅低着头,身上的装扮和之前的她大相径庭,所以吴和宜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况且这是曾康安带来的人,他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更重要的是,她是个哑巴,就算听到了什么也透露不出去。 见吴和宜不再纠结宋浅的真实身份,曾康安暗暗松了口气,眼神求助式的看向宋浅,似乎是在问接下来该怎么办,该说些什么。 宋浅并不想让他拐弯抹角,于是对他使了眼色,想让他开门见山,曾康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可是当他准备对吴和宜坦白此行的目的......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同人奇幻,雪中热血脑洞,玄幻都市土豆,爽文元尊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零四章他的百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五章 矿场坍塌 第一百零五章矿场坍塌 陶如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于是装作贴心的询问:“老爷,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烦心?不防和妾身说说,也能为您分忧不是?” 提起这件事吴和宜就十分的生气,义愤填膺的道:“他不想做这个官还想把我拉下水,居然还敢教训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着他语气里的怒气,陶如急忙安抚他说:“老爷千万别动怒,为了这些人不值得。” “还是你为我着想。”吴和宜不禁为小妾的贴心而感动起来,不过很快他就发愁起来,因......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同人玄幻,雪中土豆武侠,一剑都市青鸾,剑道第一仙脑洞剑来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零五章 矿场坍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六章 挺上心的 见马车渐行渐远,吴和宜急忙叫来身旁的手下:“去告诉城南的矿场先行停工,等风头过了再开工,让百姓们都先回去吧。” 眼下这里的矿场出事被姬长夜知道了,很有可能深查起来。所以他为了不让暴露的很惨烈,就不能让姬长夜去另一个矿场,抓住自己的把柄。 到时候影响自己的仕途。 下人得到命令后急忙照做离开,而此时的吴和宜还没有彻底放下心来,焦急不安的在原地踱步,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不远处受伤的矿工的声音,顿时心生一股莫名的烦......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脑洞,玄幻武侠爽文,一剑元尊,土豆穿越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零六章 挺上心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 无非是在警告 宋浅在做完饭后装好就跟着其他人一并去了城东的矿场,而姬长夜和长风因为还有事情要办,所以不能和他们一起前去。在目送着宋浅他们乘坐马车离开后,姬长夜两人才放心的回去了。 本来路上一切顺利,不想马车刚刚靠近的时候,宋浅她们就被吴和宜留下来看管的人拦住了路。 “什么人啊?停下来停下来,不知道这里不让过去吗?赶紧回去。”拦路的人不耐烦的挥手驱赶,手中的鞭子微微惊到了就近拉车的马儿。 车夫急忙控制好失控的马后跳下来......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玄幻仙侠同人,盖世雪中,一剑都市青鸾,土豆热血穿越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零七章 无非是在警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八章 好好练练 这个世道,男子喜爱面子,尤其是被冠上了一家之主的名号和有在乎的人,自然而然不希望在他们面前出事情。 伏荷正是因此才得以吴和宜清醒一些,可也因此而觉得万分心痛,因为她所爱的人此时已经心许他人,并且还会在自己面前开口维护她。 吴和宜果真冷静下来,就连同语气都客气了几分的说:“夫人要和我们说什么事情呢?尽管说来吧。” 伏荷不想因为生气就耽误了正事,于是开门见山不和他废话的说:“我听说城东的矿场发生了坍塌事故,......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穿越,都市土豆,玄幻武侠脑洞,全军列阵剑来一剑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零八章 好好练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九章 她的堂哥 宋浅听到王娘子提到钱的时候,急忙小声的制止她。而王娘子在看到矿工们得知这蛋糕不便宜后不敢伸手拿的怯懦时,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笑着找补:“我记错了,这个是宋娘子做来练手的,大家替宋娘子尝尝味道怎么样?” 听到她如此说着,矿工们也稍微放下心来,蠢蠢欲动。宋浅见状,将一块装进盘子后就塞到了就近一个矿工的手中,催促着:“大家伙赶紧吃吧,不然待会凉了就不好了。希望大家吃完了告诉我怎么样,要是有问题我也能......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爽文,穿越玄幻,土豆剑仙全军列阵,搞笑武侠剑来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零九章 她的堂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章 她的碌碌无为 马车上,王娘子看着徐正德有些莫名的后怕,便挨着宋浅近了近的坐着。 宋浅见这里也没有了外人,试探性的问向徐正德说:“堂哥,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啊?” 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徐正德的眼底突然蔓延上几分恐惧,他手舞足蹈的说着,虽然有些口齿不清,却还是让宋浅大致听出了他说的是什么。 “那天是我当班,我就想着离开的时候再检查检查,把大家伙叫出来收工回去,不成想撞到一伙贼人想要在矿里埋炸药。若是炸了,那整个矿场就完了,我......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脑洞,玄幻武侠爽文,一剑土豆,青鸾剑来烽火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一十章 她的碌碌无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有的交代了 “宋娘子,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有的交代了 “宋娘子,我觉得这种事情现在满城风雨,知府大人就算是幕后掌控人也不敢轻易出面做些什么,只能指使手底下人的为他卖命,却也打着的不是他的旗号。”听着王娘子的话,宋浅似乎有点头绪了,却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想让王娘子直接挑明说。 知道自己无关紧要的话说了最多后,王娘子有些难为情的红了脸,但还是急忙将自己想出来的计划告诉宋浅说:“既然姓陈的那个人是明面上的负责人,不如你就去找个官大的压他......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同人武侠,雪中玄幻土豆,全军列阵奇幻都市,搞笑一剑盖世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一十一章 有的交代了 “宋娘子,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另有隐情 但是正当曾康安准备将这件事情告诉宋浅的时候,守在徐正德旁边的手下却回来禀告说,陈尧又派人来将徐正德带走了。 曾康安觉得被驳了面子,怒气冲冲的决定亲自前去理论。不知道陈尧是不是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一样,早就在必经之路上守住了关卡,将曾康安所坐的马车拦了下来。 “知不知道这是县令大人的马车?你们怎么敢拦?还不快让开!” 听到这话的陈尧从背阴处起身走了过来,丝毫没有让步的模样,不屑一顾的说:“县令大人对不住了,......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爽文,穿越脑洞,万相都市,土豆神机邪神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一十二章 另有隐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彻底疯了 莫东言也犯愁啊,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 尤其是这些证据都在指向皇帝,若真的是皇帝的话,那可是天下人都唾弃的事情。 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名声弄成这样,又如何是好? 宁同舟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即便是有了大概的猜测,但是对于这些事情,他一直都明白,不管有什么错,那都是皇帝啊,皇帝犯错,真的可以跟庶民同罪吗? 宁同舟一时间,竟然理解了莫东言到底发愁什么。 虽说自己不是主要调查这件事情,但是皇后的案......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玄幻一剑脑洞,奇幻逆天,元尊爽文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一十三章 彻底疯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回村子 听到宋浅的话,她身旁的王娘子急忙说道:“宋娘子,我陪同你一块前去吧,这样路上还能彼此有个照应不是?” 曾康安也附和着点了点头,毕竟宋浅的身份不简单,他将此时贸然告诉她又建议她回去,这要是中途出了什么事情,肯定和自己脱不开关系,到时候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姬长夜惩罚他的。 所以让王娘子前去总归是有好处的。 但是宋浅还有些犹豫,心想着这是她家里的事情,也是她当初想要调查插手的,要是劳烦王娘子跟自己去颠簸,岂......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玄幻奇幻,穿越热血,一剑逆天剑仙,雪中斗罗青鸾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一十四章 回村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变疯 不想宋浅刚走进门里,就迎面撞上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女人看起来尖嘴猴腮很是刻薄,看到宋浅他们前来后,十分不耐烦的扔下手中的箩筐说道:“怎么又来人了?别人家就这么好啊!” 宋浅和王娘子不明所以,因为他们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便被如此不礼貌的对待,王娘子当场想要反驳却被宋浅拦了下来,毕竟这里别人家里,她们不方便起什么冲突。 彼时,徐正德的母亲走了进来,看到女人一副生气的模样又看了看宋浅两人,心中一惊急忙解释说:“......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玄幻奇幻土豆,全军列阵武侠脑洞,一剑热血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一十五章 变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六章 垫付药钱 宋浅看向因为自己在这里而怯懦的徐正德,想要靠近问些什么,对方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害怕的跑到了角落里蹲下,这让宋浅有些无可奈何,心想看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宋浅奇怪的起身向外走去,看到了裴英正在院子里和王娘子争吵,身旁还站着手足无措的郎中和着急的徐母。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宋浅急忙上前阻拦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你们别吵了。” 见宋浅上来阻止,两人争吵的声音戛......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都市武侠,玄幻脑洞剑来,雪中邪神元尊,知白穿越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一十六章 垫付药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讹诈 宋浅被王娘子突如其来提起的事情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她,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情。 王娘子见宋浅不开窍,又急忙的说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你可以请他帮一下你啊,就是保护个人,对他而言应该是小菜一碟吧。”之前发生的种种让王娘子清楚,姬长夜绝对不是常人,而且对宋浅也十分的特别,所以她想着如果宋浅找他帮忙的话,十有八九会成功。 这样下来,既能解决宋浅的一块心病,也能让徐正德一家得到保护,岂不是一举两得。 但是宋浅......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玄幻一剑奇幻,脑洞武侠,邪神知白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讹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姬长夜出面 听到这些声音,桑曼柔显得很是无地自容,她低下头来将小男孩的耳朵捂上,不让他听到这些声音。 而小男孩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母亲在来这里之前教他说的话,他照做了可是桑曼柔并没有开心,所以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娘亲,我们能不能回家了?您不是说要给我做肉吃吗?我们今天是不是吃不上肉了。”小男孩拉着桑曼柔的衣袖问着,这让原本还愤愤不平的长风与和宇锦愣在了原地,随后他们相视一眼帮宋浅散了铺子外面围......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玄幻奇幻土豆,邪神热血,一剑青鸾脑洞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一十八章 姬长夜出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九章 居然会做这些 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此便是好的,毕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是要和睦相处才能过得开心。 如此宋浅便一口应下:“好嘞,王爷。那民女这就去,等做好了来招呼您吃饭。” “辛苦宋娘子了。”姬长夜点了点头,随后目送着宋浅的身影离开走向了厨房。 长风这边已经挑选好了人手,带着他们快马加鞭的前往徐正德的家中。 不想还没等到地方,就闻到了刺鼻的烟雾气息。 长风不免有些奇怪,看到有村民端着水往那边的方向跑去,就拦下了其中一个人询问......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都市穿越,热血邪神,仙侠武侠脑洞,雪中剑仙同人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一十九章 居然会做这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章 他们是夫妻 想到老人家此时的处境,宋浅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应下后急忙上了马车安抚徐母,跟着姬长夜的马车去了城里的药铺。 “您慢一些。”宋浅小心翼翼的扶着徐母,仔细的让她结结实实的踏上每一阶台阶,避免摔倒。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真的平复了下来,还是受得刺激太大,此时的徐母一言不发,眼神呆滞毫无生气。 姬长夜走在前面引路,药童在看到他的身影到来的时候,急忙扔下手中的药材跑去后院告诉老郎中。 老郎中在得知后拄着拐杖迎了上来:“您......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爽文,穿越脑洞,土豆都市,全军列阵同人盖世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二十章 他们是夫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维护她 宋浅听到她的话时还有些惊吓,但是反应过来后还是配合的应答说:“是啊,堂姑,我们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肯定是娘太想抱孙子才这么说的。” 听到宋浅的这些话,姬长夜的唇角抑制不住,垂下头时微微勾起,可见内心的喜悦。 本以为徐母这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已经记忆错乱了,不想她时好时坏的。有时将姬长夜认成徐文彦,有时又记起两个人的身份,伤心欲绝自己家破人亡。 这可算是将两个人折腾坏了。 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徐母情况特殊。所以......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都市穿越,同人盖世,玄幻奇幻剑仙,仙侠邪神雪中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二十一章 维护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引蛇出洞 宋浅离开了厨房,正准备回去自己的房间时,却看到姬长夜走了过来,对方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得出来是为她而来。 所以宋浅先发制人的开口:“王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就是在房间里闲来无事,觉得闷得慌,想出来走走。”姬长夜的话打消了宋浅的顾虑,让她松了口气。 话题戛然而止,空气中不免有几分尴尬。 宋浅想要找借口离开,却被姬长夜叫停了步子:“宋娘子……”宋浅应声停下,看到对方投来奇怪......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同人玄幻,奇幻盖世,一剑武侠热血,雪中逆天脑洞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二十二章 引蛇出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什么心意 一头雾水的长风在将元宝送去了书院后,回来的时候被姬长夜叫去了书房。 “宋娘子想要引蛇出洞的这件事情恐怕会有什么危险,你去暗中保护着宋娘子,多派几个人手,若是有什么危险和事情,一定要告诉我。记得别暴露什么,以免打扰到了宋娘子的计划。”姬长夜将房门关上后,对着长风嘱咐说。 知道自己已经问不出什么的长风索性也不再纠结两个人的计划是什么,只管照着姬长夜的吩咐去做。 “是,王爷。那王爷,我们是否要派人去帮助宋娘子......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玄幻雪中,一剑奇幻都市,土豆热血邪神,全军列阵知白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二十三章 什么心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讲证据 如果放在之前,也许矿工们会畏惧他手中的棍棒,但是如今的他们已经没什么怕的了,于是有人上前抢下了他手中的棍子,反过来指向他道:“平日里你这么喜欢欺负我们,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厉害,知道我们也都不是纸糊的老虎!” 看到他们向自己逼近,手下这个时候终于感到了局势的不妙,知道自己处于下风,便慌乱的想要安抚住情绪激动的矿工们说:“你们小心些,要是我出了事情,上面的人可不会饶了你们,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别怪我没......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武侠热血,雪中土豆剑来,全军列阵奇幻穿越,搞笑斗罗仙侠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二十四章 讲证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朝廷密令 “你要将这些矿工带到哪里去?”官吏猜到他并没有什么好心思,于是挡在矿工面前,心想着不能让袁清他们得逞。 当然他知道袁清背靠的人是知府吴和宜,单单凭借着自己在这里阻拦,肯定是抵挡不过的,所以他趁着袁清他们不注意,急忙向手底下不起眼的人示意,让他抓紧回去找来曾康安。 袁清很是不满他竟然会阻拦自己,而且在心底里瞧不起官吏,认为他不过是府衙里的一个走狗,于是不屑的回答:“我们来这里是奉知府大人的命令,你在这里......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热血,土豆都市武侠,脑洞斗罗,爽文奇幻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二十五章 朝廷密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六章 自求多福 “县令大人?” 几人有些忌惮曾康安的话,但是想到是袁清安排他们在这里看着的,所以就又来了底气,语气轻佻道:“县令大人,小的们也是奉命在这里守着的,若是轻易离开,恐怕会遭受惩罚的。” 看到他们不知死活,吴和宜害怕会连累到自己,急忙上前嗔怪的责备:“费什么话!赶紧离开!一点规矩也没有,自己去领罚!” 说话间,吴和宜还小心翼翼的看着姬长夜的神色,生怕他会生气。可对方此时神色淡然,猜不透的心思,这才是更为可怕的......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玄幻土豆同人,全军列阵热血,奇幻脑洞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二十六章 自求多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起了杀心 “老爷,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明知道您心情不好,还这么无礼的和您说话……” 陶如抓住机会就想要说伏荷的不是,不过这一次吴和宜并没有站在她身边,而是烦躁的责怪她:“她是当家主母,你有什么身份说她!” 见吴和宜生气,陶如也很识相的跪下认错:“是阿如的错,老爷您别动气,伤了身子。”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心里是十分不服气的。 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如今不能让伏荷出主意,吴和宜只好寻求其他办法。 正当他一筹莫......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都市武侠,玄幻脑洞剑来,雪中元尊奇幻,土豆一剑青鸾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二十七章 起了杀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八章 留有遗憾 姬长夜看出他的顾虑,视线看向深林中,一瞬间,隐没在树枝间的和滨恍惚的认为,姬长夜是在和自己对视。 可这大抵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行踪比较隐蔽。 “你不用忌惮什么,实话实说便是。在这里本王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利,但是保住你的命,为你主持公道的小事还是做的来的。可你若是不肯告诉我,以后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每次在生死存亡之际能遇到我们前来救你了。所以知府大人还是好好想想,但若是你不想说也是可以的,那这样本王还能轻......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玄幻一剑武侠,仙侠爽文穿越,青鸾雪中都市,剑道第一仙土豆升级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二十八章 留有遗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也有暗卫 和宇锦听此点了点头:“宋娘子说的不错,如若有机会便真的要回去看看。”他起身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视线落在铺子外,无意间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向铺子逼近。 察觉不妙的他急忙对宋浅说:“宋娘子,外面有几个奇怪的人,该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找我们?什么人啊。”宋浅听此一头雾水,回首时果真看到了和宇锦口中所说的人。她看到了那些人手中没有被完全藏起来的大刀心中不免一惊,她反应过来后想要去将门闩上。 不成想还没有......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爽文,同人武侠,脑洞玄幻,土豆一剑奇幻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也有暗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章 他的至亲 第一百三十章他的至亲 宋浅垂眸微微勾起唇角,转身走向柜台,准备去帮和宇锦。不想突然被上前来的姬长夜拉住了衣袖,此动作一出,双双怔楞在原地。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宋浅不知为何莫名由升一股担忧,好似是怕旁人看到会说闲话,因为她是个寡妇,与外男拉拉扯扯难免坏了规矩。 哪怕这个动作在现代时多么的正常。 姬长夜欲言又止,眼神紧紧的落在宋浅身上,他很想问清楚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在长风的提醒和......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同人玄幻,雪中武侠爽文,土豆万相穿越,全军列阵剑来搞笑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三十章 他的至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保姻缘的平安符 姬长夜并没有强迫和宇锦现在答应自己,而是安慰的说:“既然如此就依照你自己的意愿吧,若是你想可以随时来找我。世事难料,你也别太难过。” 虽然和宇锦还是不愿意接受,但是在姬长夜的好言相劝宽慰之下也缓和了许多,最起码腿不再发软。 与此同时,宋浅本想来问问姬长夜自己今晚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不想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姬长夜几句安慰的话飘进了宋浅的耳朵,不免让她有些惊讶,没想到姬长夜竟然还会安慰人。 想着两人谈话自己不......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玄幻奇幻土豆,邪神全军列阵,逆天热血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三十一章 保姻缘的平安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最疼她 长风原本还在担忧宋浅会和姬长夜一样认为他这是在迷信,没想到她真的收了下来,不免喜笑颜开。 宋浅看他真的容易开心,不禁也笑道:“怎么说都要谢谢你给我求来这个平安符,我相信它一定能保佑我们平安顺遂的。前面阿锦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去帮他了。” “没事了没事了,宋娘子你快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晚些时候还要跟着王爷去一趟府衙呢。”长风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慌忙住嘴,恐怕再多说什么......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都市,穿越剑仙,邪神,玄幻脑洞一剑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三十二章 最疼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三章 负心人 “老爷疼我是他还在府上的时候,如今他已经不是老爷了,也不能再疼我,我何必留在这里?况且夫人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如今我离开了这里,就能让您同老爷白头偕老了不是?”陶如听着伏荷的话不以为意,手中收拾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反而是更加的着急,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听着她的这些话,伏荷望向她的眼神蔓上几分难以置信,她还想劝人留下的时候,陶如却拿上包袱径直离开了这里,甚至头也不回,不留下半分留恋。 可不知...... ☆☆☆剩余内容请前往纵横小说继续阅读。百度或各大应用市场搜索“纵横小说”,仙侠雪中穿越,都市土豆,玄幻武侠爽文,全军列阵搞笑为生活添点料。或直接访问huayu.zongheng.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三十三章 负心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四章 晋王府的兄弟 “你但说无妨。” 听到姬长夜的这句话,长风才放心的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属下在想,如果这件事情传入了帝京,宋娘子的身份难免会被大家知道。若到时候成心想和您作对的人知道了宋娘子的存在,会不会借此来威胁您?”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就算我们刻意瞒着这件事不外传,但是吴和宜与和滨都是官员,怎么能瞒的住?眼下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帝京那里再增派一些人手。”姬长夜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但因为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三十四章 晋王府的兄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子的嫉妒 长风三人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在门外迎接。对方长相大气,眉眼间正气凌然,看到他们后客气的回应:“三人太客气了,不知这次是不是王爷回来了,邀请学义来此?” 他在收到信的时候万分开心,还以为是和宇锦回来了,就急忙忙完手中的事情来到这里,期望着能见到和宇锦,当面感谢他的提携之恩。 “大人,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请您先随着小的进去,属下再细说。”费谷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勾学义顿时心领神会,知道他们害怕会有人在这里偷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子的嫉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还是个村姑 “是,王爷。” 在属下退下去后,姬长和已经无心手中的诗书,揉着眉心思索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禁觉得很是奇怪,但是又毫无思绪,宛若一团乱麻。 最后想的有些头疼的他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院子,选择先散散心让自己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姬祺瑞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帝京城。 “殿下,您真的要帮摄政王去善后吗?岂不是很麻烦,而且那个镇子偏僻无比,要什么没什么,您的身子尊贵,去了岂不是受罪?”属下容们假意关切的询问,实则是想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三十六章 还是个村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给他便是 姬祺瑞打量的眼神在宋浅身上游走,隐隐的透露着不怀好意,这让宋浅很是不舒服。但是碍于刚才姬长夜所透露出他太子的身份,她也只能忍着。 “身为太子,竟然对自己的臣民出言不逊,难道不怕陛下怪罪吗。”姬长夜的话让姬祺瑞有些顾忌,终于不情愿的将视线从宋浅的身上挪开。 “王爷,您千万别动怒,再伤了身子怎么办?这里的郎中可没有帝京里的太医好啊。” 他绕过二人向院子里径直走去,四处观望着嫌弃的说:“眼下看着王爷的生活还真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三十七章 给他便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八章今天的反常 姬长夜很放心交代给长风的事情,就没有多问,其中不乏怕姬祺瑞会偷听的担忧。 “这几天你就跟在宋娘子的身旁,元宝那里再多派几个人保护着。若是有什么奇怪的人接近,不用过问我的意思,你定夺便是。”姬长夜的视线落在屋内,轻声呢喃道:“这几日的苏娄镇会很不太平。” 长风应承下来,就在此时姬祺瑞突然走出了屋子,几分调侃的说:“王爷,看来你和属下的关系还真好啊。怪不得都说,摄政王关爱属下,体恤民情呢。”听出他嘲讽的意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三十八章今天的反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为了姬长夜 容们掀开帘子弯着身子走了进来,见姬祺瑞面露不悦之色,便出言安慰:“殿下,千万别动怒,再气坏了身子,可不为过。” “你是没有看到姬长夜的那副嘴脸,简直是小人得志。若不是父皇碍于他爹的事情,对他家有愧,如今哪里轮的上他在本太子面前耀武扬威?”姬祺瑞越说越气愤,还忍无可忍的拍了一下扶手。 容们替他斟了杯茶,眼神里满是奸邪和讨好的道:“殿下,这摄政王再怎么说也只是过去辉煌罢了。如今他隐姓埋名在此处,为了不被旁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三十九章 为了姬长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章 她配不上 可是赵流音背靠的赵家在帝京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姬祺瑞还是耐着性子谎称:“我同那位宋娘子昨日在街市上遇到过,她眉眼间几分相似故人。后来去见摄政王,再次遇见她,觉得很有缘分,就有些好奇。若是赵小姐不好回答,便不麻烦。” “太子殿下多虑了,这没什么不好说的。”赵流音在知道对方所问的事情和姬长夜无关后松了口气。 她仔细的思虑着,盘算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后,道出了有关宋浅的事情,“这宋娘子听闻是个守活寡的寡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四十章 她配不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打不过 就在此时,门外走来的宋浅听到此话,怔然的僵持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被推开的门。 而在姬长夜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十分的后悔。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真心话,但是他不得不这么说,只有和宋浅撇清关系,姬祺瑞才不会伤害她。 长风知道姬长夜的无奈,心疼的望着他。 “这位娘子,请问您找谁?”小二突然走上楼来到宋浅身旁询问,突如其来的动静不禁惊到了有些出神的宋浅,还惊动了屋里面的人。 姬祺瑞会心一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打不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肚子坏水 “太子殿下,王爷,民女先行告退。”宋浅行礼后转身向门外走去,临近关门的时候,她抬眸看向姬长夜,恰巧这时对方也在看她,明白彼此示意后,宋浅才彻底离开。 彼时各种菜肴已经端上了桌子,但是姬长夜没有丝毫胃口,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说:“太子殿下,臣突感不适,恐怕不能随同您用膳了,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姬祺瑞要办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所以姬长夜离开也没什么影响,正巧他也不想和姬长夜对峙,就佯装关心的说:“王爷言重了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肚子坏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三章 没实权的太子 宋浅在听到姬长夜的话时不禁想,王爷你说的话与和宇锦有什么区别?甚至比和宇锦还更有杀伤力。 因为姬长夜说姬祺瑞是个没有实权的太子,这要是被姬祺瑞听了去,肯定愤懑不已。可姬长夜并不在乎,谁让他说的是实话呢? 和宇锦肯定不想听话的住嘴,但是碍于姬长夜的威严,他也只能悻悻的撇着唇角道:“他心灵还挺脆弱的啊,不愧是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太子殿下,这些实话都听不下去。”话中满满的阴阳怪气,任谁也都听得出来和宇锦的不满,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四十三章 没实权的太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元宝失踪 “不辛苦,还有阿锦帮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宋浅回答姬长夜说话时,会忍不住的紧张,进而有些语无伦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而不远处的和宇锦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样,欣慰的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自己当初回心转意帮助长风撮合宋浅和姬长夜是正确的,如今看两个人真的是越来越相配。 和宇锦本想在元宝回来的间隙先休息下,毕竟今天向宋浅说起了尘封已久的事情,他还有些难以接受,不成想他刚刚走进房间,挂在房门上的平安符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四十四章 元宝失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五章 找到元宝 宋浅强忍着内心的着急,同意了姬长夜的做法。 “宋娘子,你不要着急,元宝肯定会没事的。手底下的人办事都很快,元宝很快就能被找回来的。”姬长夜看着宋浅不安的神色,心疼的安慰着她。 宋浅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因为此时的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心中的慌张。 焦正青因为十分的自责,所以也派出了手下的人帮忙一起寻找,为此宋浅很是感激。 长风害怕耽搁时间,元宝就会受到更深的伤害,所以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终于功夫不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四十五章 找到元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的妻子 站在人群中的徐文彦探出头来,好似要确定什么事情,模样十分的渴知。 就在此时,留下来清扫的官兵发现了他们,急忙带人围上来询问:“你们是什么人?” “官爷,别误会!小的们都是邻镇的百姓,想要去南方谋生路,所以路过镇子想在这里凑合一晚上,没想到竟然撞上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官爷您放心,兄弟们嘴都很严,不会将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说漏半个字的!”多亏为首的人口齿伶俐,才能抢在官吏们误会前解释清楚。 官吏看着他们身上的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的妻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两个人很像 此刻的娄敏才还是不知悔改,“我有什么错?群不是你,我就不会被先生赶出去,走投无路在大街上乞讨偷生,丢尽了脸面!” 姬长夜为了不让宋浅因为这种人太过生气,就开口道:“像你这种心术不正,毫无仁义道德的人,早就不属于书院那般圣贤的地方。如今你还是不知自己的过错,那么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既然如此,曾县令,此人就全权交由你处置。律法何为,你便不能手下留情。” “是,您放心吧。”曾康安急忙应下。 吩咐罢,姬长夜看着情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四十七章 两个人很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八章 物是人非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明明是我家的地和房子!”徐文彦不服气的起身,却是不敢上前,害怕大伯父几人再下重手。 大伯父对着他啐了一口,毫不客气的说:“这里是你家的地怎么了?若不是你那个老婆,我们一家人也不至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走到如今的地步,吃了一顿没下顿。所以把这个房子和地抵给我们又能怎么样?反正你那个老娘也早就死了。你现在和死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区别,不信你就去打听打听,看看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徐文彦消失的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四十八章 物是人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街上遇见 程温瑜趁热打铁的说:“太子殿下,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您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吩咐?有什么计划对付宋浅和摄政王爷?” “这种事情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去,肯定丢的是宋娘子和徐家的脸面,到时候他们之间的恩怨如何,可就不得而知了。况且这姬长夜平日里和宋娘子纠缠过多,也不免得招来一些闲话……”姬长夜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却不能将心中所想的如实说出来,就不停地暗示程温瑜,让他暗中推动这件事情向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程温瑜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四十九章 街上遇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章 他是宋浅的夫君 程温瑜见此,索性起身端起酒杯来到徐文彦身旁,强忍着对他身上脏兮兮的不适,满脸笑意的塞给他一杯酒,举杯道:“徐公子,在下程某久仰大名,听闻您的事情,很是敬佩,早就想见见您了。没想到今日真的实现了,只是有些小误会。程某自罚一杯,以示歉意。” 还不等徐文彦开口,程温瑜就将酒一饮而尽,模样很是诚意,也让徐文彦开始动摇,有些想相信他。 “程公子,您可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程温瑜公子?”徐文彦突然想到这个,急忙询问。 “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五十章 他是宋浅的夫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她要休了他 “什么叫她还看不看得上这个地方?若不是你们当初将她逼走,她至于去镇子上吗?吃了那么多苦头,你们却是在这里大言不惭,满口的谎话!”徐文彦的模样好像是真的在为宋浅打抱不平,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只有这样才能将戏做全。 眼看着周遭已经围上了村民,大伯父不想丢人现眼,也不想得罪徐文彦,就只能低声下气的将人拉到旁处询问:“那你说怎么办?”他很害怕徐文彦会想把这个地方和房子拿回去,毕竟他们在这里住的舒舒服服的,再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五十一章 她要休了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二章 态度转变 宋浅此话一出,顿时让所有人惊讶的楞在原地,尤其是徐文彦和大伯父一行人不相信,宋浅一个女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宋娘子刚才是说,要休了那个人吗?”和宇锦走到长风身旁,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得到肯定答案后,他看向宋浅的眼神都满是敬佩。 长风点了点头,也很惊讶和佩服宋浅刚才说的话。毕竟这个在他们的认知中自古以来都是男人休弃女人,根本没有女人休弃男人,这史无前例而且不和规矩。 “你说什么?”徐文彦还以为是自己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五十二章 态度转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三章 徐文彦找到元宝 “当真是程温瑜?” “王爷,属下不敢说话,当真是程温瑜在后指使着。”长风肯定的说,事件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姬长夜眼下最不清楚的便是,“那程温瑜为何会相识徐文彦?” 长风思虑着,突然惊呼到:“王爷,岂不是那程温瑜因为之前和宋娘子的过节,所以存心报复宋娘子,就让人查到了宋娘子过往的事情,知道了徐文彦的存在,不过并没有真的找到他,而是让一个人来冒充徐文彦,哄骗宋娘子?” 毕竟这个徐文彦出现的过于突然,没有任何征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五十三章 徐文彦找到元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四章 去军营调查死因 元宝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奇怪的起身查看,发现是个陌生的面孔后,他害怕徐文彦会像上次书童带走自己一样,急忙准备离开。却不成想,被徐文彦拦下了去路。 “你是什么人!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就叫人了!”元宝挣扎着,因为力量不抵徐文彦,所以一直没有挣脱开,只能大喊着借此来想吸引路过人的注意力,从而来解救自己。 徐文彦害怕真的引来人,急忙捂住元宝的嘴解释说:“你别喊!我不是要伤害你,只是想来看看你罢了。我是你母亲的朋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五十四章 去军营调查死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五章 他怎么那么自信 皇帝闻此脸色微变,有些惊讶太后是从何而知,为了不让她察觉出自己的异样,皇帝面带平静,不以为然的回答:“母后想必是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误会了吧,朕都不知道长夜如今身在何处,怎么能派人去帮他,或者是得到他的来信。” “皇帝你还想骗哀家到什么时候?哀家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怎么会来找你?你觉得是哀家在无事找事吗?”太后满腔怒气,这让皇帝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解释的余地了,只能坦白的应下来。 “母后是从何而得知的,消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五十五章 他怎么那么自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养了个废物 “太子殿下,这摄政王爷定然不敢忤逆您,但是眼下当务之急确实是如何不让摄政王爷查到您与程温瑜有关系啊。”容们几分无奈的提醒着。 姬祺瑞清楚容们在担心什么,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思虑片刻后回答说:“你先去查查这个程温瑜到底要干什么,还有徐文彦的底细如何,再想主意。” 之前程温瑜只是告诉了他这个主意,姬祺瑞以为他能处理好,就没有多过问,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惹来了姬长夜的主意,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 还真是不让他省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五十六章 养了个废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七章 毁了清白 程温瑜着急的模样直接让姬祺瑞没有了耐心,嫌弃的摆手道:“罢了罢了,量你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容们,你怎么看?”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加相信容们。 容们早就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等着姬祺瑞需要自己,于是他立马上前说道:“太子殿下,小的认为既然这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就要想办法不让宋浅和徐文彦和离,不让那位插手,到时候再把宅子和铺子抢过来,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他们再想动什么手段都不能够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五十七章 毁了清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下手的好机会 “眼下只有宋浅一个人在铺子里,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你千万别辜负我们的计划啊。” 程温瑜都调查清楚了,这个时候长风去接元宝,而和宇锦被宋浅派去买东西,两个人一时半会都回不来。况且已经打烊,没有宾客的来往,就更让他们有机可乘。 徐文彦咽了口口水,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随后在程温瑜的催促下,壮起胆子向铺子走去。 宋浅还没有发现危险正向自己逼近,听到声响还以为是和宇锦回来了,转身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看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五十八章 下手的好机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房中的人 姬长夜在宋浅的房间外的外房守了一整夜,期间不敢有任何的放松,时刻的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庆幸的是,这一晚上宋浅睡得还算安稳,并没有出事。 长风从外回来找到姬长夜,得知此事很是惊讶,急忙替姬长夜又披了一件厚些的大衣说道:“王爷,您怎么能这么不注意着自己的身子?神医说过,您不宜着凉,不然该牵动旧疾了。”他知道姬长夜在乎宋浅,但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 “我没什么要紧的,我们别在这里说了,还是回书房吧,免得吵醒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房中的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章 揭穿他们 “王爷,这位是……”难不成真的是王妃? 如此想着,老太监对着宋浅就要跪下行礼,而且满脸都是恭敬还有感动的模样。 宋浅被突如其来的大礼吓到,急忙上前扶起老太监,又惊讶又不解的说道:“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啊?着实让后背惶恐。” 她这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年纪这般大的人对自己行大礼,这不是折她的阳寿吗? 姬长夜见老太监误会,笑着解释说:“您误会了,这位是这宅院的主人宋娘子。” 老太监听此才反应过来,忙带有歉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六十章 揭穿他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一章 故意为之 “这件事情果然是有预谋的,那姓程的那个人的目的何在,可查清楚了?”姬长夜冷哼一声,因为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多惊讶,但是应激的气愤还是有的。 长风摇了摇头,姬长夜也没有为难和责备他,因为这件事的确查起来费时费力,还很容易暴露,让他们发现他们的计谋。 姬长夜眼眸低垂,思虑着接下来的主意。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便对长风说:“你回帝京一趟,这趟不必隐瞒着但是要小心太子和和阳王的人。去找国公宋文林,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六十一章 故意为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二章 去做近卫 “他姬长夜是成心要和本太子对着干是不是!” 听着姬祺瑞怒拍桌子的声音,门外的容们和徐文彦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敢进去,生怕被正在气头上的姬祺瑞迁怒。 徐文彦不安的踱步着,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得罪了什么样子的大人物,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竟然会被遣送回军营。 就在此时,里面传开了姬祺瑞的声音:“容们!徐文彦!人呢?都去哪里了,还不快来!” “快些进去吧,太子殿下如今正无处撒气呢。别耽搁时间,惹火上身就不好了。”相比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六十二章 去做近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能沾染 “宋娘子说的在理。但这其中的意图不得不防,还是小心为妙。”姬长夜也是不得不同意让宋浅一并前去,不然他绝对不会让姬祺瑞见到宋浅,有机可乘。 见差不多商定下来,宋浅便转身准备离去。 姬长夜不知为何突然叫停了她的步子,“宋娘子,请留步。” 宋浅不明所以的回身相望,不解的询问:“还有什么事情吗?王爷。” “那时你我二人都要赴约,为了防止不当,长风是要跟随的。可记得元宝说他明日不去书院读书,阿锦又有事缠身要回帝京一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能沾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四章 也许是他的孩子 徐文彦听了宋浅的话,并没有因为她的敌意而生气或者是变了脸色,依旧是神色柔和的说:“我知道你怨我当初抛下了你和元宝,可那时的我真的是身不由己。这不我一有机会就想法设法的想回到你的身边,就算你不愿意原谅我,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妻子,元宝是我孩子的事实啊。” 姬长夜闻此眉头紧蹙,冷冽的目光落在了徐文彦的身上,若不是他顾及姬祺瑞还在这里,恐怕早已质问徐文彦是如何违心的说出这些事情的。 “一派胡言……”宋浅没想到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六十四章 也许是他的孩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没有资格 宋浅的话让徐文彦怔楞在原地,很显然他刚才的话只不过是想发泄怒火,没想到宋浅居然会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丝毫不避嫌。 “你,你胡说!你不过是个村姑罢了,王爷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能高攀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你说这些话只不过是想用来反击我罢了,让我生气从而在乎你,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你这种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 徐文彦当然不会公然承认元宝不是自己的孩子,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会让自己脸面扫地。但是这也恰恰反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没有资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六章 谁是你夫人 容们已经没有了耐心,正准备再呼唤徐文彦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口:“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一番话让容们皱起眉头,心想他只是不见了一会儿,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有些失心疯的模样。 “你到底怎么了?” 徐文彦这个时候才发现容们的存在,终于恢复了几分正常的模样,开口解释说:“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太子殿下该生气了。”还不等容们再开口问什么,徐文彦就逃避般的拉着容们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六十六章 谁是你夫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类人 正当徐文彦准备回答的时候,害怕他惹怒赵流音牵扯自己和铺子的宋浅急忙上前打断了他,对着赵流音说:“赵小姐,此人不识你的身份,一时间出言不逊,还忘赵小姐别怪罪。” 徐文彦此时通过宋浅的话猜到了赵流音的身份不一般,原本嚣张的气焰也消散了许多,不敢出声。 听到宋浅说的话后,赵流音上下打量了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眼神里满是鄙夷,但还是表面客气的说:“无妨,原来是宋娘子的朋友啊,只是之前没有见过。”虽然这么说但是她心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类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八章 告诉他又怎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徐文彦见自己被侮辱顿时间急了起来,和红音对峙上。 片刻后两个人都后知后觉现在发生了什么,冷静下来后继续商量这件事。 红音继续说:“你上次的方法是霸王硬上弓,宋娘子又不是痴傻之人当然会找人来帮忙,让你险些被抓住。但是如果她说不出来话,什么都不能做该怎么办?那个时候你岂不是轻松得手?” 徐文彦很快明白红音在说什么,觉得她的主意很不错,片刻思虑后就答应了下来:“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照这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六十八章 告诉他又怎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九章 办事不利 宋浅听闻姬长夜的这句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片刻后姬长夜也察觉到自己太过着急了,便解释说:“宋娘子,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有我帮你,你放心便是。” 知道姬长夜是认真的宋浅只好答应下来。 “这徐文彦心思不纯,留到以后必然是个祸患,所以不去趁早解决,也能解后顾之忧。”姬长夜思虑后下定了主意。 但是宋浅听后却拒绝了,姬长夜还以为是她对徐文彦心软了,随后就听到对方解释:“王爷,这徐文彦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六十九章 办事不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章 她看小说的套路 听到赵流音的话,徐文彦跪着爬到她脚下,央求的说:“赵小姐,再给我一些时间就行,我肯定能尽快将这件事情办好。” “那你告诉我一个具体的时间。”毕竟她马上就要启程回帝京了,到时候自己就更没有机会对付宋浅了,所以她需要在离开之前永绝后患。 徐文彦闻此低头沉思,小心翼翼的回答:“五天,五天内我一定得手。” 赵流音的脸色微变,几分威胁的说:“五天?未免也太长时间了吧?” “三天……三天内,就三天。”徐文彦迫不得已一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七十章 她看小说的套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太好骗了 姬长夜呢喃着,宋浅也十分赞同他。 见没有什么多余的路可选,和宇锦只好答应:“那好吧,就去看看他们能有什么花招。说好了姬大哥,到时候记得拦着我点,我可不确定会不会将这一拳打到他的脸上,你可不能因为你们同承一条血脉偏向他啊。” “好,我知道了。”姬长夜无奈的笑着。 身旁的宋浅听后很是佩服和宇锦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储君,于是在和宇锦离开了这里后,小心翼翼的询问姬长夜:“王爷,为何阿锦敢这么对太子啊。” 看来并不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七十一章 太好骗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二章 让暗卫剥花生 “那就多谢王爷了。”宋浅感激的说着。 姬长夜却觉得这样十分的别扭,因为这样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疏远一样。 眼见着已经快要三更了,姬长夜起身说:“宋娘子快些回去休息吧,这些材料我会让人准备好的。” 说着姬长夜连着盆一同将花生端走了,这让宋浅没有办法,就只能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长风早早备下了马车,等了姬长夜出来后就立刻出发。 正当他准备去书房里找姬长夜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眨眼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长风有些生气的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七十二章 让暗卫剥花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她面子大 而什么都不知情的和宇锦也忍住了刨根问底的心思,毕竟他清楚这件事情背后的阴谋不容小觑。 因为清楚这是赵流音的阴谋后,所以姬长夜并没有否认姬祺瑞的话,而是顺着说下去:“太子殿下说笑了,臣想太后如此宠爱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定会比臣更加的用心此事。不然不会这么早来了,说起这件事情,因为路上颠簸臣的身体不大好,所以就让马车跑的慢了点,让太子殿下久等了,还真是对不住了。” 刚才他切切实实的听到了姬祺瑞的话,所以才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七十三章 她面子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四章 他们能商量什么 赵流音清楚以宋浅的身世肯定应付不过来这种大场面,所以在祈福的时候偷偷睁开眼睛的看向宋浅,想要看她出丑的模样,不过令赵流音失望的事,宋浅居然没有出错,并且做的十分好。 这根本不像她这个身份的人做得出来的。所以赵流音心想,肯定是姬长夜提前教过她了。 不知为何,赵流音的心中由升一股嫉妒和愤懑。但是由于现在是太后的祈福仪式,所以她并没有发作,而是咬紧了牙关。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嘴角勾起一丝奸笑,因为待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七十四章 他们能商量什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五章 偷梁换柱 宋浅看着这一桌酒菜,知道里面肯定有猫腻。但是她并不知道到底是菜有问题,还是酒有问题。 所以她不敢轻易的端起酒杯或者是下筷子。 红音见状,热情的催促说:“宋娘子,别愣着了,赶紧吃菜喝酒,哎!”红音的筷子突然掉落,滚到了宋浅的脚下。 “宋娘子,能帮我捡一下吗?” 听到红音的要求,宋浅并没有拒绝,弯下身替红音捡了起来。 正当这个时候,红音突然将手心中的药沫放到了宋浅的酒杯中,随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面色平静。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七十五章 偷梁换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为两人赐婚 宋浅见时机已经到了,就从藏匿的地方走出来,穿过人群来到了姬长夜的身旁,故作惊讶的指着屋子里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干出这种事情来?今天可是太后的祈福仪式,况且这里还是佛家重地啊!” 一番话,让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应和。瞬息间,这里乱做成了一团。 而姬长夜和宋浅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因为这样会让赵流音感受到压力,从而会害怕。 徐文彦被声音吵醒,坐起来茫然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问道:“这是发生了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七十六章 为两人赐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说谁谁清楚 听闻此话,众人神色皆惊。 徐文彦急忙爬到姬祺瑞脚旁,难以置信的恳求:“太子殿下,这件事情不能这么冲动啊。”这和他心中所想的根本不一样,他想要的是宋浅,并不是这个做别人家奴婢的红音。 容们也觉得不妥,上前劝解:“太子殿下,眼下他们违背了伦理纲常,按照规矩应该惩罚才是,您这帮非但不罚还要赐婚,实在是不妥,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肯定会将您训斥一番。” 姬祺瑞听到这件事情会让皇帝听到后,神色也犹豫起来,不知道究竟该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七十七章 说谁谁清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眼神不好 看着姬长夜头也不回的离去,姬祺瑞还想说什么却被容们阻拦了下来:“殿下,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先解决这件事情。”说话间,他的视线扫过徐文彦和红音,还掺杂着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现如今这里也没有了值得姬祺瑞顾虑的目光,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瞪着徐文彦冷声道:“你跟着我来,本太子要好生审问审问你。” “恭送太子殿下。”赵流音福身送着姬祺瑞离开,在他们远去后,才注意起红音来。 对方眼神依旧死寂,没有生气。 赵流音并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七十八章 眼神不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九章 红音寻短见 容们装模作样的作揖,其中不曾真心的隐意被和宇锦一览无余。 宋浅不想与之废话,便直言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收拾收拾准备打烊回去了。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不是太子殿下给徐文彦和红音赐婚了吗?太子殿下吩咐小的置办大婚的嫁妆和宅院,路过这里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宋掌柜铺子的甜品甚是不错,就想大婚那日摆上,让大家伙都尝尝。”容们开口道,眼底里的奸邪隐隐的显露着。 大婚的徐文彦是她曾经的夫君,在他和别人的大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七十九章 红音寻短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章 提前婚期 见赵流音还是这么的狠心,红音面露悲痛之色的倒在地上,喃喃自语:“看来,往日的那些旧情简直是一文不值啊。” 她对赵流音忠心耿耿,帮助她做了,隐瞒了许多的事情,没想到赵流音一点也不念及旧情,还要为了自己,落井下石的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赵流音起身冷漠的扫了红音一眼,在离开前警告说:“在大婚之前,你最好老实一点,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可别忘了,徐文彦是什么样的人。”她的语气让红音瞬间不寒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八十章 提前婚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主动敬酒 而宋浅在看到徐文彦后刻意躲在了姬长夜和和宇锦的身后,为的就是不让他看到自己,以免尴尬。 姬祺瑞也注意到了有人来到这里,看清竟然是姬长夜三人后,眼底一闪而过几分惊讶和不满,但是很快他假意露出笑容迎了上来:“原来是摄政王和晋王还有宋娘子啊,真是对不住了,今天大喜的日子,本太子一时间太过高兴就没有亲自去迎接你们,还希望你们千万别怪罪。” 宋浅看着姬祺瑞夸张的笑容和身上华丽的锦罗绸缎,不禁心想今天究竟是谁的大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八十一章 主动敬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们换一下 “赵小姐。”姬长夜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这句话很有用,果真让赵流音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尴尬的看着姬长夜,开口解释说:“王爷,你误会了。臣女只是想着你我二人这么久不见了,应该喝喝酒叙叙旧。而且,我们在帝京的时候不是经常这么干吗?”一句话让同桌上的几个人都纷纷愣神。 尤其是宋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是因为在帝京的时候他们经常在一起吗? 姬长夜听后生怕别人误会一样,急忙解释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们换一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三章 管好手下人 闻此声的宋浅和其余三人纷纷停下脚步。 “你这是……”发现竟然是徐文彦后,宋浅顿感不妙,可是哪怕是向后退了两步却还是被对方上前抓住了手。 宋浅慌乱的挣扎起来,姬长夜一惊反应过来后急忙上前推开徐文彦,满怀怒气警告的说:“你这是发什么疯!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本王的面还对宋娘子拉拉扯扯的!” 长风将人押住,生怕他再做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烈酒的缘故,徐文彦依旧不知收敛,大喊大叫着:“宋浅本来就是我媳妇!凭什么我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八十三章 管好手下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太后的阴谋 一番犹豫下,红音将玉佩藏了起来,占为己有。毕竟这种东西只要说是徐文彦醉酒后不小心掉到了什么地方,就不会有人怀疑。 所以这让原本还有些顾虑的红音放了下心来。 面对醉酒的徐文彦,红音满脸都是嫌弃。她一脚将人踢下了床榻后,自己裹上被子睡了过去,丝毫不顾地上的徐文彦。 直到第二天起来,徐文彦浑身酸痛的从地上爬起来,因为丝毫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所以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看着熟睡的红音,徐文彦一时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八十四章 太后的阴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太后圣旨 路过的百姓纷纷上前观摩,对这马车的来历议论纷纷。宋浅注意到了动静后,好奇地走了出来。 她本意并没有想到这辆马车上的人会和自己有牵连,毕竟如今看来他们并不是同属一个阶级的,所以出来也是像其他人一样准备看热闹。 从集市上买菜回来的长风满怀欣喜的向铺子走来,因为他买到了心心念念的排骨,可以让宋浅晚上做红烧排骨了。没想到自己的路居然被人群挡住了,长风奇怪的挤到了最前面,在看清停在这里的马车后,骤然间不可置信的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八十五章 太后圣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元宝跟随 姬长夜几句话就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情。 李中现在已经顾不得上自己会不会受到惩罚了,因为姬长夜时隔这么久决定要回去,如果太后和皇帝知道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到时候没准自己也会被嘉奖。所以现在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复命了。 还不等他开口,姬长夜就说道:“既然已经知道怎么做了,还不赶紧回去向太后和陛下复命?在这里耽误时间,就不怕被降罪吗?”他的语气十分不满,因为姬长夜还在因为刚才他们伤了宋浅的事情生气。 若不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八十六章 元宝跟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七章 暗杀 “宋娘子,那铺子怎么办?”和宇锦突然想到这一茬,急忙询问宋浅。 宋浅闻此低头思虑了片刻道:“也就只能先关门,其他人经营我信不过。而且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顾着铺子。最重要的是,平日里甜品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做,这很快就要启程,一般人恐怕短时间内难以学会,到时候做不好再砸了铺子的招牌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还是先关门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几天不是?” 她好不容易才带着铺子走到如今地步,绝对不能前功尽弃,为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八十七章 暗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八章 皇帝的人 姬长夜看着宋浅的模样很是担心,便出言轻声的安慰,而对方却是倔强的很,摇了摇头后说:“不必了王爷,眼下也不累,睡不着。” 听到她这么说,姬长夜也不再劝慰,而是陪着她,哪怕自己也很累,却还是强撑着。 长风看不下去了,便低声对姬长夜说:“王爷,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这里有属下看着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不然这么耗着,您的身体也吃不消啊。”何况他的旧疾还是个隐患,公祖腾早就告诉过他不要过度操劳。 姬长夜害怕宋浅听到这些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八十八章 皇帝的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八十九章 打扮的夸张 叶蒙没想到自己也被注意到了,心里很是感谢,但还是拒绝说:“多谢宋娘子好意,不过眼下属下不累,这外面也不是很冷。属下就在外面看着赶路,这样出了什么事情,属下还能第一时间解决。” 经过两个人的不断劝阻和推辞,宋浅只能作罢邀请,但还是担心他在外面会冷,便给他和车夫各自拿了一条毯子递过去:“披上这个吧,也能暖和些。” 这个他们是拒绝不了的,所以叶蒙接过来后,答谢了宋浅。 等到宋浅将注意力收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长风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八十九章 打扮的夸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章 拜见皇帝 宋浅安慰姬长夜说:“放心吧王爷,我不会给你添乱的。”至于皇宫里的这些规矩,她在现代的时候那些小说和电视剧不是白看的,不说做的十全十美,也能八九不离十,最起码不会冒犯到皇帝和太后。 姬长夜当然不知道宋浅是这么想的,所以还是十分的担心:“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并不是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这件事情还是怪我,将你牵扯了进来,不然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说着他就自责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的确要怪他。宋浅低下头心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九十章 拜见皇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太后的为难 见姬长夜的神色严肃,皇帝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便做好了准备让姬长夜但说无妨。 “臣乘着马车在前来帝京的路上突然遭受一伙黑衣人的袭击,奇怪的是他们并不是真的想到攻击臣和宋娘子几人,更像是在打探什么。在他们准备回去通风报信的时候,臣的属下长风将他们解决掉了。不过并没有在他们的身上搜到什么东西,所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件事情臣调查起来有些困难,所以请陛下帮忙调查。” 皇帝在听后脸色很是难看,因为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九十一章 太后的为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二章 和太后对着干 太后并不是因为宋浅对姬长夜的恩情竟然如此之大,而是惊奇姬长夜竟然会将一个乡野村妇的恩情记这么久,实在有损皇家的颜面。 “夜儿是个懂得感激的人,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据哀家所知,夜儿赠于你了一间铺子作为答谢,对吗?”太后突然看向宋浅询问。 宋浅急忙开口回答:“回太后,确有此事。草民很是感激王爷,若不是因为有这间铺子,恐怕草民会走投无路的。”她猜想太后突然这么说是想要告诫自己,既然姬长夜已经给了她不小的报酬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九十二章 和太后对着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四章 十恶不赦 眼见着和宇锦出去找帮手了,宋浅也不能再耽误时间,于是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与此同时的大殿中,皇帝已经从长风和姬长夜的口中知道了刺客一事的来龙去脉,以及他们的猜想。不过皇帝没有附和,说实话他的心中是有几分慌乱的,因为他害怕这件事情会和姬祺瑞有关,如果是真的话,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但是他又不能放任这件事情不管,于是对着姬长夜和长风道:“放心吧,这件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贼人逍遥的。保险起见,这件事情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九十四章 十恶不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五章 彼此怀疑 赵流音的脸色一变,正是因为说这些话的人是姬长夜,所以不免心虚起来,但是还是嘴硬的回答:“王爷您有所不知,宋娘子她……”这个时候她还在想只要自己会乱说,宋浅没办法反驳,那么自己说的就是真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会颠倒黑白呢?”和宇锦忍不住上前想要和赵流音理论一番,为宋浅讨回公道,却被姬长夜和长风拦了下来。 随后姬长夜看向赵流音,压根就不给她将这些谎话说出口的机会,“宋娘子她怎么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恐怕只有你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九十五章 彼此怀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六章 那天你在干什么? 因为真的担心姬把长夜的安危,所以两个人清楚这件事情断然要调查出真相。 所以太后直言道:“流音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因为她知道赵流音嫉妒宋浅,所以很有可能派去刺客刺杀宋浅,自然而然就认为是她做的。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请太后明查,臣女怎么可能会派人去伤害王爷?”赵流音顿时着急起来,因为她绝对不会派人伤害姬长夜,也不会让人污蔑自己。 但是太后此时却将赵流音的这副模样当做了她的恼羞成怒,冷声说道:“如果这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九十六章 那天你在干什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七章 偷溜出去 意识到姬长夜很有可能误解自己的意思后,宋浅急忙开口解释说:“如今您是帝京里大名鼎鼎的摄政王爷,若是让旁人知道我和元宝住在王府里,肯定会有许多的流言蜚语,到时候传出去对王爷的名声不好,容易让人误会。” 况且在帝京中想要对姬长夜下手的人更多,牵扯到她没有什么,可元宝还在这里,受了伤怎么办。 听到宋浅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姬长夜顿时心情愉悦起来,并且向宋浅保证说:“放心吧宋娘子,那些人是不会传风言风语的。况且你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九十七章 偷溜出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八章 镯子来历 宋浅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陷入了思索,今天的她光顾着想怎么应付太后他们,还有担心元宝了,忘记将镯子还给姬长夜了。 看着做工精致的镯子,宋浅不禁遐想起它的来历,也更加好奇为什么姬长夜会说这个桌子可以保她的安危,不会让太后他们公开对自己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想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宋浅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只好起身想到院子里走一走,没准累了的话回来就能睡着了。 她披上衣服推开门,发现一个身影正在亭子中。透过月光发现是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九十八章 镯子来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九章 是她存心的 宫宴是百年来的传统,介时不单单是皇宫之内,就连百姓的坊间街市也比平常更加热闹。因为非常重视这件事情,所以在真正的宫宴开始前会举行小型的宴会,以确保宫宴那天不会出差错。 当天,宋浅又是一早起来被几个侍女梳洗打扮,因为今天的日子特殊所以她比那日打扮的还要夸张,宋浅很不适应这样的自己,所以在房间里不停的踱步不愿意出去。 马车已经备下,见宋浅还不来姬长夜就让长风去将人请过来,当长风走进宋浅房间的院子里时,发现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一百九十九章 是她存心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章 长公主的考验 太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真心的夸赞这个女儿。因为自己并没有完成这件事情,姬涵双难免有些心虚便借口还要准备这次小宴会的事情就离开了,以免再待下去自己会出什么差错。 因为这次并不是真正的宫宴,所以所有人也都是来走个过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帝不想要铺张,所以连之前的祭拜仪式都免除了,准备在宫宴当天一同举行。这可让宋浅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她还有时间可以学习,不至于在真正的宫宴上时出丑。 而且更加幸运的是,赵流音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章 长公主的考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一章 他也太勇了 宋浅难忍,嗤笑出声。姬长夜闻此,顿时面露红晕,将身子背过去,叫两人见不得他此时的神色。 “宋娘子,你快瞧。”长风趁机来到宋浅身旁,小心翼翼地望着姬长夜低声笑道。 看来他还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宋浅并无责怪他的意思,满是提醒的回答:“别叫王爷发现,当真是要罚你的。快去吧,将元宝和阿锦接来,晚上我与你们做火锅吃。” 不知道是不是在姬涵双那里打通了任督二脉,起初有些疲惫的宋浅此时精力充沛,便想起来给他们改善伙食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零一章 他也太勇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二章 被折服 姬长和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但是碍于情理他也只能强颜欢笑,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询问起姬长夜说:“我在门口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女娘,想必就是在苏娄镇的那位宋娘子吧?” 没想到两个人已经见过一面了,这让姬长夜惴惴不安起来,因为姬长和如果已经知道宋浅是谁了,就很有可能会对她做什么,这就是让姬长夜最为担心的。 发现姬长夜并没有回答,姬长和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所以不再计较这个问题,以免打草惊蛇。 可此时的姬长夜已经提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零二章 被折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三章 才见了一面 耿蓝尹听闻是和宋浅有关的事情,顿时来了兴致,恨不得将所有对宋浅的不满都告诉赵流音,“赵小姐,您有所不知。这个宋浅在长公主的宴会上简直嚣张至极,因为有长公主殿下撑腰所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我们这些身份不高的人也就算了,但是就连您这样的人如果她也不放在眼中,岂不是太猖狂和不合规矩了。” 耿蓝尹边说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赵流音的脸色。 赵流音其实并不在乎宋浅在姬涵双的宴会上做了什么,她只在乎的是现在宋浅让耿蓝尹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零三章 才见了一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四章 众人围攻 有些千金小姐本来就是被耿蓝尹挑唆,一时间冲动才跟过来,如今看到姬涵双后,毫无疑问的打起了退堂鼓。 其中有胆子大的对耿蓝尹说:“耿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罢,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毕竟宋娘子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这姬涵双对宋浅极为看重,若是他们出了差池,姬涵双肯定会怪罪到她们头上,那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耿蓝尹已经答应了赵流音,自然是不能半途而废的,即使她现在也有些想要退缩,但还是故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零四章 众人围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五章 争风吃醋 在穿过一片花丛后,一张摆满美食的长桌映入他们的眼帘,并且周遭还摆上了时节的鲜花。 姬涵双很是惊讶,她并不知道宋浅是何时布置的这些,她毫不知情。 而宋浅则是暗中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今日想着要和姬涵双商讨宫宴那日的菜肴,才会做这些菜来让她尝尝,没想到竟然还能替她解围。 因为刚才听了宋浅的话,几位贵女就有了倒戈的意味,如今见识了宋浅的手艺后,就对宋浅更为佩服,便不自觉的走到了宋浅身旁,开始恭维她。 “宋娘子还真是......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零五章 争风吃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六章 还有力气 赵流音突然从花丛后面走出来。 其他几位贵女见到她后急忙退到一旁,暗暗祈求着赵流音他们不会发现自己。 耿蓝尹的脸色骤变,带有敌意不满的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没有时间给你纠缠。”很显然现在的她还没有从刚才被赵流音的气愤中走出来,所以对赵流音就不再客气。 【最新完整版内容请搜索网址或者下载“纵~横~小~说”app继续阅读。】 【纵~横~小~说app领先全网24小时发布!!还有机会和大神作者实时互动!!】 但是赵流音和刚才的她态度大相径庭,并没有因为耿蓝尹的话语而生气,相反笑道:“刚才的事,我在这里给耿小姐赔不是了。”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耿蓝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零六章 还有力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七章 有缘无分 宋浅只好住手,看着姬长夜搬起了地上的柴火。在看到柴火将他那绸子的衣袖勾破的时候,宋浅简直心疼坏了,可是谁让姬长夜有钱,他自己都不在乎,所以宋浅也不能说什么。 “王爷,这些粗活还是交给属下吧。属下最擅长生火了。”长风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后,急忙上前拿过姬长夜手中的柴火,坐下开始生火。 【最新完整版内容请搜索网址或者下载“纵~横~小~说”app继续阅读。】 【纵~横~小~说app领先全网24小时发布!!还有机会和大神作者实时互动!!】 姬长夜也没有阻止,正巧这般他就有更多的精力和宋浅相谈了,看来他是时候要找个机会嘉奖一下长风了。 宋浅将做好的面端了出来,虽然她......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零七章 有缘无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八章 宴会出事 耿蓝尹原本担忧的神色终于得以平复下来,而赵流音不为所动,很是镇定对这个侍女说:“我们知道了,规矩你懂的,切勿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说着,赵流音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到了侍女的手中,继续说:“这是你应得的,现在趁乱你可以离开皇宫,别叫人发现了,去吧。” 【最新完整版内容请搜索网址或者下载“纵~横~小~说”app继续阅读。】 【纵~横~小~说app领先全网24小时发布!!还有机会和大神作者实时互动!!】 “多谢赵小姐。”侍女欣喜若狂的收起荷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耿蓝尹不明白赵流音为何要这么做,心中还在心疼那些银子,“赵小姐,不过是下人罢了......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零八章 宴会出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九章 不知死活 因为元宝很是担心宋浅会不会受到他们的欺负,所以不停地在和宇锦的怀中挣扎,已经顾不得这里是皇宫的喊叫着:“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娘亲!放我下来!” 来到大殿外,和宇锦如愿的将他放下来,急忙安抚他的情绪说:“元宝别担心,宋娘子在里面是不会出事情的。我带你去皇宫的后花园逛逛如何?那里面很是有趣呢。” “我不去!阿锦你骗人,他们明明在欺负娘亲!我要进去陪着娘亲。”元宝已经不是很容易被诓骗的孩童,所以对于和宇锦的谎......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零九章 不知死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章 为了个女人 宋浅毫不示弱的回怼:“耿小姐,有时候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着急出来邀功了,到时候如果打了脸该怎么办?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耿小姐就不一定了。” 两个人顾忌这是在皇宫里,所以对峙的声音不大,但依旧硝烟弥漫,让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耿蓝尹面对宋浅的眼神顿时心虚起来,刹那间还以为宋浅已经知道了什么。 可宋浅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只是看着耿蓝尹这么积极的跳出来想要反击罢了,而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她做的,所以宋浅并不......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一十章 为了个女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过敏 萧熙柔还本想留在这里看宋浅身败名裂的一幕,但是皇帝既然已经这么吩咐下来了,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应下来前去办。 姬涵双满是担忧的看着宋浅,一方面她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另一方面如今如果坐实下来,不光是宋浅她自己,连带着她也要受到惩罚。 ``最`新`完`整`版`内`容`请搜索网址z~o~n~g~h~e~n~g~点(网址中去除~)(或者直接搜索~纟从~木黄~中文网)或者下载“纵~横~小~说”app继续阅读。 纵~横~小~说app领先全网24小时发布!!还`有`机`会`和`大`神`作`者`实`时`互`动`!! 可是每每姬涵双想要开口为宋浅求情的时候,太后总是在一旁阻拦她,不让她前去插手这件事情。 原本姬涵双还因为太后和自己的血缘关系而迁就着太后,可是到了这种地步她若是心中还有大义就不......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一十一章 过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二章 被戳穿 赵流音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就急忙看向太后,想要让她给自己一点办法。 但是太后如今身旁有姬涵双守着,不好明目张胆的和赵流音有牵连,这下她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耿蓝尹皱了皱眉头,很显然她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赵流音之前就只是告诉她,让她安排人去破坏他们的食材,并没有让她参与之后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最`新`完`整`版`内`容`请搜索网址z~o~n~g~h~e~n~g~点(网址中去除~)(或者直接搜索~纟从~木黄~中文网)或者下载“纵~横~小~说”app继续阅读。 纵~横~小~说app领先全网24小时发布!!还`有`机`会`和`大`神`作`者`实`时`互`动`!! 所以耿蓝尹来到了赵流音的身旁,有种被骗了的愤怒质问说:“这件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一十二章 被戳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三章 找姓赵的兴师问罪 “陛下,既然没有下毒的痕迹,就代表这件事情和宋娘子没有关系,并且是有人蓄意陷害。”姬长夜有意无意的望向赵流音和耿蓝尹说道。 宋浅也看向他们,等待着一个解释。 ``最`新`完`整`版`内`容`请搜索网址z~o~n~g~h~e~n~g~点(网址中去除~)(或者直接搜索~纟从~木黄~中文网)或者下载“纵~横~小~说”app继续阅读。 纵~横~小~说app领先全网24小时发布!!还`有`机`会`和`大`神`作`者`实`时`互`动`!! 耿蓝尹慌张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袖,低声质问一旁的赵流音说:“你不是说这件事情万无一失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流音清楚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所以心生一计,大声开口道:“耿小姐,现如今已经证据确凿,证明宋娘子是清白的,为什么你还是不依不饶,......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一十三章 找姓赵的兴师问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两人真的撕破脸了 赵流音在看到这几个人的时候,虽然面不改色强装镇定,但是心中已然按捺不住,紧张不已。 为了威胁他们不供出自己来,赵流音对着他们使眼色,但是几个人全当看不见,毕竟这个时候说出实话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看着几人问道:“昨日宫宴,御膳房饭菜下毒一事,你们可知情?你们在说话前都想清楚,若是不说实话,朕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因为这是皇帝的威胁,几个人也不敢撒谎,其中一个人正准备说出实情来的时候,太后不合时宜的......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一十四章 两人真的撕破脸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五章 她才最合适 和宇锦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那就只能让她这么置身之外了吗?”他定然是不能替宋浅咽下这口气,所以没有听姬长夜和皇帝的解释与劝说,已经自作主张的在心中盘算好了怎么报复赵流音的想法。 皇帝也知道宋浅受了委屈,一番思虑后他终于决定将大臣进贡的手串赐给宋浅,算是安抚她。 ``最`新`完`整`版`内`容`请搜索网址z~o~n~g~h~e~n~g~点(网址中去除~)(或者直接搜索~纟从~木黄~中文网)或者下载“纵~横~小~说”app继续阅读。 纵~横~小~说app领先全网24小时发布!!还`有`机`会`和`大`神`作`者`实`时`互`动`!! 姬长夜知道宋浅不喜欢这种东西,想要的不过是个真相。因为如今没办法定赵流音的罪,所以能拿个皇帝的赏赐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那臣就替宋娘子谢过陛下了......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一十五章 她才最合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的好脸色 和宇锦察觉到姬长夜的心情,不死心的劝说宋浅:“宋娘子,这姬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嘴挑不说,能有几个人得到他的好脸色?也就只有你了。再说等到姬大哥处理完帝京的事情,你们就可以一同回去了。到时候在路上也能彼此照顾着,不然遇到了什么该怎么办?” 姬长夜满脸期待的等着宋浅的回答。 ``最`新`完`整`版`内`容`请搜索网址z~o~n~g~h~e~n~g~点(网址中去除~)(或者直接搜索~纟从~木黄~中文网)或者下载“纵~横~小~说”app继续阅读。 纵~横~小~说app领先全网24小时发布!!还`有`机`会`和`大`神`作`者`实`时`互`动`!! 宋浅的脸色犹豫起来,她还是不想留在这里,正当她准备拒绝他们的时候,元宝从外面跑了进来。 “娘亲,元宝还想在帝京玩一段时间。”此话一出,众......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的好脸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第二百一十七章 捉弄赵流音 突然不远处的小路上传来了动静,赵流音还以为是姬长夜前来,顿时整理起自己的衣裳,确认无误后面露笑意的迎了上去。 ``最`新`完`整`版`内`容`请搜索网址z~o~n~g~h~e~n~g~点(网址中去除~)(或者直接搜索~纟从~木黄~中文网)或者下载“纵~横~小~说”app继续阅读。 纵~横~小~说app领先全网24小时发布!!还`有`机`会`和`大`神`作`者`实`时`互`动`!! 不成想在花丛的末了转弯处,看到的来人竟然是和宇锦,这不禁让赵流音失望起来,收起刚才的笑模样变得冷漠起来转身就要走。 和宇锦急忙上前拦住她说道:“赵小姐,本王奉摄政王爷的命令正四处找你呢,可真是让我好找,你怎么见到我就走呢?还是说,你不想去见摄政王爷。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说就是了。我定然会回去说清...... 《锦鲤福妃带崽经商后赢麻了》第二百一十七章 捉弄赵流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