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大藏之老林仙冢 > 第六十五章献祭石碑(一)
    杜颉说完王教授和沃尔刚夫沉默了,安吉尔此时却道:杜先生,中国人真的能够炼成不老的仙丹吗?

    杜颉听后一笑回答:那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有这种逆天的仙丹,古代的那些皇帝岂不是要活到现在,你看看那有这样的人存在。其实那些丹药基本上都是有毒的,吃不死人已经是命大了,指着这些东西长生不死简直就是开玩笑。安吉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时王教授再次翻看了一下资料对杜颉说:小杜如果这个鼎是用来提纯丹药的,那么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种用来炼丹的鼎。王教授问的很急迫。

    杜颉这时候突然感觉有点奇怪,这种感觉很强烈,但是王教授问的问题没有什么不应该的地方啊。于是压下心中的感觉回答:这是肯定的,鼎炉不可能用来炼丹,炼丹的鼎就如你所说的必须密封和中空才行。

    沃尔刚夫听后问: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鼎会不会和外面的石碑有关系。沃尔刚夫的问题一出口,杜颉先是不以为然,可突然间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句话触动了一下。

    石碑与鼎有没有关系,如果在昨天杜颉肯定毫不犹豫的说没有关系,但是现在杜颉却不敢说这句话。只不过这尊鼎应该和石碑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看着鼎身上那个太极符号,杜颉突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于是杜颉看向王教授语气不确定的问:教授难道这个鼎是用来祭祀石碑的。

    王教授十分慎重的点了点头,不过他的话很保守说:这个现在还不能够太过于武断,如果说这尊鼎炉是用来献祭的那么你刚才的推断就是不成立的。献祭和提纯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鼎,这种东西那个朝代都不会如此儿戏,除非有些人搞错了或者这尊鼎炉是按照别的鼎制作的。王教授的语气开始犹豫起来。

    张军这时候打个哈欠道:我说,咱们能不能唠点实际的,这个鼎是干什么的和现在有关系吗。杜颉昨天晚上和石碑产生了联系,我们觉得献祭应该有眉目了,这才是重要的好吧?至于你们的那个什么鼎,等我们出去再说也不迟,这里可是仙冢,一些不相干的事就先放一放好不好。

    杜颉刚想反驳,突然对讲机传来急切的声音:教授、教授石碑出现异常读数,天哪极光来了,石碑…。后面的话被一阵干扰声阻断。

    杜颉一惊连忙向外跑去,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何时已经暗了下来。极夜出现了,天空中彩色的飘带还不明显,但是杜颉知道极光的形成很快,也许下一刻漫天的霞光就会出现。

    杜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石碑的方向,他想看看这个石碑会不会也和梦里看到的一样,吸收极光的能量。

    看了一会杜颉松了一口气,石碑没有什么变化,极光也没有聚拢向石碑的方向,不过杜颉还是和王教授几人快速的向石碑赶去。

    几个人快速的来到了离石碑最近的一个帐篷里,那里面的工作人员正在摆弄一些仪器。

    杜颉这时已经回复了镇定,和张军对望了一眼跟着王教授他们进了帐篷。

    帐篷里技术员马克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一台笔记本看,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连忙站起来道:各位,就在极夜出现的时候,石碑的数据读数出现了异常变化,我现在还分辨不了这种异常的读数到底属于那种类别,概括的说就是从极夜出现,石碑的整体都似乎被什么影响了,嗯,他正在苏醒。马克用了一个极其诡异的词来形容石碑的状态。

    沃尔刚夫和安吉尔诧异的看着马克,他们眼中的疑问让马克立刻接着道:这已经是我想到了最为贴近的词语了。你们看,我们在这里的设备虽然只不过是极为常规的设备,但是石碑前后的诧异太明显了,可以说,先前的石碑就是一块正常的石头,但是当极夜出现开始,他的各个读数都在同一时间开始增长,尤其是辐射波这一项尤为突出。

    马克还没有说完沃尔刚夫打断道:会不会是极夜或者极光引起的地域性元素紊乱,或者干扰之类的。

    马克摇摇头说:不可能,我们的检测仪器显示除了石碑,空间内各处除了有极其微小的辐射变化外,其他的全都正常,而这微小的辐射变化,其根源就在石碑上,我现在怀疑石碑的材质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或者石碑的内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如果有一台X光我就能看到石碑内部到底有什么东西了。马克极其遗憾的说着。

    这句话如一道闪电一样一下划过了杜颉的眼前,石碑内部。杜颉犹如醍醐灌顶般醒悟了,是的石碑的内部,如果说大小石碑为什么能够互相作用的话,那么除了石碑的材料外,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内部有什么特殊的构造。这将很好的解释大小石碑产生联系的问题,也是唯一的一种可以操作的手段。但是这种手段也太神了,至少在杜颉的想象中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办到的,这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术了,这简直就是神技,只有神才能做到这种事情。如果杜颉的怀疑是正确的话,那么建造石碑的人,他们掌握的手段已经不在人间的范畴了,杜颉相信这种技艺只能称之为神技。

    这些想法在杜颉的脑中稍纵即逝,突然一种强烈的感觉充斥在了杜颉的脑中,杜颉终于体会到了张军所说的那种恐惧。作为一个黑装先生,杜颉第一次对灵异时间产生了一股惧怕感。那是一种如潮水般的力量,那种力量的来临毫无征兆,突兀的出现然后迅速的占据了你的全部思维,剥夺了你对一切其他事物的感官。

    杜颉虽然在帐篷里,甚至都背对着帐篷外的石碑,但是,杜颉此时的眼前石碑就在哪里,所有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了,杜颉知道这是一种幻像,但是这同时也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石碑在对他承认的人灌输着信息。

    这是第一次杜颉如此清晰的看到,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除去那种历经风霜的疲惫和亢奋异常的眼神外那就是自己。

    献祭,这是第一次杜颉看到了整个献祭的全部过程,也是第一次看到了那具尸体是如何被制作成僵尸的,那是一种比地狱景象更为恐怖的现实。一个人刨开自己的胸膛拿出自己的心脏,甚至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容,阴阳称这一切都是他照成的,阴阳称里的巫蛊可以控制活人。

    看着那一丝丝如蛛丝一眼的细线从阴阳称中出现,从容的刺破皮肤,钻进他的肉体内,再到他拿出刀完成整个献祭,然后一丝丝清幽的光线从石碑中升起落入所有人的身体,那一刻的感觉很奇妙,仿佛每一个人都和杜颉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对这种感觉杜颉现在很熟悉,那就是自己和石碑的联系,那一刻杜颉不知道跪倒在石碑前的其他人能不能看到光线的由来,但是杜颉的发誓这是最最恶毒的诅咒,甚至杜颉已经无法找到什么语言来形容这种感觉,一个人用生命所换来的诅咒,必定是极端的邪恶。

    而另一个让杜颉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个长得和自己一样的人,摆出的拘星镇,这个属于一字活中阵字决的极其偏门的阵法。甚至在杜家的杂记中对这个阵法的介绍都寥寥无几,如果不是现在看到,杜颉甚至已经忘了杜家还有这样一个阵法。这本应该是一个镇封阳气过重地域所用的极为简单的阵法,在一字活中比他有用好用的阵法太多了,他的存在其实是作为一个大阵的辅助所存在的,这个大阵名为伏极两仪阵,其主要用于给阴宅平衡地气的,其本身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至极的辅助法阵,更别说只在其中起到极小作用的拘星镇了。

    但是就是这么个平平无奇的阵法居然能够镇压巫蛊的作用,使之只能在镇内变化无法踏出阵法的范围一步。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乎了杜颉的预料之外,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杜颉的先辈中没有一个人提及拘星镇的这种作用。

    在杜颉的感觉中这个祭祀的过程很是漫长,漫长到杜颉看着他们在极光消失的时候才堪堪走进那个无比深邃的空间,那是一个模糊的空间,杜颉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但是杜颉知道那就是仙冢,就是一切的终点。

    在张军和王教授等人的眼中,杜颉先是不正常的晃动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在原地发呆,只不过他的眼神很不正常,根本就不聚焦,就像在看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幸亏张军的反应快,立即挡下众人的关心,并且用最简洁直接的语言将杜颉准备告诉他们的那个梦给三人叙述了一遍,整个过程大约有五分钟左右。

    当杜颉感觉到知觉的时候,张军也就刚刚跟王教授等人讲完杜颉的那个梦。

    极度的干渴让杜颉的嗓子仿佛都已经冒烟了一样,但是杜颉还是用那种似乎石头相互摩擦的音调说道:献祭,阴阳称。

    张军立刻阻止了杜颉在次发声,连忙喊道:快拿水来,别傻愣着。

    安吉尔反应最快立即拿出随身带着的水壶递给张军,张军没有立刻给杜颉而是说:兄弟稳住,千万别着急,一口一口的喝,要不然呛着了可不好受。

    杜颉那惊魂未定的思绪此时才稍微镇定了下来,从来没有觉得活着感受着是这么的幸福。张军的话让杜颉的心有了底,虽然口中渴的厉害,杜颉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水,滋润着仿佛被烈火燎过的喉咙。

    沃尔刚夫和王教授虽然急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这个时候看看杜颉的状态和张军阴沉的脸色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催促。

    过了大约10分钟,杜颉终于说话了:两位教授安吉尔小姐,我们必须马上准备献祭,阴阳称就是献祭的祭品。石碑给的指示很明确,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当极夜退去我们就再也进不去了。

    王教授激动的说:你又看到了什么,还有小张刚才跟我说,你在梦中看到了一个更加大的石碑,这是怎么回事。

    杜颉看王教授的眼神很平静,至少杜颉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杜颉此时终于能够体会张军的心情了,对于张军一些种种奇怪的举动,此时杜颉也有些感同身受,尤其是现在杜颉的感官格外的敏感。似乎自己完成了某些蜕变,这种蜕变让杜颉觉得除了张军外的其他人,似乎都底低自己一等,自己正在以一个崭新的高度俯视这众生,神吗!杜颉如此的想。

    对于王教授的问话,杜颉回答:是的,石碑的指示很明确,我们必须献祭才能获得进去的资格,而且我现在敢肯定,这种资格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仪式,而是必不可少的步骤,要不然没有人会走过接下来的路。至于那个更大的石碑,我觉得还是等我们稳定下来,我在详细的和你们说说吧,这个时候我们最紧要的还是献祭石碑进入仙冢。

    杜颉此时的说话语气终于引起了王教授、沃尔刚夫和安吉尔的察觉,他们愣愣的看着平静的杜颉,这一刻他们都感觉到,眼前的人似乎正在离他们越来越远,近在咫尺但你却感觉不到这个人真实的存在,逻辑的混乱感与错位感,每一秒都在蹂躏着三个人的感知,敬畏在他们三人的心底悄然浮现。